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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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州的這幾天,魏語除了懷念家裏那張方便她矯正後背的硬板床,其他一切她都不想掛在心上了。
第一天尚且能蓋著被子偷偷哭上一回。
第二天睜開眼睛便覺得自己有些傻,決定放下過去的一切。
到了第五天,當魏語拉開窗簾看到後院的泳池裏有人在遊泳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可以樂觀得惡作劇了。
隻是,她是樂觀了,倒黴的卻是心血來潮去遊泳的青年。
好好遊個泳,忽然感覺被人蹬了一腳。蹬了一腳就算了,這一腳還蹬到了他的臉上。
連繹心直接雙腳點地,滿頭是水得從池子裏鑽了出來。
泳池這麽大,誰的膽子也大到敢蹬他臉了?
睜開眼睛一看,出乎意料,遊泳池裏什麽人也沒有,隻有一條朝著他吐舌頭的白色金毛。金毛遊得happy極了,水麵上搖頭晃腦,水底下暢快得劃拉著爪子。姿勢優美不說,續航能力簡直堪比狗中航母,屁股搖啊搖得遊了好幾米。
金毛遊了一圈,似乎感覺到共浴的佳人心情不爽,回遊的時候爪子一劃,又劃了一潑水到連繹心臉上。
連繹冰著臉站在泳池裏,什麽反應都沒有,唯獨渾身發毛。mb,誰啊,竟然有膽子放喬景雲家的狗進來!
遊泳池邊上魏語彎著腰哈哈大笑,一邊用手指著那條在水裏暢快劃水的金毛,一邊取笑他道:“哈哈,連二哥,你遊得還沒狗快呢。”
很顯然,牽了金毛進泳池的罪魁禍首是她。
連繹心原本是要炸毛的,但瞧著魏語沒心沒肺的傻笑模樣,無奈得
搖了搖頭。晶瑩的水珠從頭發上落了下來,劃過他上揚的嘴角,融入了泳池裏。
十分鍾後,魏語自食惡果,一個人跪在泳池邊上用毛巾給金毛擦身。
連繹心隔岸圍觀,一臉寵溺得監工。
喜歡軟床的和鈴是受不了魏語那張一夜就能讓腰間盤突出的硬床來著。為了早日回歸上海那件有軟床有美男的溫馨豪宅,和鈴速度奇快,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已經將魏語的事情忙得七七八八了。
比如花卉,除了找人刷牆,和鈴就沒有幹其他的了。魏語爸爸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直接帶了律師、秘書,並叫了教育局的計劃財務科科長一同去了華僑中學校長的家裏喝茶。
之所以叫了計劃財務科科長而不叫行政審批科科長或者辦公室主任,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也隻有魏老板這些老江湖知道了。
華僑中學的朱校長跟花卉是有些關係的,是花卉一表幾千裏的表叔或者表舅。幾年前他剛到華僑當校長的時候生怕底下人組成小團體幹出些出格的事情,所以才幫著花卉從鄉鎮高中升遷到了華僑中學,插了一個“無間道”的棋子進去。
去年電視台過來曝光了花卉,朱校長也就象征性得懲罰了一下,寒假過去了之後還是以人才缺失的緣由恢複了花卉職務。
隻是沒想到,一個寒假過去了,一個暑假即將來臨,花卉還在作死。朱校長親自給魏老板他們上了茶,客氣寒暄道:“是什麽風將幾位吹到我這裏了?哈哈哈,請坐請坐。”
年過五十的財務科科長嘴角帶笑,意味深長得看了他一眼,跟著哈哈道:“當然是有事才過來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同學魏建勳,名字你應該熟的。還有這兩位,是跟著他的律師和秘書。”
朱校長右眼皮跳了一跳,心裏已經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魏老板僵著一張臉,放著茶杯裏的熱氣直冒,碰都不碰一下。寒暄話也不說,直接示意秘書將筆記本端過來。
朱校長連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神慌張得看向屏幕上播放的短視頻。
視屏裏,某個飯店廚房門外的走廊上,一個臉熟的女人鬼鬼祟祟穿了過去。跟著她走過來的還有兩名中年婦女,一個在走廊上四處張望,一個留在原地跺腳。兩分鍾之後,臉熟的女人從後廚裏走了出來,脖子上像是被什麽燙傷了,眉毛嘴巴擠在了一處、唧唧歪歪得叫著疼。先前在走廊上等她的兩個婦女紛紛圍了過去,鬼畜一般得擁著她離開了走廊。
魏老板皮笑肉不笑得問朱校長道:“朱校長,看出來這個進廚房的女人是誰了嗎?”
朱校長皺著眉頭又看了一遍,想不通其中的關竅隻能硬著頭皮道:“好像是,呃,我們學校的一個老師。”
“什麽好像,就是你們學校教英語的花卉。哼,這種人也能招進去當老師,你們華僑怎麽開得下去的?你們對得起學生家長交的學費嗎?啊,你們還有沒有教育規範?”魏老板火大衝天得開了口。
旁邊的秘書眨了眨眼睛,覺得老板的這些話異常耳熟。原句好像是:這種人也能招進來上班,你們公司怎麽開得下去?你們對得起消費者嗎?啊,你們還有沒有行業準則?
跟著來的律師摸了摸鼻子,官方解釋道:“我們魏總的女兒魏女士偶然和花女士吃了一頓飯。吃飯的中途產生了一些不可避免的爭吵,魏女士沒有控製住情緒潑了花女士一些涼白開。花女士為了鬧大糾紛從中獲取利益,偷偷跑去廚房用熱油潑了自己,然後在公眾場合將潑油的責任嫁接到魏女士身上。花女士不僅惡意詆毀魏女士,還扭曲事實造謠生事,嚴重影響了魏女士的名譽以及魏女士所代表的蔚起集團形象。上麵的視頻就是花女士對魏女士名譽損壞的證據,我們有權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零二條和第一百二十條規定......”
朱校長呆愣得看著律師的嘴巴一張一合,一句推卸責任和請求諒解的話都插不進去。財務科科長就跟過來聽戲的一樣,坐在旁邊一聲不吭,悠哉閑哉得喝著熱茶。
一直等到律師說完,朱校長的汗已經從額頭滴到了脖子裏。他現在一頭亂麻,完全搞不清魏建勳找上門的目的。
魏老板長歎一口氣,將桌子上的熱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感慨道:“我隻有一個女兒,人蠢是蠢了點,但好在爭氣,什麽都不用我去說。我這二十多年忙著創業打天下,很少放心思在她身上。嗬嗬,就是因為心思放得少,到今天才知道居然有這麽個小人在背後陰她。朱校長,我不管你放任花卉這樣的人在職是什麽原因,但我今天就告訴你了,隻要她一天待在教育崗位上、隻要她一天不知道收斂,我魏建勳費了老命也要跟她鬥到底。”
朱校長連連點頭,給自己找了梯子往下爬:“行行行,回頭我一定詳細了解情況,做出該做的決定。”
財務科科長聽到這話才仿佛活了過來,擱下自己手上的茶杯,開口道:“行了啊,老魏,話說到這裏就行啊。你不是還有事麽?說完咱就走吧。我聽說朱校長在禦園別墅還有一套房子,你要是還想談,我們下次約到別墅裏談。”
魏老板點了點頭,一聲不吭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朱校長哪裏聽不出來鬼見愁科長話裏的諷刺,忙跟著站起來,言辭懇切:“兩位放心,暑假之前,我一定和學校的領導班子商量著給出人事決定。對於之前的處理不公,我個人深感抱歉,真得,深感抱歉。”
至此,花卉的結果就無需多說了。
再比如張艾倫和何青陽這倆個人,鑒於張可嵐親自壓著張艾倫去上海賣房。很顯然,兩人的婚事要定下來了。
安妮和小芳一直覺得這麽做便宜了他們兩個,可和鈴明白張可嵐這麽回報的緣由。
最打何青陽臉的,無非是他自己為是的真愛。讓他的白月光從“相濡以沫”轉變成“相看兩厭”,可以講,沒有什麽比這個更殘暴了。(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