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影飛狀態恢複，顯出慣例般的淡莫，問道：“現在什麽時候了？”

    “快11點了。”

    “**！”他急忙起來，走向衣櫃選出衣服，趕緊準備出去。

    易珊衝回了自己的房間，動作太過激烈頭更痛，到洗手間看到自己就像被夢魔折磨過一樣，睡了那麽長時間跟沒睡過一樣。昨晚的酒喝多了，渾身仿如針煎，隻好拉開被子就把自己埋入床裏昏昏沉沉地又睡了。

    夢魔又來了，渾渾沌沌的意識掉進了軟綿綿裏。

    是棉花還是水，她認為是水，因為感到辛苦，呼吸困難，仿如掉進了深水，手腳著不了陸，有什麽東西要圈緊了自己，她開始掙紮，手開始亂動，是什麽東西壓得她那麽辛苦……

    水中有很多魚啜她一樣，有淺啜，深啜，她甩手要把魚兒趕開。

    魚兒趕不走，把它們推到哪，就啜到哪……

    好色的魚兒，快滾開！為什麽浮不上水麵，好辛苦……

    溺水的人亂掙紮，時間頗久，她腦中閃過不如就這樣算了，其實一個人活著很辛苦，不如就此結束。

    慢慢地，她隨意識停止了亂動，混混沌沌，沉沉溺溺，感沉好像在穿越，半夢半醒，開始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而她覺得自己被救了，天要她活，她放棄也沒用。

    誰會救我……

    她又沉回夢中，背部被人緊貼，有人將她胸口環繞一圈，拉至水麵。

    誰在救我……

    仿如上回了水麵，終於緩過了氣，可是有重重的感覺在自己之上，胸口被擠壓。是人工急救嗎？

    一定是，因為時而唇瓣被貼上，被什麽堵住了一樣，是人工呼吸嗎？練搏擊時，曾經學過了急救，急救要嘴對嘴吹氣，還有在胸口上麵擠壓救心跳。

    是誰救了我……

    清新的氣味兒繚繞，那淡淡的煙草薄荷最熟悉不過，是龍影飛。

    “你無視我是個男人，還以為我不愛女人。”沒聽錯，清晰的聲線是他，他那責備的聲音熟悉無比。一定是被他救上水麵了，在她絕望之時，被他救了。

    情不自禁地就抱緊了他的雙肩，潛意識決定義無反顧。

    抱緊雙肩的手溫柔順脖子掃去，摸到了他的頭發。她真的睜不開眼，被人撩動，這裏，那裏，一種舒舒癢癢的感覺，有點興奮，推開他頭，把他推到哪，他的吻到哪……

    不要這樣……

    你為什麽總要這樣誘惑我？

    我沒有誘惑你，從來沒有，我怕你……

    害怕什麽？為什麽你要害怕我？

    怕你不高興，怕一切結束。

    你不想結束？

    不想……

    “龍影飛，我沒法遵守協議，我無法不想你。”一股衝動無法忍心停止，夢話的表白使對方把她狠狠抱緊，吻更深。可能是生理作用，如吃了興奮劑，興奮不止，呼吸急促起來，濃濃的生理需要。

    然而後來，對方放慢了行為，欲要停止，她自然的緊緊抱住了對方，不想中止，卻用力過度，龍影飛竟然成了泡影……

    “龍影飛！”

    喊了一聲之後，易珊在夢話中喊醒了自己。

    睜開眼睛，原來是躺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寂寂寥寥。

    她揉了揉眼睛，看著天花板，怎麽又做昨晚同樣的夢了？

    天哪，就算愛他，女孩子人家怎可以做這種夢，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