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快醒醒！”

    如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姐，怎麽了？”

    “快點到我身後，周圍有殺氣。”

    羽莫塵手握縱塵，殺氣越來越接近，在內力的推動下，縱塵微微出了劍鞘。

    “是誰？”蘇若纖道。

    “蘇小姐，相國大人請你回一趟相國府，還請蘇小姐見諒。”應答的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他的臉被麵罩遮住，使人看不清的麵貌。不過，他的眼旁似乎留下了刀疤模樣，年紀應該在三十有餘。

    “若是我們不回呢？”羽莫塵冷冷道，眼中已經充滿了殺意。

    “那就別怪在下不客氣了。”

    冷風颯颯，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羽莫塵與那位男人對峙，縱塵慢慢地從劍鞘中顯現出來。

    “廢話少說，拔劍吧。”羽莫塵募地拔出了縱塵，朝黑衣男刺去。

    黑衣男也不甘示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劍。

    “好快！”蘇若纖驚呼，這樣快的出劍速，讓蘇若纖不免地有些擔心。

    兩把劍交錯，羽莫塵的餘光瞟到了劍柄，“絕影劍，你是幕沙的寒影。”

    黑衣男輕蔑一笑，“哼，沒想到你居然也認識我？這麽說，你也是幕沙裏麵的人了？”

    羽莫塵冰冷的雙眸中映射出陣陣寒光，“天下武功，為快不過，為堅不催。絕影為快不過，衛傾的指沙為堅不催。”

    羽莫塵話一落，縱塵劍就已經逼到黑衣人的麵前，雙方僵持不下，兩人都退至到各旁。

    “我跟你走。”蘇若纖忽地說道。

    “不可以，若纖姑—”

    “我心意已決。”蘇若纖鎮定自如，她知道，如果再打下去必定會兩敗俱傷。而且自己與這位長孫大人素不相識，就算找她有事也不至於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權衡考慮，還是走一趟相國府比較穩妥些。

    黑衣人的眉頭輕微上揚，“還是蘇小姐識趣，那麽，請跟在下走吧。”

    “小姐，你非要去的話我也要去，小姐在哪？我就在哪。”如霜注視著蘇若纖，雙目中眼淚在打著轉。

    蘇若纖看著有些莫名的心痛，聲音低沉地應答了一聲嗯。

    “若纖姑娘，在下說過會保護姑娘一生一世，還請若纖姑娘允許我陪伴左右。”

    “好。”蘇若纖心想，如果此去相國府有難的話，到時候就讓莫塵帶著霜兒離開。如果自己能逃出去的話，那就最好。如果逃不出去……

    三人跟隨著黑衣人來到相國府門口，此時已經亥時二更，街上的行人也開始逐漸減少。

    “別怕。”蘇若纖緊握住如霜的手，眼神是那樣的堅定不移。

    蘇若纖三人從相國府的側門進入，抬頭望見高甍淩虛，垂簾帶空。東西南北各有偏殿，布局巧妙，別具匠心。樓閣高低錯落，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乎幾千萬落。曲折的遊廊上風鈴叮當作響，階柳庭花間掩不住的輝煌氣魄。

    “前麵就是大人的淩虛閣了。”蘇若纖細細地觀望著，空穀臨風，逸世淩虛。取這樣的名字，不免讓人覺地他有遺俗絕塵的感覺。若不是莫塵告訴我，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敢培養殺手團。

    三人進了淩虛閣，淩虛閣內陳設一般，就像尋常人家一樣。

    “蘇姑娘，老夫等你很久了。”

    蘇若纖麵龐微微一紅，“還請長孫大人原諒。”

    長孫雲廷揮了揮手，“無妨—隻是”

    “大人有話請講。”

    長孫雲廷輕微一笑，“我與蘇姑娘還有話要說，還請身旁的兩位……”

    蘇若纖勾了勾唇，即使長孫雲廷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也知道他想說什麽。

    “長孫大人，這兩位都是民女的摯友，請你但說無妨。”

    “既然這樣—陌華”

    蘇若纖定了定神，隻見陌華麵帶笑容拿了一宗卷軸款款走來。

    “大人，您要的畫。”

    “恩。”

    長孫雲廷接過畫，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蘇若纖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