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妃已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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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情況?”宇文淩與淩月修長的身影立在玉軒院外。

    “楚南國的大將軍在三日前娶了相國的最小的女兒為妻,怪就怪在,這女子是楚南國相國的外室所生,從來沒有向外介紹過。”

    “嗯。”宇文淩抬頭看著天,認真的思考淩月帶來的信息。

    “還有,這是在楚南國境內所獲得的圖紙。”說著,淩月就從懷中取出一張畫像。“這畫上的女子,與王妃有幾分神似。我悄悄地探查過,楚南國境內有一批人馬正暗中尋找這畫中的女子,至於目的,屬下還沒有能查清楚。”

    “哦?”宇文淩接過畫,認真的看著畫上的女子,看到畫上女子額頭左上角的胎記,眯了眼睛。這畫上應是楚瀟瀟不假。不!不是楚瀟瀟,而是床上的女子不假。

    “查那批人馬的來路。”

    “是,王爺!”

    宇文淩轉身又進了屋裏。

    “王爺,剛才我又探了探王妃的的脈搏,忽強忽弱,糾結異常。似乎體內有真氣在亂竄,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說法,實話說,此種情況老夫還沒遇過。至於如何解決,恕老夫醫術不精。當下,隻能等王妃自己醒來了!”

    “下去吧。”宇文淩擺了擺手。

    “是!”

    命所有人都退下後,宇文淩獨自站在洛暖床邊,神色不明。

    緊緊的盯著床上的人兒。心中竟有一絲焦慮。

    她的心上人楚南國大將軍,竟在她出嫁後的幾日就另娶其她女子為妻?這也太心急了些吧!

    嗬!

    楚南國!膽子也太大了!連和親這種事都能作假!

    那她,無辜的?怕是在外人看來不是如此。

    果然不出宇文淩所料,第二日,潛在楚南國的探子來報,楚南國大將軍的正妻左額頭上方竟有與升平公主一模一樣的胎記,隻是白天都用妝給掩住了,從不顯示於外人。

    而楚南國相國,是個癡情種,年過半百,依然隻有正妻一位,也從沒有納妾的舉動。外室?怕是假的吧!

    洛暖,硬是昏睡了幾天都醒不過來。

    覺得身體忽冷忽熱,體內似有不同的東西在戰鬥,戰鬥得越激烈,身體像著火一樣熱,但一下,身體又像掉入冰窖一樣冷。

    拚命的想睜開眼睛,但無奈於沒有力氣。

    各種畫麵湧入腦海,有一個老人慈祥的喊著暖暖,暖暖,而她麵前的小女孩則開心的應著。一會兒又變成小女孩在哭,老人抱著安慰她。

    後來又變成一個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與那個小女孩行走在山上,好像在采草藥,一家人其樂融融。

    之後畫風轉變,之前的歡笑都變成了女孩躺在不同的床上,一邊是老人滿臉愁容的抓著女孩露在床單外的手,無言的流淚。

    一邊是中年男子與中年女子急切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男子好像在安慰著女子什麽,但女子還是忍不住的流著眼淚。

    不知為什麽,洛暖看著這些畫麵,心裏就像被棉花堵住了一般,無力又窒息。跟著他們默默地流出了眼淚。

    ……

    淩霄城東邊的一處宅院裏,前堂。

    一身姿挺拔,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被蓋住了頭的人。

    “是閉嘴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俊逸男子的話憑空給空氣帶來了緊張寒冷的氣氛。

    “你!竟然敢如此對我!要死便殺!別想從我嘴裏套出什麽話!”跪在地上的人從黑頭套發出聲音。

    “竹大夫死了是痛快了!你一家老小也不管了?你五歲的小女兒真是可愛的緊啊!”男子冷笑了一聲。

    聽到了這話,地上的人如看到地獄修羅一般,黑頭套下的臉瞬間變白。

    “你…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跟你拚了!”情緒激動起來。

    “哦?那竹大夫就看看我敢不敢。先殺了你,再繼續也不遲。”說罷,就把劍搭在竹大夫的脖子上。

    “我說!我說!”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與沉重,竹大夫慌了,真怕他說的那些是真的。

    沉了沉聲“王…王妃雖然醒過來了,可是之後又一直高燒不退,脈象忽強忽弱,糾結異常,就好像身體裏有東西互相犯衝,不斷的互相抵觸,又互相融合。導致後來身體忽冷忽熱。我…我懂的都告訴你了,你放過我家人!”

    “當然,我說到做到。來人,把竹大夫帶下去,帶到市集再解開蓋頭。”

    “是!”

    俊逸男子看著下人把人帶走,俊眉微蹙,神色複雜。

    “卿雨!去西城暮山尋司羽,今天申時一定要在此會合。”

    “是!”卿雨低頭應後,又抬頭看著眼前俊逸脫塵的男子,莫名的眼裏暗含著些許悲傷,但很快,平靜取代了那一瞬的悲傷。

    ……

    申時。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洛暖姑娘救出來,並盡可能快送往淩霄國與南海交接方向的海岸處,那裏的小島上有一處活火山。那裏有可以救治她所需的東西。”趕來的司羽聽完赫連白的講述後,毫不猶豫的作出此番結論。

    看來自己去暮山采摘的那些草藥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

    一行人在商定好後便在夜幕降臨時分趕往二皇子的府邸。

    赫連白感受著耳邊風的速度,一向平淡的心境也焦急了起來。

    暖暖,如果你是被迫的,如果,你過得真如我所知道的那般不幸福,我一定會帶你逃離。

    等著我,你還是那般勇敢可愛吧?

    而宇文淩這邊。

    “王爺,王妃的高燒已好幾天沒退,神誌已被熱氣吞噬,幾天來進食量甚少,身體異常虛弱,怕是挨不過明天了。”竹大夫跪在地上,生怕說出的話,掀起宇文淩的滔天怒氣,低著頭不再言語。

    宇文淩摸著床上滿臉通紅人兒的額頭,斂了眼底微不可察的憂傷。

    也罷,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也許離開才能免遭陰謀詭計的侵蝕。

    你生前既然是純淨的人,又怎能無辜被卷入皇家的爾虞我詐。

    明天,若是醒不來,就是命;若是醒來了,你我便兩不相關,還你自由。

    “來人,傳下去,淩王府王妃申時已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