第142章 學醫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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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鄭注聽這老道講了一大堆的道家理論,又說自己擁有道家慧根,以為這老道會說出什麽更為深奧的東西,哪知道又是要銀子。此刻鄭注也不生氣了,遇到老不要臉的還能有什麽辦法,於是又把手放在懷裏不停摸索,摸了好久,最後又摸出兩塊銀子,看樣子大概有五兩重,隨手又扔給了那老道,說道,
“老道士,想要銀子直說就行,別繞那麽大圈子,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這是我身上最後的銀子了,都給你,別煩我了,讓我清淨會兒。”
“嗬嗬,張居士勿怪,非是貧道我見錢眼開,隻是我做師傅的收徒弟總是需要收些禮物銀錢,算是徒弟給我的孝敬,這樣做隻是為了不要破壞祖師定的規矩。既然這銀子是你孝敬為師的,為師就收下了,今日你有傷在身,我們就凡事從簡,就當收徒之禮已成,你先休息幾天,待你傷勢有所好轉之時,為師再教你我道家的本事。”
鄭注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行,你想怎樣那就怎樣吧?我無所謂!”
這鄭注由於屁股疼痛,一直不敢翻身,就這麽一連幾天都趴在這茅草堆上。這鄭注也算命好,那江州刺史王大人最近幾天突然患了眼疾,迎風必然流淚,進而眼睛腫脹起來,無法上堂,隻得日日在家調養,這就給了鄭注大把的恢複時間。
一連過了五六天,這鄭注屁股上的傷雖然沒有完全好利索,但是已不影響活動。這一日那老道見鄭注恢複的也差不多了,便問道,
“徒兒,既然已經恢複,還不過來拜見師傅?!”
那鄭注一聽,溜溜達達地走到那老道麵前坐下,說道,
“道長,你說你要做我的師傅,不知你能教些什麽東西給我呢?”
那老道拂塵一甩,單手捋須,說道,
“貧道無所不通,無所不會,但凡是我道家已有門類,都可以傳授與你!”
“哦?那您看我這樣的適合於學些什麽呢?”
“為師通過這幾日對你的觀察,以及與你的談論,對你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你看起來雖貌不驚人,但是頭腦靈活,做事膽大心細,既有詭辯之才,又能專注用心,看來我道家各種門類皆是適合你學。既然你做過郎中,那為師不如就教你些速成的針灸治病之法,先讓你有個手藝維持生計,你看如何?”
“針灸?你還懂醫術?”
“嗬嗬,為師早就跟你說過了,這道家的各種門類為師我是無所不精……”
“好了,好了,道長不必說了,學藝先不著急,你說你是我師傅,最起碼你得告訴我你姓甚名誰,籍貫何處,今年多大年紀吧?”
“嗬嗬,為師如今已是半仙之體,那姓名籍貫皆是俗世間的東西,為師已然忘卻了,隻記得為師當初求道之時,俗家好像是姓袁,至於年紀嗎,這寒來暑往,日升日落,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這年紀為師那就更是記不得了,隻是依稀記得太宗皇帝在位之時,我常在那京城行走,如今已不知過了多少年了。”
“太宗皇帝在位?”
這鄭注腦子裏開始回憶這太宗皇帝在位之時是哪一年,心裏算到,
“太宗皇帝,是貞觀年間,然後是高宗皇帝,中宗皇帝……,憲宗、穆宗、敬宗,此時是太和年間。。。”
鄭注不算還好,大概一算心裏當時吃了一驚,心說,
“按照這老道的說法,他今年已經兩百歲左右了,怎麽可能?”
鄭注轉頭看著這花白胡子老道,雖然有些鶴發童顏的意思,但是看著也就七十多歲的樣子,再說兩百多歲的人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誰知道長什麽樣啊,又轉念一想,
“這個老瘋子,估計又犯瘋病了,在這裏胡說八道,冒充半仙之體,哼,他的話豈可盡信?”
便有些戲謔地對那老道士說道,
“按照道長您的算法,那可有兩百多歲了吧,道長果然是壽與天齊,半仙之體啊!”
“嗬嗬,是嗎,為師還從來沒有仔細算過,照你這麽一算,原來為師已經跳出那生死輪回,不受這幽冥地府所管,預計離這羽化登仙之日也是不遠了!”
“是,道長半仙之體那是人盡皆知,既然道長欲傳授我些技藝,是否可以先露一手讓做徒弟的見識一下,也好讓徒兒開開眼界?”
“嗬嗬,徒兒,不知你想如何開眼?”
“道長,我也不想看別的,您說您會這針灸之術,我這兩天總是趴著睡覺,有些落枕,您看這針灸該當如何治療?”
“落枕,小事一樁,此時你可有銀針在身上?”
“銀針?對啊,我身上的銀針都放在那背囊之中,我的背囊哪裏去了?”
那老道隨即從身後拿出一個事物,問道,
“是這個背囊嗎?”
鄭注一看,確實是自己偷來的那個背囊,說道,
“對,確實就是這個背囊,咦?怎麽會在你這裏?”
“啊,那天你被扔進來之時,那背囊落在那牢門旁邊,我怕裏邊有什麽貴重之物,以免丟失,所以就替你收起來了,嘿嘿。”
鄭注接過背囊,心想,
“就算有什麽貴重之物,經過你的手之後估計也沒剩什麽東西了。”
鄭注在背囊裏左翻右翻,把那一卷布包的銀針找了出來,拿在手裏,又向那老道問道,
“落枕該如何治療?”
那老道拿起一根銀針,說道,
“落枕,用銀針紮你手背上的外勞宮穴便可治療,來,你把手伸過來。”
鄭注將右手伸了過去,那老道,拿起一根銀針,在鄭注的手背第二和第三掌骨之間的末端凹陷處輕輕紮下,然後將銀針撚了幾下,鄭注隻感覺這手背傳來陣陣酥麻之感從手背直達指尖,針紮處還有些酸脹的感覺。少頃,那老道拔下銀針,問道,
“你再晃晃脖子,看看此時感覺如何?”
鄭注聽那老道的話,又把脖子前後左右轉了一轉,感覺確實這脖子上的僵硬之感確實輕鬆了不少,當時對這老道就增添了幾分佩服。又對老道說道,
“道長,我前幾日不慎從牆上摔落下來,此時感覺那腰部還有疼痛,不知這針灸該如何醫治?”
“腰部疼痛?具體是何處疼痛?是腰脊正中疼痛,還是腰眼疼痛?是腰部兩側連帶屁股都疼啊?”
“這還有什麽區別嗎?”
“那當然有所區別,剛才我所說幾種疼痛分別歸屬督脈,腎經、膽經,不同部位的疼痛要紮刺不同的穴位方可達到治愈的目的,比如那腰脊正中疼痛,需要用銀針紮那後溪、命門兩個穴位,而腰眼疼痛則需要紮那太溪、腰眼兩處穴位,腰部兩側連帶屁股疼痛乃是分屬膽經,需要用針紮那懸鍾、環跳二穴,若是。。。。。。。”
那老道還未說完,隻見那鄭注突然“咕咚”一聲,頭衝著老道的方向立即趴伏在地上,把那老道嚇了一跳,說道,
“怎麽?你那腰部竟然如此疼痛?快過來,我替你診治一下!”
這時隻見鄭注雙手撐地抬起頭來,對著那老道說道,
“徒兒拜見師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