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兒砸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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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兒子平時還是很乖的,隻有餓了才會哼唧兩聲,平日裏小小的一隻,走路還不穩當呢,幾乎是一步一摔,就跟在樊期期身後屁顛屁顛的,樊期期去哪兒他去哪兒。

    樊期期變成了一隻貓之後,就多了一些隻有貓才有的習性,比如說愛舔爪子,喜歡在太陽底下打滾曬毛,閑著沒事兒就磨磨爪子什麽的。

    她化作原形蹲在門口曬太陽的時候,小奶狗就圍著樊期期轉圈圈,還轉得特別開心,轉著轉著就開始追著自己的尾巴尖兒跑,被樊期期一爪子拍翻在地上。

    都被摁在地上好幾次了,可是每次他都一臉傻乎乎的表情,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摁地上的似的。

    樊期期下意識的撥弄了一下他的雙腿,然後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個男孩子呀!”

    這麽粘人,還以為是隻小母狗呢,沒想到是公的。

    小奶狗當時就傻了眼,唧的一聲,就開始蹬腿兒,模樣十分的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非禮了呢。

    “嘖嘖。”樊期期伸出爪爪撥弄了一下:“小不點兒一隻,還知道害羞呢?”

    樊期期也沒有再欺負他了,他好不容易翻過了自己的身子,然後就縮成了一隻小肉球,趴在那裏委屈巴巴的看著樊期期。

    樊期期覺著這隻小狗特別有靈性,一點都不像是個普通的小奶狗,以後說不定有很大的機會成精呢。

    樊期期並不知道成精難不難,但是看到這小狗又乖巧又機靈,她有機會的話肯定是要幫一把的。

    怎麽說也是自己家養的狗兒子。

    小奶狗還不知道什麽是記仇,剛被偷襲了重要部位,很快又開始追著樊期期跑了,他現在還太小了,一塊小石子就能把他給絆倒,咕嚕咕嚕在地上滾兩圈,有時候被磕得眼淚汪汪的,轉過頭來就抱著樊期期的爪子淚汪汪的撒嬌。

    眾所周知,貓是很喜歡玩毛線球的,而這隻小奶狗玩成一團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黑色的小球。

    樊期期閑著沒事兒就喜歡用爪子把小奶狗撥弄來撥弄去,就跟玩個玩具似的。

    小奶狗還以為樊期期是在跟他玩兒呢,袒露著自己的小肚皮兒,不停的伸出爪子去夠樊期期的小肉墊。

    塗九叼著根蘿卜從旁邊過去的時候,就忍不住嘖嘖稱奇:“你這是拿他當貓養啊?能養出個靠譜的嗎?”

    樊期期打了個哈欠:“都拿來讓我養了,還管我怎麽養的呀?”

    塗九搖頭晃腦的:“話不是這麽說,你要是養得跟咱們山頭上那隻小老虎似的,明明是隻老虎,連兔子都害怕,見了我就跑,那多沒意思呀!”

    樊期期懶得理塗九,她將自己的原形變大了一點兒,然後叼著小奶狗,把小奶狗放到了自己的背上,還特意囑咐了一聲:“抓緊一點兒,掉地上了我可不管。”

    小奶狗傻乎乎的趴在樊期期背上,還在不斷的蹬著胳膊腿兒,就跟劃水似的,直到樊期期猛然躍起,跳到了樹上,小奶狗在她背上猛然的被顛簸了一下,才嗷嗚一聲一口咬住了樊期期背上長長的毛毛,模樣可憐巴巴的。

    樊期期還是比較平穩的,她的小肉墊兒落在地上的時候,幾乎是悄無聲息,也不會有多大的震動,所以一路上小奶狗都沒有被甩下來。

    樊期期帶著他翻山越嶺的,到了一塊大草地上,然後就把小奶狗給丟了下來:“乖乖的在這裏玩兒,我去抓一點獵物。”

    這邊的草地裏生活著一群鹿,味道特別鮮美,反正樊期期是很喜歡的,隔三差五就過來打兩隻回去吃。

    小奶狗被丟到地上之後就開始有些著急了,他才不知道樊期期是要幹什麽,隻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拋棄了,眼淚都在眼眶當中打轉了,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樊期期根本就不知道小奶狗心裏在想什麽,她已經到了小溪邊兒上,這是這裏唯一的水源,所有的動物都會到小溪邊上喝水,在這裏,肯定能夠等到過來喝水的鹿。

    樊期期根本就不像是一隻貓,更像是一隻獵食者,比如老虎啊獅子啊之類的。

    她趴在草叢裏,緊緊的盯著麵前的小溪,中間的時候有許多許多的小動物過來喝水,樊期期都忍住了沒有出手,直到她真正的獵物到來,那是一整個鹿的族群。

    還有許多帶著崽的。

    樊期期看中了一隻年輕的,身邊也沒有跟著崽的鹿。

    她畢竟是人類思維,就算依舊在獵食這些生物,但是也不是很喜歡獵食那些身邊有孩子的。

    把人家的母親給吃了,剩下來的幼崽,連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隻有死路一條。

    還不如直接去抓那些幼崽呢。

    樊期期猛然的從草叢當中躍了出來,她本體的體型並不大,藏在草叢裏也沒有人發現,瞬間跳出來,體型變大,這個時候那些正在喝水的鹿才發現,然而已經晚了。

    樊期期猛然的撲了上去,直接跳到了一隻鹿的脊背上,猛然咬住它的脖子,血腥味在口齒之間蔓延開來,溫熱的血液直接灌進了樊期期嘴裏,動物的本能甚至讓她覺得鮮血帶著淡淡甘甜的味道。

    其他在小溪邊喝水的動物,全都一哄而散了,隻剩下樊期期,還有不斷的在地上抽搐的獵物。

    樊期期正準備先將獵物拖到水邊,變成人形,然後處理一下獵物呢,就聽到她後麵發出了微弱的聲音,一回頭,就看到一隻淚眼迷蒙的小奶狗,可憐巴巴的往這裏走,幾乎是一步一摔,渾身上下已經沾滿了髒兮兮的泥點子。

    一看到樊期期,小奶狗的眼睛都亮了許多,更加著急的朝這邊跑了過來,中途被一塊小石子給絆了一跤,然後就連滾帶爬的,咕嚕嚕一直滾到了樊期期腳底下。

    發出細嫩的聲音,就像是人類的小孩,哭著向自己的家長訴說委屈一樣。

    樊期期嫌棄的撥弄了一下小奶狗,他渾身上下已經髒兮兮的了,明明昨天晚上的時候才剛給他洗的,今天早上就髒成了這個模樣。

    嫌棄。

    嫌棄極了。

    樊期期撥弄著撥弄著,就把小奶狗撥進了小溪裏,想讓他好好的洗個澡,把身上洗幹淨,要不然都不想往回帶。

    小奶狗哪怕是站在溪水比較淺的地方,也能之間沒到脖子,一直在淺水裏麵撲騰,明明是隻小狗,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哼唧唧的,又嫩又弱。

    樊期期迅速的變成了人形,她變成人形的時候,身上是什麽都沒有穿的,好不容易做好的那身草圍裙,也在家裏放著呢,沒有帶出來。

    所以在外麵的時候,她很少變成人形的。

    小奶狗仰著脖子,連撲騰都忘了,傻乎乎的看著樊期期,眼裏寫滿了驚訝:哎呀!你腫麽沒毛了?

    沒毛毛可醜了!

    樊期期拎起這隻小崽子,把他塞進水裏給它洗刷,一邊洗一邊道:“不是讓你在原地玩兒,不要到處亂跑嗎,怎麽又跑過來了?”

    她捏了捏小奶狗的臉頰,奶狗還是很小的一隻,連臉上的肉都是軟軟的,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樊期期,委屈極了。

    他以為樊期期也不要他了,努力的聞著味兒找了過來。

    一路上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要不然也不會蹭一身的泥土。

    弄得髒兮兮的。

    小奶狗抱著樊期期的手掌,就不肯撒開爪子了,一直試圖往樊期期懷裏擠,樊期期都笑了,把小奶狗拎了起來,他身上濕漉漉的,還掛著水珠呢,連狗耳朵都垂了下來,被樊期期悄悄的搓了一把。

    樊期期又不能抱著他,畢竟現在還什麽都沒穿呢,哪怕是一隻小奶狗,直接抱到胸前,也是一件很羞澀的事情。

    樊期期揉了揉小奶狗的腦袋,把他放到岸邊幹的地方,自己在岸邊的大石頭上盤坐下,開始收拾獵物。

    一邊收拾,一邊看旁邊的小奶狗。

    小奶狗身量太小了,根本跳不到石頭上,隻能圍著大石頭打轉,急的不要不要的,轉了好幾圈都沒發現能夠上去的路以後,他就更著急了。

    一跳一跳的去夠樊期期,小爪子嫩嫩的,也跳不了多高,根本就夠不著。

    委屈的都快炸了,樊期期偏偏是個沒良心的,看著小奶狗急成這個樣子,就在一邊偷偷笑,還故意的伸出手指去逗弄他。

    還好那天晚上她答應了塗九收留這隻小奶狗,身邊有個活物養著,的確是不一樣的。

    誰也不知道一旦進入時間亂流之類的情況,她和顧北執兩個人的時間會相差多久,所以就隻能等待了。

    等待的過程中養個解悶兒的伴,也是一件好事。

    樊期期將自己的獵物扒皮抽筋,鹿皮要想辦法硝製一下,經過了炮製的鹿皮會變得柔軟許多,到時候可以鋪在草堆上,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能夠舒服一點。

    她這段時間已經收集了不少皮毛了,就掛在洞穴外麵晾著,因為缺少很多東西的緣故,不好炮製,估計做出來的皮子不會太過柔軟,但總比草堆要舒服許多的。

    樊期期處理好了這隻鹿以後,原型一瞬間變得十分巨大,大到足以叼起整隻鹿,才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小奶狗傻了眼,不停的往上抬頭,想要看到樊期期如今的全貌,抬著抬著整隻小狗就完全向後仰去了,吧唧一聲摔在地上,四爪朝天。

    樊期期笑得不停用爪子拍地,她家的狗兒子,有時候看起來的確挺精明的樣子,有時候卻傻乎乎的。

    比如現在,又傻又呆。

    小奶狗躺在地上,肚皮朝天,歪著頭,傻乎乎的看著樊期期,從他這個角度,終於可以完全的將變得巨大的樊期期收入眼底了。

    他滿足的叫了一聲,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往前爬,很快就掛到了樊期期的腿上,順著她的腿往上爬。

    可是小奶狗手軟腳軟的,爬了沒多高,一個沒抓住就跌了下來。

    在半空中發出了唧的一聲,聽起來特別的淒厲,看起來特別的淒慘。

    樊期期伸出爪子,用小肉墊兒一把抓住了眼前這隻小可憐,丟到了自己的背上。

    剛才還表現的可憐兮兮的小奶狗剛剛死裏逃生,整隻狗的活潑了起來,在樊期期的背上踩來踩去的,軟軟的小爪子踩著樊期期的背,還挺舒服的。

    現在的樊期期對於他而言,背部超級寬闊,小奶狗別說在上麵跳來跳去了,打滾兒都掉不下來。

    樊期期叫了一聲,讓小奶狗不要再浪了,然後她才叼起自己的獵物,準備回家,小奶狗就老老實實的趴在她的背上,一路都在好奇的四處瞧。

    樊期期奔跑起來速度是特別快的,小奶狗在上麵也不會感覺到顛簸,隻是牢牢的抓著毛毛,然後就不斷的探頭向兩邊看。

    大樹和青草飛快的向兩邊退去了,小奶狗眼睛睜得大大的,他來到這個世上的時間根本就不長,什麽都沒見過,見到什麽都會感覺好奇。

    樊期期一路跑回了家裏,先叼著鹿皮,將鹿皮掛在一邊曬幹,到時候那些曬幹的皮毛,都可以拿來給自家狗兒子做個小窩。

    她其實一直想弄一張老虎皮,老虎皮做好了是十分柔軟的,鋪成個小床躺在上麵肯定特別舒服。

    但是有句俗話說的很對,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他們這個山上隻有一隻老虎,還是已經成了精的老虎,應該是隻公老虎,並沒有伴。

    成了精的動物和沒有成精的動物,對於樊期期來說是不一樣的,沒有成精的動物,吃了心裏也沒有任何的負擔,成了精的動物,有自己的理智,可以思考東西,還可以變成人類的模樣,幾乎和人類沒有什麽區別。

    樊期期就下不了手去殺一隻妖精,就是為了弄點皮子回來做床的。

    所以她特別的遺憾,就隻能多弄一些羊之類的動物的皮,羊毛也是比較軟的。

    放下獵物之後,樊期期又把小奶狗放回了窩,趴在旁邊看著他:“是不是要給你起個名字呀?”

    一直狗兒子狗兒子的叫,聽著跟罵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