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一定要這樣嗎？”青衣有些擔憂的看著墨涼川，對著如此的陣仗不知道該作何評價，青琪正在一邊抱著算盤一副肉疼的模樣，青雨兩隻眼睛都在放光，愛不釋手的看著手下的東西，仿佛自己看的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件稀世珍寶。

    青霜守在幾人身邊，四個人裏她武功最優秀，未成為小姐的侍女之前的出身放在天下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她本人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殺戮機器！

    “不夠引人注目嗎？”墨涼川眼睛都不眨一下，在一具具死屍中間穿梭，褪去近乎完美的人皮之後是敗絮其內的腐爛的身體，然而墨涼川卻全然不介懷。

    實際上太引人注目了，青衣看著身後突然的連接碼頭和城鎮的橋暗自腹謗道，一晚上不惜動用麒麟和睚眥再加上江湖中的力量連夜趕製出來，且別說這人工，就是花費就抵得上珍寶閣一個月的收入了，也難過青琪心疼的要死要活。

    身後不乏膽子的人戰戰兢兢的走上橋，卻在看見滿地屍體的時候煞白了麵色，轉身就跑，墨涼川卻還有興致的哼著小曲兒，完全沒有早上青衣見到時的失魂落魄。

    “小姐小心！”青霜神情一凜，下一秒便已經出現在墨涼川身側，快速接下了微不可查的暗器，反手對著那方向回敬過去。

    “怎麽樣？”墨涼川用匕首熟練的劃破屍體身上的偽裝，完全陌生的臉出現在偽裝之下。

    “不像是宮中人，也不是江湖中的勢力。”青霜微微側了側身子說道，

    “不用管，防著宮裏就好，如果發現不對就殺了。”青霜微微有些猶豫，她曾經是被人訓練出來的完美機器，對人情緒的變化也是非常敏感，墨涼川現在要崩潰了。

    “不能再玩了，真是可惜，麵上的美好已經無法維持，那麽唯有醜陋的真相讓人銘記了。”墨涼川微微一笑，側著頭的樣子天真善良，像是從未沾染過世俗的白紙。

    “歸墟老人嗎？”墨涼川站起身來，看向一邊年輕的男子扶著一位年邁的老人慢慢走了過來，伸手將匕首扔到一邊，墨涼川吩咐道“讓人將畫像貼出去，我真是好心的郡主，為了我西漢操心操肺。”

    “不愧是墨家，連下人都這麽有教養呢。”這位歸墟老人看上去不過七十歲左右，一旁伺候的莫一早就搬來了椅子，供兩人坐著，即便是身處一具具死屍之中，也絲毫不妨礙墨涼川吃著點心的心，某個方麵墨涼川的心還真是變態到可怕。

    “在怎麽有教養也是我的下人罷了。”墨涼川翹著腿，十分不雅的打量著歸墟老人“他們都說你能通鬼？真的嗎？”

    “都是世人的謬讚，老朽實在是當不得。”歸墟老人確實能夠看見一些非俗世之物，就比如此刻墨涼川的身上擁有承載了太多。

    “郡主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何苦蹚這趟子渾水？”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墨涼川的偽裝，站在墨涼川身後的青琪不屑的撇了撇嘴，要不是小姐決定撕破麵子，就一個歸墟老人怎麽能夠看透小姐。

    “要說理由的話，我樂意啊，難道還要告訴你嗎？”墨涼川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與歸墟老人擦肩而過。

    “您是想讓金陵再次流血嗎？”墨涼川離去的腳步停頓了輕輕笑出聲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殺人就殺人了，我難道還要看日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