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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個人心裏存在一個念想的時候，那看你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回市區的路上，小柯就被當做小白鼠一般被人反複的掃描起來，各個眼神都不一樣。朱總心裏想著這小柯咋走了狗屎運呢，我怎麽就沒碰上？張總想著小柯這家夥為什麽每次都牛，這都是有人庇佑的啊？

    有時候小道消息會像風一樣的吹得到處皆是，有時候地下宣傳部長的作用會超過很多正規渠道的作用。

    就這樣，小柯被活佛賜福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公司，而且有手串作證。當小柯晚上再一次召集著營銷培訓開會時，小柯又感受到了各個眼神像掃描般刮著，更是衝著還沒來及洗洗的手串。

    “老大，你真牛，活佛都給您珠串，您也可以是個小活佛了？”

    “羨慕啊？給你啊？”

    “這可給不得啊，我不要的！”

    一段插曲後，營銷培訓部所有人的心裏莫名升起一種信心，就覺得這次一定可行，而且一定會做得更好！這倒是無心插柳了，小柯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結果。歸結著還是個善緣吧！

    晚上的匯報基本上沒有費什麽時間，朱總一個勁的點頭，張總更是叫上劉岩把方案形成文件直接簽了字，算是定了下來。

    一個方案領導點頭隻能算是個開頭，更重要的是執行，更有效率的執行。這就要求執行者充分理解方案的意圖，什麽時目標目的，什麽是邊際目標。現在三個服務部基本上已經很清楚這次活動方案所要做所有細節了，剩下的就是兩個外地的服務部——涼州服務部與瓜州服務部。

    “現在就打電話，通知明天晚上他們過來開會，開完會後直接坐火車回去，我們不留人招待。”

    公司似乎一下子就進入正規進入到特別緊張的工作中去，這種高強度與快節奏的工作造就了工作的順。大家突然發現工作起來特別的順暢了，這讓原本見著工作就頭痛的員工們有了一種工作很喜悅的感覺。

    當然在這種喜悅的背後，經理主管們更盼著去一趟喇嘛廟，說不定這其中也有自己結個善緣交個好運。

    一層又一層的意願啟動，一輪又一輪的洗腦，挑出典型再一波又一波的激勵，小柯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走進業務團隊進行市調，真正的走進整個團隊。

    又是一個很晚的開會回到住的地方，這是個沒有什麽家俱，隻有一台電視一個電暖器的一居室，也是翟主任家的老房子。小柯對住和吃的沒有什麽要求，有個睡的地方就行。

    鍛煉和洗過後的小柯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酒還是那種高度的劣質的白酒，小柯一直都很喜歡那種味道。蝦醬用的就是這種純糧食酒，在高原上的時候也用這種糧食酒也是小柯的最愛，喝了不上頭。

    “黑子？”

    “隊長，真的是你嗎？”

    “是我。你現在銀城嗎？現在接手機方便吧？”

    “方便，您打電話就方便，現在我在銀城！”

    小柯很少給自己的戰友打電話，兩個世界的人打個電話總是不方便的，喝到這糧食酒心裏就莫名的一陣悸動，翻開這個存了幾年的電話號碼，試著播了過去，在銀城也就這個兄弟還在部隊裏待著，現在小柯見了都要喊首長了。

    “我來銀城幾天了，直到現在才有點時間，試著播了一下，還沒換啊？”

    小柯越說越低沉，幾句話說完杯中酒空了，將手機調成揚聲器，順手再續上一杯。心情也平複了起來。

    “您現在哪兒啊？我過來？”

    “我在銀城廣場後邊的一個小區裏，我發個地紙寫個地圖給你。現在出得來嗎？”

    “出得來，肯定出得來，我馬上來。”

    “在路上帶兩個涼菜過來。我在路口等你！”

    小柯就那麽端著個酒杯邊喝邊往路口走，黑子還沒有來，小柯一腳攏著另一腳，斜靠在一旁的電線柱上。不時的抿一口杯中酒，看著匆匆而過的人們，推著雜貨車邊叫邊敲的小販，小柯特別的寧靜，也沒有那種要播不敢播的不安了。

    夜繼續在走，小柯的影子似乎也在越拉越長，很久到小柯用舌頭都舔了幾回杯底了，一個光頭四處掃描著走進小巷，幾十年的習慣還沒有改，走路的時候眼神總是四處掃了，現在更進一步，是腦袋四處掃了。是的，是黑子，小柯過命的幾個兄弟之一。

    “黑子。”

    “隊長。”

    小柯伸手去握握，黑子卻是粗爆的撥開小柯的手給小柯就是一個直拳，拳頭越來越大，帶著風就要砸在臉上，小柯頭一偏讓過這一拳，右手順勢格了上去封住打過來這一拳的變招，左手護在胸前隨時準備下砸，防著黑子的左手拳和兩條腿。

    黑子拳很重，格得小柯有點痛，小柯知道現在遠不是這經常鍛煉的家夥的對手了，再來個兩三招就得出洋相了。順勢往前一蹭，兩手一張把黑子給抱住。

    “兄弟，還好吧？”

    雖說這一句兄弟是情真意切，不過小柯心裏還是一歎，自己對著兄弟一見麵就耍了個花招。當然，黑子隻是覺得隊長沒有落下身手，也使勁的抱緊隊長，勒得小柯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你怎麽能出來？”

    “我現在住在單獨院子裏，隻要找得到我人就行。”

    “那是首長了啊？”

    “哪裏啊，熬出來的，您要不回去，估計著比我要高很多級了。”

    黑子一句話讓小柯腳步一頓，接著又走，順勢接過黑子手上的幾個菜和酒。

    “嗬，茅台啊？好酒。但今兒我們不喝，就喝我的糧食酒，這好酒就給存著慢慢喝吧？”

    “隊長，社會真是個大融爐啊，您老大也變得那麽小氣和勢利了？”

    “哎，兄弟，人總是要變的，但一顆真心不變，那就是小氣。”

    黑子有點目瞪口呆，看了一眼小柯，不說話，隻是跟著小柯往房裏走，小柯走在頭裏，嘴上不說話，心裏卻是暖暖的。兄弟能在這麽晚還跑過來，就這會感情小柯也得承著。

    什麽也沒說，也不需要說，找了兩個碗，倒上酒，兩人端上高舉過頭，又往地上一潑。再倒上酒，小柯伸手與黑子碰了一下，一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