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媽媽的責問語氣，比預計的要生氣，易珊點點頭，承認是小龍跟她說的。她徹底恢複了當初對龍影飛的搗亂行徑一樣，搗蛋道：“是，不但告訴了我，而且……非常思念他的爸爸，他爸爸不是給了他一部遊戲機嗎？他當寶貝，說你最後把他對爸爸的一點思念都抹煞了。”

    龍影飛，對不起了，出賣你了。

    “小龍竟然這麽說？”不難看出，龍母眼中壓出一絲憤怒的目光，迅速又退回，不想太過顯露自己的心跡。

    易珊就是在期待，期待龍媽媽會打電話給這個不肖子，或者她幫她打也行。“嗯，前一段時間，他天天跟一個男人聊天，我問他打給誰，他當時很明確地說，‘打給我老爸，你管得著嗎’他就是這樣的態度。這次去美國之前，他大大鬆一口氣，說沒有龍媽媽你管了，邀請他爸爸相聚在美國……”說到最後，她開始撒謊了，弱了弱語氣，“我其實想要電話問問他……見麵了沒有。”

    龍母的表情像受到了打擊，“美國見麵？我要親自問他。”

    還是沒有把電話要成功，換來的是把龍影飛無辜罵一頓之勢，易珊怕龍母太凶，馬上說：“龍媽媽，你千萬不要責怪他，他想念自己的爸爸沒錯的。”

    雖然她有時候生龍影飛的氣，有時候又害怕龍影飛，但想起他那時提起父母婚姻的憂鬱神情，她竟然很心痛。以前尹叔說過，他的個性源於單親家庭，既然現在已經跟龍媽媽說了不該說的話，她決定順勢搞清楚存在心裏的疑問：“他說是因為他你們才離婚，他的悲傷氣息簡直植入骨子裏一樣，我想了解為什麽他會這樣說。”

    內殮的小龍，都不曾在母親麵前透露自己的心境，卻對這位女孩表露？龍母萬萬沒想到。

    作為母親，她也不是沒有問過小龍的想法，小龍實在太過於強裝，反而一副無所謂，總是去安慰她去做一個大無畏的母親。她耐著性子對易珊說：“我知道無論我怎樣恨他的老爸，在他心裏，父親高大的背影是無法改變。夫妻之間的感情，孩子的角度了解不到，夫妻感情是兩人，誰會明白……”

    龍影飛的爸爸媽媽兩人第一次會麵在某大學中……

    龍潤的父親是商會會長，同時是大學經濟學講師。龍潤在沒有上大學的年紀就已經常到大學中出入。那次，她爬到一個大操場高處的圍欄邊上，看到大批學生列隊，每個隊伍旁邊都有衣裝整齊的兵阿哥站立側方——新生準備出發到某地方集中軍訓。

    看著方方正正的隊伍，她爬了很久，在想，下一次的高考輪到自己了，讀不讀自己爸爸所教的大學好。

    一邊想一邊欣賞著氣勢方陣，她感到後麵有人接近，就轉身看了一眼，裝束威嚴的人一但逼近，兵阿哥的高大英竣凜然偉岸尤其突現。

    “到隊伍去。”

    一聲令下，龍潤未能弄清楚怎麽回事，目光隨著對方一揮手指劃，就像有魔力一樣引道帶她走，她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走到方陣隊伍中。

    從小就精明的龍潤極小數時候偶而會像易珊一樣犯愣，總之那次就被兵哥哥一點就走。

    排到某個位置，再看那位點她來的士兵，他已經走到另一個士兵跟前，交待事情在說話。

    龍潤看著他很久，也站了很久。站著站著，不對勁啊，對方一定是搞錯了，以為她是大學新生，她自嘲發什麽愣，瀟灑走出隊伍，不打招呼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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