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易啊，當個職業經理人不易，當個企業的二把手更不容易。既要解除一把手的防範，還要拿到一把手的授權，老二不好當哦。

    拜碼頭還是很有收獲，在老板不經意的可能也是刻意的露出的信息中知道誰是誰家的小孩，誰是誰家的親戚，誰又是誰的誰。總之，公司就是一本糊塗帳，全是太子坐堂。想想，小柯也是一陣頭大。

    車到山前必有路，既然做老二那就拿出老二的氣派來。小柯自信的想著，還是從公司的節奏做起吧。

    柯丁一用五天時間跑完能找到的濱江的油脂公司，也是累得個夠嗆。好象是唱戲趕場，幾十家公司全跑遍，還要演上一回戲，裝營銷員，扮文員，展示工人有力量，演到最後，小柯都懷疑自己會得性格分裂症。

    剩下的四天時間小柯也沒有放棄，走超市進便利店闖糧油店，隻要有油的地方小柯就進去，看價格問銷量，看各類油脂哪類人買得更多點。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就是買油，準確的說是邊買邊偷，而且是很缺德的偷。

    要買回所有的不同類別的油不太現實，從硬脂油到各類植物油市場上都有上百種，有大桶裝有小瓶裝的禮盒裝的，要買回來，小柯得花上萬多塊錢。做不到怎麽辦，小柯隻能取巧，可這種取巧有點缺德冒煙兒。

    小柯走進超市找到擺放食用油的地方，挨過的看著價格，順便把價格用手機打出品類廠家價格。然後拎出油看一看，看色澤，看亮度，看沉澱物。再搖一搖，看有沒有起絮，有沒有渾濁。最後看周圍，見沒有超市服務員，也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就迅速的擰開蓋子把手指伸了進去，蘸了蘸，放進嘴裏償一下味，和入口的感覺。或者買上一小瓶油帶回家。就這樣跑了上十個超市都舔了幾百個油品，小柯都感覺到要吐了才罷休。

    不過，不管小柯怎麽努力，但在市場上硬是沒有發現禦品堂茶油，這讓小柯覺得自己的努力太簡單了。但也沒有太多的擔心。

    缺德的小柯將小瓶油帶回家，買上電磁爐和平底鍋，在家裏熬著油，煎著菜，看著冒煙的色澤變化與炒菜的口感。什麽都做好後小柯覺得自己是一個油脂專家了，至少是一個別人看不出來的偽專家。

    一切ok，小柯終於可以哼著小曲唱著歌去餘毅家網吧蹭網去了。都是四兄弟了，那老二哥上個網還能收錢，不收，堅決不收。不過過來前打個電話帶包煙拎個酒送個飯什麽的老二哥想必也不會拒絕。當然了，那次在酒吧的dj女郎還約著呢，要是二哥能再帶著兄弟們一起去就更好了。柯丁一當然的拒絕，理由是哥正失業呢，還沒有救濟金的那種失業。

    小柯再一次坐在電腦前將幾天來看到的油脂品牌從手機中翻出來，找到質監網站挨個的輸入進去，找到每個油品的質量信息和證書編號。再挨個的找到生產廠家網址，沒有網址的就搜一些相關信息。然後整成一冊讓餘毅打印出來。用餘毅的話說都可以形成產品報告了。

    小柯終於可以放下心來，知道自己如何做了。找到一張白紙畫著決策樹，營銷的方向在哪裏，生產的方向在哪裏，渠道在哪裏，通路建如何做，市場的機會在哪裏都跟據資料一一標了出來。

    看著細化了再細化的決策樹和初步的蓋特圖，小柯現在特別盼著立刻馬上就去禦品堂上班。

    一個熱鬧而平靜的元宵後。小柯依然起得很早，衝了個涼，打著的來到禦品堂總部大樓。不過這次小柯沒有穿西裝打領帶，小柯可不想把自己當成另類孤立於公司之外，而是穿了一件風衣就過去了。

    小柯七點多就到了，可是門還沒有開。八點多了，門還是沒有開。九點了，皮總第一個到的公司，叫起了保安朱師傅打開門。小柯跟著皮總進了他的辦公室，皮總忙著準備今天的新年司務會，小柯就這樣的坐著。看著皮總很忙，小柯便問人事部在哪兒，他的辦公室在哪兒。皮總很是歉意的讓小柯坐一下，陪著他開完會再聊聊具體的工作安排，人事部的經理還沒有來上班，要明天才能回來上班。

    小柯也是一陣無語，見過爛的，但沒見過這麽爛的，公司活著都是奇跡。

    十點半，小柯就這樣在皮總的辦公室裏看著皮總寫寫畫畫。不時的皮總再將財務喊進來問開門利是準備得咋樣了，得多準備一個，今天柯總報到。把人資部的人事專員喊來清點今天到崗人數。把辦公室經理喊來問會議室準備得怎麽樣了，十點半準時開會，十二點開門宴。

    小柯看得那叫一個累，同時也為皮總那事無巨細事事操心的精神感到敬佩。老板的作用是，業大管總，業小管事，從一個側麵也看出來企來真的還處於初級階段，或者老板的管理模式或心態還在初創階段。

    好不容易等到十點半，皮總起身邀柯丁一到二樓的會議室開會。小柯起身跟上，見皮總東西拎得比較多，紅包、本子、茶杯一大堆，便順手幫拎了茶杯跟上。

    皮總看了一眼小柯，遞過茶杯，沒有說話，隻是臉上不複那種木然，多了一種自然的笑。小柯也覺得拎茶杯將自己擺在一個秘書位上更能拉近與老總的距離，當然也感受到了這種距離的拉近。

    會議室是一個能坐六七十號人的長方形會議室，一排排的桌子椅子擺得很整齊，高高的主席台和領導桌位於正前方。背景是紅旗黨徽和“禦品堂茶油有限公司”金色大字。莊嚴肅穆的會場與場中嗡嗡的吵鬧聲卻不是那麽的和諧。

    皮總走上主席台坐在正中央，敲了敲話筒，吹了一下沙沙聲，覺得挺好。伸手招了招柯丁一上台坐在他旁邊。小柯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皮總旁邊，拿出筆和本子擺在桌麵上。主席台上又坐上了一個廠長和財務總監。小柯禮貌的衝著廠長和財務總監點頭微笑打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