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義士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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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好!”
冷苞不退反進,直接側身,一把攥住吳良這一拚死反擊,直接拽斷吳良的手臂,吳良發出一聲慘叫,冷苞反倒嘿嘿一笑,竄進吳良懷裏,接過即將掉落的劍,反手送進吳良的腹部。
吳良吐出幾口鮮血,憑著僅有的意識,死死的一口咬住冷苞的頭發,終於倒在地上。
“哎,特娘的!”
冷苞脖子上方的頭發被狠狠的扯下一把,疼的冷苞直跳腳。
氣的冷苞拿著紮在吳良腹部的劍,惡狠狠的在次戳進去,解氣。
張薿瞧見吳良死了,內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變的羞愧起來。
此人到死也沒用吐露出一句話!
“行了,收拾收拾,不要把大堂弄的血淋淋的!”李嚴皺著眉頭道。
“順便也把隊率張薿扶下去休息,我們在議一議進軍的事。”費觀提議道。
本以為自己冒險進敵營,做一個死間,如果此事成了,自己的事跡必將會被人津津樂道,可是張薿瞧著倒在地上吳良的屍體,想起城外被萬箭穿身不知名的士卒,他們的光輝已經把自己的事跡狠狠的壓下去,但張薿此時隻剩下佩服,佩服他們誓死而歸,佩服是因為他們以生命的代價讓這個計謀變的完美起來。
軍寨之中,關索眯著眼睛,笑嗬嗬的把竹筒遞給黃忠。
“黃老爺子,沒想到您講故事這麽有意思啊!”
“哈哈,那是,想當初我與敘兒!”說到這裏,黃忠突然停下來,然後開始猛灌竹筒裏的水。
關索愣住了,聽說黃忠的兒子黃敘當初得病,便一直是張神醫在醫治,可惜好像是哮喘,這病在後世都很難治愈,更不用說東漢這醫療條件了,黃老將軍的兒子可能過世了吧。
“咳咳咳!”黃忠猛的向別處咳嗽起來,可能剛才猛的灌水有些嗆住了。
關索急忙幫著黃忠拍拍後背,急忙岔開話題道:“黃老將軍慢點喝,要是覺得不痛快,小子那裏還可以給黃老將軍您做個冰棍,解解乏!”
“無妨!人老了就愛說話,也就你不嫌棄我這老頭煩。”
“哈哈,這是哪裏的話,您才多大啊,廉頗八十了還吃好幾碗飯肉呢,雖然我不太讚同老頭吃這麽膩!您跟他比,那簡直還是年輕人啊!”關索笑嗬嗬的道。
“就你小子會說話!”
“我說的是事實啊!”
噠噠噠,此時,從營外跑來三匹馬,關索手搭涼棚望著,隱約認出應該是中午跟出去的哨騎,不是五個人嗎?怎麽變成三個了?
難不成此間有什麽變故?
關索的心突然提起來了。
急忙差人把策馬進入軍寨中的三人叫上來,聽完他們的敘述之後,疑惑的道:“我不是吩咐遠遠的跟在後麵嗎?做個樣子嗎?怎麽能不執行命令呢?”
“這個小人不知,隻是遵照伍長的命令!”
“行了,你們先下去領賞,此事若成,軍功少不了也是個什長!”黃忠揮揮手道。
“多謝將軍,那伍長吳良和鄭伍?”
“這個也一並記下,我會在派出哨騎前去接應,你們下去歇息!”
“喏!”
“黃老爺子,他們兩個回不來了是不是?”關索皺著眉問道。
黃忠瞧著遠處城牆上擺樣子的川中士卒,沒答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我說的話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告訴他們?是也不是?”關索紅著眼睛問道。
黃忠早就聽出關索的語氣不像方才一樣親切了,遂淡淡的道:“不是你說越少知道的人越好嗎?我隻告訴了伍長不得殺跑掉報信的那人,況且現在不是回來三個嗎?我以為他們全都會死!”
“為什麽?”關索大吼道。
“為什麽!”黃忠轉頭瞧著激動的關索道:“關索,你要記住,這是戰爭,不是你笑笑我笑笑就能過去的,而戰爭是要死人的!你以為逼降的那群川中士卒全部臣服,沒有偷著想要聯絡反水的嗎?你以為他們真的一個都沒死嗎?”
“你師父知曉你很得意除了劉貴等人沒有殺死一人便降服了川中三千士卒,所以殺人的時候早就叫你出城了,關索,你要記住,這是戰爭,戰爭不死人,想想得了!”
黃忠見關索愣在原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更要記住一句話,慈不掌兵!”
關索愣在軍帳之中,呆呆的瞧著黃忠從瞭塔下去。
“留讚,黃忠所言可是真的!”
等到的是一陣沉默,關索笑了笑,留讚這是默認了。
陽光這個時候不算太熱,可是終究還是有些刺眼,腦中隻是不住的在回蕩著黃忠的那句話,戰爭是要死人的!
戰爭是要死人的!
怎麽可能會有什麽狗屁的零傷亡!
“我累了,想睡覺了!”關索也轉身從瞭塔下去。
留讚很是詫異,小公子今天可是沒有吃飯,竟然想要睡覺,用小公子的話來說,這特娘的不科學啊!
“主公,午時派出去的哨騎,三人歸來,有兩人失蹤!”黃忠稟拳道。
“失蹤兩人是為何?”
“兩人都乃是荊州兵,一個因為不知情,誓要殺死那個透風報信的細作,另一個乃是伍長,沒勸住他,反而跟上去了,現在兩人生死不明,就是伍長被屬下提醒了他一下,不要殺跑掉的人。”黃忠淩聲道。
劉備碾著胡須道:“嗯,知曉了,不管此計成沒成功,我們都要留有後手!戰爭不是想當然!”
“喏!”
張任率人從綿竹關出發,準備支援涪城,張薿感覺恢複些力氣了,躺在馬車上,瞧著掛在城外的兩具屍體,低下頭,等主公大軍來了,兄弟倆的屍體就能入土為安了吧!
“稟告主公,張任大軍已經率軍出綿竹關,望著涪城而來!”帳外有哨騎闖進來報告。
“知曉了!”劉備繼續望著地圖,沒有聽到身後士卒躬身告退,便又轉回頭來,有些疑惑的問道:“爾還有何事?”
“主公,失蹤的兩位哨騎袍澤,屬下也知曉他們在何處了。”
“何處?”
“被敵軍掛在城牆上曝屍!”
“什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