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鱸魚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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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魚!”小琴蘿有些激動地拍著小手, 口水吧嗒吧嗒留下來。

    “妹妹最近可喜歡吃魚了!”小琴太摸了摸小琴蘿的頭發, 有點無奈道。

    “輕輕喜歡吃魚,以後肯定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小姑娘。”上官丹鳳笑道。

    “吃魚會變聰明嗎?”小嘰蘿好奇道。

    “當然了!”

    “那我和煜煜也要多吃魚,魚湯、魚泥、張三烤魚,還要去吃鱸魚膾。”

    “張三烤魚?”楚留香愣了一下。

    “對呀!”小嘰蘿道,“之前有人偷我的珠花, 現在要給我做一個月仆人。”

    “你說的張三可是——”

    “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快網張三!”上官丹鳳道。

    “張三竟然——啊哈哈, 那老小子竟然有這樣一天。”胡鐵花拍案大笑道。

    “我也沒想到你有這麽一天啊!”張三剛從外麵回來,見胡鐵花按著胸口直笑,繃著臉道。

    “我怎麽了?”胡鐵花一頭霧水, “我很好啊!”

    “一隻快死的花蝴蝶,還奚落我。”張三冷哼道。

    胡鐵花:……

    他們要去鬆江府, 與太平王一行倒是同方向的。不過,太平王急著回京複命, 隻怕不會和他們同行。

    啟程前,太平王精神稍好一點,楊簌歌和楚留香等人又去見了太平王一麵。之前因為太平王精神不好,關於吳明的事情,他們也沒有深入說。現在太平王也好些了,有些事正好說清楚。

    吳明的來曆一直非常神秘, 太平王也隻知道吳明是前王妃的師兄。可是前王妃死前,太平王甚至不知道王妃會武功, 自然不知道王妃還有師門。

    宮九對吳明的來曆也是一無所知。經過一夜, 宮九似乎已經有些相信這個真相, 雖然還沒有完全接受。

    吳明已經死了,宮九不必再為他隱瞞。宮九既然沒說,那就真的不知道。宮九這個人雖然有很多毛病,卻有一個令人敬佩的優點,那就是言而有信。

    言而有信乃是君子之德風也,可事實上真正能夠做的言而有信的並不多。我們常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又說君無戲言。事實上,皇帝都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更不要說普通人了。

    但是宮九,隻要他答應的事情,就必然會做的。

    楚留香在吳明書房找到的東西,不僅證明吳明確實有心謀反,且已經在謀劃一些大事。還發現吳明與許多神秘勢力有關係,其中一股勢力竟然與東瀛有關。

    “你們懷疑吳明與東瀛有關?”太平王遲疑道。

    楚留香點了點頭:“我們發現了吳明與東瀛人的往來信件。不過,我們中沒有認得東瀛文字的,事關重大,也不敢隨便找人來看。”

    “信,楚大俠已經交給屬下了。”魏子雲將盒子打開,給太平王看。

    太平王找到那封來自東瀛的信件,皺眉道:“本王並不認識東瀛文字,不過這個落款的印鑒卻有些眼熟。”

    東瀛的文字、語言,和許多文化風俗習慣都源於漢唐,所以他們也和漢人一樣習慣使用印鑒。

    “或許王爺在什麽地方曾經見過。”楚留香忍不住道。

    “本王想起來了,是日本呈遞給朝廷的國書。”太平王恍然大悟,“這枚印鑒難道是——”

    “會不會是豐臣秀吉,那個家夥一直想要侵略我們。”上官丹鳳道。

    “豐成秀吉是誰?”太平王奇道。

    “日本天皇素來是象征性居多,掌權的都是下麵的大名和將軍。”上官丹鳳道,“豐臣秀吉就是日本的實際掌權人。”

    “據本王所知,現在日本的權臣應該是織天信長!”太平王遲疑道,“這個豐臣秀吉,郡主是從何處聽來的?”

    “哦,那豐臣秀吉還沒有出頭啊!反正,很快就會有個人取代織田信長,改名豐成秀吉的。日本人素來是有奶便是娘,我們比他強,他就跪下叫爸爸。我們比他弱,他就會來打我們。豐成秀吉一旦統一日本,一定會以朝鮮為跳板,試圖侵略我們大明的。”上官丹鳳憤然道。

    對於上官丹鳳的俗詞俚語,花滿樓等人都聽習慣了,隻太平王和魏子雲、殷羨聽得詫異非常,卻也不是聽不懂的。

    朝鮮雖然也是個白眼狼,不過身為半島國也蠻炮灰的。日本狼子野心,想要侵占大陸,每次都想以朝鮮為跳板。

    萬曆三大征,其中之一的朝鮮之役就是與豐臣秀吉在朝鮮開戰。豐臣秀吉試圖侵略大明,先攻打了大明的附屬國朝鮮,打算以之試探大明,並作為跳板進一步侵略大明。

    朝鮮是大明的附屬國,加之唇亡齒寒,年輕的皇帝果斷出兵朝鮮。這就是著名的萬曆三大征之一。隻是大明雖然贏了,卻耗資太甚,可以說是明亡的誘因之一。

    明朝亡固然有統治階層腐朽的原因,但若非小冰河世紀的到來導致天災甚多糧食減產,加上對外戰爭損耗過甚,就後金那群蠻夷也想入住中原?

    朝代更替不可避免,可是兩宋發展到極點的經濟因為元兵南下而出現了曆史倒退,更是折去了漢家風骨。明朝已經出現資本主義萌芽,奴隸製的後金入關,隻怕又會讓曆史再一次倒退。

    可恨李自成、張獻忠之流,推翻朝廷倒是厲害,殺起百姓也是如砍瓜切菜,麵對虎狼一樣的後金卻猶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若非當年李自成入京後,放縱部下燒殺劫掠,又毫無治理國家的才能,怎麽會給後金入關的機會?

    不過,後金再可惡,後來也匯入了漢文化潮流,被內部消化了。這麽一想最可惡的還是日本人——

    “雖然不知道郡主說的豐臣秀吉是誰,但是這個與吳明有關係的人很可能是織天信長。”太平王道,“東瀛與我大明相隔大海,本以為不足為患。朝廷一直將防備的重心放在北方,如今看來任何一個敵人都不容小覷。”

    太平王決議回京之後,繼續追查吳明之事,一行人果真是輕騎快行趕路。

    楊簌歌等人則是收拾行李,坐著馬車慢悠悠去鬆江府。

    路上,楊簌歌收到了南宮靈的飛鴿傳書。言明他們剿海盜回程,皇帝令他們圍攻無名島。隻是不知道為何,他們到了無名島,又令大軍圍而不攻。

    楊簌歌也不知道皇帝要做什麽,隻得回信安慰南宮靈靜觀其變。

    卻說楊簌歌一行一路上緩緩而行,走了三日終於到了擲杯山莊,不曾想山莊外竟然是異常的冷情。

    楚留香是個風流浪子,他的船上是他的避風港,而擲杯山莊卻是另外一個能夠讓一個浪子有回家感覺的地方。在擲杯山莊,你總是能夠感覺到溫暖。

    擲杯山莊中上上下下每個人,麵上都帶著歡樂而好客的笑容,即使是守在門口的門丁,對客人也是那麽殷勤而有禮,你還未走進大門,就會嗅到一陣陣酒香、菜香、脂粉的幽香、花木的清香、就會聽到一陣陣悠揚的絲竹管弦聲,豪爽的笑聲,和碰杯時發出的清脆聲響。

    楊簌歌他們雖然隻到過一次擲杯山莊,卻也知道擲杯山莊不該是如此安靜的地方。

    “奇怪,左爺爺不是最好客的嗎?為什麽,今天竟然連門都沒有開?”小嘰蘿歪著頭道。

    左輕侯好客,所以擲杯山莊的大門總是敞開的。門口雖然有家丁守著,但隻要你不是左二爺的敵人就能得到厚待。

    “是不是左爺爺出門了?”小琴太道,“左爺爺的請帖是一個月前送的,他也不知道我們那天到啊。”

    去年他們沒來吃鱸魚膾,左輕侯一直頗為遺憾。所以夏末就發了請柬,知道他們未必時時有空,隻說秋風起時,前來擲杯山莊做客。

    左輕侯喜歡熱鬧,擲杯山莊時常賓客盈門。他們哪天來,擲杯山莊都能夠招待。

    “左二哥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遠門了!”楚留香道。

    再說了,他每年秋天都會來擲杯山莊。左輕侯曾經說過,隻要楚留香沒來,他是不會在秋天離開擲杯山莊的。

    “或許,擲杯山莊出了什麽事?”上官丹鳳遲疑道。

    難道是——

    上官丹鳳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

    “楚大哥,我們敲敲門不就知道了?”李紅/袖道,“就算左二爺出門了,家中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吧?”

    胡鐵花是個急性子,李紅/袖話音未落,他已經上去敲門了。

    他們敲了整整一盞茶的功夫,大門才“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管家爺爺,你好!”小琴太率先問好,“你還記得我們嗎?我們去年來過山莊的。”

    看到小琴太和小嘰蘿的笑臉,管家也笑了笑,笑容卻有些勉強:“原來是西門小公子和小葉姑娘,真是越長越好看了,老眼昏花,可不要認不出來了。楚香帥竟也和西門莊主幾位一起到了,裏麵請!”

    門口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眾人雖然有許多疑惑,卻並沒有急著開口,隨著老管家進門。偌大的庭院裏居然堆滿了落葉,也沒有人打掃。一陣陣秋風卷起了落葉,平添了幾分淒涼蕭索。

    楊簌歌等人不由麵麵相覷,心知擲杯山莊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見到左輕侯的時候,大家越發吃了一驚。

    楊簌歌猶記得去年相見,左輕侯還麵色紅潤,因保養得宜,看起來不過五十,精神氣十足。

    如今紅潤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憔悴,眼窩深陷。短短一年,精神健爍,絲毫不見老態的左輕侯竟老了二十歲不止。眉宇間滿是憂鬱愁苦之色,哪裏還有往昔的豪爽。

    “左爺爺,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看大夫的。”小嘰蘿擔憂道。

    左輕侯勉強的笑容化作一抹苦笑,搖了搖頭。

    “二哥你……”楚留香抓住左輕侯的手,“近來還好嗎?”

    “好,好,好……”左輕侯說著,熱淚卻已經奪眶而出,失聲痛哭道,“可是我的珠兒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楚留香何曾看到左輕侯哭,更不要說在這麽多人麵前了,不由動容道:“明珠,她怎麽樣了?”

    “我們小姐得了怪病,病得很厲害。已經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快一個月了。”官家在一旁陪著抹淚道。

    “一個月沒吃沒喝?”小嘰蘿嘟著嘴巴道,“丹鳳姐姐,你之前給我們講故事不是說人不吃不喝隻能活三天嗎?”

    “如果有喝水能活七天!”小琴太補充道。

    上官丹鳳默然,那是科學家說的。不過這個世界,她可不敢保證。書上還說宮九被吳明活埋九天九夜出來,毫發無損呢!

    雖然是宮九他是個奇葩變態吧,但是誰知道是不是練武的人能多餓些日子?左明珠雖然不是什麽武林高手,在江湖中也有個“玉仙娃”的稱號。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稱號一半是看在左輕侯的麵子上,但是至少證明左明珠也有些武功的。

    不對,現在好像重點不是這個吧?重點是左明珠她竟然還是玩了這麽一出!

    薛笑人都狗帶了,為什麽薛家莊還要出來串戲啊?

    難道是為了讓楚留香有機會對施家莊那對奇葩婆媳有機會“一親芳澤”?

    “誰說不是呢?就算是我不吃不喝一個月也撐不下去,何況明珠——”思及此,左輕侯哭的越發傷心了。

    左輕侯就這麽一個女兒,當真是愛若珍寶。左明珠可以說是他的命根子,要是女兒有個萬一,隻怕左輕侯也活不了了。

    上官丹鳳看著左輕侯欲言又止。

    考慮到很多東西被蝴蝶了,她也不敢百分百確定左明珠是真病還是假死。然後,如果她現在說出真相,這麽憔悴的左輕侯,她有點擔心一口氣氣死了。

    畢竟,在左輕侯眼中左明珠是天底下最聰明、最漂亮、最乖巧聽話的好女兒啊。

    “左爺爺你不要傷心了,既然明珠姐姐姨姨是生病,我們找大夫給她看病就好了!”小琴□□慰道。

    “正是這個道理,合該請大夫回來診治。莫非是鬆江府的大夫不頂事?”楊簌歌憂心道,“那再請其他大夫便是,我們正有幾位朋友,醫術也是極為高明的。”

    去年來鬆江府的時候,他們也是見過左二爺的這位千金的。溫柔乖巧,也很孝順,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對呀,左二爺,你看西門莊主和蓉蓉都懂醫術,不如請他們先給明珠看看。”胡鐵花道。

    “江南的名醫我們能找的都找來了,卻還是查不出小姐是什麽病。有的大夫把了脈,連方子都不肯開,若非靠著張簡齋張神醫每天一帖續命丸子。小姐隻怕早就不行了!”管家歎息道。

    “竟然是一指判生死的神醫名俠張簡齋斷的症?”楚留香有些吃驚,同時也有些憂心。

    張簡齋治不了,並非專攻醫道的西門吹雪和蘇蓉蓉自然更沒有辦法了。

    “這個張神醫我們沒聽過!”小嘰蘿道,“肯定是他醫術不夠好!天底下最厲害的大夫應該是我秦風叔叔啊!左爺爺你該早點派人通知我們,我們可以幫你請我秦風叔叔來。”

    “誰說老夫醫術不行!”正說著一位麵容清臒,目光炯炯的華服老人快步走出來一甩衣袖,冷哼道。

    “我說的呀!你就是那個什麽張神醫啊?你這人醫德不好!”小嘰蘿皺了皺小眉頭道,“你既然治不好我明珠姨姨,應該早點說,不要耽擱左爺爺請其他大夫啊!”

    張簡齋有“一指判生死”之稱,走到哪裏都是備受尊敬的名醫,現在卻被一個小不點質疑醫術不行,心中大為不悅。隻是他現在還有事要辦,倒是不與小孩子分辨。

    張簡齋剛要和左輕侯說話,小琴太道:“秦叔叔在西南,趕過來太遠了一些。可是呂奶奶和諸葛叔叔在我們長歌門啊。呂奶奶年紀大了,但是諸葛叔叔武功很好,騎了快馬一日或許能到鬆江府。”

    “豎子無知!什麽諸葛叔叔、呂奶奶?你們可知道老夫是什麽人?”

    “哼~我們是不知道你是誰了?張神醫沒聽說啊,我諸葛叔叔就是鬼醫諸葛半裏,呂奶奶更是有黃泉路塌、奈河橋斷、十皇殿前傳金牌——‘死人複活’之稱的呂仙姑。隻要明珠姨姨還有氣,就能救!”

    “呂仙姑,當真?”左輕侯失態道。

    呂鳳子和諸葛半裏來江南也不過一個來月,前半個月都在百花樓救治花滿樓。花滿樓好了,他們母子便低調的去了青島長歌做了微山書院的孩子們專用大夫,外人自然不曉得。

    “隻怕是來不及了!”張簡齋歎氣道。

    “一天之內請來鬼醫也不行?”胡鐵花可不懂什麽同行相輕,徑自問道。

    若是與呂鳳子比較,那是前輩張簡齋無話可說。可是鬼醫諸葛半裏比他還年輕十幾歲,胡鐵花這話可是大大得罪張簡齋的。

    “除非你能現在就請來呂仙姑!”張簡齋陰著臉道。

    “難道——”左輕侯的心瞬間揪了起來,“珠兒……”

    看左輕侯腳下虛軟,上官丹鳳心下一軟:“左二爺莫傷心,你女兒死不了!”

    “上官姑娘,難道你有辦法?”左輕侯如溺水者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滿是期盼地看著上官丹鳳道。

    “你看,不如先讓蓉姐和我姐夫看一看,但凡能夠吊著一口氣,請來鬼醫,想必就能好。”上官丹鳳看了一眼張簡齋,“什麽一指判生死,醫術我是不知道,醫德很值得懷疑。”

    “你——真是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張簡齋怒氣衝衝走在了前麵,“你們要看邊看!我張簡齋治不好的人,你們難道就治得好?”

    楚留香扶著左輕侯一起去看左明珠,若非楚留香扶著,左輕侯幾乎無法走出去。

    不料走到左明珠的閨房外,十幾個婆子丫鬟正在屋外哭。

    “珠兒、珠兒——啊!”左輕侯掙紮著衝到房中,看到床上麵容蒼白,雙目緊閉的女兒,渾身一軟。

    “別別,左二爺,你女兒沒死呢!”上官丹鳳見左輕侯臉色不對,連忙揚聲道。

    “左二爺節哀順變!”張簡齋歎息道。

    左輕侯悲鳴一聲,竟然吐出一口心頭血,一頭栽倒下去。幸好楚留香眼底手快,才沒有撞到地上。

    “快救人!”楊簌歌連忙道。

    楚留香將人抱到一邊榻上,西門吹雪上前與他和力,將內力輸入左輕侯的體內扶住他的心脈。

    “左二爺連日鬱結在心,如今急痛攻心,方會如此!”蘇蓉蓉摸了摸左輕侯的脈搏道,“幸好楚大哥和西門莊主在,要不然左二爺這口氣上不來,可就不行了。”

    上官丹鳳看看左輕侯又看看左明珠,有些猶豫。

    “丹鳳?”花滿樓見她神色有異,關心道。

    “花滿樓,左明珠沒死!”上官丹鳳壓低聲音道,“但是我怕說出來左輕侯真給氣死了,你說怎麽辦?”

    她本來有些懷疑左明珠到底真病還是假病,可是方才她特意觀察了張簡齋的神情,還是覺得左明珠依舊出了昏招。

    左明珠裝死不需要演技,張簡齋就比較需要拚演技了。左輕侯對張簡齋很信任,自然不會多想。但是上官丹鳳一開始就不相信張簡齋,自然就看出了其他東西。

    “丹鳳姐姐,我們聽到了!”小嘰蘿突然道。

    上官丹鳳嚇了一跳,低頭才發現小嘰蘿和小琴太正站在他們腳邊光明正大的“偷聽”。

    “你說明珠姨姨沒死,可是他們都以為明珠姨姨死了,現在左爺爺還暈了過去。丹鳳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明珠姨姨生了什麽病啊?”小琴太一臉天真道。

    “丹鳳姐姐也會治病嗎?”小嘰蘿好奇道。

    “治病!”小琴蘿附和道。

    “你們連脈象也沒看,就說明珠沒死,難道還會隔空診脈不成?”張簡齋冷聲道,“若是可以,難道我想左二爺麵對如此殘酷的事實嗎?”

    李紅/袖走到床前,摸了摸左明珠的脈搏:“沒有呼吸脈搏,左明珠是真的死了!”

    “現在是死了,也許晚上就借屍還魂了!”上官丹鳳看了張簡齋一眼,“張神醫,你說對嗎?”

    “你、你說什麽?”

    “人死了,左二爺傷心一場,喪女之痛有朋友陪伴或許也就熬過去了。”上官丹鳳瞪著張簡齋道,“就怕什麽仇人家的女兒要借左明珠還魂,還要嫁給他仇家的風流兒子呢!”

    “郡主,死者為大,慎言!”楚留香冷聲道。

    卻不知道張簡齋早已經嚇得心驚肉跳,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

    上官丹鳳看了左輕侯一眼,有些不忍,轉身走了出去。

    “丹鳳!”花滿樓連忙追了上去。

    “丹鳳姐姐!”小嘰蘿和小琴太也跟了出去。

    “左二爺還需要休息,我們讓他在這裏休息一下,出去再說吧!”楊簌歌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