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盼月樓裏換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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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天色已晚,想進城等明天吧!”守城的士卒一把攔住胖臉商人。
“軍爺!我就一個人而且還有印信,是不是可以打開小門通容一下。”夜色下商人晃了下手裏的令牌,還沒等對方看清楚將一塊碎銀子遞了過去。
士卒一把塞進懷裏猶豫了一下:“這我可做不了主,你等著我請參士過來!”
很快一名低級軍官走了過來,上下打量幾眼胖臉商人:“能把令牌給我看一眼嗎?”
胖臉商人把令牌又晃了一下,隻露出一半來。這位參士伸手去拿卻抓了個空,商人陪笑道:“這個您還是不看清的好,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說完他又遞過去一小綻銀子。
軍官毫不猶豫地接在手裏,嘴裏卻說:“你有皇室腰牌通容一下當然沒問題,隻是不讓驗證清楚其出處也可以,隻是得委曲你再等上一小會兒。”
這胖臉商人正是田道清,他戴上了千麵郎君的那張假臉,並且還畫成了個富態商人模樣。此外,他還運用《千麵歌》裏的方法以內力把肚皮隆起,這是最能持久的一種方式,看來就更加像了幾分。其實他會不少法術和武技,強行入城並非難事。隻是那樣一不小心可能會鬧出亂子來,萬一碰上朝廷巡視的先天武者反而不好。至於手裏有十皇子府的腰牌,他可不想輕易為此顯露。
約摸過了一刻多鍾,一隊人馬拉著近百輛馬車來到城下。為的是一名女子,全身上下穿著幹練的一襲白裙,頭上斜插著三兩支淡紅色的梅花。田道清一眼就認出此女,正是當年自己救過的紅牡丹,整個人氣質生了巨大變化。沒有了濃妝的修飾確實少了幾分姿色,但是也拋卻了從前的俗媚,簡直是換了一個人。
田道清第一次看到熟人,不禁盯著有點呆,那守城的參士上前輕推了他一把小聲道:“她可不是你能惦記的!”他誤把田道清當成了好色之徒,或許就是這麽刻意的一個運作,反而引起了紅牡丹的注意。她從高大的棗馬看見了盯著自己的胖商人,馬上就是滿臉的嫌棄。但看著那雙眼睛又少了幾分怒意,眉頭一皺搖搖頭翻身下馬。
“杜姑娘一路辛苦,您是這就要進城嗎?這麽晚了,按慣例要仔細盤查,形式咱們還是要走一下的,勞您多等一下!”那名參士繞開田道清主動迎上去,話裏話外很是殷勤。
“將軍客氣了,等多久都不妨事,隻要不誤了明天開張就成。我杜若雖說盤下了妙香居,可畢竟還隻是一介小民。我做的是正當生意,您該怎麽查就怎麽查,千萬別馬虎被人說了閑話。噢!這裏有一張名貼,您得空可以賞臉去喝上一杯。”杜若話說的客氣,但語氣上卻很是強硬,那位參士接過貼子臉色乍紅乍白。
參士一聲招呼,手急忙打開一道小門,幾名士卒匆匆從各輛車前走過,隻是偶爾用手拍拍車輛。幾十個人加上近百輛車的盤查就這麽結束了,此時才從小門走過十幾輛馬車。杜若再次上馬對那參士一笑:“有勞將軍,咱們後會有期!”
看著那棗紅馬進了城,參士長出了一口氣:“最好還是別介,我想多活幾年!”
田道清湊過來問:“這位杜姑娘什麽人,看樣子好像有些來頭!”
參士壓低聲音驚訝道:“她都沒說聽過?我可是真有點懷疑你那腰牌的來曆了!當年小有名氣的紅牡丹,後來得罪了太宰大人的小妾不知所蹤。有傳聞是去了申國還做起了大生意,一年前突然回來接連盤下好幾處買賣,但是很少人知道她靠得是哪頭的背景。”
田道清有些不解:“我看還算和善……”
軍官打斷田道清的話:“她和善?敢堵在當朝太宰府門口罵人!你說她和善?大半夜折騰我們連個茶錢都不給!這個我是無福消受就送你了,一會兒你隨車隊進城吧!”
田道清看那參士說話的樣子都很想到那是個什麽場景,改名杜若的這位“和善”女子是怎麽指著太宰府罵人的。湯國一向太平,特別是都城更是如此,城門處雖設有崗哨但城內極少有宵禁的時候,此時城內還有人來人往。據說即便是在個別國喪的日子裏,也隻是明令上不允許喧鬧。
田道清找了一處大客棧付了整月的房錢,這期間絕不允許任何人進去,這要求自然是樂壞了夥計。重新回到闊別已久的地方,他思緒萬千,既無心修煉也沒有看書,基本上是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田道清洗漱已畢,換了身衣服就上了街,這裏多數店鋪還是老樣子。人們的吵鬧聲對於田道清來說反而是一種天籟,他一步步閑散地走在大街上享受著塵世的喧囂。
茶樓、酒肆、賭坊、書齋等等又多出了不少新的花樣,不知不覺田道清就來到了妙香居。那巨大的牌匾上被一塊紅綢蓋得嚴嚴實實,裏裏外外圍了很多人,都像是在等著什麽。樓前放著很多賀禮和紅色的條幅,在最醒目的位置上掛著六王爺和長公主賀詞,這個尊容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少人手裏還拿著名貼,憑此可以進去品一杯喜茶,但是他們同時也會獻上一份賀禮。田道清這才明白那參士為何會把名貼送給他,看著來此的王公貴胄,這確實不屬於那個階層。田道清可沒興趣喝什麽喜茶,他直接轉身去了對麵的茶樓上。這本不是喝茶的最佳時間,可現在卻幾乎已經滿座,臨窗的座位都沒有人,這些人都是想看看這開張的場麵。
田道清在角落裏找了個座位,要了一壺茶自斟自飲起來。過了一會兒,夥計跑上來問:“今天日子特殊,大家都是為看妙香居開張,現在已經滿座,您看能不能通容一下和那兩位拚個座,茶錢減半。”田道清抬眼看了看兩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倒是不怎麽反感就點了點頭。
三個人座在一起,很快就攀談起來,原來這兩人都是來參加文試的。隻是他們早已經被刷了下來,連第一輪都未通過,兩人都感歎命運不濟。而田道清自稱世代經商,因為家道中落來此討個前程。兩名書生已經來此近一年,雖然沒有考進百人大名單,但也不願意回去,同樣想就此落角謀個營生。
每年都城都會有無數逐夢的年輕人,雖說這裏有數不清的親貴之家缺人,但最終能紮根的少之又少,而由此大富大貴的更是鳳毛麟角。田道清盡管年輕,但是多少接觸過不少親貴,他深知來此打拚的不易。當然交談中他並不會戳破兩人的幻想,隻是附和著順道打聽一些情況。
話一聊天往往就沒了邊際,他們本來是看不上這位胖乎乎的大胡子商人,可交談中才現此人文采不一般。兩人甚至都隱隱感覺比他們的見識都廣,而田道清卻用愛看些雜書野史搪塞過去,還是把自己定為隻是不入流的小商人。如此一來,兩人心理自然是舒服不少,因此聊得相當投緣。
田道清隻是稍稍提點些話題,兩位年輕人就把所知所想一股腦講了出來。很快田道清便知道原來自己竟然被困在回峰三年多了,這期間也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妙香居的盼月樓被雷擊受損嚴重,雖然早已經修繕好但卻一直空著,最近才有一位名叫聽音的女子成了新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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