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攜手助友出逃,離別在即心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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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馬上要開始了,franois喜歡熱鬧,這次依舊邀請了不少和他們家族有交情的朋友。衣著華麗,舉止優雅的賓客們都早早來到了他的家。而第一次參加戲劇表演的童卿卿在看到台下眾多賓客後,心裏還是有些膽怯,站在舞台另一側的david感覺到了卿卿的無助,及時向她投去鼓勵和支持的眼神。
對於他來說,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登台了,在巴黎的大學裏,david經常參加學校的戲劇演出,從配角到主角,他都飾演過,這點旁白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此時的anna和franois正在後台,最後默念著自己的台詞。這次演出對於他們兩人尤為重要,他們都想在這個他們相識相知的城市留下一個最美好的回憶。
終於,終成眷屬開始了,童卿卿深情款款的演說著劇目的旁白,這種形式是franois最為喜歡的,即能把情節更好的展現,又能讓觀眾更好的了解演員的內心,而每次旁白過後,演員演出時,卿卿都可以再溫習一下手中藏著的下麵的台詞,所以忘詞的可能性很小。
卿卿越來越適應,旁白說的越來越流利自然。舞台上法國國王、費羅淩薩公爵、法國宮廷中的老臣羅西昂伯爵拉佛、侍從、管家、小醜、侍童都依次登場。
david朝卿卿使了個眼色,卿卿趕忙悄悄退下台。剩下的旁白都交由david繼續,卿卿匆匆來到二樓,franois和anna的行李都在二樓化妝間的藏物格中,由於franois的整個家族對他和anna的事很反對,所以最近對franois的動向很敏感,他們不僅在前後門口,而且在每層樓梯都派了侍者守衛。卿卿還沒踏上通往二樓的樓梯,就聽到一樓拐角處的一個侍衛大喊道:
“小姐,請等一下,現在正在演出,您要上樓幹什麽?”
“先生,我們的道具忘了,我得趕緊上去拿,請你快點放我上去,不然遲了就糟糕了。”雖然是在撒謊,對於平時很少撒謊,一撒謊就心慌的童卿卿來說,這次是為了朋友,心中格外鎮定,一番話下來,侍者竟沒發現有何紕漏,放卿卿上了樓。
而二樓的侍者看見童卿卿竟然能從一樓上來,又穿著戲服,就沒在意,任憑卿卿進了化妝間。卿卿一斤化妝間,懸著的心稍稍安定一些,她平靜了一下內心的緊張,趕忙照事先說好那樣,從化妝間的藏物格中找出anna和franois的行李,用一個舞台道具箱子裝好,由於anna和franois怕引起別人懷疑,並未裝多少行李,隻是簡單幾件衣物,和一些路費,裝在小小的道具箱中沒有一點問題,卿卿拿起來也並不費力。 童卿卿出了化妝間,小心翼翼的朝通向後門的樓梯走去。
“站住!小姐,大廳正在表演,您提著箱子要出去幹什麽?”後門的侍者看到一身戲劇裝扮的童卿卿正提著箱子,朝後門走去,趕忙上前詢問。
“我,哦,我這事很著急,我們的道具壞了,再過一會要用,我找了個馬車夫,讓他先把道具送出去修好,馬上送回來,我們下一場戲劇還要用,時間不夠了,我要趕緊走。”
童卿卿被侍者叫住後,緊張的心髒狂跳不止。但是表麵上仍故作鎮定,不想讓侍者有一絲察覺,一臉著急的樣子,十分逼真,說完就趕忙從侍者身旁溜過去,開門快速離開。而侍者聽了童卿卿的話不再懷疑,並未再上前阻止。
一步一步的,每走一步,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卿卿覺得從後門到院子出口的這幾步路是如此的漫長,每踏一下都好像被人監視一樣。計劃仍在進行,卿卿的心裏也一直忐忑不安。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整個過程都是驚心動魄的。
終於看到了早已停在門口的馬車,車夫已修理道具的理由輕鬆進了院子,卿卿看到馬車飛快的狂奔過去,把裝著行李的道具箱扔向馬車轎廂,關上車門,朝車夫點了點頭,以院子周圍的門衛都可以聽見的聲音大聲喊著:
“您一會兒到修理工那裏修好了,趕緊回來,我們還有一場急著用呢。一會正好再幫我送兩個人回家。”說完便揮手讓車夫趕緊走。
david正在大廳接替童卿卿,繼續做著旁白。剛結束,輪到表演的環節,就看到回到台上的卿卿,詢問的目光便隨之而來。卿卿立即回複了一個放心的手勢他才終於鬆了口氣。
在david眼裏,童卿卿並非一個善於表演,撒謊隱瞞的人,對於這次的出逃,他很擔心一向正直樸實的卿卿會無法勝任,但是女子的目標會小很多,anna對卿卿又十分相信,所以他也隻好安慰卿卿,鼓勵她,但自己心裏並沒有譜。知道再次看到卿卿一臉輕鬆的站在台子一側,才終於放下懸的高高的心。
童卿卿望著台下的觀眾,從他們投入而專注的表情不難看出: 他們沒有人知道,此時,這裏正上演著兩台戲。一台虛擬的,一台現實的,一台為愛掙紮,一台為愛出逃。真是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戲劇終於拉下了帷幕,anna和franois向童卿卿示意計劃繼續進行,卿卿便和davis趕忙到回到台前代替anna和franois到台前謝幕。而anna和franois卻急匆匆的換下舞台邊早已準備好的麵具,大步跑向院子中如約而至的馬車。
此時,由他們的franois參加的第一場戲劇已經結束,他們覺得這些表演者一定是沒興趣留下再看第二場提前離開,所以並沒有人去阻止。
anna和franois一路通暢,終於坐上了馬車,童卿卿透過一樓大廳的窗子朝anna和franois望去,正好看到他們兩人也向童卿卿的方向看來,幾人用眼神互道著珍重,anna和franois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留戀,而童卿卿更多的是對anna和franois的祝福。
馬車緩緩駛出院子,怕引起懷疑,直到馬車出了院子,又走了段路程,才開始加快速度飛奔起來。david不知何時走到童卿卿的身邊,看到anna和franois的馬車絕塵而去,心中充滿了羨慕和對所交托的事情圓滿完成了的欣慰。
第二場戲就要開始了,童卿卿和david按照anna事先叮囑的,等他們走後不要換服裝帶著麵具立即離開。走出franois家後便立即坐上david的馬車趕緊離開。
等到了市中心,兩人才終於鬆了口氣, 此時的童卿卿和david早已摘下了麵具。童卿卿望著窗外市中心小道上匆匆走過的路人,仍被剛才的驚險牽動著的心才落回現實。
“卿卿,知道嗎?剛才你很沉穩,做得很好!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其實,開始我以為你無法勝任呢。”馬車正朝david駕駛去,他們要在那裏將身上的戲服換掉。david望著掀起馬車窗簾向外觀望的卿卿,誠實的說出了卿卿今日表現帶給自己的驚喜,和之前對她擔憂。
“真的?你之前真的對我不放心?可是,你卻並沒告訴我,還鼓勵我。我就是聽了你的鼓勵,下定決心的。”童卿卿聽了david的話十分不解,想到自己如此讓人不放心,竟然把今天的事順利辦成了,這可是私奔,出逃!想到這裏心有餘悸。
“嗬嗬,這些都過去了,我們不要再追究了,你現在不是做得很好嗎,真令我刮目相看了。對了,你要在法國呆多久?”david機敏的轉移著話題,對於童卿卿,他更關心卿卿還能在法國留多長時間,自己還可以和她在一起多長時間。
“我是1916年底到法國的,和未婚夫說好的一共要待兩年時間,把在中國未讀完的中學讀完,就回國。可是到法國路程上耽誤了幾個月缺了課,重新讀了幾個月,本來去年夏天就要回去的,現在一拖竟還得再待四個月。”童卿卿說到這裏,不盡想起了遠在中國的一切,歸心似箭的她,語氣中盡是失落。
“你竟然就要回國了?在這裏的時間隻剩四個月了!你怎麽不早說?我還有很多話沒好好和你說呢,我們還有很多地方沒一起去呢。”david想到童卿卿即將離去,心中遺憾無比,情緒異常激動的大聲感歎道。
“不要這樣,我們才認識沒多久,等我走了,很快,你就會把我遺忘的,我隻是你生命當中的一個過客而已。”童卿卿並不了解david心中所想,對他所表現出的留戀也很驚訝。
“不,我是永遠也無法忘記你的。卿卿,你想知道為什麽嗎?”此時,馬車已經到了david家門口,他並未著急下車,而是凝望著童卿卿,眼神中盡是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