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診裏，永馨正在給一位大娘配藥，一邊配一邊告訴大娘：“這是兩天的藥量，一天吃三次，飯後吃，明天您就舒服了。來，拿好。”

    “謝謝啊，就跟你拿藥最管用。”接過藥，大娘滿意的走了。

    永馨看了看牆上的鍾，認為：“葉灼也該回來了吧。”然後葉灼就進門了。

    葉灼熱得慌，一進來就站到吊扇下麵吹。

    永馨走到葉灼跟前，問道：“怎樣，有收獲嗎？”

    葉灼搖搖頭，回道：“什麽都想不起來，但我發現我不是個普通人。我有某種特殊的感知力，我能感知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呃，其實我也看不到，但我能確定有東西存在，真的，它們真的存在，但沒人能直接看到它們。”

    “你，能感知到什麽？”永馨很感興趣的問道。

    葉灼指了指門外的街道，說：“就在那裏，街道的中間，有幾個，怎麽說呢，那輪廓好像是能走路了石頭人，有四個，對，四個，好像在散步的樣子，越走越遠了。”

    永馨點了點頭，看葉灼邊說邊比劃的樣子，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看永馨聽得很認真，葉灼越說越興奮，他接著說道：“我出門的時候這種感知力還沒有出現，好像是到了火災現場以後才開始出現的，我在樹林裏也感知到了奇怪的東西。剛出現的時候，我隻能感知到幾米以內的距離，但現在這種感知力已經擴大到了，到了，我現在還能感知到剛才走過去的那四個，那四個什麽的，它們快走到公交牌那裏了。”

    “對，那四個叫廢墟怪。”

    “廢墟怪，嗯，看起來像石頭人的叫廢墟怪。那，飄忽忽的那種呢？感覺就好像是衣服或者毛毯什麽的在隨風飄一樣。”

    “你說的應該是無臉袍鬼。”

    “哦，叫無臉袍鬼，這個名字很貼切。我還感知到了一個巨人，比三層樓還高。”

    “那肯定是獨眼巨人。”

    “你怎麽知道它隻有一隻眼睛？”葉灼稍微冷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永馨，問道，“你也能感知到這些東西？你跟我是同一類人？！”葉灼有些激動，不自覺的抬起雙手，放在永馨的雙肩上。

    永馨很肯定的告訴葉灼：“是的，我們都不是普通人，我們擁有修煉者的體質。我們，是修煉者。”

    “修煉者？”

    葉灼真想一下子問個明白，但永馨告訴他：“這件事一兩句話是說不明白的，你安心住在我這裏，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

    “好，我住下來，那，我現在該幹什麽呢？”

    “你該坐下來好好休息，等會兒吃完晚飯，我帶你去買衣服和生活用品，然後回來好好睡一覺，明天我開始慢慢教你。”

    一邊說著，永馨一邊讓葉灼坐下。

    葉灼剛坐下就站起來了，表示：“不用等到明天了，我現在自己去買衣服和生活用品，吃完飯你就開始教我。”

    “你自己去可以嗎？”

    “可以的，大不了迷路了坐公交回來，沒問題的。”

    “好吧，錢拿著，快去快回。”

    接過錢，葉灼立馬出門了。

    先去超市買了日用品，然後找到服裝店挑兩套過得去的衣服，時間過的很快，等公交回門診的時候陽光已經開始陰涼下來了。正直上下班的高峰時段，等公交的人很多，葉灼排著隊，好不容易擠了上去，一直沒座位，隻好站到下車。

    回到門診的時候已是傍晚，大門已經關了，門上寫有聯係永馨的手機號碼，應該是寫給來看病的人看的，方便聯係她。葉灼沒有手機，隻好敲門。

    等了一會兒，永馨就來開門了，告訴葉灼：“回來得正好，菜剛出鍋。”葉灼進來後，永馨把大門關好，讓葉灼，“先上樓吃飯吧。”

    葉灼隨手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長椅上，跟著永溪上樓了。

    一上樓，左邊就是廚房，客廳很小，幾乎跟廚房合為一體了。右邊是個房間，門掩著，應該是永馨的臥室。

    小方桌上擺著四菜一湯葷素搭配很豐盛，米飯都盛好了，凳子也擺好了。

    聞著那香味葉灼食欲暴增，趕緊坐下捧起飯碗，拿起筷子，就想還是應該禮貌一點，說了一句：“那我就不客氣了。”

    “吃吧吃吧，這裏就是你的家。”說完，永馨先開動了，她也很餓了。

    葉灼也開動了，看他的吃相就知道飯菜非常可口。

    兩人吃飯都是默默無聞的類型，一句話都沒有，先吃飽再說。永馨一碗飯下肚就飽了，這個時候葉灼已經去盛第三碗飯了。

    永馨用紙巾擦了擦嘴，說道：“我已經吃好了，剩下的全交給你了。”

    葉灼已經有了飽的感覺，這是他恢複意識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腸胃的存在。不過還不夠飽，所以還要再加一碗飯。

    看永馨已經吃飽了，葉灼要求永馨：“現在就開始教我吧，關於修煉者方麵的知識。”

    永馨點了點頭，說道：“首先，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其實重疊著兩個空間，一個叫自然空間，另一個叫獵獄空間。我們現在所在的是自然空間，你能感知到的那些怪物在獵獄空間。

    “其次，你要明白這個世界裏的所有東西，可以大致分為意識體和非意識體兩類。

    “意識體，主要是有自主意識的生物，比如自然空間裏的人類和動物。獵獄空間裏的怪物也有自主意識，所以它們也是意識體。而非意識體是沒有自主意識的物體，和自主意識非常低的生物。比如石頭和流水就是沒有自主意識的物體。植物是生物，但它們的自主意識非常低，所以也屬於非意識體。

    “最後，你要記住，非意識體被兩個空間共有，意識體則被兩個空間隔離了。所謂隔離，就是兩個空間裏的意識體互相無法感知，互不幹擾，相安無事的共存在同一個世界裏。”

    葉灼很認真的聽著，感覺：“我懂了，人們在街上走著，怪物也在街上走著。但因為是在兩個不同的空間裏，所以人們看不到怪物的樣子，聽不到它們的聲音，也碰不到它們。就算是麵對麵相遇了，也不會撞在一起，而是互相穿越了過去，什麽也不會發生。所以人們壓根就不知道怪物的存在。”

    永馨讚同的點頭，繼續說道：“然而，有一部分體製特殊的人，就算看不見聽不著碰不到，也能夠感知到怪物的存在。這一類人，被稱為修煉者。你和我，都是修煉者。

    “我們不僅能感知到兩個空間的存在，我們還能在兩個空間裏自由穿梭。隻要掌握方法，你隨時可以進入獵獄空間，也可以隨時返回自然空間。

    “想學嗎？”

    “想！”葉灼毫不猶豫的答道。

    “想就趕緊把飯吃完，我教你。”說完，永馨起身，先把自己的碗洗洗了。

    葉灼加速進食，永馨洗完碗葉灼就把桌上剩餘的飯菜全掃蕩幹淨了。永馨回過頭的時候，葉灼已經把盤子都疊了起來，連同自己的飯碗一起端到水槽，要求：“這些盤子我來洗。”一邊說著，就洗起來了。

    永馨把方桌擦幹淨的時候，葉灼也洗好了。

    葉灼迫不及待的要求：“現在開始教我吧。”

    看葉灼這麽著急，永馨忍不住笑了笑，很認真的說道：“好，你記清楚了，在兩個空間穿梭的方法是這樣的——在不被意識體察覺的情況下，默念‘空間穿梭’兩秒鍾左右，就行了。”

    “這麽簡單？”

    “對啊，就這麽簡單，關鍵是不能被意識體察覺。比如現在，你看著我，我就沒法穿梭了。但是隻要你閉上眼睛大概兩秒鍾，我就可以穿梭到獵獄空間裏。”

    “真的？”

    “試一下就知道了。”

    葉灼閉上眼睛，想著：“要兩秒鍾左右，那就等三秒吧，一、二、三。”

    葉灼重新睜開眼睛，發現永馨不見了！仔細感知，能確定永馨的輪廓就在原來位置上，她真的穿梭到了另一個空間裏。

    永馨故意轉過身，背對葉灼。葉灼一想就明白了：“這是要我嚐試空間穿梭的意思，好，我來試一試，默念‘空間穿梭’大概兩秒鍾，一、二、三。”

    葉灼集中精力默念，一秒鍾的時候還沒什麽特別的變化，兩秒鍾的時候葉灼忽然閃過一瞬間腳踏虛無的感覺，下意識的看了看腳底，確認地板沒有消失才放心了。緊接下來的一瞬間，周身的光影猛地糊成一團又快速恢複清晰，就好像照相機在調整焦距一般。當光影重新穩定的時候，整個環境的色彩變得暗淡了一些。就好像在照片上放了一塊褐色的玻璃，讓照片看起來有陳舊感一樣。

    最重要的，是葉灼重新看到了永馨。伸手觸摸，碰到了永馨的肩膀。

    葉灼這才確定：“我成功了！”

    永馨轉過身，告訴葉灼：“隻要是修煉者都能輕鬆學會‘空間穿梭’，不是修煉者的話再怎麽嚐試也沒用。你現在已經在獵獄空間裏了。”

    我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話隻說一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