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著歌，酒大概有些喝多了，黃玲又跟我聊到了沈藍，她有些很生氣地說了句：“你不要再去想她了啊？好不好？不要想她了，弟弟，她不值得你這樣想的，你知道嗎？”

    我拿著酒，喝多了，笑著，說：“姐姐，我不想她呢，不想了，來，我們喝酒，我們喝！”

    “我要喝交杯酒！”

    “好的，交杯酒，姐！”

    我們交著杯，喝著，然後抽著煙，樓在一起，說話。

    蓮熙玩了會就出去了。

    我一笑說：“姐，你是好人，你是好姐姐，你最知我心，最懂我，沈藍都未必那麽的懂，我在杭州被關進去三個月，她難道就不知道嗎？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啊？她沒有去看我，就算我再有錯，可是，姐，你說她不該去嗎？我對她那麽好，我就做錯了一件事情，可是那當初如果不是我坐了一年牢出來後，見到她那樣，我又怎麽會去做，我那時候還年輕，還年輕啊，難道就不可以寬怒嗎？”

    “弟弟，如果我是她，我會原諒你，不說別的，就是你跟了我，再跟我閨女，我都會原諒，如果我心裏知道你這麽愛我，這一切也就足夠了，可是啊，可是姐沒有那個福氣，這麽多年，就是沒有人愛我，都是在玩我，都是他媽的在玩我！”，她笑著，瘋一般地笑，然後靠在那裏，手揮舞著說：“不就是要對方嗎？那麽簡單，姐很會的，有感覺嘛，多簡單啊，那麽簡單，可是愛那麽難，媽的，都想搞我，要我，都是壞人，你也是”，她猛地看著我，抓住我的衣服說：“你也是個壞男人，你比壞男人還壞，我跟你說，真的，你就是最壞的小壞男人！”

    我說：“做壞男人好簡單哦，我很容易做啊，可是，姐，我不能傷害你，我寧願去隨便找個女人來打發一下，我都不會找你，你是個好人，好姐姐”

    “不，我喜歡你！”她說。

    我說：“我不喜歡這樣！”

    她聽了，生氣地說：“你不就是喜歡沈藍嗎？你好傻，小天，你這麽傻幹嘛啊，你知道嗎？她，她早就結婚了，你這個傻瓜，你放開點不行嗎？難道跟我在一起比死還難受嗎？是不是啊？”，她哭了，哭了。

    而我聽到這個，我也哭了，心裏哭了，我愣在那裏，低著頭，手捂著嘴，一直都不說話。

    “怎麽了，小天？小天你怎麽了？我騙你的，我哪來藥啊，沒有的，我逗你玩的，不是真的，我說什麽了，小天，看看我，看看姐姐，看看我，抬起頭！”

    我皺著眉頭，感覺心裏痛的厲害，悶的喘息不過來，我說了句：“是真的嗎？”

    “我逗你玩的呢！我故意說的，來，小天，姐鬧玩的，來看著我，幹嘛呢？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啊，我都不哭了，看著我！”

    我手捂著腦袋，在那裏什麽都不想動，一刻都不想動，我猶如一個傻瓜一樣，我感覺鼻子發酸，腦袋也酸，心裏冰冷，是真的嗎？是真的嗎？她結婚了？她結婚了嗎？跟那個同學嗎？我張著嘴，哭都哭不出來，我抱著頭在那裏，牙齒咬住嘴唇，渾身顫抖著，整個靈魂都被這句話擊碎。

    所有情感都在那裏翻騰，所有的一切，啊，她怎麽可以這樣？為什麽？雖然我也知道這樣的結局並沒有什麽，我把她傷成那樣，她是應該的，可是，可是，我怎麽都不能接受，怎麽都不能接受啊，我難受的要死，我感覺到進入了冰冷的南極，渾身被凍的發抖，所有的一切，那麽多感情在那裏，我那麽愛她，那麽想她，不想失去，不願失去，不能接受的結果，可是就是這樣發生了嗎？我不能沒有她，我想到她的樣子，她的話，她的笑，她的眼神，我都要窒息了，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小天，乖，姐姐說錯了，剛才是生氣故意說的，她沒有結婚呢？真的沒有，你幹嘛這麽相信我的話呢？我還不是感覺你不想跟我那樣，我故意氣著說的啊，傻瓜，姐知道你愛沈藍的，姐這不是喝多了點酒，就胡亂來了嗎？姐近四十歲的女人，肯定跟小丫頭不同，很多東西都看開了，說白了跟男人一樣的！”

    我低頭冷笑著，我說：“是嗎？不是嗎？她是結婚了，對不對，我能知道的，沒事，我沒事，你不要安慰我，不要，沒事，我沒事！”

    “小天，你個傻孩子，那麽愛她幹嘛，我要是見到她啊，我都想罵她，看她把我的弟弟小天折磨成什麽樣了？乖，姐看到你這樣愛她，都是很感動的，真的，姐雖然這一輩子也許都不會得到這樣的愛情，但是看到你這樣，你這樣為她難過，這麽愛她，我都會感覺特別的美，小天，別這樣，聽話，你想讓姐姐跟你一起哭嗎？

    她也哭了，抱著我哭著說：“別哭了，我說錯話了，我不知道的，我怎麽可能知道這個事情呢？傻孩子，你要是我兒子啊，我就教訓你，你不能這樣的，你把自己搞壞了，誰來問你事啊，來，讓姐抱著，讓阿姨抱著也行，實在不行，讓幹媽媽抱著都行！”

    她是認真的，我不認為黃是壞女人，她不是，她對我是很好的，可是我的心在痛，我疼痛無比，我忍受不了這種疼痛，我還是問她說：“告訴我，我能接受，什麽時候的事情？”

    “她結婚就結婚了，有什麽啊，小天，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不還有姐姐疼你嗎？對不對？”

    我猛地離開她，然後一笑看著她說：“我沒事，真的沒事，不要擔心我，我很好，你看我像有事嗎？”

    她傻傻地看著我，樣子都傻了，很心疼地摸著我的頭發說：“真沒事啊？”

    我拿起酒倒著，然後猛地喝進去，她忙拉著我的手，我還是喝了，她拿下我的杯子，猛地放在桌子上說：“該死的啊，你幹嘛呢？酒幹嘛？，你沒事，你為她喝這麽多酒幹嘛？”

    我笑著，大笑著，然後靠在那裏說：“有什麽事啊，媽的，有什麽事，不就是結婚了嗎？不就是她結婚了嗎？嗬！”，我聳著肩膀，最後就是哭不出來，冷笑著，傻著，我又去拿酒，她說：“好，我陪你喝，你喝一杯，我就喝一杯，娘豁出去了！”

    我喝一杯，她也喝一杯，最後我猛地壓住她，按住她說：“你幹嘛呢？你別這樣好不好？你是不是喜歡我，你是不是愛我？”

    她閉著眼晴，抬起嘴說：“就是的，可是我不會害你了，弟弟啊弟弟，不會了，你那麽愛沈藍，我懂的，我羨慕死她了，老娘羨慕死這個女人了，我羨慕她！”

    我一笑說：“不要羨慕她，你很好的，做你自己！”

    我離開她，然後坐在那裏，一直靠著，她坐起來，整理了下衣服說：“小天，我真是騙你的，你個混蛋，姐真的是騙你的，別難過了！早點休息吧，好不好？”

    我喘息著，我有點難受，我很想撒野，我很想發泄，我知道，那不是假的，不是他媽的假的，她是騙我的嗎？我怎麽知道這是不是騙我的，我不知道，我坐在那裏，我回頭看她，她還是那麽體貼地笑說：“幹嘛呢？趕緊去睡覺，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說：“我煙沒了，我出去買包煙！”

    她忙說：“女士的煙你抽不抽？”

    我搖了搖頭說：“姐，我出去買吧！”

    “我讓別人去買，你不要出去，你喝這麽多酒，去哪買啊？”

    我說：“哦，那我去我住的地方拿，就在你前麵呢，我回頭再來，反正這麽近！”

    她看著我，看著，皺起眉頭說：“小天，我真的是亂說了，我對天發誓好不好？”

    我猛地拉下來她的手說：“姐，你是好女人，我希望你可以有幸福未來！”

    她點了點頭，我站起來，她也站起來，我要去我住的地方拿煙，她送我出來，要陪我，我沒讓。

    她似乎明白我的心思，也似乎明白，我是想躲著她吧，她有些失落，似乎也完全明白了，她比不上沈藍，比不上。

    我想回家去喝酒，我想大醉，我想一個人好好呆會，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打開房門，我就去找酒，冰箱裏有啤酒，然後又去拿煙，接著坐在那裏一手抽著煙，一邊喝著酒，手都在抖，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就那樣在那裏，大笑著，大哭著，我他媽的，我恨死她了，她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

    突然有人打開門，我抬起頭，看到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光著腳她打開了燈，說了句：“老公，你回家了嗎？”

    我一看到那個女人，就一把抱在了懷裏，“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要？”

    她被嚇壞了。

    那是林雪，我把她當成了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