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邪氣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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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不到,龍王廟裏便有人在前殿裏麵等著了,人不多,隻有四個,大概宴家村的人大多都是持著觀望的態度,這幾人不過是來試水而已。這些人和三爺爺大多都是比較親近,這次完全是被三爺爺趕著過來的。

    宴昭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依舊是一身道袍,搬著一副座椅,往殿前的空地上麵一放,對著幾人說道:“幾位叔伯,今兒個就在這裏看吧!誰先來?”

    幾人麵麵相覷,看著宴昭老神自在的樣子,最終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既然這樣,那就我先來。”說著坐上了宴昭對麵的椅子。

    “昭子,我這病和你大嫂的不大一樣,是類風濕關節炎,有三五年了,我這手臂隻是每到天涼疼痛厲害,現在還在疼呢!醫院開的那些藥也沒什用處,吃了也沒怎麽見好,你看我還把以前在醫院裏麵的片子拿來了,你幫二叔看看。”說著,還把左手臂晃了晃。

    宴昭聽了他的話,隨手把片子放到一邊,說道:“這個不用。”說著把針包往桌子上麵一放,展開。

    抽過腰間的一根木棍,遞給宴建國,說道:“咬著。”

    旁邊的幾人見此皆是一愣,這什麽都不問就開始治病了,病情都不知道,怎麽治?總覺得有點而蒙人呢!果然,宴建國當即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昭子,我的情況你都知道嗎?”宴建國摸著手中的木棍,一臉霧水。

    宴昭笑了笑,坦然的說道:“我又不是學醫的,知道那些有什麽用!”本來自己就什麽都不知道,再說自己治病也不靠那些醫療知識。

    幾人臉色頓時一變,心裏總覺的有些發怵,宴昭見此問道:“那,二叔還治嗎?”

    宴建國看著桌子上的那一排針,想著宴昭大嫂和三爺爺,不就是被針紮一紮嗎?也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吧!當即咬了咬牙,說道:“治,怎麽不治。你來吧!”說著,就把那根棍子咬在嘴裏。

    旁邊的三人聽見宴建國的話頓時止住了後退的步伐,還是先看看在做決定吧!

    宴昭當即抽出一根銀針就往宴建國左臂上麵紮了上去,漸漸的他的左臂上插上了密密麻麻的玉針,宴建國原本還在疑惑著為什麽宴昭要遞給自己一根木頭咬著,感覺也不怎麽痛啊!

    正準備著把木棍拿出來,這樣含著也不大舒服,而且還有一股子的生澀味兒。誰知道下一秒,宴昭拔出一根長的玉針隨手往宴建國手臂上一紮。強烈的疼痛頓時襲上宴建國的大腦皮層,刺激的宴建國眼睛裏麵不由的溢出眼淚,牙齒咬在木棍上聲聲作響,旁邊的人頓時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正在專心致誌的紮針的宴昭突然覺得自己的袍角一陣晃動,低頭一看就見到兩隻金錢龜趴在自己腳邊,四隻綠豆大小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公的那隻咬著自己袍角:“哈次。”看見宴昭看下來,那隻母的金錢龜當即哼道。散在天地之間的靈氣哪有宴昭手底凝聚的靈氣來的濃鬱。

    宴昭不由的嗬嗬一笑,果然是成精了,怎麽自己一使用靈氣,這兩隻小家夥就找上門來了,感情是把自己當成免費的靈氣來源了。

    當即把兩隻小家夥提到桌子上麵來,一隻手慢悠悠的往宴建國手臂上麵紮針,一隻手磨搓著兩小隻的下巴。看見旁邊的人詭異的眼神,兩小隻扭過頭來昂起小腦袋,歪歪的看著他們,幾人見此,臉色更加的詭異。

    伴隨著玉針一根根落下,宴建國身體不住的顫抖,腦門上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掉,麵色蒼白的不像樣。

    直到最後一針落下,左臂上的疼痛頓時消失,宴建國緊繃的身體頓時放鬆,整個人都趴在了椅子上,宴昭把玉針一一歸位。對著宴建國說道:“好了。”

    緩過來的宴建國當即甩了甩自己左手臂,便發現之前還隱隱作痛的手臂居然真的不痛了,當即瞪大了雙眼。這樣蒼白的嘴唇配上瞪得渾圓的雙眼頓時有一種滑稽感。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宴建國當即喜上心頭,從椅子上麵蹦了起來。掄著手臂,展示給另外三人看。

    旁邊的三人頓時一陣,媽呀!原來真的能治好,幾人的眼神頓時熱烈起來,其中一人當即走上前來把宴建國一把撞開:“行了,你都好了,還不快去上香,呆在這裏做什麽。”又對著宴昭說道:“行了,昭子,輪到我了吧!”

    旁邊的幾人見到他這樣無恥的樣子,頓時一陣後悔,怎麽自己反應就那麽慢呢!

    “恩,自然可以。”宴昭點了點頭,從腰間重新抽出了一根棍子。畢竟剛才那根已經被被咬的不像樣了。宴行頭皮一陣發麻!這才想起來剛才宴建國那副死樣子,頓時一激,顫抖著把木棍咬進嘴裏。

    …………

    送走了四人,雖然天色還早,宴昭還是直接關上了廟門,今天就是一個試水,有了這四人做活廣告,日後自然會有人主動送上門來。

    龍王廟裏日漸有了人氣,每日來上香的人絡繹不絕,宴昭診治的病人中大多還是宴家村人,外人對於宴昭這種神乎其神的醫術還是持懷疑態度,這些都是宴家村人自己傳出來的,他們也沒有親眼看見過,再加上從宴家村上西山要將近一個小時,哪裏是那些有急症的病人受得了的,其他的人一聽到這些個條件也不願意來了。

    宴昭也不介意,他們不來,自己暫時也落個清閑,他現在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畫符和陣法上麵,還借著柳興印的手淘了不少的書籍出來,狠狠的給自己惡補了一番修道和風水方麵的知識。

    宴昭看著安安靜靜的趴在自己身邊的幾隻,突然想到自己居然還沒有給他們起名字。當即直起身來,對著一旁梳理羽毛的鸚鵡說道:“以後,你就是,恩,小綠。”

    指著那隻鬆獅犬說道:“小鬆。”

    薩摩耶犬:“小耶。”

    公金錢龜:“小金。”

    母金錢龜:“小錢。好。就是這樣。”

    兩隻小狗一臉迷茫的看著宴昭,完全不懂宴昭在說什麽。兩隻金錢龜默契的抬頭給了宴昭一個鄙視的眼神後繼續趴著一動也不動,完全不想搭理宴昭。

    隻有那隻鸚鵡撲騰著翅膀,大聲叫喚道:“別呀!名字太難聽了,你個起名廢,換一個,不然我讓你家宅不寧。”

    宴昭頓時一笑,果然自己猜的沒錯,在這種靈氣充裕的環境下,這鸚鵡和兩隻小狗的智商果然是漲了不少。

    還沒等宴昭出聲,突然外麵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

    “廟祝,快出來看看。”旁邊的人立時有人跑了進來說道。上一次有個外村的人來宴昭這裏治病的時候,居然跟著宴家村的人叫宴昭昭子,宴昭倒是沒什麽表示,可是旁邊的人立時就不樂意了,宴家村裏的人叫宴昭昭子,那是自家親戚,可是你跟著這樣叫人家昭子,那像什麽話。

    宴家村的人現在可都是受著宴昭的人情呢!再加上宴昭教授給家人的兩套鍛煉的方法也流傳了出來,不少鍛煉過的老人都紛紛表示練過之後身體好了不少,現在宴昭一家子在宴家村裏麵不說是地位最高,那也是獨一無二的。

    宴家村人哪容得了別人對宴昭不尊敬,所以幹脆宴家村人在外人麵前就叫他廟祝,這樣起碼人家也能知道宴昭在自家人心裏麵的地位,免得人家有樣學樣。在自己人麵前自然還是叫昭子。還是那一句:畢竟是親戚,自家人不見外。

    宴昭聽見外麵的喊聲,走出大門,不少的宴家村人紛紛喊道:“廟祝。”

    宴昭稍微點了點頭,隻看到前方一大群人壓製住了一個年輕人,偏偏那個年輕人還不停的向四周衝撞,眼珠子瞪得老大,嘴裏麵留著哈喇子,拳頭緊緊的捏著,額頭上麵青筋爆出。眼底的青黑直讓人膽顫。整個人就跟個骨架子似的。

    站在旁邊的兩位中年男女,看見宴昭出來頓時雙眼一亮,直接的跑到宴昭身邊就要跪下來,最裏麵還喊道:“求廟祝先生救救我兒子。”

    他們現在也是急病亂投醫,自從自家兒子得了這怪病,他們前前後後不知道跑了多少醫院。可是最後自家兒子卻越來越消瘦,病也越來越嚴重,兩人心急如焚,後來自家嫁到宴家村的表姐給自己說了宴家村龍王廟的奇事,他們也顧不得是不是真的就跑了過來。隻盼著對方是有真本事能救他兒子。所以當即也不顧麵前這人的年輕,直接就給人跪下來了。

    宴昭被兩人弄得觸不及防,旁邊的人見此立即就把兩人拉了起來:“你們別這樣,讓廟祝先看看病人。”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忙說道:“對,對,先看看我兒子。”

    宴昭走到這人身前,定睛一看,隻看到這人整個腦袋上彌漫著一層陰霾:“邪氣入體。”宴昭當即下了定論。

    似乎是感覺到麵前這人的威脅,被壓製的年輕人立時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身體不斷的往後退。拳頭胡亂的揮舞著。仿佛是要威脅宴昭不要靠近。

    宴昭當即說道:“等我一會兒。”當即回到屋子裏扒拉出一張驅邪符。端著一碗水走了出去。

    掏出打火機,宴昭將符紙點燃,雙指並攏,快速的捏著手決,口中念到:“操天道、化兩儀,生陰陽、轉乾坤,應赦令。”

    等到符紙全部燒了,才放進水裏,將碗遞給中年男子,說道:“好了,把這個給他喂下去就好了。”

    旁邊的人頓時一陣驚愕,旁邊的宴家村人已經不由的捂住了臉,說好的治病呢!昭子,你怎麽成了神棍,用個符咒也就算了,為什麽要用打火機點燃,你這樣,連那些混江湖的神棍也不如啊!

    中年男子端著符水有點發蒙,但是直覺卻讓他不由自主的端著水碗走向了自家兒子,看見自家兒子目光直直的盯著這碗水,腦袋不停的搖著,身子不斷的往後退,中年男子頓時眼睛一亮。旁邊的人見此也顧不得懷疑什麽的。當即壓製住年輕男子的身體,喊道:“二叔,快點給他喂下去。”

    中年男子當即走上前,把住自家兒子的嘴就把符水往他嘴裏灌,開始的時候,年輕男子掙紮的格外劇烈,隨著符水一點點你的灌進去,年輕男子的掙紮越來越輕,直到最後完全的沉靜下來。

    中年女子當即撲到年輕人身邊:“兒子,兒子,你醒醒——”

    隻見到年輕男子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虛弱的說道:“媽,別搖,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