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天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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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鄭注能否順利到達襄州暫且不提,且說那蔣德芳與轉輪王薛坤相見之後,將自己與那諸葛雄飛的徒弟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這薛坤,這薛坤一聽來了興趣,心想此時也正好無事,便想一同去見見這諸葛雄飛,於是三人一齊在那潯陽江頭乘船而下,一路沿著江水朝那東北方向而去。
航船之上,那薛坤仔細看了看這楊彩月,說道,
“彩月,在你四五歲的時候老夫是見過你的,當時你的小名好像是叫月月,那時你還年齡還小的很,頭上紮著兩個小辮兒,挺可愛的,不過這麽多年沒有見你,我倒是感覺你這長相變化是挺大的,除了這兩隻大眼睛有些相像之外,其他地方變化都很大,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嗬嗬!”
那蔣德芳也在一旁打趣說道,
“嗬嗬,變化大不要緊,隻要別越變越難看就行,你說是吧,薛前輩。”
兩個男人一起大笑起來,笑得楊彩月這臉上又是紅霞一片,但是腦子裏仍在想到,
“這位薛前輩所說和那孫靈明孫師哥說我當年小時候的模樣基本是一樣的,隻是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呢,四五歲,五六歲也差不多能有點記憶了,怎麽我的腦子裏會一點印象也沒有呢,奇怪,難道自己小時候的記性這麽差嗎?!”
二人見楊彩月沒有說話,以為是她在害羞,也沒有繼續搭理她,自顧自地聊著天。今天剛好趕上順風,這航船在這江中行駛飛快,一路順流而下。此刻剛過未時,這天氣從早上開始便一直是陰沉沉的,江上霧氣也大,濕氣較重。薛坤和蔣德芳倒是沒什麽大礙,楊彩月以前很少坐船,今天在這船上呆了這麽久,而且濕氣又重,感覺有些不太舒服,有些頭疼。
蔣德芳看在眼裏,便向那搖漿的說道,
“船家,前方但有碼頭,先在岸邊停靠一下,這江上濕氣太重,我這妹子有些受不了,我們幾人上岸找個客棧歇息一番,待驅驅寒氣之後再行上船繼續前行。放心,這船錢分文不會少你的。
“好的,公子,前方不遠處就有一處碼頭,我在那裏停靠一下吧。這江水的流域較寬,水量又大,濕氣是有些大,而且這邊陰雨天氣也比較多,不常在此地坐船的人確實有些受不大了這鬼天氣。”
航船又在水中行駛了一段時間,那船家把船靠到了碼頭之上,用纜繩把這小船在江邊係好,問道,
“公子,不知您幾位要到岸上停留多久?我一直在這裏候著嗎?”
蔣德芳同薛坤商量了一下,又問了問楊彩月的狀況,回頭對船家說道,
“我們今夜可能要在這城裏住上一晚,若是明日中午還不回來登船,你就不用在此地等我們了,這是給你的船錢,你且收好。”
蔣德芳說著遞過來五兩銀子,放在這船家手中,又說道,
“多處的銀兩權當是讓你在此等候的辛苦費用,不用找了。”
那船家一見這蔣德芳遞過來五兩銀子,當時樂得眉開眼笑,心說這一趟活最多也就掙個二三兩銀子,沒想到卻給了這麽多,趕緊雙手接住,說道,
“多謝公子賞賜,小的我明日一定在此等候幾位,就按今天靠岸這個時辰多等您幾位一會兒,嗬嗬,你幾位上岸留神,慢著點!”
這三人上來岸,那薛坤看著這楊彩月還是有幾分虛弱,便說道,
“彩月啊,身體還是不太舒服嗎?沒事,跟我到這城中酒館裏,給你燙上幾杯熱酒,你趁熱喝下去然後再回房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
那楊彩月揉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說道,
“是,薛大叔,怕是這風寒沒有讓彩月耽誤行程,這幾杯熱酒反而讓彩月一醉不醒,到時候要是在客棧中連睡上好幾天,不是什麽事情都耽誤了!”
“哎,幾杯酒而已,怎麽會睡上好幾天呢。對了,你師傅這人也是不常飲酒,所以你可能也不沾酒。要我說啊,練功之前喝上一點酒,渾身血脈通暢,體內熱氣騰騰,練起武功來更是精進神速啊,哈哈哈哈。。。”
“是啊,薛大叔,我要是有您這樣的體格和酒量,那還不變成母夜叉了,別說坐船了,豈不是連那船家都嚇跑了!”
“哈哈,彩月,你倒是能言善辯,那諸葛老兒本是個寡言少語之人,有你這樣的徒弟在身邊,也就不會寂寞了!”
楊彩月聽著薛坤所說本來也想附和一笑,但是一聽這“諸葛老兒”幾個字,當時有些疑惑,問道,
“諸葛老兒?薛大叔,你口中的諸葛老兒是誰?說的是我師傅嗎?”
蔣德芳在旁邊一聽,心說不好,明明已經跟這薛坤說過這諸葛雄飛暫時改了個名字叫做楊雄,怎麽說著說著又把這諸葛的姓氏帶出來。連忙在旁邊接過話茬說道,
“啊,是啊,你師傅楊雄這人足智多謀,所以我們以前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做小諸葛,是不是啊?!”
那薛坤已明白自己說漏了嘴,剛忙說道,
“對對,沒錯,那楊雄確實足智多謀,這小諸葛的名聲早已傳開,我都叫他諸葛老兒好多年了,嘿嘿!”
黃昏已過,三人繼續說笑著在這小縣城裏找了家酒館坐下,要了幾個菜,三人邊吃邊聊。正在此時,店外又走進來三個道士,年紀都是四十多歲,身穿同樣的道服,看樣子是一個門派的,身後都背著寶劍。
這三人坐到這薛坤三人的旁邊,叫著店小二點了一些素菜,在等著上菜的時候,隻聽其中一位道士說道,
“哎,二位師兄,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一位故人,小二十年沒有看見了。”
“哦?故人?難道是北天師道的人?”
“哈哈,猜的還算靠譜,不過,此人曾是我教中人,但目前來說,應該不是北天師道中人,也非我南天師道中人,嗬嗬,你這應該猜到了嗎?”
“哦,難道你說的是那李玄英和諸葛雄飛二人!”
坐在旁邊的薛坤和蔣德芳一聽,頓時一愣,對了一下眼神,確是不敢扭頭去看旁邊這幾位道士,怕這楊彩月起疑心。
隻聽那人又接著說道,
“沒錯,不過不是他們師兄弟二人,而是隻有那諸葛雄飛一人,旁邊還領著兩個毛孩子。”
“哦,你是在何處看見的?”
“就是今天中午咱們那酒樓上吃飯之時,我在那欄杆之上向外望去,那諸葛雄飛領著兩個半大小子剛從對麵客棧出來,然後向東走去。”
“那諸葛雄飛與我們已經將近二十年沒有見麵了,你難道沒有看錯?”
“哎,不會,不會,他二十年前就是這副模樣,如今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臉上變化不大,我怎麽會認錯呢?再說,當初我天師道分成南北兩派之時,隻有他師兄弟二人單獨跳出,南北天師道皆不歸屬,當時這二人也算讓眾師兄弟印象深刻,我豈能認錯。”
“哎,那你怎麽不早說呢?”
“這個?我早說晚說還有什麽區別嗎?難道你找他有事?”
“哼,當然有,他既是向東而去,明日我們也就去追趕一番,看能否攔住這諸葛雄飛,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