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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他無法看透她

    蕭擎焰難以承受胸口那股沉重，輕輕吐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竟然該死的沒想到這些。”他的嗓音夾帶著壓抑的沙啞，自嘲著。

    另一邊，許特助語重心長地歎息一聲：“總裁，恕我直言，其實您不是沒有想到，而是潛意識裏就已經判了她的罪，我覺得您對她其實還是懷有偏見的。”

    許特助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鬥膽繼續往下說：“在您心底，從來都不曾真正相信她已經改變了，您一直都覺得她隻是在用另一種方法來引起您的注意力。”

    這番話，一下子擊了蕭擎焰心底那根脆弱的弦。

    黑眸倏地擴張了一下，他遙望著醫院樓頂遠處的高樓大廈，晨光迷離，將那些建築映照得斑駁成影，像是隔著層層光影，很是朦朧不清。

    一如他此時對白若琪的感覺，看得見，卻摸不透。

    “告訴我，你會相信一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忽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嗎？”

    許久，蕭擎焰眸色漸漸迷離了起來，迎著氤氳的晨光，悶悶地問了心底一直徘徊的不確定。

    那一邊，許特助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們都不曾開口說話。

    一陣大風吹來，淩亂他的發絲，依稀的光影在他深刻的五官上落下了陰影，一貫絕美冷峻的臉龐此時卻似乎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陰鬱。

    “總裁，我無法回答您這個問題，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您一句話，是我那小徒兒親口跟我說的……”

    蕭擎焰的心頭猛地一顫，“她說了什麽？”

    “她說，如果有那麽一個人，連對你的死都不皺一下眉頭，你應該明白，到死你也不會得到他一絲的溫情，何必再作踐自己，或許世上一切努力皆有回報，唯愛不能！”

    許特助的轉述就像一記悶錘，狠狠地敲擊著蕭擎焰的耳膜，刹那間，他覺得腦門被震得嗡嗡作響。

    耳邊，回響起她的話——我會把一切都收回來，一定會……

    那脆弱的嗓音，卻訴說著最決絕的話。

    曾經，他不當一回事，如今，那一句句，卻像真實的刀刃一樣朝著他的胸口疾馳劃過，一種失去血肉一般的疼痛與恐懼瞬間攝住他。

    “這是她親口說的？”他音調低啞地追問了一遍，沒有察覺自己握著的竟隱隱有些抖。

    “總裁，您該知道，我從來不會也不敢欺瞞您。”

    再一次確認，答案鏗鏘有力，震得蕭擎焰腦門一片空白。

    一瞬間，他隻覺得胸口那股撕裂的感覺爆炸了，“該死的，誰準許她擅自說這些了！”他的吼聲猶如受傷的困獸，咆哮得令人心驚，卻又讓人想歎息。

    許特助被他這吼聲震得耳膜隱隱作疼，未免自己會被遷怒，他智地趕緊轉移話題：“總裁，關於星辰博士，我放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就算是我們在情局的友人也說這個人純屬捏造，我們是不是該想別的辦法？聽夏小姐說，夫人的病情越早想辦法越好。”

    提到母親，蕭擎焰深深吸一口氣，狠狠地閉了閉眼，好不容易才沉澱下來。

    “我知道了，這事先交給楠楠處理，你去問問世妝怎麽回事，為什麽要停了琪兒的職。”

    “這……總裁，這事是由您的大舅子出麵對話世妝的，他是副總，而且事關夫人，又有視頻為證，恐怕我這個總裁特助奈何不了他。”

    （很多親在呼喊虐男主，想怎麽虐呢？缺胳膊少腿，還是瞎眼被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