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226-妾身說,一定會生下這個孩子給王爺傳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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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墨隱看著月夕顏滿麵痛苦的樣子,心裏麵其實也很不好受。他無奈之下隻能長歎一聲站在原地不動,他深望著她,用十分柔和的語氣道:“你不會殺我的。”
月夕顏聞言唇角微微翹起,此刻的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你一向都這麽確定。”
“隻有對你我才會這麽確定。攖”
無言以對,月夕顏重新蹲坐在地抱著膝蓋,望著麵前的粉光發呆。見狀,應墨隱還是沒按捺住,小心地走上前,卻很注意分寸地停在了距離她五步之遠的位置上。
“剛才那些話,你都聽到了。”總要有個人起頭,於是應墨隱深吸了一口氣,用陳述的語氣緩緩道償。
月夕顏身子一震,沒有回頭隻自嘲般笑道:“哪些?平南才可說了不少的話。”
“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再說一遍嗎?如果你還想聽的話。”
應墨隱的不按常理出牌讓月夕顏很是無語,她眉頭緊鎖不敢回頭去看他,隻頓了頓有些鬱悶道:“你想讓我怎麽回答?”
眉峰一揚,應墨隱淡淡道:“麵對現實。”
現實嗎?月夕顏聞言仍舊隻是想苦笑,她的現實就是麵前這**的真相,她是紫雲國的公主沒錯,她有一個孩子也沒錯,她需要擔負整個國家更是沒錯,可是在身為一個公主、一個母親甚至是一個即將上位的君主來說,她真正的身份……應該是跟麵前這個人有關的吧……
月夕顏並非沒有感動,剛才應墨隱在對月曦說那番話的時候,每說一句,她的心就跟著顫動。因為衝擊太過激烈導致她整個人的情緒都很波動,相應的她腦袋裏冒出的種種陌生場景更是讓她吃驚,盡管那隻是些片段,但也足以讓她認清這一切了。
然而還是會懊惱,懊惱自己怎麽什麽關鍵都想不到,懊惱自己竟然會忘了人名中如此重要的一個人。可是她不敢去問,月夕顏總覺得那五年就像是一個充滿了毒氣的盒子,隻要她打開來看了,身邊種種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一切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應墨隱這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站在了月夕顏的身邊,他看著她緊皺的眉頭,看著她猶豫的神態,他愛她如斯,又怎會不清楚她此刻內心是在想些什麽。鬼使神差般地他緩緩伸手,在月夕顏尚在愣神的時候將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察覺到她微微一震的身子,他望著她側目而來與自己對視,目光哀涼。
“我不會逼你,隻是想告訴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棄你了。”
“你大可不必這樣的。”
“除非我死,否則不管遇見你多少次,我的選擇都還是一樣。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就像現在這樣。”
月夕顏心裏一酸,揮手將他的胳膊打開:“誰說我愛上你了?”
“你臉上有寫。”
這個人啊,耍起無賴來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月夕顏任由應墨隱再度將手搭在了肩上,而這一次她沒有拒絕。一臉悵然地望著粉光發呆,良久她才緩緩道:“可我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那些過往……其實也算不得什麽好事。”
月夕顏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麽……”
“先說好,我可從來沒跟你說過什麽,是你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而你聽到的那些也隻是我對你變相的表白而已。”
“你這人真是……”還是頭一回見把表白說的如此坦蕩蕩的家夥,月夕顏臉上一紅,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應墨隱最是喜歡看她這副嬌羞的模樣,於是不動聲色又往她身邊湊了湊,然後緊了緊攬著她的胳膊:“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臉紅個什麽勁兒。”
“滾一邊去!”
月夕顏當即大窘,急忙要將他推開。可應墨隱卻死活不肯再往旁邊移半分,隻緊緊攬著她,忽然道:“這五年委屈你了。”
心中一緊,月夕顏整個人都靜了下來。眼睛莫名覺得有些酸,她吸了吸鼻子,重新低下頭:“你這家夥,明知道我什麽都想不起來還要跟我說這些……更何況,你才是最委屈的那一個不是嗎?”
她的確是想不起來,但不代表她看不到。應墨隱整個人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她從最初遇到再到現如今這種變相的相認,她全都看的真切,那個時候因為無意識所以隻覺得好奇,可現在意識到了卻又心疼不已。
應墨隱自是不願她再為自己擔心,於是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道:“幹嘛這幅樣子,搞得我好像不在了……”
“不要瞎說。”
“好。”應墨隱歎了口氣,複又道,“我一直在想,老天那時候沒讓我死,或許就是可憐我孤家寡人一個,可他不懂獨自苟活於我而言才是真的生不如死。我一直期待他能給我一個驚喜,我等了那麽多年,等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終於等到了。”
“我知道眼下的局勢,也知道你不可能拋下一切跟我走,你需要承擔的責任,我需要擔負的責任,還有那些未解決的問題,都讓我們沒辦法重回以前的生活。可你知道有些東西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去後悔,我們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但是隻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算山崩地裂就算明天會共赴黃泉,又能如何?我想要的一直都很簡單,隻是要跟你在一起罷了。”
眼眶一濕,月夕顏抿嘴低下頭,小心地擦了擦眼角。她想,這世上那麽多的情話,沒有一句會比“我隻想跟你在一起”更叫人覺得感動的了。
過往種種何其重要,可他卻為了保護她不受二次傷害而選擇將那一切都擱置不理。她是有多幸運才遇上了這麽一個人,包容接受她的一切,全心全意隻希望她好。
斂眸不語,月夕顏鬆動的表情下終於帶出一抹淡笑。應墨隱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自己心裏也百感交集,盡管仍舊不知就這樣讓她接觸到過往是否合適,可既然做了,那就沒必要再繼續遮掩下去了。
她有權知道自己的過往,這是他們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剝奪的。
應墨隱看著月夕顏清逸的側臉,心念一動,就這樣慢慢湊了過去。濕熱的呼吸帶著絲絲溫情,薄唇輕側移向她的唇瓣,誰料這時卻察覺一道冷風劃過,背後莫名多出了一個腳步聲,還有一語冷言。
“你們……在做什麽?”
月夕顏與應墨隱微微一怔,在互相交換了眼神之後齊齊回眸望去。&://%6就見冷俊軒正一個人站在那兒滿目陰沉,像是為麵前的場景所震驚,但更多的則是憤怒。
他二話不說走上前就將月夕顏一把拉起,看著應墨隱慢條斯理地起身一身輕爽,他沒來由覺得火大。然而當著月夕顏的麵他不能表現過甚,於是隻深吸口氣壓下心頭鬱結,麵無表情道:“平南王,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麽?”
應墨隱很是冷傲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冷俊軒,我們剛才……”
“你閉嘴,我沒有問你。”
冷俊軒難得對月夕顏掉了臉,這樣充滿攻擊性的話讓月夕顏當即愣住,隨後也皺起了眉頭。冷俊軒此刻整個人都在氣頭上自然沒有發現這一點,他將月夕顏拉向身後,死死盯著應墨隱道:“平南王,我希望你沒有忘記她的身份。”
“冷大公子想要說什麽?”
“我想說什麽你不知道?”
“本王不知道。”應墨隱冷笑一聲,“本王隻知道她是一個女子,一個正直最美好年紀的女子,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
應墨隱的厚臉皮在他們這些人眼裏早已經是他獨有的個性了,然而冷俊軒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這種個性。他眉宇之間皺痕更深,陰沉著臉道:“她不是你能染指的。”
“那她是誰能染指的,冷大公子你嗎?”應墨隱笑得更冷,“本王若是沒記錯,月帝最初在抬舉莫家的時候給出的唯一條件就是莫氏一族的子弟絕對不能當朝中駙馬,所以你現在是在嫉妒本王嗎?”
冷俊軒瞳孔猛地收縮,周身迸射出強烈的戾氣。月夕顏見狀也不好繼續沉默下去,她把冷俊軒往後拽了拽,然後衝應墨隱搖了搖頭。
應墨隱自當能夠認清楚局勢,見狀也不理睬冷俊軒是何種表情,隻衝著月夕顏笑了笑後轉身離去。
“夕顏,你答應過我的。”就在應墨隱離開後沒多久,月夕顏就聽冷俊軒在身後冷著聲音說道。
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月夕顏心知冷俊軒的性子,於是轉過身去無奈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冷俊軒看著她道,“夕顏,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會相信,可這一次不管你說什麽,我相信的是自己的眼睛。”
他一不傻二不瞎,剛才這兩人之間的情愫流轉連他這個外人都能體會到些許,又更何況身為當事人的他們?他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可盡管滿腔怒火,卻因為要顧忌太多方麵而無法跟月夕顏解釋太多,所以導致他整個人幾乎都是崩潰的。
兩兩相望,久久無言。
“冷俊軒,我答應過你不會去觸碰以前的事,我做到了。但是對應墨隱……我不否認自己對他有好感,所以我不管他以前跟我到底是什麽關係又發生過什麽,我都隻想直麵這種感覺,我希望自己可以活得輕鬆一點。”
“但相比起來,在他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你看起來活得更輕鬆。
”
“你可以不要跟我鑽牛角尖嗎?”
“我沒有,夕顏,你知道自己現在說的都是借口,你對他動了心,就代表你對過往的那些事心存了好奇。”
月夕顏不置可否,但很快她便無奈地笑道:“所以聽你的意思,我的過往的確是跟這個人息息相關對嗎?”
渾身一震,冷俊軒當即無語。他萬萬沒想到月夕顏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鑽自己的空子,而以她的聰明才智,在聽到自己剛才說的這句話時,恐怕就已經推測出了她跟應墨隱之間的關係。
畢竟她最近可真是聽到了不少關於平南王妃的事情啊……
“夕顏,我答應過你母親要好好照顧你,所以這一次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允許你跟那個人在一起的。”良久,冷俊軒終於下定決心道。
母親,母親,又是這個素未謀麵的母親。月雲升在說,冷俊軒也在說,月夕顏很是不解這個一直沒有出現過的女人到底是怎麽跟這些人聯係又為什麽非要插手她的生活,她隻知道從五年前醒來的那一刻,對方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滲透進了她生活的點滴,而不管是月雲升還是冷俊軒,對那個女人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的。
“冷俊軒,我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攔。”
眼見月夕顏也拉下臉,冷俊軒心裏突然有些不自在。他很清楚她那些往事,於是也知道她真正跟應墨隱在一起的時間不過就是一年多。一個隻相處了一年多的男人幾乎成了她所有情緒跟舉動的來源,如此讓這個陪伴了五年的人看起來是那樣滑稽,就更不要說還有那個相伴了兩世的肖洛凡了。
或許……這真的是天意吧……
難得兩個人都對對方放了狠話,冷凝的氣氛導致他們誰都再說不出話來。冷俊軒見月夕顏眼神堅定無奈之下也隻能再度歎了一聲,他皺眉,正了臉色道:“這件事以後再說,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得你去操心。
”
“怎麽了?”月夕顏當即愣道。
誰知就在她剛一問完的時候,禁地的大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推開。就見莫笑站在那兒衝著他二人一禮,然後揚了聲音道:“公主,大公子,齊宣那邊出事情了。”
將時間提前一個時辰,就在月夕顏與應墨隱相認的時候,正在客殿的齊宣國一行的確是遇到了問題。
由於之前紀方寧的愚蠢導致齊宣吃了個啞巴虧,接連幾人肖洛凡都是鬱鬱寡歡,白日裏就去宮外花天酒地,晚上則招攬歌姬舞姬在房中盡興而歡。最近這段時間人們每每經過他房間的時候唯一聽到的便是女子柔媚的嬌聲,此起彼伏,引人遐想。
下人們跟宮人們自是無人敢言,任由他在此放肆,但也並非所有人都是這樣,就比如說紀家僅剩的能說得上話的人……紀若魚。
是以又在一日花天酒地之後,當肖洛凡房中再度傳來靡靡之音的時候,她終於受不了,飛奔到肖洛凡的臥房門口,一腳就將門踹開來闖了進去。
房中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廉價的脂粉香氣,在紀若魚看來那種隻有街邊不正經女人才會用的東西讓她隻讓她覺得惡心無比。她原本還有些擔心肖洛凡生氣,可事到如今卻是怒火中燒,再也忍受不了了。明明她才是肖洛凡明媒正娶的妻子,明明她還這樣年輕漂亮,可為什麽他卻從來不看自己一眼,就算是在行房時到了關鍵時刻,他朦朧中念著的,都是月夕顏那個賤人的名字!
她恨啊,她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月夕顏的怨恨!
她原以為在紀方寧的計劃下,她就算得不到肖洛凡全部的愛也會改變以往的境遇,可是那溫情來得快也去得快,前後不過三兩回,對方就再也不理她了!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在他身邊多一會兒,可就在她使勁了渾身解數甚至連尊嚴都不要了的時候,那個賤人卻害死了自己的哥哥,間接將她推入了冷宮!
紀方寧死了,紀家沒用了,肖洛凡又怎麽還會再理他!
紀若魚現在隻要閉起眼睛腦子裏盤旋而出的就是周圍那些人對她的嘲笑和冷眼,她緊緊攥著拳頭,逼迫自己看向那張擠滿了人的床鋪,然後抖著聲音道了句:“王爺……”
床上歡笑的聲音戛然而止,紀若魚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雙腿都有些發麻的時候,才見那簾帳動了動,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健碩的胸膛,還有那張飽含著刻骨冷意的臉。
下意識就覺得腿軟,可紀若魚這一次卻緊咬牙關道:“王爺,妾身吩咐下人熬了點冰糖雪梨,您……”
“滾。”冷冷說著,肖洛凡甚至不肯正眼看紀若魚一下。
心下一震,紀若魚其實怕得要死。可一想到自己那些屈辱,她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莫名提高了音調道:“王爺最近這些日子看起來很疲憊,妾身還為您準備了一池熱水,不如讓妾身伺候您泡澡休息一下吧?”
肖洛凡簡直是煩得要死,他猛地走上前去一把攫住紀若魚的下巴,惡狠狠地道:“本王說了讓你滾,你聽不懂嗎!”
紀若魚被箍地難受,但手卻按住了肖洛凡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如果王爺願意,妾身也是可以伺候王爺的……咳咳……妾身、妾身可要比王爺找的這些賤貨幹淨多了……”
肖洛凡瞳孔猛地收縮,為紀若魚這最後一句變相嘲諷的話。他眼微眯周身透出陰森之氣,少頃邪邪一笑,另一隻忽然貼上她的腰身。迎著紀若魚瞬間驚恐的眸子,他貼上她的耳朵,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說自己很幹淨是嗎,那就讓大夥兒看看好了!”
紀若魚當即便慌了,她聲嘶力竭地尖叫,可肖洛凡哪裏會給她半分逃脫的機會。他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撕扯她的衣服將她的外袍脫去,然後露出幹淨的裏衣再將她整個人都甩進了屋子裏。他站在那兒居高臨下地任由一群女人湊上去欺負紀若魚,自己則站在那裏看著好戲。
他最是喜歡看到紀若魚瘋了一樣掙紮的模樣,他唇角微揚,淡淡道:“紀若魚,本王實話告訴你吧,若非不是看在你紀家還有點用處的份兒上,本王早就將你給剮了!”
紀若魚瘋了一樣地拉扯著渾身碎片,一邊奮力跟那群女人廝打,一邊喊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我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聞言,肖洛凡冷冷一笑:“你做錯了什麽?哼,你以為本王不清楚那一日醉酒時為什麽會碰上你嗎,若不是紀方寧指使的,你怎麽會恰好在那兒?”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紀若魚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萬萬沒想到肖洛凡會這樣顛倒黑白!
那日是宮宴啊,那麽多的人都在,她不過是恰好覺得悶所以才會走去花園散心!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肖洛凡會在那兒,更沒有想過他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對自己做出了不軌之事!明明就是他的問題,可他卻將所有的錯都歸在了自己頭上,這一刻她終於是信了,這個人,這個人心裏從來都不曾有過半分自己的位置!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一日是你錯把穿著紅裙的我看成了月夕顏,所以才做出那種事!你滿心滿口都說自己多愛她,對她多在乎,可實際呢,不過也隻是想霸占她的身子罷了!”
“你給我閉嘴!”
肖洛凡終於被惹毛了,他猛地衝過去,一把揮開那幾個女人,然後騎在紀若魚身上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月夕顏是他心裏的痛,往日裏連自己都不敢提起,又怎麽會允許一個賤人這樣明目張膽地說起來。這五年,他自己變得有多惡心他不是不清楚,他知道自己已經沒資格再去擁有她了,可仔細想想還是不甘心!他是陪她走過兩世的人,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的所有,明明他連他們的未來都已經規劃好了,可結果卻被應墨隱奪走了!
他恨月夕顏絕情,恨老天瞎眼,恨黑衣人冷酷,他最恨的是自己,竟然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紀若魚一番話無疑是將他往日維持的假麵狠狠撕開來去,肖洛凡死死瞪著她手中力道越來越大,而這時就聽紀若魚嗤嗤一笑,仿若癡傻了一樣道:“你現在可以體會我的痛苦跟難過了嗎,你說我是自找,難道你就不是?你心心念念惦記的人為了利益將你推入火坑,可你卻貪生怕死連拒絕都說……”
“閉嘴!閉嘴!閉嘴!”肖洛凡手上力氣越來越大,紀若魚幾乎被他掐得翻起了白眼。
但他整個人早已處在暴走的狀態,是以滿腦子閃過的都是要殺死麵前這個女人。
而這時一道尖利的驚呼聲打斷了肖洛凡此刻的暴走狀態,他抬頭就見一個歌姬正麵露驚恐指著紀若魚的下身,肖洛凡鬼使神差地慢慢回頭,就見紀若魚的褻褲上慢慢染出了一道血色,看起來那樣刺眼。
肖洛凡心中大震,他終於鬆了手跌坐在一旁,怔怔望著那抹血色很久,突然瘋了一樣大喊道:“太醫!”
是以當月夕顏跟冷俊軒趕到客殿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衣衫不整的肖洛凡正披散著頭發在門外走來走去,而紀若魚則正在裏麵由太醫救治。
過來的路上冷俊軒已經將這裏發生的事悉數告知於月夕顏,所以她當下便猜出紀若魚可能是小產了。原本她對肖洛凡的印象就很不好,此刻則直接將他劃分進了垃圾一列。她知道肖洛凡對紀若魚壓根沒感情,也不是不理解這種淩駕於兩家利益之上的婚約,她隻是厭惡,厭惡對方身為一個男人,自己爽夠了就將女人置之不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懷著他的孩子!
月夕顏不會偽裝,心裏怎麽想的就全都表現在了臉上。肖洛凡一掃便察覺到了她那道鄙夷的視線,頓時他便覺得心塞,眉頭緊鎖走上前道:“夕顏公主有什麽問題?”
懶得看這人一眼,月夕顏繞過他就往裏走。哪知她剛剛走到二人平行的位置時就被肖洛凡一把拉住,月夕顏頓時像是觸電了一樣猛地將肖洛凡的手甩開,然後冷笑著道:“洛王爺,你現在不該關心我有什麽問題,而是關心洛王妃能否安然無恙。”
被她當眾責備,肖洛凡臉色難看:“本王跟王妃的事,不必公主來操心。”
“我沒想著操心,隻是替她感到不值。”
“你懂什麽!”莫名來了火氣,肖洛凡吼道。
這下子倒是讓月夕顏感覺震驚,她圓瞪了雙眼隻覺得這人可笑,若是可以她真想提著對方的衣領問問他,到底是她不懂還是他太垃圾?一旁的冷俊軒見兩人快要打起來不由倍感無奈,真是剛走了一頭猛虎這時候又來了一頭餓狼,而且這兩人還都是跟她的過往有關連的。
他正想走上前說兩句的時候,忽然就見太醫從裏麵走了出來,衝著三人一禮,道:“回三位,洛王妃暫時已經無大礙了。”
“那孩子呢?”這時,就見肖洛凡跟月夕顏異口同聲道。
二人沒想到對方也對這件事如此關心,當即互相白了對方一眼,重新看回太醫。那太醫隻覺得腳底莫名升起一股涼意,似乎怎麽怎麽說都不太對勁。他下意識便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小心翼翼道:“洛王妃的身孕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隻是胎氣不穩剛才又情緒波動,所以隱約有小產征兆。”
一聽這話,月夕顏當即喜道:“所以,孩子還在?”
說著,她見太醫點了點頭,終於鬆了口氣道:“謝天謝地,孩子沒事就好。”
因為她自己生養過,所以知道一個孩子對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麽。盡管她不怎麽喜歡紀若魚,但同為女人,她總是不願意看到她的孩子出什麽事的。
“夕顏公主似乎很擔心本王的孩子?”這時,就聽肖洛凡在一旁陰測測地問道。
那語氣可算不得愉快,月夕顏心下一沉,冷著臉道:“我的確比王爺要關心,畢竟剛才可是差點一屍兩命呢!”
“就算是一屍兩命,也不關夕顏公主你的事,你有空還是回去多看著月曉,免得他又到處亂跑被什麽人給劫了去!”
“洛王爺此話差矣,首先這裏是紫雲皇宮,隻要你們在這兒一天,不管發生什麽就都關我的事。
其次月曉如何才是真的不牢王爺你掛心了,畢竟整個宮裏都知道是你的人將他……”
“那是紀方寧的!”
“那也可以變相是王爺的,畢竟誰讓是你娶了他妹妹呢?”
月夕顏總有本事氣死人不償命,眼見肖洛凡氣得一張臉發白,她輕笑一聲就走進了房中。
整個房間到處都是一股廉價的脂粉味跟令人作嘔的**氣息,月夕顏覺得單憑垃圾兩個字已經不足以說明肖洛凡的為人了。她掀開簾幕走到了床榻邊上才發現紀若魚已經醒了,此刻正圓睜著雙目躺在那兒,靜靜地流著眼淚。紀若魚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才緩緩側目,誰料在發現來人正是月夕顏的時候,她的眼中突然迸射出強烈的恨意。
月夕顏為那一閃而過的情緒所驚,還沒等她探尋,就聽另一道聲音自背後響起。
“本王不要這個孩子。”肖洛凡冷冷說道。
月夕顏跟紀若魚聞言頓時一驚,齊齊側目就見肖洛凡一本正經地說著。這下子紀若魚又開始哭哭啼啼個沒完,而月夕顏也沒來由惱火起來,冷笑著道:“王爺既然連怎麽承擔責任都不會,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
“哪種事?”
“脫褲子爽夠了卻不知道什麽叫做擔當這種事。”
月夕顏的話太過直接,直接到房中其他人聽完後全都愣在了那兒。冷俊軒站在門外頗有些哭笑不得,他揮手將房中伺候的人都召了出來,這時就見月夕顏又道:“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所以要不要也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公主還真是喜歡多管閑事,你以為這決定隻是本王一人做的?”肖洛凡說著,指著紀若魚冷冷道,“你問問她,這孩子她要不要?”
紀若魚被他聲音裏的陰冷所懾,緊咬著下唇,不敢開口。
見此,月夕顏鄙夷道:“威脅女人跟孩子可算不得什麽本事。”
“那也是本王的家事,輪不到其他人插手,除非……公主肯嫁給我,這樣本王會讓你做正室,如此一來你想怎麽插手都沒有問題了。”
肖洛凡的提議讓月夕顏惡心,也讓紀若魚憤怒。這時就見往日裏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突然換上了一副堅定的表情,看著肖洛凡,仿若宣誓般地道:“王爺,這個孩子……我要生下來!”
“你說什麽?”
“妾身說,一定會生下這個孩子給王爺傳宗接代!”
肖洛凡足足愣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才回過神來,他當即便來了火氣,二話不說就想上前給紀若魚一點厲害看看。而這時就見月夕顏輕笑一聲走上前去將他攔住,她看了眼外麵,像是不經意般道:“肖洛凡,你動手看看,我敢保證你隻要有一點不好的行為,不出半個時辰我就能把你碾成肉末。”(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