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戰事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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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逸飛決心親自帶著剛出師的弟子前往潼關, 見小琴太這幾日因為思念父母又因為小夥伴要回家有些懨懨的, 幹脆同意他去藏劍山莊玩幾日。

    藏劍四莊主夫人楊簌歆是小琴太的姨母,他與小嘰蘿又一貫是形影不離。小琴太去藏劍山莊就是走親戚, 也不怕他被欺負。

    “小煜兒去了藏劍山莊,一定要聽簌歆姨母的話, 不可以調皮搗蛋知道嗎?”

    “師父舅舅,寶寶會乖乖聽話噠!”小琴太點頭保證道。

    “還有每天要做好功課, 武功也不能落下, 師父回來要檢查的。”楊逸飛捏了捏小家夥的鼻子道。

    “寶寶知道噠!寶寶會努力練功,不會讓師父舅舅失望噠!”小琴太撲倒舅舅懷裏,“師父舅舅, 那你要記得早點來接寶寶回家。”

    雖然能去小夥伴家玩耍很好,但是父母不在身邊, 小琴太更舍不得他的舅舅們。

    “好!師父從潼關回來, 就順路到藏劍來接你回家。”

    小外甥自出生起,除了偶爾隨妹妹妹夫出門, 幾乎沒一日不見的。這次自己要去潼關, 隻怕需要一兩個月才能回轉。想到有一段時日不能見麵,楊逸飛還是有些不舍的。

    “那師父舅舅要記得告訴娘親和爹爹, 寶寶很想他們。”

    “舅舅記得!”楊逸飛拍了拍小琴太的頭,“快過去吧!不要讓菲菲他們等太久了!”

    “嗯~”小琴太點了點頭, “師父舅舅再見!”

    楊逸飛笑著對他擺了擺手, 小家夥才放心地跑向了在等他的葉明菲。楊尹章還要教導別的學生, 所以這次是葉尋兄妹的師姐葉小依過來接他們。

    小琴太和小嘰蘿雖然是青梅竹馬的小夥伴, 但是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長歌門時一起玩耍。藏劍山莊,唯有小琴太小的時候,楊簌歌帶他去過幾次。

    不過因為彼時小琴太比較小,每次去了都是直接去姨母楊簌歆的院子。故而,藏劍弟子也不是個個都認識的。

    葉小依是正陽門下弟子,這次卻是第一次見到西門煜。

    “這就是小師妹的朋友嗎?好可愛啊!”葉小依見到小琴太跑過來與葉明菲牽著小手,跟上葉尋葉雪的步伐,眼中閃現出莫名的光芒。

    葉小依:不愧是我們小師妹,這麽小就知道養成。嗷嗷嗷,小琴太好可愛,真想捏一捏小臉。繃著臉的時候,更可愛,莫名戳中了萌點啊!

    “對啊,師姐,這是菲菲的好朋友西門煜。煜煜,這是我師姐葉小依。”小嘰蘿壓低聲音,“小依師姐有時候總是奇奇怪怪噠。不過師姐對我很好噠!”

    葉小依:小師妹,你說的我能聽到!

    “小依姐姐好!”小琴太揚起頭看向葉小依甜笑道。

    西門煜:嗯~菲菲說的不錯,這個姐姐笑起來就怪怪的,果然好奇怪!

    葉尋、葉雪【捂臉】:小依師姐又開始賣蠢了,真是不忍直視!

    “煜煜好啊!”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師弟師妹們嫌棄的葉小依興高采烈道,“聽菲菲說,煜煜還是去年春天去過藏劍山莊,你們那時候還小,隻怕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這次可以讓尋兒和雪兒帶你和菲菲到處玩玩。可惜,姐姐要留在劍爐鑄劍,倒是不能陪你們呢!”

    戰場上損壞的兵器都會被藏劍弟子帶回藏劍山莊修複或重鑄。所以,藏劍弟子都是輪流去戰場的。這幾個月,葉小依正好留守劍爐。因為需要人過來接葉尋姐弟,大莊主就指了葉小依過來接人。

    “師姐,我和雪兒會好好照顧弟弟妹妹!”葉尋連忙道,“所以,師姐隻要安心鑄劍,多殺狼牙惡賊就好了!尋兒與弟弟妹妹們都還小,不能去戰場,所以師姐要加油哦!”

    葉雪在一邊很配合地點點頭。

    雖然妹妹更喜歡小夥伴略心塞,但是小琴太也是表弟,又萌萌噠,勉強可以照顧一下。

    “這樣的話,菲菲和煜煜要和哥哥們好好玩哦!”葉小依拍拍小家夥們的肩膀道。

    葉明菲和西門煜出生時間不過相差一個時辰,習慣用姓名稱呼對方。不過葉尋比他們要大幾歲,所以小琴太和小嘰蘿不能叫葉尋葉雪名字,不然會讓人覺得沒禮貌。

    “就算尋哥哥和雪哥哥沒空,我和煜煜也能自己出去玩噠!”葉明菲道,“在長歌門,尋哥哥和雪哥哥要去書院上課,我和煜煜都是自己出去玩噠!”

    葉明菲說的自己出去玩,不過是沒有長輩和哥哥跟著,但是身邊必然有侍女仆從跟隨。否則無論是藏劍山莊還是長歌門都是四麵環水,大人們哪裏敢讓兩個小不點到處跑。

    再說潼關這邊建寧王李倓在朝堂經曆一番梳洗之後,又整頓了唐軍。唐軍凝聚力大增,蒼雲也恢複了玄甲軍編製番號。李倓漸漸將諸將收攏,隻怕打退了安祿山之後,大唐又要換個皇帝了。

    李承恩雖然看破了建寧王野心,奈何新帝與太子怯弱,不足以抗衡。如今唯有建寧王李倓願意身先士卒,親自領兵陣前,鼓舞士氣。為了大唐安寧,李承恩覺得不過眼也隻能坐視建寧王一日日做大。

    建寧王李倓又私下允諾蒼雲為薛直諸將平反。燕忘情雖然不會因此放棄蒼雲底線,但是同樣隻要建寧王李倓不做有違道義,損害大唐江山和百姓之事,蒼雲就不會阻擋建寧王的帝者之位。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蒼雲的存在會有利於建寧王的帝者之路。

    畢竟,經曆了太上皇的背棄,蒼雲再效忠新的帝皇,也不會愚忠。就如現在是至德帝在位,可是蒼雲雖為大唐而戰,卻打心眼裏沒有太過在意那個位置上坐的是什麽人。

    其餘十大門派,隻要朝廷不亂,李家誰坐皇位,在乎的人並不多。其中明教出手相助朝廷一者是道義所在,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明教教主陸危樓一直想要率領明教重返中原。

    如今天一教和紅衣教逐漸做大,天一教有五毒製衡。若是明教能夠重返中原製衡紅衣教,對朝廷有益無害。當然,李倓也絕不會給明教再有當初那般做大威脅到朝廷的機會。

    不僅建寧王不許,就是其他江湖門派也不會坐實明教一家獨大,陸危樓顯然也很明白這一點。如此,雙方默契下,明教成了第一個與建寧王達成默契的江湖門派。

    明教之後則是長歌門,長歌門素來以溯清廟堂百年沉疾,予萬世清平天下之誌向。不過長歌門身為江湖門派,畢竟多了幾分脫塵之意,比之朝廷官員少了幾分愚忠。

    長歌門中許多長老如李白、杜甫和張九齡等等都曾經對朝廷失望過,尤其是對太上皇。他們也希望朝廷能夠再出一位太宗一般的明君,來延續大唐盛世。

    帶著師父和各位長老的殷殷期盼,門主楊逸飛趕赴潼關時,拜見了建寧王李倓。確定建寧王無弑君之心,朝廷將平穩過渡,便下令長歌門門下不得參與其中。

    說到底長歌門隻是希望朝廷出一位明君。建寧王乃是皇子,隻要他有這個本事,誰能說李倓沒有資格做那個位置呢?不過,李倓若是沒有那本事,各派也不會參與其中。

    天策府、蒼雲都不參與朝廷奪嫡、黨派之爭,其餘各派更是不會輕易涉足其中。

    至德元年八月十五,因為外麵的流言,已經生了嫌隙的安祿山、安慶緒父子共度中秋佳節。逐日長老令狐傷哀思蘇曼莎,未曾進宮。

    家宴上安慶緒猝然發難,安祿山雖然有了防備之心,但是畢竟將信將疑。安慶緒在敬酒之時,親自出手擊殺安祿山。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安慶緒最終成功親手弑父登基。

    安慶緒殺父奪位,忠心於安祿山的逐日長老令狐傷出走。早在安祿山起兵之前,安慶緒就因為安祿山信重令狐傷勝過自己。如今令狐傷公然出走,立即觸動了安慶緒敏感神經。

    安慶緒認為這是令狐傷不服其登基,於是派出高手截殺令狐傷。安慶緒此舉沒有殺死令狐傷,卻讓原本忠心於安祿山的部將惶惶不安,安氏反賊內部不穩。

    趁著安賊內亂之際,建寧王李倓率領建寧鐵衛身先士卒,出潼關反攻洛陽。

    至德元年九月,登基為帝不足一年的安慶緒,率領部下撤出洛陽。不過這位偽帝撤退到太原城外,尚未進城,便遭遇部將嘩變。史思明殺了安慶緒自立,在太原稱帝。

    收複洛陽,建寧王為安民心,請求新帝移駕東都。昔日東都繁華不下於西京,皇帝自然願意在東都長住。如今東都洛陽成為一片廢墟,雖然皇宮損壞不大,稍作修複便可入住。

    但是經曆了一場叛亂的新帝膽子並不比太上皇大。建寧王連發三道奏折,請聖駕移居洛陽,最終皇帝派了新太子遷居洛陽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