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籃球聯賽隻剩下最後兩場比賽了，今天進行的是季軍爭奪賽，對陣雙方是市二高和私立高中。

    這是兩支隊伍的第二次交鋒，上一次交鋒，私立隊落後了36分慘敗。這一次交鋒，私立隊三大主力之一的金虎，又因為打架事件被禁賽了，所以這場比賽的勝負懸念很小。隻要不出意外，市二高穩勝。

    有興趣來現場看比賽的觀眾並不多。其中一個來了一會兒，跟私立隊的球員聊了幾句，就離開了。他，就是葉灼。

    葉灼並不是來看比賽的，而是來找金虎的。要到金虎的手機號碼後，葉灼一邊撥打電話，一邊走出了體育館。

    剛走出體院館的大門，電話就接通了，一接通就聽到了金虎怨氣衝天的聲音：“誰呀？這時打我電話幹嘛！”

    葉灼平靜的回道：“我是昨晚跟你打架的那個人，我叫葉灼。”

    金虎眉頭皺了一下，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問道：“嗬嗬~被禁賽的滋味如何？爽嗎？你明天不能上場的話丘山隊就輸定了，哈哈哈哈~”

    葉灼以牙還牙的提醒道：“你也被禁賽了，私立隊也輸定了。我還有一天的時間爭取解除禁賽，你連機會都沒有了。”

    “切，就算有機會我也不稀罕，球賽會有什麽結果我都無所謂，以後老子再也不打籃球了~拜拜~”

    “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呢！”

    “有屁快放！老子正打遊戲呢！”

    葉灼冷笑道：“嗬~打遊戲算什麽，有本事來真格的。”

    金虎很有興趣的問道：“你什麽意思呀？”

    “敢不敢找個沒人的地方見個麵啊？”

    “可以啊，說吧，在哪兒見麵啊？”

    ……

    體育館裏，季軍爭奪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觀眾少就算了，連領導都有缺席的。這讓兩支隊伍的比賽熱情大打折扣。但也沒辦法啊，誰叫你們沒打進決賽呢，隻能接受現實嘍。

    時間到了，比賽開始，市二高輕鬆打出開門紅。

    某處的樓頂上，葉灼等到了金虎。

    一見麵，金虎就調侃道：“專門選擇在樓頂見麵，是避免又被人拍到吧，嗬嗬~搞得像臥底跟上司接頭一樣。”語氣一沉，金虎直截了當的問葉灼，“你是想找我單挑對吧？”

    葉灼也直截了當的回道：“對啊，就是找你單挑，昨晚的事還沒完呢！”

    “嗬~老子正想找個人來打呢！”

    金虎衝上去就是一腳狠踹，葉灼側身躲避的同時，一手抓住了金虎的小腿，稍微用力往上一抬，就讓金虎失去了重心，翻躺在地。

    金虎馬上起身，想抓住葉灼。葉灼身子一晃，靈活的移動到金虎身後，同時抬腳頂了一下金虎的膝蓋內側。金虎失去了平衡，跪倒在地。

    金虎再次站起身，大力揮臂。葉灼後撤躲避的同時，順著金虎揮臂的方向狠推了一下金虎的手臂。導致金虎的身體旋轉過度，沒能穩住腳，又摔倒在地。

    就這樣，葉灼熟練的運用最少的動作，化解金虎一次又一次的進攻。金虎越打越來氣，越氣破綻就越多，被葉灼玩得團團轉。

    被玩得團團轉的，還有賽場上的私立隊。麵對市二高毫不留情的進攻，失去了金虎的私立隊根本沒法形成有效的防守。

    如果私立隊搶到球了，那肯定是因為市二高投籃失誤了，沒有入籃的球，正好被私立隊的隊員接住。否則就是因為市二高傳球失誤了，私立隊的隊員僥幸把球撿到。要想讓私立隊憑實力把球從市二高的手上搶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第一節比賽結束的時候，私立隊已經落後了10分，又要慘敗的預感越來越濃。

    樓頂上，金虎已經滾得一身髒，葉灼的身上還是幹幹淨淨的，可見金虎被整的很狼狽。

    金虎喘了喘氣，語氣發狠的對葉灼說道：“你確實有點本事，有種你還手啊，一直躲來躲去的有意思嗎？”

    葉灼平靜的回道：“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沒打算傷你。”

    “喲~說得好像你真的很厲害一樣，隻會躲來躲去的算什麽呀？”金虎恍然大悟的笑道，“哦~我懂啦。你個窮鬼是怕打傷了我，賠不起醫藥費是吧，哈哈哈哈~怕就對啦，窮鬼就是活該挨揍的！”

    金虎繼續向葉灼發起拳腳攻勢，葉灼依然沉著應對。不管金虎怎麽努力，葉灼總是有辦法見招拆招，讓金虎莫名其妙的摔倒，跪倒，躺倒……

    賽場上，季軍爭奪戰的第二節比賽已經開始了。沒有金虎上場，私立隊的進攻能力下降了很多。

    內線上籃主要靠包強，外線遠投主要靠賈南。當市二高專門派人把包強和賈南盯死了以後，私立隊的進攻方法就隻剩下碰運氣了。不快點出手，球就會被市二高搶走。勉強出手，命中率又低得可憐。分差一直在擴大，就算幸運的進球了，私立隊也完全高興不起來。

    第二節比賽結束的時候，私立隊已經落後20分了。本來就不多的觀眾變得更少了，負責錄像的師傅都犯困的打哈欠了。

    樓頂上，金虎已經抓狂了，累得坐在地上不起來了。他已經翻滾得如同淪落街頭的乞丐，可葉灼的身上仍舊是幹幹淨淨的。

    “你個死窮鬼！混賬東西！王八蛋！垃圾！沒身份，沒地位，沒靠山的流浪狗！永無出頭之日的可憐蟲！注定一輩子被人瞧不起的渣渣！”

    打不動了就罵，就吼，就竭斯底裏的叫。金虎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罵著罵著，竟然罵出了欲哭無淚的無奈感。似乎越來越弄不清楚自己在罵什麽，罵給誰聽。

    葉灼拿出了手機，幫金虎拍了一張照片。然後蹲下身子，把手機的正麵轉向金虎，讓他能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問道：“你是不是在罵這個人？”

    金虎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忽然躺在地上胡亂的蹬腿揮拳，就好像在奮力的踢打著什麽，但什麽也碰不到。

    把最後的力氣消耗完了，金虎終於一動也不想動了。就那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瞪著雙眼看天空……

    自己說的話，永遠是自己聽得最清楚。對別人說話的時候，也是在對自己說話。說別人是什麽，就是在說自己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