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養這麽貴的魚，如果你不出售，所謂一百萬價值是不存在的吧，一個不小心死了，隻不過等於養過一條金魚而已。”易珊說道。

    “花費的成本、時間費用是價值的參考。”龍老看著受驚的魚，手朝一邊方向指劃，尹叔便走了過去，調節水池的設備。

    “萬一死了，還值什麽？”易珊強調她的重點。

    “我說值，就值，有本事你試養一條幾十年的魚。”龍老不悅說道。

    尹叔在那邊對著易珊搖搖頭，看著易小姐的不解神情，知道她是真不明白，率真的傻氣又出來了，遠遠地小聲說道，“易小姐，別去爭這些理論。”希望易小姐能看得出他的提示。

    尹叔搖頭對她說話的提示模樣，她是看懂了，識意到自己說話不妥，龍老是幾代前的人，必定代溝……

    閉嘴抿了抿唇，她順太爺爺的話好好地看著池裏的那條大得像一條狗的大錦鯉，泳姿雄然。想了幾秒，說：“魚的價值用人的角度來評定，無意義，這魚無論有沒有價值，隻不過是太爺爺你處世中的一件玩物之一，人則不同，太爺爺深精世道如何成霸規則。”

    “怎麽說？”龍老冷眼以待，不防再聽聽她說什麽。

    “太爺爺的寓意包括龍影飛。任何事物經太爺爺的手來養，都價值不菲，魚可以多條輪番養出最雄壯的，跟錦鯉不同的是，龍影飛必須唯一，不是眾多人中輪番淘汰出來，所以付出的代價就更加大。”

    龍老的皺紋上揚，深遂的眼瞳投了點專注在她身上，“小姑娘說的話有點意思。”

    “太爺爺跟我以前見過的老人不同，你跟我講的幾番話，都一定含有哲理，事實證明，龍影飛離不開太爺爺的用心。”易珊顯出謙虛的眼珠子側了側，回想著曾經跟亞莉背過台詞，她試著借用類似台風說話，“太爺爺目光長遠，而且一定深精某獨道的處世之道，從中抽絲剝繭為龍影飛精心設路，每個細節皆是，就像龍影飛的名字，我猜，名字是太爺爺你改的？”易珊精明地挑了挑眉。

    龍老點了一下頭，“如龍升天，智仁勇俱備。”

    還好知道龍影飛的名字是後來改的，如果龍老是個風水迷粉，估計孫子的名字八九不離十是他改的……易珊精明的目光燦了燦，滿意地笑著，“我覺得魚不能跟龍影飛混為一談，錦鯉有價無市的話，價值就是空談，而龍影飛，他會創造價值。”

    “放著賞心悅目也是價值，很多時候，價值是無形的，要放對位置。”太爺爺笑意夾雜著結論，“對於我來說，沒有必然的東西，你剛才說小龍不是輪番淘汰，而是我的唯一，不對，即使是小龍，若他屬於擦不亮的人，他不會是我傳承的唯一。”

    “太爺爺還有誰傳？”

    “龍氏家族龐大，他算什麽，看在有我血脈的份上，人也聰明，可是性格頑固倔強，如果陰險，我就除他了。”

    “龍影飛怎會陰險。”易珊可要替他說話了。

    “連他自己都說自己是個雜種，那家夥頂撞我這個快死的人，真是壞。”

    龍母站在一邊看水，聽著不對勁，不能淡定了，向他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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