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坐等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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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成與程路四目相對後,後者立馬心領神會的上前一步道:“啟稟皇上,就是堂下跪著的女子,她親口承認向太後下毒。”

    程路呈上白紫玉招供詞呈交給燁容。

    燁容並未打開證詞,而是徑直從殿上走了下來,道:“這麽說,這案子是程公公審的?”

    程路有些心虛的點點頭,“是,是奴才審的。”

    燁容歎了歎氣,“看來朕的大理寺是白建了,或者說程公公更應該去大理寺謀上一官半職?”

    平和的語氣盡顯逼迫。

    “奴才不敢。”程路不敢怠慢的跪下,不管他願不願承認,此時這個人他就是皇上,而且是掌握他生死大權的人。

    “是嗎?”燁容輕笑道。

    “皇上若不放心,這案子還可交與大理寺重新審查。”蕭成再次開口。

    難得抓住的機會他可不會輕易放棄。

    “不必了。”燁容道。

    自然是不必了,大理寺也都是他們的人,查來查去結果還不都是一樣的。

    燁容重回大殿上坐下。

    “來人,宣太醫。”

    “是。”

    白紫玉這跪的腿都麻了,合著這燁容壓根沒打算問她話,不過他還真是夠狡猾的,一旦他開口問了她,不管她怎麽回答,他們都會說她與他事先串通過的,誰讓她曾經是他的丫鬟呢!

    程路此時臉色也不好,他做的兩手準備皆沒能用上,不過沒關係,這太醫也是他們的人,到時候怎麽說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須臾,歐陽乘風款款而來,他徑直站在白紫玉身旁,這讓白紫玉也犯起嘀咕來,也不知道他和燁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那張不問世事的臉更讓所有大臣心頭一沉,畢竟這歐陽乘風可是宮中的一朵奇葩,他向來是不管宮中任何事的。

    歐陽乘風沒有開口,所以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蹚這趟渾水。

    看到歐陽乘風蕭成又是站不住的開口,“皇上,歐陽大人向來不管宮中事,皇上不如請太後貼身伺候的禦醫前來一問。”

    蕭成明顯不願歐陽乘風摻和,畢竟這位大哥不是他能掌控的。

    燁容冷了眼蕭成,不急不慢道:“朕查過了,太後犯病一直都是歐陽大人在側侍奉,想必太後的病情歐陽大人是最為清楚的。”

    “是,太後的病確實臣一直照看著。”歐陽乘風開口打消了本欲開口的蕭成。

    隻是他眼睛落在身旁的白紫玉身上卻是幾分意味深長的笑容。

    “如此就請歐陽大人說說吧!”燁容吩咐。

    歐陽乘風收回落在白紫玉身上的目光,回道:“回皇上,太後脈象似腹瀉所致,臣已經盡量用藥緩解太後的不適。”

    歐陽乘風回的簡單,同時也著實替燁容解了圍,自然最重要的是替某女擺脫了嫌疑。

    可顯然人家並不領情,討好的結果換來的卻是一個大白眼,白紫玉可是做好了看熱鬧的打算呢,好嘛,這下全被他攪和黃了,心裏能不氣嗎?

    歐陽乘風見白紫玉如此,更是掩飾不住他臉上的笑意,本來他想替她解了圍她會千恩萬謝的,不曾想人家壓根不領情。

    歐陽乘風的話一出,眾大臣不淡定了,紛紛接頭議論。

    “依歐陽大人看,太後可否有可能是被下了毒?”蕭成一臉期待的等著歐陽乘風開口。

    畢竟他們都興師動眾的來了,總不能再興師動眾的走吧?

    然,另他失望的是,歐陽乘風連個餘光都沒給他,直接回道:“太後脈象並無毒象,不過……”他低下頭看了眼白紫玉幾分玩味道:“也不排除下毒的可能。”

    這一百度大轉變讓大臣雀躍,燁容皺眉,白紫玉竊喜,這下又有熱鬧看了,讓那狗皇帝成心害她,她這就叫有仇報仇。

    “皇上歐陽大人都說不排除下毒,還請皇上徹查。”蕭成急忙開口。

    “可太後脈象並無毒象,蕭司馬又作何解釋?”燁容問道。

    “回皇上,這世上多的是,不留痕跡的毒藥了。”蕭成反駁道。

    “如此,依蕭大人應當如何?”

    “皇上,有人親眼看到這丫頭下毒,皇上何不從她查起?”蕭成終於把矛頭指向白紫玉。

    “哦!親眼所見?”燁容眼睛終望向了堂中跪著的白紫玉,不過她臉上的得意還真是不掩飾呢!

    “是,就是旁邊的太監親眼所見。”蕭成解釋道。

    “那朕不防聽聽,她如何說的。”

    燁容撇向白紫玉一臉笑意。

    白紫玉心裏冷笑,這貨是吃定她了嗎?這次她就偏偏不隨他意,看這狗皇帝還能怎樣。

    程路等的心急便上前不耐煩的踢了一腳白紫玉道:“說說吧!你為何向太後下毒?”

    白紫玉冷了一眼踢她的人,繼而才不急不慢的開口,“奴婢是受皇上指示的。”

    白紫玉眼睛撇向燁容臉上更是一抹奸笑,她就靜等著燁容的臉徹底拉黑。

    然,底下大臣皆已炸鍋,燁容卻還是神態自若的帶著笑意。

    “皇上,臣需要一個說法。”蕭成已經轉變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了。他等白紫玉這話可等太久了。

    “說法?朕也需要一個說法,說說吧!到底為何誣陷朕。”燁容不輕不重的問道。

    “奴婢並沒有誣陷,奴婢本就是皇上指派去謀害太後的。”

    白紫玉這話說的,程路是頗為滿意,他沒想到這丫頭竟這麽上路,這誣陷皇上她都能鎮定自若,果然他沒看錯人。

    “如此說來,你還有同謀了?”燁容不懷好意的問道。

    “自然有。”白紫玉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她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麽招數。

    燁容並未急著辯駁,而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餘光撇了眼屏風後。

    白紫玉看著他覺得不對勁,於是隨著他的眼睛看去,果然,柳月躲在屏風後,他手裏拿著的劍正架在靈心脖子裏。

    該死,這家夥太無恥了,簡直卑鄙,無恥,混蛋。

    罵歸罵,這戲大致上也是唱不下去了,收場還得她來收,誰讓人家又掐住她的脖子了呢!

    唉!又載狗皇帝手裏了。

    “說說同謀吧!”燁容笑意加深的問道。

    “同謀?這個程公公沒告訴我,程公公,你說同謀是誰?”白紫玉一臉無辜的望著程路。

    這下程路臉瞬間綠了,“你,你胡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