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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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了聲“是”
正待向殿中走去,發現她卻是不動,“走吧!怎麽了?”
“妾身…”她臉上一紅,卻是說不下去。
看著她嫣紅的俏臉,心中一跳,看她試著挪動了一下腿腳,一陣顫抖,身子一晃差點跌倒,我被唬了一跳,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她。
想著她怕是腿腳不便,竟是身有殘疚,心中更是憐惜,“原來姑娘腿腳不便,倒也不用不好意思!”
說罷一把把她抱起,她沒想到我竟然如此,嚇得一聲驚呼,雙手下意思的環住了我的脖子。
倒是把我自己弄了個大紅臉,其實一抱起她來我就後悔了,人家好賴是個姑娘,我這莽撞的性子真得改改,感受著臂彎裏的柔軟,鼻尖傳來幽幽的香味,心中卻是有種異樣的感覺。
此時她臉紅的像要滴出來似得,脖子上也程粉紅色,羞得側著臉麵,抬起手擋住我看去的目光。
罷了,也不能現在把人給扔下吧!真個扔下了別到時候她再哭得稀裏嘩啦,又是麻煩,一轉身,幾個起落跳入殿中。
長袍裹著呼呼的風聲,驚得殿內的丫環們齊齊往殿門看來,看得我抱著她進來,皆是掩嘴偷笑,趕緊放下手中的活,收斂神色排成一排,身子一蹲齊齊道了聲,“見過王爺”
看著她們的笑意,我更是尷尬,“呃…她腿腳不便,所以…”
不想我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她們“噗嗤”樂出聲來,又慌忙請罪。
懷裏傳來弱弱的聲音,“放我下來吧!”低頭一看,她抹去了淚痕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著我,跟我對視了一眼,又羞怯的微微低頭,垂下眼簾。
“噢”我把她放了下來,站得地上,看她竟是走了幾步,過來了個丫頭趕緊扶著她。
“你不是不能走路嗎?”我疑惑的問道。
她回過頭來,抬手掩唇一笑,眼睛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線,“妾身隻是蹲久了,腿有些酸麻”
“…“這叫什麽事,看著她的笑臉,羞得我手足無措,幸好此時一個丫頭走到跟前遞來塊熱手巾,我趕忙接過捂在臉上擦著臉。
惹得這幫丫頭又是一陣竊笑,我心想這李哥奴給送來的是幫什麽丫環,想那李茶莉的貼身丫環在李茶莉麵前也是跟個受驚的鵪鶉似得,我這幫丫環可倒好,找機會定要找那李哥奴問問。
擦完臉把毛巾遞還給她,看著她還在偷笑,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指,“哎呦”她驚的伸手便捂。
“讓你笑”看了看別的丫環,“再笑一人給你們來一下”
嚇得她們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我心下不由一陣得意。
紅衣女子讓她們退下,“王爺,床鋪都鋪好了,趕緊安歇吧!”說完臉又是一紅。
“啊!好,安歇!”
看著丫頭陸續退去,她手上端了一盞燈照著亮,蓮步輕移走到大殿邊上去把燈息了,我一看,這大殿中一圈少說也有幾十個燈盞,她這般去挨個息了不免費勁,伸手從桌上的果盤裏抓把石榴籽,放在手中數了數,對著燈上火苗扔去。
石榴籽打熄了火苗擊在燈盞的銅鏡上,隻聽“叮”的一聲長音,滿殿燈火同時一熄,她伸手正準備去熄麵前的燈,冷不防地突然被我打滅,眼前又是猛得一黑,嚇得她一聲驚呼,手上沒拿捏穩,蠟燭脫手掉了下來。
我閃身過去接住,慌忙看向她,一分神蠟燭油滴在了手上,猝不及防的被燙了一下,下意識就一甩手,卻是把蠟燭甩在了她紅裙的下擺上,我趕忙去拿了扔到一旁,不由囔囔了一句,“又闖禍了,唉!”
她驚訝道,“你做的?”卻又突然醒悟過來,“妾身該死,妾身慌不擇言,請王爺責罰。”
“不怪你,是我太莽撞了”真不知道我這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有些鬱悶的走向屏風後麵,坐在床角上,愣愣出神。
卻聽到外麵跌跌碰碰的聲音,心道自己也真夠粗心的,我倒是忘了她不能像我一樣在黑暗中也視物無礙,慌忙起身又走回到她身邊。
她正摸摸索索的試探著往前走著,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伸手抓住她往前伸著摸索的手,她嚇得一抖,“王爺!”
“我帶你走,跟著我!”說完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床邊,到得床邊才意會到不對,臉上一紅,回頭看她,她更是低眉順眼的滿臉緋紅。
“不是…這是…”越急越不知道說什麽,趕緊放開她的手,此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偷眼看看我,看得我的模樣,反倒是過來拉了我一把讓我坐下,她也是跟我並排坐在了床邊。
“王爺,臣妾看得出你是好人。”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嗯”了一聲,她繼續說道,“臣妾打小就失了親人,所幸被收入宮中,那時便知道自己的命運,聽相爺說,王爺不是凡人,臣妾能遇到王爺也是幸運的”說完便沉默了。
一時更是尷尬,隻好眼睛四下看看,分散下注意力,看到她裙角燒出的破洞,不由心中愧疚,“這麽好看的衣服被燒出個洞來,真是可惜,明天我拿去問問李茶莉能不能給補補。”
“王爺覺得好看?”
“嗯!好看,你平時也是這麽穿麽?”
“不是,隻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以跟相爺求來的,隻是沒想到相爺竟是允了。”
“哪裏特殊?”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問了句笨話。
“臣妾此生隻怕不能真個穿著嫁衣風光嫁人了,入得這個門來臣妾便是王爺的人了,所以便想穿了這紅袍,頭上紮了這紅絲帶,以補心中的遺憾。”
剛剛沒注意,此時一看,果然在頭發後麵綁了個長長的紅絲帶,被她的話觸動內心,不由得心中憐惜更甚,“你要是想嫁人,便嫁!”
“臣妾不是這意思,臣妾…在臣妾心裏這便是嫁於王爺了,不管王爺以後娶得王妃或是再納妻妾,臣妾便也隻認王爺了。”
我被她柔弱的仿佛能隨風散去的聲音,震懾得心中猶如天雷炸響,哪怕知道她可能是現實所迫,或是別的原因才說出這番話來,但是她這份依托對於我來說何嚐不是一種沉重的責任,我心中不禁有些擔心,擔心自己是否有能力承載她這份托付。
“我可能隨時會走,也可能隨時會死。”
“王爺去哪臣妾跟著便是,王爺若是死去,臣妾活於世上也定是水深火熱,臣妾便也隨王爺去。”
“以後你叫我長空罷!或者像李茶莉那樣叫我長空哥也行,你叫什麽?”
“蘇希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