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池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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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堆的疑問堆在心裏麵暫且不提,偏偏現在這位坤興公主恐怕不是什麽安生的主,宴昭正為怎麽處理坤興公主的事而頭疼就聽見身邊傳來秦遠的聲音。
“師傅,秦時秦先生到訪。”隻看見秦遠對著宴昭說道。
“秦時,他來做什麽?”宴昭頓時一愣,說起來自己和秦時的交集好像也就不過是石羊村和酒店裏麵的幾麵之緣。
“請他進來吧!”宴昭對著秦遠說道。
“在下不請自來,還請宴大師見諒。”進了前殿就看見宴昭端坐在主位上,秦時拿著一個木盒對著宴昭拱手說道。
宴昭看著麵前這位秦先生神色凝重的模樣,頓時輕聲說道:“倒不知道秦先生不辭辛苦的跑到我這山旮旯裏麵來是,有何貴幹!”
剛剛落座的秦時頓時麵色一僵,隨即歎了口氣說道:“宴大師料事如神,秦某的確是有事相求。”
“怎麽?”宴昭似笑非笑的問道。
秦時卻也不說話,將手中的木盒打開推到宴昭眼前。
宴昭敏銳的感覺到了前殿神像處的一陣波動,頓時眼神稍微一暗,指尖微微一動,就聽見秦時說道。
“這九枚佛骨舍利是我帶著人從坍塌的石羊村,那石岩峰上的地宮之中好不容易挖出來的,想著這東西對宴大師應該有些用處。”向來觀人入微的秦時敏銳的察覺到宴昭的一絲波動,提著的心頓時放下來一半。
“所以?”宴昭挑眉說道。
“宴大師大能。”秦時對著宴昭誠懇的說道:“我希望能用它換宴大師一次出手相助。”宴昭的本領他是親眼見過的,雖然宴昭的本事隻在宴家村四周流傳,但是有心人稍微一打聽,還是可以得到一些真實的情況,這樣一來,秦時萬分相信宴昭的本事。
“比如——”宴昭好像是變得惜字如金一般,咬著字眼說道。
“宴大師可還記得宴牧和宴和。”秦時頓時沉聲說道。看著宴昭坦然的樣子,這才繼續說道:“那位宴牧看起來還好,可是那宴和顯然已經是一副快不行的樣子了。”原本宴和原本就是體弱,現在又經曆了這樣的事情,能撐到現在已經是萬幸了。
“那宴和的母家是南洋陳氏。我爺爺當年蒙受陳家老爺子的一飯之恩,我們一家一直記在心上,現在宴和他遭受了這麽大的痛楚,我怎麽可能夠袖手旁觀。所以,我這才來求宴大師了。”
這件事情原本也不是秦時自己摟上身的,要不是宴牧找上門來,秦時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麽一件事情發生在眼前。這裏就不得不感慨一聲特務處對這件事情的掌控力了。秦時原本就對陳家當年的幫助萬分感激,再加上宴牧直接以兩家合作作為加碼,秦時當然樂的跑這一趟。
這樣一來,秦時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從地宮得到了那九枚舍利,這玩意兒對於常人來說不過是一件把玩的物件而已,可是對於宴昭這類人可就是不一定了,加上石羊村事件結束之後,自己似乎還從來沒有拜訪過宴昭。這樣想著,秦時便欣然帶著這些東西來了宴家村。
宴昭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說實在的,他對於南洋宴氏的人確是沒什麽好的感官,一家子人攻於算計,況且他們當時可是把宴昭得罪慘了。宴昭至今還記得那家子在他麵前趾高氣揚的模樣。
看見宴昭的神情,秦時頓時一陣咯噔,當即從秘書手裏拿過一個文件袋,說道:“這是關於西山的過戶合同,隻要宴大師隨便簽個字,西山就還是宴大師的。”
西山什麽的,宴昭倒不是那麽在意,關鍵是那佛骨舍利上麵湧動的金光,讓宴昭不免有些意動。不過即便是這樣,宴昭依然保持著皺眉的神情,手指輕點著桌麵。
果不其然,在感受到前殿神像那處越來越波動的氣息,宴昭這才頂著秦時越發焦急的眼光緩緩說道:“這事兒,我應下了。”
“這就好,這就好。”秦時當即雙眼帶笑,直接站起來說道:“那我現在就去把宴和他們送到宴大師這裏來。”說完帶著秘書,當即快速的離開了。
宴昭提溜著盒子慢悠悠的走到正殿門口,就看到坤興公主懸在空中,麵無表情的看著宴昭,不,準確來說是看著宴昭手中的盒子。
頂著坤興公主強大的氣場,宴昭淡然的打開盒子,在坤興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扒拉出三顆佛骨舍利,說道:“我也不對你做什麽,希望你在龍王廟期間能和我和平相處就夠了。”
宴昭也是無奈,畢竟自己打又打不過人家,可是對方卻偏偏在這之前還和自己拚個你死我活。宴昭猜測對方可能是因為盤龍印的限製讓她不能對自己出手。可是宴昭確是不能容忍這麽一個想要自己命的家夥時刻對著自己放殺氣。膈應的很。既然誰也奈何不了誰,那就幹脆先用利益安撫住她得了。
坤興公主當即眉頭一皺。要不是有來自盤龍印的禁錮,坤興公主恨不得將宴昭這個害她如此的罪魁禍首碎屍萬段,但她也深知什麽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想到這裏,坤興公主深深的看了一眼宴昭手中的佛骨舍利。
所謂的舍利在一般人看來隻是一種頗具神秘或神聖性的意義。它是佛門的高僧大德遷化後留下的舍利,目的無非是增強信眾對佛教及對修行人的恭敬信仰。
在修真之人的眼中也是如此,但唯有一種舍利例外,那就是佛骨舍利,能留下佛骨舍利往往也是修真的僧人,而佛骨舍利就是他們畢生的修行精華所在。對於現實靈氣消散的大環境之下,佛骨舍利無異於一種極品的補品。
作為怨靈的坤興公主對於佛骨舍利也是垂涎欲滴。心中不由的想著要是自己的能力再強一些,是不是就有打破著盤龍印禁錮的可能,這樣想著,坤興公主的心裏頓時熱烈起來。目光不由的打向宴昭手中的盒子,那裏麵可還有六顆。
宴昭眼睛頓時一暗,隨即便將盒子送進丹田之中,留下手中的三枚,冷哼著說道:“不要得寸進尺。反正你也不能奈我何,要不然你什麽都得不到!”
坤興公主也是冷哼一聲表示不滿,形勢比人強而已。當即卷起一陣大風,緊接著,宴昭手中的三枚佛骨舍利伴隨著坤興公主的身影消失在宴昭眼前。
宴昭看了看盤龍印上一閃而過的華光,知道對方這是答應他的提議了,當即轉身去了後院。
果然就看到水池邊上池荷的身影,看見池荷一臉茫然的神情,宴昭提起袍角,坐到水池邊上,掏出一枚舍利,用靈力碾壓成小碎塊,旁邊的兩隻金錢龜和小樹苗瞬間“湧”了過來。宴昭漫不經心的喂著幾隻小家夥。良久,才聽見池荷緩緩開口說道。
“那個池叢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池家是京城四大家之一,相比陸家,符家,武家這三家實力要差一些。池家和陸家一樣,涉及的都是軍隊這一方麵。池家的崛起要比其他三家晚的多。不比陸老爺子是革命起家,池家靠的是當年池老爺子在越\南反\擊戰中的卓越表現才慢慢的發展起來到現在。
池老爺子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池叢,還有就是池荷和另外的兩個雙胞胎私生女。
池叢和池荷是池老爺子的原配所出,池荷母親生池荷的時候難產,此後一直身體不好,池老爺子便借故找了個保姆回來。
“他找的哪是什麽保姆,分明就是把自己的小情人找了個借口帶到家裏麵來而已。”池荷憤慨的說道。
“那個女人是我父親的同學,結了婚還生了個兒子,丈夫死了之後,不知道怎麽就聯係到了我的父親,還和他勾搭到了一起。我媽媽就是因為撞破了他們兩的醜事所以才氣急攻心,病逝了。”
說道這裏,池荷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沒想到,我媽媽去世不到兩個月,他就把那女人和他生的那對雙胞胎女兒帶進了家門。最主要的是,那兩個女兒居然比我還大。”
“你知道著意味著什麽嗎?”池荷滿臉的激憤,宴昭不由的一陣沉默。
“這個向來標榜著自己是正人君子的老家夥婚內出軌也就算了,居然連人命都搞了出來,這麽個人麵獸心的家夥,陳建國他們居然還對他報以尊敬的態度,嗤。”池荷滿臉厭惡,完全看不出來她剛才還叫著那人父親。
“就算他們再怎麽蹦躂,隻要世俗的眼光存在,老家夥也絕對不可能和那女人結婚。沒有法律這層關係的認可,那個女人也不過是個小三而已,就連她的那對雙胞胎女兒也隻能背著私生女的名頭。”
“不過,最讓我傷心的是我哥。那可是親哥啊!我還能大聲反抗,他作為一個男人卻選擇沉默,真是可笑。現在居然還和那兩個家夥稱兄道妹,這可真是個好兒子好哥哥啊!”
“我冷眼看著這些家夥以一家人自居卻毫無辦法,原本想著等到我結婚之後就可以離開這個不知所謂的家。沒想到的是那對雙胞胎妹妹和我的未婚夫勾搭到了一塊兒,在訂婚典禮上聯手把我灌醉,交給了人販子。後來我就被賣進了陳家村。”
“最開始還想著自家哥哥和父親會派人來找自己,可是時間一天,一月,一年的過去,從最開始的充滿希冀到最後的心如死灰,我都已經打定主意就這樣和秦城過下去,準備老死在陳家村了,卻沒想到最終發生了這樣的事。”
“十六年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能看見他們了。”池荷冷靜的說道,話中透著一股冰涼。
“恩。”宴昭隨意的答道。
話說這樣的家夥組成華國的高層,真的好嗎?宴昭不由的想到。
雙眼卻不由的露出一股凜然。雖然池荷講的隻是大概,但是不妨礙宴昭腦補一下劇情。
池荷作為自己的搭檔,她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敵人,至於敵人什麽的,不就是用來打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