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百越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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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百越皇宮之中,正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皇上,微臣敬皇上一杯,祝皇上千秋萬代,洪福永享,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錢愛卿,來,喝酒!”皇上說罷,舉杯小酌了一口。
“錢愛卿,那歸元丹還沒有煉成?”
“回皇上,微臣正在苦心鑽營,可是每每試製,總是功虧一簣。該是缺一味藥引,微臣已琢磨出眉目,隻是尚不能確定。”
“這歸元丹真的如錢愛卿所言,有長生不老之功效?”
“回皇上,千真萬確。此丹為千年古方,話說當年扁鵲研得此方,煉成歸元丹,之後便能長生不老。”
“世間竟有如此奇事,直叫人難以相信。”
“父皇,長生不老乃世間傳說而已,不可盡信。”這不和諧之音出自三皇子口中。
“井蛙之見……”皇上聽了自己三兒子的話,顯然並不樂意,從侍女手中接過酒杯,轉身向身旁的女子。
“朕的秋麗姬,朕的美人兒,心肝寶貝兒,來,把這杯酒喝了……”說著,皇上拿起酒杯將酒灌進身邊的女子口中。
“咳……咳……”女子被灌得急,不禁發出一陣咳嗽聲。
三皇子雙手在桌下緊緊握住,指節被自己握得發白,可是卻隻是把頭低下,沒有再說一句話。
“朕的小心肝兒,這酒好喝麽?”
“咳……咳……好喝……”女子一邊咳嗽一邊小聲答道。
百越國王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酒杯。
“泛舟公,你也懂些醫術罷?”
“草民略知一二。”
“那你說說,那歸元丹是否真有長生不老的功效?是否吃了就可以像神醫扁鵲一樣,成就不死之身?”
“神醫扁鵲不是早就死了?”泛舟公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可不要信口雌黃!”皇上口中的這位“錢愛卿”好像沒什麽耐心,聽泛舟公這麽一說,立馬臉色大變,一副要將泛舟公大卸八塊的模樣。
三皇子這時抬起頭來,希望的神情在眼中一閃即逝,泛舟公又開口了……
“不過國師說得也不無道理,這歸元丹嘛,草民也聽說過,據說服用此丹能夠使人長生不老,還能夠起死回生,甚是神奇,隻是聽說丹方失傳已久,如今竟能被國師得到,真是可喜可賀呀。”
“錢愛卿”對泛舟公後麵的回答顯得甚是滿意,屢屢投來讚許的目光。
“哈哈哈哈,好極好極,既然泛舟公和朕的錢愛卿都這麽說,此事決計錯不了。那就請愛卿務要加緊研製,製得仙丹,朕重重有賞。”
“謝皇上,臣自當加緊研製,不負吾皇所望。隻是……”
“錢愛卿有什麽話盡管直說便是。”
“臣擔心歸元丹煉成之前,吾皇已遭涼王毒手……”
“咳咳……咳咳咳咳……”錢國師話音剛落,就聽到泛舟公發出一陣咳嗽聲,又引來錢國師怒目相向。
“愛卿不必過憂,咱們百越這幾年一直和大岓相安無事,涼王爺對百越國也甚是照拂,不至於突然出兵進犯。”
“聖上有所不知啊……”
“此話怎講?”
“那涼王狼子野心,微臣研製歸元丹,恐難避開他的耳目。一旦歸元丹的神效為他所得知,他豈能坐視不理,任吾皇長生不老,而他自己百年之後歸於黃土?”
百越國王似乎被說動了心,“愛卿的意思是……涼王要來搶歸元丹?”
“吾皇英明!”
三皇子欲要開口,可是他看了看坐在百越國王身邊的秋麗姬,硬把話咽了下去。
“這可怎生是好……這可怎生是好啊……那涼王可是世上少有的人物,聰明絕頂,又料事如神,我百越邊陲小國,哪裏是涼王的對手……”
“皇上不要擔心,為皇上分憂是微臣分內之事,隻要皇上應允,微臣可以取涼王性命。”
“真的?真的麽?愛卿有辦法製住涼王?”
“哼,毛頭小兒,要想置他於死地,何難之有?”
這時,泛舟公又開了口。
“錢國師,你如此有把握製住涼王,難道是……莫非是……曾經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和涼王交過手?”
錢國師聽了這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甚是嚇人。
“哼,泛舟公,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隨口問問罷了……隻是……錢國師怎麽較起真來?難不成真被小弟說中了?”
“誰和你稱兄道弟?少往自己臉上抹金……”
“國師說得極是,我不過是在禦前逗皇上開心的閑人散客罷了,怎敢和國師稱兄道弟?”
“你……哼!”錢國師甩了甩袖子,“皇上明鑒,微臣絕無對吾皇不敬之意!”
“好了好了,兩位愛卿休要吵鬧,涼王的事以後再說,眼下咱們君臣同樂,共享豔福才是正事!哈哈哈哈,愛卿們說說,是不是啊?”
“皇上金口玉言,說的自然極是。”國師趕緊附和。
泛舟公“嘿嘿”笑了兩聲,反正大家都知道他隨便慣了,也沒有人在意他是不是正經答話。
“來人啊,把舞女歌姬給朕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