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用力打，給我狠狠揍這個蠻子。”

    “喝！啊！啪啪啪！”

    “嘿！哈！”

    “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

    “哎呦，疼死了，別打了。”

    “求你了，別打了！”

    “哎呦！”

    “在打就出人命了！”

    一個破舊且偏僻的小巷裏，五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子扭打在一起，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穿著破舊！

    年少氣盛且不知世事的年紀打打架似乎很正常。

    四個人群毆一個人似乎也很正常。

    然而！

    現在發生的事情是。

    四個少年被一個少年狠揍了！

    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被揍的四個少年都是渣渣。

    第二種是，唯一站著的那個少年很強！至少比同齡人要強一大截！

    在這個世界拚命是幾乎每人具備能力。

    結果不言而喻。

    “嘭嘭嘭彭。”

    四個狼狽的身影被踹飛。

    少年走出巷子，眼睛看向一束射來的陽光。

    陽光很明媚，照在身上很舒服。

    少年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向開闊喧鬧的街道走去，沒有回頭看一眼。

    巷子裏，三個少年晃悠著扶起一個微胖的少年。

    微胖少年鼻青臉腫，看模樣幾人裏他被揍的最慘。因為之前他喊的最凶，所以他現在很慘。

    “老大，你，你還好吧？”

    一個跟微胖少年關係最好的孩子問道。

    微胖少年沒有回答，隻是嘟囔了句這個變態。

    然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豬頭臉，沒再說話，在三人攙扶下一起晃晃悠悠走遠了。

    看方向，正在遠離街道。

    ……

    大唐，大陸已知國度的四強之一。

    兵精將廣，雄霸一方。

    儀禮之邦，四海共仰。

    財足物美，富甲天下。

    威名赫赫，聞名八方。

    這是世人對大唐的讚譽。

    這個國度平日裏也許很平淡，但絕不平凡。

    這是一條足夠容納五輛大馬車並排走過去的街道。

    街道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名貴的絲綢店，奇異的花鳥走獸，唯美的藝術品，各種好吃的食物，在這兒隨處可見。

    路很不好走，因為人太多了！

    路邊不時走過幾個身著墨色衣服的人，每一個人都目光如電，孔武有力，看起來很是不凡！

    且他們眼中帶著一絲俯視周圍人群的意味。

    人群裏但凡不小心與他們對視的人或急忙低下頭，或看向別處。

    他們是練氣士！

    他們與外族搏殺保護國度。

    他們和凶獸拚命保護凡人。

    他們理應受到尊敬！

    看著巡視的練氣士威風的走過，人群中眾人的呼吸不由加粗了些。

    那就是練氣士！

    盡管是修真者裏最弱的練氣士！卻也可以銅牆鐵壁，不懼凡兵。

    對沒有修煉真氣的凡人來說，練氣士就是神！是他們無法傷害到的存在！

    ……

    人群裏，一個白衣少年目光平淡，跟周圍眾人目光中的狂熱鮮明對比了下。

    他的嘴唇好似動了動。

    “練氣的？很了不起嗎。”

    少年轉身離開人群。

    少年白衣破舊，目光常常無神，隻是偶爾有精芒閃過。

    他不高，一米七五左右。

    他不胖，有點瘦，但肌肉緊實。

    他長的不是特別英俊，也許沒人會注意他。

    他皮膚不白，有點秋後枯敗植物的感覺。

    他走的很有規律，每一步都可以鍛煉肌肉。

    他跨越大川，翻過山嶺，來到大唐。

    他有點興趣。

    他對大唐產生了興趣。

    他對修真產生了興趣。

    ……

    當歲月不在，年華似水流過，回首，有什麽？

    有！

    那年秋天，一片樹葉落下，我接住了它，把它夾在了紙張中。

    那年冬天，一片雪花落在我的臉上，有點涼。

    那年夏天，你可曾中流擊水？

    那年春天，有什麽？

    少年走著，思著。

    他默默走遠了。

    遠離了人群，遠離了街道，

    他走向一座酒樓，進去要了杯茶，緩緩喝著，喝的有點慢。

    他倒了杯白水，一口喝了完。

    他又叫了些飯菜，開始吃飯。然而他吃的不多，吃的有點少。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飽了，取出紙擦了擦嘴，然後把紙放在了桌子上，算是吃完了一餐飯。

    少年環顧四周。

    酒樓裏食客不少，他們在議論著什麽。

    “聽說天書閣開始招生了，那可是畢了業就是練氣士的地方啊。”

    “嘖嘖，大唐天城三大修真聖地，我輩向往。”

    “聽說要求很嚴格！”

    “欲為鳳虎，必受劫火。”

    “理所當然！”

    是文人在說話，又也許是修真者。

    少年付了錢，走出酒樓。

    心中默默道。

    “大唐之地，很有意思。”

    不是輕狂，是他自己的人生態度。

    他現在很弱，力量有限。

    但他想說“這天下，這世界，有我足了。”

    不是輕狂，是他的態度，因為“這世界”代表的是他自己的內心世界

    一個少年的態度，沒人會在意，他也不在意，何況沒人知道。

    他默默走著，思考著。

    忽然他攔下一個美女，“姑娘，天書閣怎麽走？”

    少年拱手，臉上帶著微笑，這是禮節。

    美女看了看他，平淡道，“天城以北，紫極之地。”

    “多謝”，少年道。

    美女“嗯”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是一個美女對一個平凡的人的態度。

    少年摸了摸鼻子，露出無奈的表情。

    他走在街道上，街道很熱鬧，他向城北走去。

    ……

    人生，有寂寞如雪。

    人生，有無敵天下。

    人生，有螻蟻不如。

    人生，有氣吞星辰。

    人生，有九天四界，有我無敵。

    人生有，天帝和我是兄弟。

    ……

    路過妓院。

    樓有上個容貌秀麗的女子，她笑著對少年說。

    “小哥，上來玩嗎？”

    他想了下，急忙擺手。

    女子笑了笑，看了看少年，像是在看什麽好玩的東西，她沒有再說話。

    他快走幾步，遠離了妓院，想道，“人生，多彩芬芬。”

    人生一夢，南柯一覺。

    他看了看天，天空中有雲有太陽。

    看地，大唐街道的地麵很幹淨。

    他恍惚了，夢醒了，他很弱，他需要努力。

    他想到，我為什麽恍惚了。

    他想，我命由我不由天也許根本就是在扯淡。

    他想，軀體一，一思九念，我是什麽？

    想了想，他笑了。

    我是九念之一，我是萬念之一。

    軀體一，一思九念，我有時候也許不是我。

    我，來自大荒，我跨越大河，翻過山嶺來到大唐。

    我要學習修真。

    不為什麽，隻為真氣。

    我是九念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