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魔法師轉職成流放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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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擋下一切傷害,風之牆!”
在我前方驟然出現一道由颶風組成的風牆。而另一方也完成詠唱,巨大的火球從他手中木杖的前端飛射而出。
火球與青色的風流相撞形成一道上升的火龍卷,炙熱的氣息充斥在競技場中。
生澀的吟唱聲傳到我耳裏,他下一道魔法大概是比火球更強的[炎槍],這個魔法是火係零階魔法裏最高位十分接近一階的魔法。
我猶豫了一瞬後也開始吟誦。青色的光芒在杖尖凝結,在青光最為濃鬱的時候,我的詠唱結束了。
青色的箭芒以火球的三倍速度朝對方飛去,撞上那層薄薄的紅色光壁。
那層牆雖然不是魔法隻是單純的魔力屏障,但無奈對方的魔力比我強不少,他設下的屏障憑[吹息]之類的中低階魔法是打不破的,所以我選擇了在我習得的魔法中貫穿力最強的[風箭]。
風箭與屏障相抗衡,發出像是鐵與鐵相摩擦的刺耳轟鳴。雖然很想在這個時候在追加一到[風箭],但限於決鬥規則隻能在他完成魔法前幹看著。
箭矢的威力越來越弱,我的對手臉上出現得意與安心的笑容加快魔法的吟誦。
喀嚓
一聲不協調的瓷器的碎裂聲響起。以青箭箭尖為起點,像蜘蛛網的裂痕朝四周擴散。在屏障保護下的高年級前輩的臉變得慘白,被逼入絕境的他又加快了吟唱速度。
但很可惜,我的攻擊在他完成魔法之前就擊破了他的防禦。風箭帶著剩餘的魔力射向他的眉心。就在將他頭顱射穿之前,他的前方出現一道乳白色光芒,輕鬆擋下了風箭。
白袍魔法師用蒼老的聲音宣告。
“勝者,拉克緹斯。”
接下憑空出現的小麻布袋和一把青色的短劍。短劍是我拿出去的賭注,而袋子裏裝的則是我從對方哪裏贏過來的魔晶石。
[真不敢想像輸了以後我會怎麽樣...]
我苦笑著收起短劍,它是那個野丫頭在我七歲生日時送我的禮物,要是我因為打賭輸掉的話,等著我的可不隻有眼淚和哭泣聲還有拳頭和腳,視情況還可能有劍和魔法。
我走到因為輸了而不甘地捏著自己地拳頭地王子麵前,右手按在左胸上對他微微鞠躬。
“失禮了,殿下。按照規定,這個我就拿走了。”
“嘖。”
對發鐵著向我回了一禮,什麽也沒說自顧自地走向出口。
雖然身為王族,但還是無法控製好情緒嗎?
“布雷克!!”
啊,來了。
聽到她地聲音,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一個紅發少女跨過第五樓地護欄直接跳下來,著地時雙腳微曲輕易化解掉了衝擊力。
真不愧是高階戰士呢。
看著她地身姿,我如此想到。
這朵魔武雙修地學院奇葩帶著燦爛地笑容朝我跑來。
而我則不斷後退,後退,直到我碰上牆壁無路可走為止。
然後,她就向前猛踏一步,我和她地距離瞬間縮短。她將手撐在牆壁上,這個姿勢有點像我前世的[壁咚]。
嗚哇,這個距離看她的那張笑臉真的超恐怖的!
“呐,布雷克?”
“是、是?!”
“你,押本小姐送你的禮物去賭博,是什麽意思?”
“那、那個?”
“你,想死麽?”
被那張笑得越來越燦爛的臉所壓迫得我隻能不斷且拚命得搖頭。
“沒、沒辦法啊!那是我最值錢的東西了!而、而且我不是贏回來了麽?”
那個王子拿出的是高階的純淨魔晶石,為了拿出與他價值相應的東西我隻能押上短劍。
她像是放棄了一樣歎了口氣。
“我說啊,你為什麽總是要去參加決鬥?托你的福,現在整個學校上下都充滿了好鬥的氣氛。”
太誇張了吧?
我小聲地嘟噥著。
為什麽?沒辦法...魔法師就是靠錢堆出來,想快速提升自己的魔力就隻有靠魔晶石,但魔晶石的價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
話雖如此,但拉克緹斯公爵家想要高品質魔晶石並不難...畢竟手裏有一條大型的魔晶石礦脈。我的母親工房隧道裏的燈都是用魔晶石製成的。
也就是說我輕鬆提升魔力?那我幹嘛累死累活去參加決鬥?
我那斯巴達母親在我能感知到魔力後就天天把我叫到工房參加魔力訓練,在我七歲去上學後對我說。
“你的魔力已經有所成就,所以我不會再提供你任何資源,一切都要你自己去奮鬥。”
說了這樣的話。
從此以後我從她那裏得到的就隻有最基本的生活費,魔晶石、魔導書什麽想都別想。
為了搞到魔晶石,有一次我甚至跑到她工房打算撬一塊下來,結果被她痛揍一頓扔出了出去,從那以後工房的道路就被一塊冰封住.......
“我可不像你有豐富的資源啊。王女殿下。”
我帶著挖苦的語氣對她說到。
“哈?你在說什麽?你們家不是有一條王國內最大的礦脈嗎?你向我哭沒資源?”
“但出產的魔晶石不是有七成上繳了嗎?”
“唔?!嘛,那也是。但供給現在的你不至於做不到吧?”
“抱歉,我們家是放養式的,他們不是給不起而是不給。”
當我打算繼續爆料的時候,教堂的鍾聲響起了。
對了,今天好像有什麽事。
“啊?!糟了,都這個點了!快走!”
她不由分說地拉起我的手走出決鬥場,坐上一輛停留在門外標有王族徽章的馬車。
我坐在柔軟的座椅上,感受著馬車內與外麵不同的溫暖的空氣。由馬車夫駕駛的馬車緩緩沒有意思震動地前行。
這輛馬車顯然被賦予了魔法,而且絕對不止兩三個。
[這可以賣多少錢啊?]
附魔物品在這個世界並不少見。如果隻是單純賦予一個魔法的物品很廉價,最貴的都不會超過一個銀幣。但有兩個魔法的東西,其價格最便宜都是一個金幣。隨著被賦予魔法的數量增加,物品的價值和價格就以讓人目瞪口呆的速度上漲。傳說哪怕隻是一塊朽木隻要被賦予三十六個以上的魔法就是神器。
“切,有錢人。”
我撫摸著坐墊,小聲抱怨。
“啊?你在說什麽?”
“不不,沒什麽。我想說...我們去那裏?”
“哈啊?!”
看她那幅誇張的表情,我的心有點發虛。
“我這幾天都在計劃開店賺錢...所以沒怎麽關注時事...”
我仿造前世的東西造了幾個便利的魔道具,已經聯係好廠商準備量產。這幾天滿腦子都是這些事。
“服你了。就算是粗神經也要有個限度。”
真是過分呐。
她垂下頭,然後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前線崩潰了,你知道嗎?”
“不,這麽重要的事就算是我也是知道的。”
傳說在快打到混沌魔獸聚集地內部的時候,突然出現一頭強得離譜的魔物。
它殺死了數個第八位階和我們僅有的第九位階強者。而那個第九位階就是我們現在的領導者,在幾千年前從神界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勇者。
他憑接強大的天賦用不出百年的時間抵達第九位階的領域。在那末世力挽狂瀾,統一分裂的人類、精靈、龍族還有諸多亞人,以整個世界的力量對抗混沌魔物。
簡單的來說他就是一個傳奇,而現在這個傳奇死了。
為了避免恐慌,諸國本來想將這個消息封鎖。但不知為何卻泄露了。
於是為了平息恐慌的人群,國王們打算再次舉行召喚儀式。
艾琳--王女殿下這麽跟我說。
“於是今天就是召喚儀式?但為什麽在我們這裏。我這麽說你別不高興啊,我們國家的魔力濃度可不高啊。”
發動召喚魔法的地點魔力濃度越高,成功率越大。我們這裏是全國魔力濃度最高的地方,但也僅僅隻是全國而已。
“哼,還能為什麽,公平唄。”
冷笑浮現在她的臉上。
“那些高層的大人物們都在考慮戰後利益分配了。這時後要是睡的國家叫出了勇者不是就可以多得一份利嗎?於是國王們要求在所有國家都進行召喚。”
“原來如此,但成不成功就要看臉了麽?”
稍微撥開車簾,外麵有不少民眾都朝教堂方向跪下祈禱,希望勇者可以降臨保佑這個國家。
走了一段時間後,馬停下腳步。
我們走出馬車,來到前方的座位。在那裏,剛才被我打敗的王子殿下正一臉不善的看著這裏。
別那麽記仇嘛。
我嫌麻煩的挑了個離他遠點的座位。艾琳再向他打完招呼之後走到這裏。
“不去,那裏做麽?”
“為什麽?我和他又不熟。”
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白癡。
“你以為我有幾個兄弟?而且他或許是我以後的王位競爭者也說不定。”
你這麽亂來的家夥要是當了女王,民眾絕對苦不堪言。
當然這句話我不會當她麵講。
“喂,看你好像有話要說啊,說來聽聽如何?”
“不,絕對沒有。”
我正襟危坐,等待儀式開始。
又過了一個小時,當時針指向十二之時,鍾聲再度響起。
穿著紅色教士袍的主教帶著一個金發修女走進。
“嗚哇,聖女大人耶。”
“聖女?那個小屁孩?”
“小屁孩?至少比你有料。”
“小心我宰了你哦。”
“對不起。”
我們小聲打起悄悄話。
紅衣主教和聖女走到十字架前。當他們停下來後一個大得嚇人的魔法陣以十字架為中心展開。恐怖的魔力波動從陣中彌漫出,連空間都為之扭曲。
突然,擴張至極致的魔法陣極具縮小為一點,爆發出猛烈的金光。
“失敗了?”
“不,大概——”
一滴冷汗流過臉頰,我凝視十字架前的身影。
“沒有。”
“唔?”
艾琳漸漸睜開因強光而閉上的雙眼。
“她就是自神界而來的勇者?唔?黑發?”
那是我十多年前曾看過的身影。
那個女孩還穿戴著當時的校服和白色耳麥。她迷茫的看著四周。
真的挺想上去和她搭話的,但她不可能認識——
世界魂值超出最大負荷
誒?
當我還在考慮是否和被召喚的女孩敘舊的時候,一道無機質的聲音在我腦中回蕩。
現在開始放逐不必要者至世界盡頭之地
我的意識陷入黑暗,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一個滿是迷霧的森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