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金枝欲婿篇:大概因為懷孕了,所以特別能睡?(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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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4  金枝欲婿篇:大概因為懷孕了,所以特別能睡?(二更)

    季枝枝搖頭,連聲音都在顫抖:“不!我不去!我很好,我不去!”

    “枝枝,我是你爸爸,我不會傷害你。”

    “……”

    一句話,讓季枝枝重重咬了唇,呼吸仍舊急促,但情緒上已經明顯有了緩和。

    “隻是一點點小問題而已,去看一看心理醫生,很快就可以解決,你也不想以後再做出傷害親人的事情,對不對?”

    “……季子川呢?”

    “他還在醫院。”

    季枝枝不再說話,用力攥緊右手,好一會兒,才終於下決心似的的點了點頭。

    她沒瘋,她沒瘋。

    她隻是……太生氣了而已……

    ……

    心理醫生是個十分溫柔的中年女人,不像其他人知道她是北家大小姐後各種謙卑諂媚,自始至終都顯得十分隨和,好像在她眼中,她不過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病人。

    長達兩個小時的谘詢。

    她翻看著自己記錄下來的關鍵詞,仔細斟酌半天,才微微笑了下:“枝枝,你這種情況,在我這裏是很少見的,但也不是沒有先例。”

    對一個人的獨占欲強烈與否,一般是這個人性格上決定的。

    對這個人強烈的同時,對其他人,事,物,也同樣有強烈的占有欲,這種是常見的,而這種病態的占有欲想要解決,就要從性格上入手,麻煩又耗時。

    但她這種,對其他的事情態度極為隨意,唯獨對這一個人達到了病態的占有欲,就不是她本身性格的問題了。

    隻是不小心把太多感情傾注到了那個人身上,超過了愛情跟依賴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枝枝,你在我遇到的這幾個罕見的例子中,還是最幸運的一個,因為剛好你喜歡的這個人,也喜歡你。”

    她自始至終都保持著讓人極為舒適的溫和淺笑:“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撲上來的女人再多,隻要他不動心就好,不是嗎?”

    季枝枝嘲弄的扯了扯唇角。

    可他責任心那麽強,如果真的被妖妖下了藥,要了她,又怎麽可能不娶她?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

    女醫生合上了手中的病曆本,起身幫她倒了杯牛奶:“季大少爺我是親眼見過的,從內到外都是極為優秀的,想要得到他的女人從來不會少,這麽多年過來了,他應該早就有了一套自成體係的不讓那些對他有想法的女人近身的辦法,你為什麽不多給他一點信任,讓他自己來處理那些女人們呢?”

    溫熱的牛奶滑過喉嚨,舒緩了緊繃的神經。

    季枝枝閉了閉眼,輕輕呼出一口氣。

    ……

    推開門出去的時候,季生白已經不在了,沙發裏,年輕男人合上了雜誌,起身,長腿邁開,幾步走到她麵前,打量著她略顯疲憊的小臉:“進展的還順利麽?”

    她點點頭,頓了頓,才問:“妖妖……沒事吧?”

    “還好,住院修養一周就沒事了。”

    她又點點頭,不說話了。

    男人靜默片刻,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沒事,你最近情緒不穩定,發生這種事情很正常,不需要……”

    “季子川。”她忽然開口打斷他。

    “嗯?”

    她抬頭,視線卻穿透了麵前的牆壁,有些渙散:“我們……分手吧。”

    瞬間,死寂。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裏,偌大的走廊,隻有她均勻的呼吸聲。

    “分手吧。”

    她轉了個身看向他,視線終於有了焦距,澄澈明亮,聲音平靜到近乎於麻木:“我累了,不想跟你折騰了,再折騰下去……”

    恐怕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

    房門被禮貌的敲了三聲,女傭進來,恭敬的請示:“大小姐,那個人說要見您,您要不要跟他見麵?”

    季枝枝疲憊的按了按眉心:“我累了,睡醒了再過去。”

    以那個男人的深不可測的心計,她精力最好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對付的了,更何況現在,過去,估計被他三言兩語就給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躺下沒一會兒,就聽到開門的聲響。

    抬頭,就見季子川走了進來,穿著睡袍,剛剛洗過澡的樣子。

    她下意識的就坐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他脫了睡袍,俯身就要打開她身上的被子上床,幾乎是立刻抬手按住了被子一角,不準他進去:“你走錯房間了。”

    “沒睡錯女人就好。”

    他淡聲回答,長指握住她手腕,倏然用力,趁她手移開的瞬間,打開被子上了床。

    “季子川!”

    她冷聲叫他,一手撐著床就要起身,卻被他搶先一步按住了肩膀,直接一路按平躺了下去。

    修長的身子隨即覆了上去,徹底的阻絕了她試圖再次起身的念想。

    薄唇貼著她的耳垂,他冰冷森寒的呼吸吹進她耳郭,幾分威脅幾分逼迫:“凡是都要講求個你情我願,你情我願的時候,我們在一起,你不情我不願的時候,才是我們分開的時候,明白?”

    在一起沒多少天,他已經清楚的了解到了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的部位。

    意識在抗拒他,身體卻已經熟悉了他,輕輕一個碰觸,就讓她渾身都不受控製的顫栗。

    她雙手被他單手扣住高舉過頭頂,掙紮了幾次動彈不得,喘著氣跟他講道理:“季子川,你想看著我有一天為了你殺了妖妖嗎?”

    男人冰涼柔軟的唇瓣尋到了她的唇瓣,輾轉深吻:“不會的。”

    她凝眉躲避著他的吻,冷笑:“怎麽不會?你沒看到我今天……”

    “我帶你走。”

    “……”

    她渾身一顫,像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似的,轉頭狐疑看向他:“什麽?”

    “我帶你走,枝枝。”

    他的額頭抵上她的,直直看進她眼底,一字一頓:“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對我有病態的占有欲,你也不需要治療,枝枝,我帶你去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嗯?”

    季枝枝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唇瓣開開合合,好一會兒,才不太確定的問:“真的?”

    “真的。”

    “爸,媽,北氏集團,萌生集團,還有你親爸媽……你都不要了?”

    男人扯了扯唇角,輕輕咬了咬她鼻尖:“你大概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我在跟你提議私奔,私奔的意思,懂麽?”

    有帶著全家人私奔的情侶?

    哦,私奔啊。

    季枝枝眨眨眼:“可爸跟大伯如果知道,肯定不會同意。”

    “我來給你解釋一下這個‘私’的意思,就是偷偷的,悄悄的,誰都不告訴的意思,嗯?”

    哦,對對對。

    季枝枝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磕磕巴巴好一會兒,問:“那……什麽時候?”

    他低笑一聲,薄唇重新吻上她飽滿紅潤的唇,喃喃回答:“做完這一次之後……”

    “……”

    ……

    季枝枝從小就驕縱任性,又因為季家跟北家護著,從來不需要擔心善後問題,因此做的出格事兒多到數不勝數,但季子川卻從小就喜歡嚴格約束自己,這一生都循規蹈矩的,私奔,大概是他這輩子做出的最出格的事兒了。

    季家的安保工作一向由他季子川安排,北氏集團在孤城的所有眼線他都一清二楚,想要避開這些耳目,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季枝枝沒敢帶太多東西,倒是記得要多帶多帶多帶錢。

    私奔的話,銀行卡裏的錢是不能動了,一動,北家肯定會查到他們的位置的。

    季子川眼睜睜的看著她把一大袋現金放到後座去,皺眉:“你哪兒來的那麽多現金?”

    明明他們直接從北家離開的,都沒去一趟銀行。

    季枝枝眉梢挑高,得意洋洋:“這就不知道了吧?這叫有備無患!我每年都會存幾萬塊零錢放我的秘密小錢罐裏!萬一哪天季家北家破產了,我們也不至於流浪街頭啊!”

    季子川默了默:“所以你這些年來是一直在等著北家破產是吧?”

    “哪有,我隻是有備無患!有備無患!你看現在,不就用上了,快快快,別廢話了,再不走,等會兒要被發現了。”

    “……”

    ……

    從直升機,輾轉到了遊艇,又從遊艇換成了私家車,一路顛簸,季枝枝在路上有點體力不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一張竹子製成的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毛毯,卻還是有點熱。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來。

    環視一周,才發現不止是床,整個房間都是竹子做成的,占地不大,但格外精致,窗子前掛著一個巨大的捕夢網,隨著吹來的風微微蕩漾著。

    能清楚的聞到清新又舒爽的,特屬於海洋地帶的空氣。

    她抬手撥弄了下,這才開門出去,沒走兩步,遠遠的就看到季子川的身影,手裏拿著一個衝浪板,隻穿著一件衝浪褲,光裸著上半身,肌肉結實不見一絲贅肉,配上那張禁欲係的臉……

    季枝枝吞了吞口水,忙不迭的出去,沒走兩步,就被迎麵而來的熱風嚇到,又跑回去把外套脫了下來,隻穿著裏麵薄薄的白色小吊帶衫,跑了過去。

    “醒了?”

    他抬手接住飛奔而來的她,身子還是被慣性衝的後退了兩步,站穩後,這才垂首吻了吻她的額頭:“太能睡了,睡了一路,淩晨到這邊,我都陪你睡了一小覺了,醒來的時候你還在睡。”

    季枝枝眨眨眼:“大概是因為我懷孕了,所以特別能睡?”

    男人唇角弧度倏然一僵:“……什麽?”

    “懷孕了啊。”

    她坦然自若的看著他:“你每次做都不做保護措施,會懷孕很正常啊!”

    季子川看著她,臉色不知不覺冷了下來:“為什麽不事先跟我說?你知道這一路奔波下來,胎兒極有可能會……”

    “啊啊啊啊!”

    季枝枝不耐煩,慌忙打斷他:“開個玩笑而已啊,你別總是這麽嚴肅好不好?真懷孕了,我能不第一個告訴你?”

    男人不甚讚同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抿:“懷孕這種事情也能拿來開玩笑?”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開玩笑了就是了。”

    “態度不端正!”

    “……”

    她點了腳尖,雙手攀著他肩膀,親了親他的薄唇:“這樣,端正了吧?”

    他這才勉為其難的給了她一個‘放過你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