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家的路上，看到若塵一個人在路邊，麵帶愁容。我開車過去，把車窗降下，挑逗道：“帥哥去哪啊？要我載你一程嗎？”

    若塵停下，垮著臉看著我：“發什麽神經啊？把車門打開。”

    “哦！”我乖乖打開車門，“你準備去哪？”

    “回家啊！”

    我吃驚道：“你不都是從大樓頂上蹦回去嗎？”

    “今天想走回去，不行嗎？”

    “呃！有病啊？我就問問，垮著臉，說話這麽衝，搞得好像我欠你幾百萬一樣。”

    若塵打了個哈欠，“別說話，行嗎？煩著呢！”

    “有什麽好煩的？跟我說下，說不定就沒那麽煩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我可能能幫到你。”

    “不是。其實是”若塵欲言又止，“算了，跟你說也沒用。”

    “你不說怎麽知道沒用呢？說說，我幫你作參考。”

    “好好開你的車，我先睡一覺，懶得跟你廢話。”說完，若塵打了個哈欠，躺在後座睡著了。我也沒再說什麽，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什麽事能讓若塵煩惱。若塵不說，我也不好再問，主要是問了也不會告訴我，隻是自討沒趣。

    我是魚，想翱翔天空的魚

    我是鳥，想潛入深海的鳥

    可我是魚

    可我是鳥

    那又怎樣

    我願被飛鳥叼走，跟他翱翔天空

    我願被大魚吞食，陪她潛入深海

    我是不會飛的魚

    我是不會遊的鳥

    “若塵，醒醒，到家了。”

    若塵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睡眼惺忪說：“哦！那我先上去了。好困，我還要再睡會，吃飯的時候叫我。”若塵打開車門，不管周圍有沒有人，雙膝微曲輕輕一跳，瞬間跳到60-70米的空中。

    我將頭伸出車窗外：“小心點！陽台上的窗戶沒打開”還沒等我說完，突然聽到“嘭”的一聲，幾秒過後，又聽見“嘭”的一聲。因為驚訝過度，我驚聲尖叫一聲，比那兩聲“嘭”的音量還大。我從車裏連滾帶爬，哭成了個淚人，爬到若塵身邊。結果若塵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用衣袖擦拭鼻血，咳嗽兩聲，看了下四周，順便瞟了我一眼，接著雙膝微曲，輕輕一跳，抓住防盜窗，打開窗戶，進了房間。這一整套動作若塵隻用了十秒鍾。我坐在地上看著水泥地上被若塵砸出的坑，一臉懵逼，還未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來。

    我輕輕敲若塵的房門：“你沒事吧？我陪你去醫院看下，檢查有沒有什麽地方骨折，以免留下後遺症。”若塵沒有回答。我加大力度敲了敲門：“睡著了嗎？睡著了嗎？你別嚇我啊！你沒事吧？”若塵還是沒有回答。我心一沉，想若塵該不會是死了吧！我推開門，看到若塵坐在床上，鼻孔裏塞著被血染紅的紙巾。我慌慌張張走過去，捧著若塵的臉，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還傷到哪沒？沒事吧？”我拉著若塵的手，“我還是不放心，還是去醫院看看，做個全身的檢查。”

    “我沒事，上次傷那麽嚴重都沒事，輕輕摔一下怎麽可能有事，你以為像你們人一樣？”

    “那就好！我剛才敲門，你怎麽不回答啊？”

    若皺了下眉，拿出塞在鼻孔裏的紙巾，“覺得丟人，不行啊！”

    我噗嗤一笑，“有什麽好丟人的！你做的丟人的事多了去了，又不差這一次。”

    “切！做你的飯去，記得叫我。”

    下班後，顏雪滿心歡喜走到餘佳軒辦公室，以車不知道發生什麽故障啟不動了身上又沒錢打車為由，強迫餘佳軒送他回家。餘佳軒瞥了下顏雪，繼續有條不紊整理要帶回家的文件，“你爸還在公司，待會和他回家吧！”

    顏雪走到餘佳軒麵前，雙手撐著辦公桌，眨巴著眼睛看著餘佳軒，“他待會要應酬，一時半會不會回家。你送我吧！”

    餘佳軒一邊將辦公桌上的書擺到書架上，一邊直截了當地說：“不要，沒興趣，沒想法。你自己打車回去吧！如果沒錢我可以給你。”

    “我才不要你的錢，你明明可以送我回家，幹嘛要花那個冤枉錢，再說你辛辛苦苦掙的錢，我拿去坐車，多過意不去啊！還是你送我回家吧！”

    “大小姐你先看看你上上下下這一身，你好意思編這種理由？放心，你回家打車的錢，我還是出得起的。賺那些錢不辛苦，送你回家才辛苦。”

    顏雪癟著嘴，撒嬌道：“你怎麽能這樣？懂不懂憐香惜玉啊？你放心我這麽個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一個人打車回家？你沒看新聞嗎？最近有好多變態司機在夜黑風高的晚上把女乘客載到沒有人的地方做下賤的事，太可怕了。求你了，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你比變態司機更可怕，他們見到你躲還來不及，絕對不會對你圖謀不軌。”餘佳軒從包裏拿出車鑰匙，“你開我的車回家，我打車回去，行了吧？”

    顏雪在包裏翻了下，拿出一小瓶酒，直接一口喝了下去，氣都不喘下，喝完把酒瓶倒過來，一滴不剩，“我現在不能開車，會被抓的，到時候交警要我吹‘葫蘆絲’，多丟人啊！你送我回家吧！”

    餘佳軒不敢相信，驚訝道：“你隨身帶了酒啊？”

    顏雪羞羞地笑道：“偶爾小酌一下。”顏雪哭喪著臉，“你就送我回家嘛！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送我回去是會掉塊肉還是會少塊皮啊？多少男人都排著隊想送我回家，就你有便宜都不占。拜托了，帥哥送我回家唄！”

    餘佳軒無奈道：“走！走！走！下不為例，僅此一次。什麽世道啊？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副總被自己的助理強迫送她回家，丟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潛規則。我現在很懷疑你的車是不是真的啟不動了。”

    顏雪在心裏竊喜：“放心，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就你那木魚腦袋，我招多了去，你這輩子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顏雪小跑到餘佳軒身邊試圖挽他的手，結果被餘佳軒無情甩開。顏雪撅著嘴跟在餘佳軒身後，“你剛才說潛規則，你想潛規則我嗎？歡迎潛規則。”餘佳軒突然停住了，一臉生無可戀。顏雪沒注意撞在餘佳軒背上，撞得她春心蕩漾小鹿亂撞，她想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趁機緊緊抱住餘佳軒，臉貼在餘佳軒厚實的背上感受他身體的溫度。顏雪已經中了餘佳軒的情毒，無可救藥，恨不得融化在餘佳軒身體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