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人奶是什麽味道？”四白忽然有些好奇。

    釋清的臉忽然閃過一道潮紅，“這個，為師怎麽會知道。”

    難道師父沒有吃過嗎？”

    小四白，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啊！為師身為懸空寺的弟子，怎麽會貪圖紅塵之戀，一心想著猥瑣之事呢？”

    師父，你不要解釋那麽多好伐。我隻是問你小時候有沒有吃過而已。”四白揉了揉腦袋，連連搖頭，“真是不知道師父脖子上的那顆玩意是什麽，整日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哎。”

    小四白，待會兒去佛堂等我。帶好你的筆墨佛經，咱們不見不散。”

    師父，我錯了。”

    師徒二人默默退了出去。釋源又淡然地掃視了沈傾傾一眼，才踱著步子慢慢離開，奶娘長籲一口氣，也收拾好東西在廂房裏住下了。

    一切就這樣定了下來，此時正是靖遠八年。

    靖遠九年，京都發生了一場大變動。

    靖遠皇帝因嗜好殺戮，放蕩作樂，朝廷之上不用貴戚舊臣，而重用小人，偏聽偏信，導致軍民不滿，百姓苦不堪言。

    二月初，一支自稱起義軍的神秘隊伍布陣完畢，莊嚴誓師，申討靖遠皇帝。一小隊精銳突擊部隊向長安軍挑戰，以牽製迷惑敵人，打亂了靖遠軍的陣腳。

    靖遠軍中的奴隸和戰俘心向起義軍，便紛紛起義，掉轉戈矛，幫助起義軍作戰。

    起義軍乘勢猛烈衝殺敵軍，於是，靖遠軍十幾萬之眾頃刻間土崩瓦解。

    靖遠皇帝見大勢盡去，於當天晚上倉惶逃出皇宮，卻在宮門口被人劫殺，起義軍將他的頭顱割下，掛在城門，振奮軍心。

    而後，起義軍又乘勝追擊，攻占京都，滅亡靖遠。隨後又征伐各地諸侯，肅清靖遠皇帝殘餘勢力。從此，站立了數十年的靖遠國破。

    同年五月，景宣國建立。新帝尊為景帝。改年號為安寧。

    新帝上位，成立都察院。都察院有稽查一切官員的大權，且僅聽從景帝的吩咐，直屬景帝。

    原有的六部，以及處理蒙古事務的理藩院，和新崛起的都察院構成了所謂的八衙門。每個衙門隻設一個尚書，尚書之後有左右侍郎，理事，副理事，主事等官。這無疑就強化了以景帝為首的國家統治權利。

    然而這一切對於懸空寺裏的沈傾傾而言，都是然並卵。

    她隻是眼巴巴地數著手指過日子，希望時間能夠快一點再快一點，因為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喝酒吃肉過上神仙一般的生活了。

    而不是整日裏一成不變的喝奶喝奶喝奶。

    四白倒是對她的口食頗為感興趣，整日裏一臉好奇地湊在奶娘麵前問長問短。奶娘見他不過是個幾歲的小孩子，倒是也沒怎麽在意，四白便越發不要臉起來，甚至尋思著嚐嚐人奶的滋味。

    而他的想法被釋清知道後，自然是提著他的耳朵去了佛堂抄寫經書。

    安寧二年的時候，沈傾傾已經告別了喝奶的日子，奶娘便下了山。自此，她的生活起居便由釋清一手照顧。

    安寧四年的時候，沈傾傾已經五歲了，釋清便開始教她念佛經做早課，她也成為了釋清的門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