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味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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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中飛行的身影逐漸朝著葉墨所在的方向飛來,麵對這“天外來客”,葉墨一時不知所措,連忙從屋頂通往屋內的梯子爬下,一臉慌張地推醒在床上酣睡的慕容天。

    【慕容先生!快醒醒!不得了了!有會飛的神仙往我們這邊飛過來了!!】葉墨慌張地說道,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清澈的劍嘯,隨後響起陣陣敲門聲。

    “咚咚~~”

    “慕容先生在嗎?晚輩張誌燦,奉明月穀主之命前來討要十瓶回陽丹,還請慕容先生不吝賜下。”門外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慕容天一聽到“明月穀主”四個字,頓時火冒三丈,直接推開葉墨,來到門前衝著那木門就是一腳!

    “砰!”

    “慕容明那個臭小子真把我這個大哥當作是給他煉製丹藥的下人了嗎?!氣死老夫了!嗯?你這身裝扮……應該是五德院的仁院弟子,回陽丹是治內外傷的,你們這群大少爺大小姐哪個需要回陽丹了?老夫便不信陸千峰舍得讓你們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總而言之,不給!!快滾!!”慕容天發起脾氣來也算是奇葩,幾乎是六親不認的程度。

    “慕容先生,還請不要直呼我飄渺峰掌門之名!即便先生是明月穀主的兄長,也該保有對掌門的尊敬!”張誌燦一臉凝重地說道,卻見其一身白色武袍甚為靈氣,武袍右肩上則鐫有“仁”字。

    “我呸!就算他陸千峰站在老夫麵前,老夫方才的話也可以一字不差地再說一遍!你夠膽的就回去稟報!看到時候倒黴的是你還是我!快滾!別踩壞了老夫藥院中的靈藥!”慕容天說完,頭也不回地躺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就在張誌燦一臉不知所措的時候,意外發現正在滿臉崇拜地望著自己的葉墨,心中頓時起疑了:慕容天生性孤僻、性格古怪,向來是一人獨居,怎麽今日會多了一人?

    “這位小兄弟,請問你與慕容先生是何關係?”張誌燦向葉墨詢問道。

    【啊?應該算是慕容先生救了我吧……大仙,剛才在天上飛的,就是你吧?】葉墨愣了愣,隨即應答道。

    “大仙?哈哈!沒錯,剛剛在天上禦器的的確是我,但我可不是什麽大仙,五德院中能禦器也不知道有多少了,畢竟金靈境是入門弟子必須在十年內修成的基礎境界,不過,看小兄弟的樣子,隻怕也不知道什麽是金靈境……我看慕容先生將你救下,又讓你留在此藥穀,想來是有意收你為徒……敢問小兄弟姓名是?”

    【我叫葉墨!大仙,您說的禦器是什麽?還有金靈境又是什麽?】葉墨一臉興奮與好奇,畢竟這些對他來說根本是無法理解的。

    “葉墨小兄弟,所謂禦器,便是用靈氣駕馭武器,再由修者駕馭在武器之上,進而達到飛行的目的,就像這樣!”張誌燦被叫做“大仙”雖然感覺有點不太好意思,但心裏還是有幾分虛榮的,當即一手運起靈氣,其身後背著的青鋒劍頓時顫動,隨後——

    “噌!”

    長劍出鞘,宛如活物,在張誌燦周身來回飛舞閃動,劍鋒上閃爍著金色靈光,一旁的葉墨看得差點給眼前的“大仙”跪下叩頭了!

    【我是不是在做夢?】葉墨完全失神了,直到張誌燦操控長劍回鞘,他才回神。

    “葉墨小兄弟,張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幫忙……”張誌燦此時突發奇想,便壓下聲響,小聲地與葉墨交談道。

    【大仙有事盡管說!我能幫到的一定幫忙!不過,大仙事後能不能教我禦器?】

    “這……你若是慕容先生的弟子,教你一些基礎心法應該也沒什麽關係……好吧,小師弟,我可以答應教你,但能否學會,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現在,能不能幫我取來一些慕容先生煉製的回陽丹?”張誌燦想了想,然後答應了葉墨的要求。

    【回陽丹?我不知道……不過,床底下有很多瓶罐整齊地排列著,我去找找看!】葉墨說完便躡手躡腳地靠近木床,然後鑽進床底,此時,躺在床上的慕容天雖然眯著眼睛,卻知道屋內的情況,他在心裏冷笑道: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毛小子也想在老夫的藥櫃中找到回陽丹?真是笑煞我也!

    不過,過了一小會兒,慕容天開始擔心了:這小子白天就差點踩壞老夫的兩株珍貴靈藥,如果讓他繼續這麽鼓搗下去,說不定把那藥櫃上的丹藥都給……不行!不能讓他繼續這麽肆無忌憚地找下去了!

    就在慕容天準備起身的時候,葉墨卻從床底爬了出來,手裏正抱著五六個丹藥瓶子。

    【大仙!我找到了!這些都是回陽丹,我檢查過了!】

    “那就多謝小師弟了!給,這是飄渺心經前二層的基礎心法,你拿去好好參悟吧!那麽,我便告辭了!”張誌燦隨手將葉墨懷中的藥瓶接過,然後一臉歡喜地匆匆離去,並留下了一本兩三頁的秘籍。

    【飄渺心經?怎麽辦……我認識的字不多……不管了,先看看!不懂再問慕容先生!】葉墨在地球的時候一直呆在孤兒院,院方多是讓孤兒做工,根本不讓讀書學習,雖然葉墨私底下會自己讀一些古詩認字,但也十分有限。

    葉墨翻看了一會兒,發現雖然隻是短短的三頁,但上麵的字至少有大半都是他不認識的,就在他一邊端詳著筆記一邊轉身準備回到屋頂時,卻發現慕容天早就從床上蹦下來,鑽進床底的藥櫃在檢查藥瓶的情況。

    【糟了……一旦被慕容先生知道我動了他的藥櫃,一定會被罵死……】葉墨當即把書藏到懷裏,然後躡手躡腳地準備轉身出去,卻還是被慕容天叫住了。

    “小子!過來!!”

    葉墨沒辦法,隻能一臉歉意地轉過身來,賠笑道:【慕容先生……我看那大仙也是真的需要那些丹藥,所以才……反正慕容先生還有那麽多丹藥,應該沒關係吧……】

    “哼!你小子懂什麽?!老夫問你!你怎麽知道那些藥瓶裏的丹藥是回陽丹?老夫也隻在你意識混沌的時候才給你吃了一枚,還是說,你以前接觸過回陽丹?”慕容天一臉正經地問道。

    【這個簡單啊!雖然那些丹藥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氣味卻是有著相當的差別,我吃過那一枚回陽丹,自然就記住了這種丹藥的氣味。】

    “氣味?不可能!!老夫所有的丹藥都是無色無味!即便是慕容明那小子也不敢在看到藥效之前確定老夫之丹藥的特性!你怎麽可能憑著那根本不存在的氣味辨別丹藥?說!你到底是誰?”慕容天臉上浮現幾分警惕之色,此時儼然將葉墨當作是其他人派來的間諜。

    【我說的是真的!藥櫃上的那些丹藥雖然有一些氣味和回陽丹很相近,但回陽丹氣味是當中最強烈的一種,聞起來……就像是火焰那樣炙熱,其他相近的丹藥雖然聞起來也會有火焰氣味,但都很微弱,那些丹藥當中有一種聞起來很像鹹鹹的水味,如果和另外一種聞起來有些臭卻也帶火味的丹藥合起來,應該就和回陽丹的氣味差不多了……】

    慕容天一臉呆愣地望著眼前的葉墨,腦海裏不斷回想著他剛剛描述的那些內容,一個十分大膽的結論最終浮出水麵——

    “這小子……該不會……擁有靈嗅的天賦吧?如果真是這樣,那老夫其實不撿到寶了?”慕容天雖然有此猜測,但還是無法確認。

    “小子!過來!你方才說的兩種能夠合成回陽丹的丹藥是哪兩種?挑出來!”慕容天一股腦地將床底藥櫃上的所有丹藥搬出來,並全部擺在床上,一眼望去,至少有四五百瓶。

    葉墨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便上前一一聞過那些丹藥,最終將其中兩個瓶子攥在手裏,並交給了慕容天。

    【就是這兩樣!這個是鹹水!這個是臭火!】

    慕容天將其中一瓶打開,從中取出一枚黑色藥丸,直接扔到口中吃下。

    “這是水靈丹,用來滋腎之用,說是有鹹水氣味倒也沒有差錯,畢竟是以多種重藥煉成的……另外這枚是……果然是正氣丹!這隻是用來順理調氣的!兩種丹藥根本不搭邊,還想和回陽丹相比?簡直荒謬!!”慕容天大怒,不過,他心底裏還是有幾分震驚的,畢竟葉墨對這兩種藥的氣味詮釋得還算正確。

    【誰說不行?!肯定可以!不然你把兩種丹藥放一起再煉一次試試看!】葉墨此時也來了脾氣,堅持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

    “好小子!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老夫便讓你心服口服!若是你錯了,明天開始便要幫老夫煉製那六瓶回陽丹的量!”慕容天此時也來了較真之心,當即從兩個丹藥瓶中各自倒出一枚,然後從床頭拿來一方青銅藥鼎,並將兩枚丹藥同時放入。

    “看好了!老夫隻往內中倒入三滴運化兩種丹藥藥性的清水!別到時候說老夫從中做手腳!”慕容天將一杯清水交給葉墨聞了聞,得到確定之後便往藥鼎中滴了三滴。

    “注意了!老夫這便開煉!喝!!”慕容天右手托著藥鼎,沉聲一喝,一股火之靈力自其體內湧出,並灌入藥鼎之中,不一會兒,藥鼎懸置在掌心十厘米之上,兀自旋轉。

    【哇!原來慕容先生也是大仙!!一會兒一定要給他道歉,然後讓他教我!】葉墨此時瞪大了眼睛,一臉興奮,全然忘記了現在是在煉藥。

    一刻鍾之後,鼎中飄出一股有些刺鼻的火熱藥香。

    【對!就是這個氣味!現在裏麵的就是回陽丹!不會有錯的!】葉墨驚呼,對慕容天更為崇拜了。

    “哼!到了現在還在說這樣的話,老夫敢保證,裏麵的丹藥肯定廢了!這味道雖然和回陽丹出爐時有幾分相似,但明顯是不同藥性,這樣的丹藥如果吃下去,說不定會死人吧,哈哈!!”慕容天一臉自信地將藥鼎落在地上,然後掀開鼎蓋,從中倒出一枚黑不溜秋的丹藥。

    “回陽丹可治大小內外傷,是一種藥性十分強的丹藥,煉製回陽丹所需要的藥材也遠比水靈丹、正氣丹來得繁多與貴重!若不是如此,老夫研究出來的回陽丹也不會這麽受歡迎了!你來看看!如果是真正的回陽丹,在經過這‘化丹水’的浸泡之後就會呈現出其本來的藥性,這一杯水肯定當場就燒起來!看好了!嘿嘿……”慕容天從一旁端來一碗青色的水,然後在葉墨麵前將地上那枚黑色丹藥扔到了水中,結果竟是……

    “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