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異動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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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山橫亙東西,有一段叫做博格達山,一直往西走就是陳錚和夏知春兩人要去的大沙漠,叫做古爾班通古特沙漠。古爾班通古特沙漠在天山的西北部,在準格爾盆地的最中央,和塔克拉瑪幹沙漠中間隔著天山山脈,是中國的第二大沙漠。古爾班通古特的意思是“野豬出沒的地方”,陳錚覺得那裏可能沒有野豬,隻有一隻大蜘蛛。
陳錚和夏知春兩個人剛剛踏上行程,就聽見後麵傳來了馬蹄聲,二人回頭一看,是艾爾肯帶著兩個壯漢跑了過來。陳錚和夏知春停息腳步,艾爾肯爺爺和兩個壯漢停下,翻身下馬,他們的馬背上搭著一些包裹。
“艾爾肯爺爺,你們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兒嗎?”陳錚好奇地問道。
“陳錚山神,你們倆人生地不熟,我們不放心啊,得在路上保護你們。還有,在當地大沙漠附近的村子,我有一個當年一起塔裏木當石油工人的朋友,叫做烏斯曼,和我年紀差不多大,他對當地的情況比較熟悉。”艾爾肯爺爺說道。
“那太好了,我們正好缺一個活地圖呢!有了那個烏斯曼,尋找那些失蹤的娃娃就方便多了!”陳錚笑著說。
就這樣,陳錚、夏知春、艾爾肯爺爺和另外兩個壯漢一同上路了,經過一路上的交談,陳錚得知那兩個壯漢是艾爾肯親戚家的孩子,矮個子叫做庫爾班,高個子的叫做哈斯木。兩個人都是二十出頭,是草原上出了名的獵手,打過的草原狼可以裝一卡車。陳成一行人有說有笑,夜晚就在沙漠上安營紮寨,天一放亮就出發。陳成在路上給艾爾肯講述著北京的生活情況,說那裏的人勝過節奏很快,人活的也比較累。很多人都羨慕草原邊疆這種慢生活狀態,所以便有很多人都投身做驢友,去享受這種融入大自然的感覺。
陳錚一行人很快遠離了艾爾肯部落所在的草場,也逐漸遠離了天山山脈博格達山。艾爾肯回頭遠望著綿延的天山山脈,感慨地說這是自己年輕時候去塔裏木當石油工人,然後回到家鄉放牧之後,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另外兩個壯漢庫爾班和哈斯木也說他們最遠隻去過附近的鎮子,甚至連火車都沒有坐過。陳錚說要是這次能把這些娃娃都救回來,然後殺死了那個漠妖,我們就繞個遠,坐著火車風風光光的回草場。
陳錚一行人大概走了三天三夜,終於來到古爾班通古特沙漠的邊緣。陳錚等人望著一望無際地大沙漠,都震驚無比。大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斷,人在其間,頓時顯得那麽渺小。無邊無際的沙漠像黃色的大海,太陽照在上麵,萬點光亮閃耀。在烈日的烘烤下,沙漠上升騰著一股股熱浪,叫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沙漠上狂風襲來,沙粒飛揚,天昏地暗,這就是沙的世界,簡直無你立足之地。沙漠一直鋪到天邊,在天和地接頭的地方,起伏地聳立著鋸齒形的沙丘。由於日照和雲影的作用,這個廣闊無垠的大沙漠,竟幻成一片碧藍明淨的大海。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一盤渾圓的落日貼著沙漠的棱線,大地被襯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層深紅,托著落日的沙漠浪頭凝固了,像是一片睡著了的海。
無情的烈日如火焰般毫無遮擋地噴吐到大地上,沙漠被烘烤得像個蒸籠,熱氣逼人。一個個沙浪向前湧動著,像一隻無形的巨手,將沙漠揭去了一層,又揭去一層。這裏沙漠十分奇特,染出各種顏色。這邊一片碧綠瑩然,那邊一片赤如雞血,另外一邊白得像灑了一層白霜,像有一位神奇的畫手,做出非人想像所能及的描繪,使沙漠閃現出色彩、光焰與詩意。
陳錚等人此時都沉醉在這美麗的景色之中無法自發,陳錚幹脆躺在沙漠之上,突然大叫一聲跳了起來,“我靠!好燙!好燙!”
艾爾肯、庫爾班和哈斯木都大笑起來,夏知春站在一旁,麵無表情,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夏知春的目光一直望向遠方,夕陽的光輝穿透那密如羽毛的睫毛,投射到美麗的瞳孔之中,泛著沙漠黃昏固有的美。突然,夏知春的目光變得警覺地起來,望著遠處那起伏的沙丘,沙丘不斷的在移動,好像是地下藏著什麽的怪物。
“你們看,那一片沙丘好像一直在動,並不是風吹的作用,下麵好像是有一群東西在沙漠下麵遊走。”夏知春目光仍舊盯著遠處說道。
經過夏知春這麽一說,陳錚和艾爾肯等人頓時精神起來,剛才的高興勁兒就像是一團剛剛燃燒起來的火焰,被夏知春這一盆冷水給澆滅了。陳錚和艾爾肯等人都聚精會神的朝夏知春所指著的方向看去,可是沙丘並沒有什麽一場,陳錚此時覺得夏知春是精神太高度緊張了的緣故。
“嗨,女俠,什麽都沒有嘛!你也太神經兮兮的了!這剛到沙漠邊上,那漠妖不可能就停留在這兒吧?除非這畜生是一個傻缺!如果是傻缺,也不可能有這麽高的智商去抓走那麽多娃娃!”陳錚說道。
“陳錚山神說的有道理,那個漠妖不可能在這裏,我們還得繼續往沙漠深處走!”艾爾肯說道。
夏知春並沒有回應陳錚和艾爾肯的話,而是突然朝那異常移動的沙丘跑去,跑到那片沙丘跟前停了下來,有盯著看了很久。陳錚等人站在沙漠邊緣看著好像精神異常的夏知春,陳錚說道:“那嫁禍又犯病了!看什麽都像不正常的!我已經無力吐槽了!活的可真累!”
“夏姑娘謹慎是好事,她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但是您知道他是什麽來曆嗎?”艾爾肯問道。
“我不是說過嗎?她是神族的守護者,估計是就像是過去皇帝的遇見帶刀侍衛吧?一身本領,神神秘秘,不愛說話,我都想叫她啞巴妹了。其餘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問她他也不說,就說幫我奪回神族聖杖,她的使命就結束了。”陳錚從兜裏掏出煙分給艾爾肯,艾爾肯擺手不要。陳錚給自己點燃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山神,這個女人來曆不明,我們最好小心為上。”艾爾肯眯縫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站在沙丘上的夏知春的背影。
“唉,她救了我的命!不可能有問題!艾爾肯爺爺,您是多慮了。”陳錚覺得艾爾肯此時比夏知春還神經。
夏知春站在沙丘上良久,沒有發現什麽一場,夏知春仍舊疑慮重重地回到了陳錚等人的身邊。此時天已經黑了,陳錚等人就地安營紮寨準備過夜,明天早上再穿行古爾班通古特沙漠。帳篷內,通過交談,其中那個叫哈斯木的是個狗鼻子,嗅覺特別靈敏,順著一間東西的氣味就能把東西找回來。陳錚此時才明白,艾爾肯為什麽把哈斯木叫上一起去大沙漠。哈斯木可以根據那漠妖留下的一團蛛絲,順著相同的氣味順藤摸瓜。
“沒想到啊,還有這個功能呢!哈哈哈。”陳錚一邊吃著囊,一邊看著有些害羞的哈斯木,然後又有些不解地看著抽著老煙槍的艾爾肯,“艾爾肯爺爺,既然能讓哈斯木兄弟找到那個漠妖,我看就不要麻煩那個活地圖烏斯曼了。”
“不行不行,哈斯木這孩子雖然比狗鼻子還靈,但是他也有一個缺點,就是一旦有別的濃重氣味兒一攪和,就無法分辨出原來的味道了。”艾爾肯看著哈斯木說道。
帳篷內已經熄燈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傳來了一陣陣打鼾聲。帳篷內,夏知春和陳錚等人擠在一一起,中間隔著一個簡易簾子,陳錚睡覺喜歡打把式,有時候腿就趟過簾子壓在了夏知春的身上,夏知春厭煩地用力的推了過去。腳臭味兒,打鼾聲,野外動物的怪叫聲,外加陳錚的無意吃豆腐,都讓夏知春難以入眠。
帳篷外麵,風聲陣陣,席卷著沙子飛揚起來,撞擊著帳篷。月光高懸天際之上,此時在不遠的沙丘之中,開始劇烈的都動起來,接著騰起一陣黑色的沙暴,沙暴不斷的變化著,有的變化成人形,有的變化成牛馬,但是都是一副沙子組成的骷髏模樣。他們麵無猙獰,清晰可辨,好像是那沙漠地下的陰兵,黑壓壓的一片,在月光下朝帳篷湧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