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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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叔,你怎麽現在才回來,之前打你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打通。”王川看著走進來的宴昭,頓時說道。

    “恩,有點兒事。手機沒電了,一直沒有注意到。”宴昭解釋道。

    “對了師叔,昨天的翡翠都已經弄回來了,還有在聚玉閣,師叔看中的原石也解了出來,是一塊玻璃種紅翡,你要去看看嗎?”想到這裏,萬川不由的為自己師叔的本事點讚,誰能想到那樣一小塊原石裏麵,居然可以開出來有價無市的紅翡呢?

    聽到翡翠,宴昭的眼睛頓時一亮。“行,帶我去看看。”

    王川當即把宴昭帶到了王家的地下室。“跟您商量一件事。”

    “你說。”宴昭低頭看著手中的翡翠,思考著自己該在上麵刻什麽陣法比較好。

    “這不是我家公司的流動資金正好有一些缺口,所以,我想著——”王川不好意思的說道。

    “恩,你是說那兩億嗎?你拿去用好了,反正都是你的賭金贏來的。”宴昭擺了擺手說道。

    “那行。既然這樣,我就把那兩億拿去用了。”王川笑著說道。“對了師叔,既然我家拿了那兩億,那這些翡翠自然可就得是師叔的了。”

    宴昭稍微一沉思,說實在的這些翡翠自己的確是有大用,當即也不推脫,說道:“那行,正好我也有些用處。對了,柳老兄呢?”

    “師傅今天被東石科技的秦時先生請過去了,好像是要幫著遷祖墳來著。”王川回答道。

    “這樣啊!那你去幫我弄一套刻刀過來。我有急用。”宴昭說道。

    “行。”

    宴昭要刻刀自然是用來刻陣用的。

    九字辟邪護身陣。

    《抱樸子》中有“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這九字是中國兵家盛行的秘術,東密受到我國的影響,傳入日本之後,並被誤抄為“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以至於現在的中國大部分都以為這才是真正的九字真言,雖說這九字也是有一定的效用,不然也不會沿用至今,但比起老祖宗的東西還是差了一層。

    九字真言自東漢葛洪以來,即傳言有大威能,言說這九個字,能避除一切邪祟,是行走江湖時的護身辟邪之術。

    修靈決中對這九字的排布就是布置九字辟邪護身陣。雖說是布置陣法,卻也不像平常一樣,設置什麽陣眼,陣腳,其實隻是刻畫在一道載物上麵,載物可以是玉石,也可以是木料,目的在於方便隨身攜帶。

    直接從那塊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上麵切下一塊來,細細的打磨成玉牌,雖然從來沒有做過這種細活,但好在還有些手感,一番打磨下來,兩根手指大小的玉牌漸漸在宴昭手中成型。將玉牌上麵的玉屑吹開,宴昭掂了掂玉牌表示萬分滿意。

    將玉牌固定在手中,右手提起刻刀,緩緩的聚入靈力,一道道刻痕出現在玉牌之上,隻是這些刻痕大多都是雜亂無章,看似毫無美感。

    宴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些刻痕隻不過是基本的載體,接下才是陣法的核心。

    刀尖剛剛觸及到玉牌,頓時整個玉牌開始震動起來,之前注入玉牌的靈氣和現在刀尖筆尖的靈氣形成劇烈的衝突碰撞,宴昭專注的在玉牌震動之時正確的找到兩條刻痕之間的關聯點,接下來就是把這些點連接起來。

    隨著刀尖一點點在玉牌上麵的侵蝕,玉牌的震動也漸漸的緩慢下來,直到最後消失,終於成型了。

    放下手中的刻刀,雙手捧著玉牌,開始往玉牌裏麵注入靈氣,隨著靈氣的注入,之前連接上的點,開始一點點的亮了起來。直到最後,整塊玉牌都淹沒在亮光之中。再瞬間熄滅,傳出來的威壓頓時碾壓過來,拋在桌子上的玉屑刹那間飛展開來。

    “成了。”宴昭這才揚起眉來。看著玉牌上麵時隱時現的光輝,頓時一陣欣喜。

    “對了,小川,之前我買的那顆小苗呢!”找到王川,宴昭頓時問道。

    “哦,之前師叔一直沒有回來,我看那株植物已經有點萎了,所以找了個盆子種了起來。”想到之前那兩枚小紅果的奇效,王川心中一陣火熱。自然得好好的對待它。哪像自家師叔一樣問都不問一句。

    “那就好,對了,給我找個盒子把這東西包裝一下。”說著把手裏的玉牌遞給王川。

    “哦,師叔這是要送給誰啊!”看見玉牌上麵明顯是陣法的篆體字,王川不解的問道,他記得自家師叔在河市好像沒有什麽親近的人啊!難不曾是送給那天的那個胖子!

    “陸遠行啊!”宴昭下意識的回答道。

    “陸遠行?”王川頓時一陣驚訝。昨天陸遠行還差點就坑了自家一把,怎麽今天自家師叔就送人家怎麽一份大禮。王川突然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打的那個電話,電話裏麵傳過來的聲音好像,有點像陸遠行的聲音。

    “額。”宴昭回過頭來就看到王川驚訝的眼神,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暴露出來什麽。頓時眼神不善起來。難不曾這小子厭惡同性戀。

    王川急忙壓下自己震驚的神色:“咳咳,師叔,我的意思是,您不要大意的上吧!師侄我絕對會是你的堅強後盾。”

    果然,這樣一說,宴昭立馬露出滿意的神情。

    王川頓時放下心來。媽的,那自己以後要叫陸遠行什麽,師嬸,還是師伯?忽而又想到什麽,頓時對著宴昭說道:“對了師叔,你就是想送給人家暫時也送不出去了。”

    宴昭正在摘玉丹生的果實的手頓時一頓,回過頭來,不解的說道:“怎麽?”

    “師叔,你還不知道嘛!陸遠行今天下午已經回京了。”王川無奈的說道,誰讓宴昭一下子在屋子裏麵呆了七八個小時,自己聽了他的話,也就沒去打攪他。

    “回京了。”宴昭一愣,沒想到自己光顧著弄玉牌去了怎麽就忘了這一茬。頓時有點泄氣。

    “沒事兒,你找個人,把東西給他送過去也一樣。”宴昭想了想,說道。

    “那好吧!”

    另一邊,陸遠行帶著人一腳踹開眼前別墅的大門。

    裏麵的陸哲一驚,就看見麵無表情的陸遠行走了進來,陸哲頓時一怒:“孽障,你這是做什麽,這幅死樣子跑回來,——”

    “我是孽障,你又算什麽東西。”陸遠行瞥了他一眼,瞬時打斷了他的話。

    “你——”陸哲頓時一噎,果然是那個賤人生出來的東西,沒大沒小。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兒子。“你來做什麽。”

    “這裏可是我家,你說我來做什麽。”

    “這兒可不是你家。”陸哲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不是符家的外孫嗎?盡管住他家裏去好了。”陸哲冷哼著說道。

    “好啦!爸爸,哥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不能收斂一點脾氣嗎?”旁邊的陸遠麒頓時上來安慰道。

    還沒等陸哲說些什麽,陸遠行頓時說道:“打住,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私生子弟弟。”

    陸遠麒一聽陸遠行這麽一說頓時一愣,雙眼閃出淚光:“哥哥,我畢竟也是爸爸的兒子,你也沒必要怎麽說我吧!”

    “你說什麽呢?他可是你弟弟。”看見自己寵愛的兒子這樣委屈的表情陸哲頓時火冒心頭,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娶了符敏,剩下了這麽個孽障,讓自己這兩個兒子淪為私生子。

    陸遠行看見這兩人的作態隻覺得一陣惡心。“我今天來這裏,就為一件事。何曾,這個名字,你認識吧!”

    看見陸遠麒瞬間變換的表情,陸遠行揮了揮手,身後的保鏢頓時擁了了上來,三兩下就把陸遠麒壓倒在地。嘴巴裏麵塞上布團。

    “認識就好。”

    “你要做什麽。”陸哲見到陸遠行居然在自己家裏就敢動手。頓時衝著自己別墅裏的保鏢喊道:“你們還看著做什麽,把這個孽障給我打出去。”

    旁邊的保鏢頓時一愣,聽見陸哲的聲音,這才猶豫的走上前去。都是陸家的人得罪誰他們都跑不了。

    “我勸你們還是別亂動比較好,今天我來這裏,爺爺也知道。”陸遠行淡淡的說道。

    聽見這句話,那些保鏢頓時也不動了。陸遠行的人直接就把陸遠麒拖到了別墅外麵的馬路上。其餘的保鏢立馬攔住了上前阻止的陸哲。

    “陸遠行,你要是敢對你弟弟做什麽,你以後就不要進這個門。”聽見背後嘶聲裂肺的吼叫聲,陸遠行不置一詞。

    現在正是清晨,馬路上時不時就有人路過。

    “咦,那不是陸遠行嘛!地上的那個不是陸遠麒嗎?”眼尖的人見到陸遠行一行人頓時說道。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頓時止住了前行的腳步,遠遠的看著這裏。

    “前天下午,何曾對我說,陸二少,向我問好。你他媽的算哪門子二少。”陸遠行看著地上滿臉猙獰的陸遠麒,束手而立,淡淡的說道,言語裏的諷刺狠狠的紮在陸遠麒的耳邊。

    “他還對我說,我小時候把你的左腿打斷了,你要還回來,你知道我被人拿槍指著腦袋的時候想著什麽嗎!我以前怎麽沒有弄死你。”看著陸遠麒恐懼的眼神,陸遠行很滿意。“放心,我不殺你,但我也不會放過你。”

    王進手中提著棒球棒,緩緩走到陸遠麒身邊。

    陸遠麒現在也是知道陸遠行的打算了,頓時麵露驚恐,搖著頭,身體不住的往後退縮。卻立時被人按住。

    “砰,砰。”兩個幹脆的骨裂的聲音傳來,陸遠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地上麵色蒼白,雙腳扭曲的陸遠麒說道:“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不要妄想其他,老老實實的不好嗎?”

    說完,帶著人轉身而去。

    看著陸遠行幹淨利落的轉身,陸遠麒眼中冒出一陣綠光。剩下的疼痛讓他不住的痙攣。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要讓陸遠行付出代價。

    “喲,這不是高高在上的陸二少嗎?怎麽被婚生子弄到這種地步,陸二少這是作死作出了新境界啊!”旁邊的一個人頓時開口笑道。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難怪會有今天。”當即有人附和道。

    他們想來就看不慣陸遠麒蹦躂的這麽歡,明明是私生子,偏偏把自己當成嫡少爺。

    “你們幹什麽呢?”陸哲這才衝了出來,對著這群人大聲喝斥道。看見地上的陸遠麒,頓時雙眼冒火。

    陸遠麒頓時握緊了陸哲的手:“爸爸,扶我進去,不要在這兒說。”

    陸哲這才回過神來,他們決不能繼續在這裏丟臉。當即撐起陸遠麒往回走。

    “嘖嘖,這才是奇葩啊!”身後的人紛紛說道,沒見過這樣糟踐婚生子,寵愛私生子的,可誰讓人家家世好,他們也就隻能光說說。

    “boss,宴先生派人送了件東西過來,我放在你房間的桌子了。”王進恭敬的說道。

    “恩,知道了。”陸遠行睜開雙眼,說道。

    在公司裏忙碌了一天回來,陸遠行洗了澡出來,看見擺在桌子上禮盒,這才想了起來,隨手拆開,就見到裏麵流光映現的玉牌,玉石好玉,這好像還是從自己手裏麵流出的。隻是手工太差了。這樣想著,隨手扔到一邊。

    “少爺,你房間裏麵的玉牌——”老管家頓了頓說道。

    “恩,給我找根鏈子,穿起來。”算了,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自己勉為其難的帶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