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陳家村怨靈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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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忘了,這可是九星龍淵劍。

    鎖魂陣不能從裏麵破陣是事實,這也是張柳正之所以會認為宴昭兩人再也出不來的原因之一。然而無論是什麽陣法最終都是由陣腳構成。七星龍淵劍斬盡天下邪祟更何況是破壞一個陣腳。

    宴昭用靈力將懷中濕漉漉的符紙烘幹,好在還有效。先在這片空間內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鎮煞陣以防止鎖魂陣被破壞時煞氣四泄。隨即宴昭掏出羅盤,跟著指針,提著劍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戳過去,直到最後一個陣腳被破壞,感受到這片空間裏的禁錮消失,池荷不由喜上心頭。

    終於回到地麵,隨之下一刻就聽見村中傳來一陣打鬧聲,宴昭頓時一變,仰頭一看,現在不過是子時,怎麽張興振現在就開始開壇做法了?

    兩人當即向村中掠去。

    原來張興振剛回到村中之後,便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為了避免意外的事情發生,他當即便去了宗祠,找到了老村長:“老村長,你還要猶豫嗎?池荷已經被我困住了,輕而易舉就可以解決它,接下來隻要利用秦遠引出太歲捉住他,村子裏恢複寧靜便是指日可待,難不曾村長還希望陳家村永遠籠罩在太歲邪祟之下嗎?”

    老村長頓時有些猶豫。

    張興振繼續說道:“您別忘了,陳家村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這句話頓時讓老村長身體一震,旁邊聽著他兩談話的村民頓時憤怒起來:“老村長,你還猶豫什麽,躺在這裏的人可都是你的子侄啊!他秦遠算什麽,又不是陳家人。”

    “這一切原本就是因為秦家引起的,秦遠卻好好地活在這世上,他秦遠命硬,太歲沒能收拾的了他,所以就來戕害陳家村的村民了,隻要我們裝作獻上秦遠,引的太歲現身,然後捉住他,這裏的村民們絕對就會沒事了。”張興振當即對著村民大聲的說道。

    “對,都是秦家的錯,憑什麽他什麽事情都沒有,我們卻要來遭罪,難不曾為了他,我們家就要死丈夫,死兒子嗎?”當即有人大聲說道。

    “最主要的是,現在這事原本就是因為池荷想要報複陳家村引起的,要不是她怎麽會引起太歲的注意,是她先對不起陳家村的。”張興振繼續加了一把火。

    “對,就是她,我們絕對不能放過她。”眾人頓時大聲附和道。說著大家一致看向了沉默的老村長。

    看著眾人目光如炬的眼神,老村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就這樣吧!”

    “那好,今天正好是十五,沒有那個時間能比得上子時。麻煩老村長派遣幾個人幫我布置一下法場,我今晚便開壇做法,定會還陳家村一個安寧。”張興振當即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吧!”老村長沉聲回到。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些顫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要把一個孩子送上死亡之路。

    昏迷的秦遠被捆綁在祭台上,下麵堆砌著柴火。四周紮著火堆。隻看見身著道袍的張興振唱道:“七星五雷降雨旁,六甲神將到宮前,六丁神兵守後營,天官賜福神共降,弟子一心三拜佛,拜請太歲星君將來臨,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長劍一揮,隨即說道:“點火。”

    看著旁邊的陳家村人舉著火把把柴火點燃。陳前的心中不由的一陣悲哀,這已經是什麽年代了。殺人犯法,難道這些叔伯就不知道嗎?自己村子裏麵有多少的都是上過高中的,他們居然也跟著這些人胡鬧!現在居然要像電視裏麵那樣靠著燒死一個孩子來保安寧,陳前不由的一陣心慌,看著大火漸漸燒了起來,陳前忍不住想要製止,突然被身邊的哥哥拉住。“二愣子,你什麽都不要管。憋住就好。”

    “可是——”

    “躺在床上的可都是你的叔伯,你現在這樣做,豈不是讓人家以為你是不是不想他們好起來!”

    大哥的一番話,讓陳前不由的沉默,他的確不能怎麽做,看著四周麵色瘋狂的眾人。這些人可都是他們的叔伯,他們其實也不過是被接二連三的親人的逝去逼瘋了而已。

    “咳咳咳。”大火開始燒起,周圍的炙熱和滾滾的濃煙頓時刺激醒了昏迷的秦遠,看見四周熊熊的火焰,秦遠內心一陣恐懼。“不要,咳咳,救命,救命,媽媽,歲歲——”

    周邊的人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動容,然而興奮起來。“叫吧!繼續叫!隻要把太歲吸引過來,你就可以閉嘴了。”張興振暗地裏想到。

    “歲歲——”

    遠在深山裏的太歲頓時一震,感受到秦遠內心的恐懼,太歲頓時心神一凜。飛快的往陳家村掠去。

    聽見火堆之中的呼喊,陳前頓時擺脫了自家大哥的手:“我不想在這裏待下去,先回去了。”正要轉身離開,才發現附近已經有不少的人正要走開。

    旋即隻聽見一陣怒吼傳來,隻看見一大團黑影向這邊飛來,將要到達祭台上空的時候,看見下方在火堆裏拚命呼救的秦遠,太歲頓時火上心頭。衝向祭台。

    “來了。起陣。”張興振當即大聲喊道。

    隻看到祭台四周頓時出現十幾個大漢,手裏持著黃繩子,繩子上麵貼著符紙。,一張大網立即蓋在太歲的上空,正是千麵搜殺陣,是圍困生靈的最佳陣法。太歲卻顧不及避開,祭台上麵的大火已經燒到了秦遠的腳下。太歲隨即卷起一陣大風,將祭台之上的柴火全部刮開。

    等到這些做完,太歲已經被這千麵搜殺陣完完全全的圍困住了。見此情景,太歲頓時急了,頓時帶著陳前就要往上走,誰知剛剛觸碰到大網,網上的符紙頓時激發出一道金光,旋即打在太歲的身體上。頓時兩個人都被擊落在地上。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旁邊虛弱的秦遠,太歲一陣焦急,隻是頭頂上的大網確是嚴嚴實實的籠罩在上方。看著四周持著繩子的十幾個男人。隻要他們放下手中的繩索,自己就能出去,有了這個認知,太歲立即聚起汙邪施放在十幾個男人身上。

    見到此情此景,張興振頓時一陣激動,來了,就是這個時候。十幾年前和太歲的纏鬥讓他漲了記性,那時汙邪打在自己身上,頓時就讓自己生氣混亂,要不是自己身上的保命符夠多,他當時都不一定能挺過去。而現在他之所以一定要村長同意開壇做法而不是自己直接綁了秦遠,就是希望陳家村的人來幫著自己吸引住太歲的注意。這樣太歲就不會盯著自己了。

    就是現在。張興振當即飛身一劍刺向網中的太歲。

    “不要。”看著張興振一劍刺了過來,秦遠頓時驚恐的大聲說道。

    眼見著劍尖就要刺到太歲身上。秦遠似乎都能看見張興振臉上猙獰的表情。

    說時遲那時快,隻看見憑空出現一把劍橫劈在張興振的長劍上,頓時一劍斬斷了張興振的長劍。宴昭身影一閃,直接向著張興振刺了過去。

    “宴昭,你們怎麽會出來。”張興振狼狽的一躲,翻身下了祭台。

    “你以為就憑那個破陣,可以困住我。”當即提著長劍衝了上去。

    看見宴昭,原本還打算離開的陳前頓時神情一亮。當即大喊道:“把繩子放開。”

    持著繩子的大漢頓時一愣。不知道該不該聽他的話。

    “太歲是來救秦遠的。”旁邊原本也打算退去的一位年輕人頓時喊道。

    聽到這話,這群大漢才回過神來,看著網中的黑色的太歲,想到他剛才的行為,的確是來救秦遠的,絕不是張大師說的那樣,太歲是厭惡秦遠的。這樣說來豈不是張大師在騙他們!想到這裏,當即有人就鬆開了繩子。

    緊跟在宴昭身後飛奔而來的池荷看見地上躺著的秦遠頓時一陣怒吼,頓時衝進了宴昭和張興振的打鬥之中,三人你來我往,卻始終沒有突破張興振的防禦。

    宴昭眉頭一皺,就張興振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晚上的時候還被他刺傷,甚至是他整個人都要比傍晚時分還要敏捷。

    剛剛掙脫繩網的太歲頓時仰天長嘯一聲,聚起一陣汙靈降到張興振身上。頓時令張興振臉頰一陣扭曲,宴昭雙眼定睛一看,隻看到張興振身上生氣斷斷續續,尤其是在左腹處,生氣稀少,讓宴昭不由的想到了“命門”這個詞。

    衝著池荷使了個眼神,池荷頓時飛身向張興振左肩襲了過去,張興振下意識的往左邊一撇,宴昭立時找準時間,閃身到張興振左側,提起一劍,刺向張興振的左腹處。

    “啊!”張興振頓時傳出一陣痛苦的聲音。宴昭抽出長劍,往旁邊一閃,隻看到張興振疼苦的捂著自己左腹,身上麵皮抖動,生氣流失,皮膚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開始萎縮衰老。直到最後變成一個佝僂皺皮老人。

    旁邊一直沒有離開的陳家人看到張興振的樣子不由的捂住了雙嘴。有什麽比親眼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變成一個□□十來歲的老人來的驚訝。

    就連張興振原本中氣十足的聲音也變成了現在垂暮沙啞的聲音:“宴昭。”十幾年謀劃一朝破碎,張興振雙眼冒火,怒不可言。死死的盯著宴昭看了一眼,隨即飛身離開。

    “怎麽辦!”池荷當即說道。

    “追,斬草不除根,春分吹又生。”宴昭神情一冷,當即提著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