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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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頹廢的坐在了地上,他漸漸習慣了陽光的照射。

    它已經變得衰弱了,變成溫和又熱烈的橙色。讓童的眼睛感到舒服的暮色就要降臨了,在那之前他還是想再多走幾公裏。也許他會經過一戶農家,而農家會為他提供個地方過夜。

    現在童需要用休息來改善他自己的精神。

    他果斷的爬了起來,然後將背包和魔法師贈送的皮包背在了自己身上,又將斧子插到腰帶上大闊步走了起來。臨走的時候他還罵了一陣子太陽,當然還有所長生這個該死的家夥。這番咒罵並沒有讓他走得更加快,但他的心裏已經輕鬆多了……

    連續的三天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當童在這一天終於走出了深林。他緊盯著一座用籬笆圍起來的大村莊的柵欄時,太陽才剛剛消失在一座小山背麵。在夕陽的映襯下影子越來越長,童的身影也隨之拉長、長高,變瘦。

    村子的大門上方有一座木質的瞭望塔,塔上有兩個人在走來走去,他們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童低矮的身影;後來一名哨兵發覺了,但是並沒有緊張也沒有吹響警報,因為他從童的行動和身高判斷,這個家夥並不認為童對這個地方會構成什麽威脅。

    童現在很高興。試想和鬆鼠、狐狸、狼還有許多綠色樹木之間度過了兩個涼爽的夜晚之後,防禦工事的另一側一定有一家好酒館,裏麵會有好啤酒,一份熱飯和一張軟軟的床在等著他。他的胃已經在一直咕嚕咕嚕的叫了。

    當童走向了大門口時木門還是關著的,哨兵依在胸牆上觀察著看矮人想做些什麽?

    “嗨,你好!請讓我進去,我不想在露天過夜。”童主動向哨兵打招呼,見他們不搭理又加大了聲音,邊打量著那倆人。他們穿的板子甲樣式講究,幹淨整潔,做工也非常好,從老遠就能夠判斷出製作他們的鐵匠知道他們的防護格外的重要,這也從側麵說明這些人依賴於防護,穿它們不僅僅是為了外在的效果。他們並不是村民,而是一個武裝者。

    然後矮人又有了他另一個發現,他在柵欄的火炬光下看到了,柵欄上有裝飾頭像似的東西。仔細觀察,原來那是真正的頭顱。村民們將砍下的30幾個獸人頭顱戳在了他們的欄杆上,作為一種警告!

    童嚴重懷疑用這種方式嘲諷那些怪物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將他們被殺同類的頭顱戳在那裏,並不能阻止一個獸人對這個村莊的襲擊,就像無法阻止烏鴉去洗劫一塊莊稼田一樣。相反的他們反而會將這種展覽理解為,是對他們的挑逗,並且要為這種行為付出他們自己認為要付出的代價。消滅!消滅整個村莊的人類。

    矮人從這兩件事情中知道了兩件事,第一,他現在是在多斯。第二村民雇來的來對付獸人的這些人是非常出色的,隻是可惜他們太沒有頭腦了,童隻能這樣理解。因為這種挑釁行為:雇傭兵是憑借砍掉獸人的頭顱去領賞。而軍隊的士兵們則是在放誘餌、放殘酷的餌來引誘下一波的獸人。

    “怎麽回事兒?怎麽沒有人來開門。”童生氣地要求道,:“為什麽你們不放我進去?”

    “你現在是站在美麗的多斯,古特萊爾大門外。你在路上碰到過獸人嗎,地妖?”放哨的衛兵輕視的開口問著童。

    “沒有,我一個也沒有碰到。”童回答說,他盡量保持著自己的禮貌;因為“地妖”的稱呼,在童看來是一種蔑視。

    “我是一個矮人,請允許我這樣說,就像你們是人類而不是地麵怪物一樣。”童說完指了指那個衛兵。

    其中一個男人笑了,另一個人打著手勢,右門咯吱吱的打開了。他們放童進來了,進去後有另外兩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準備著迎接他,他們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童。

    “果然是一個矮人”一個人像著了魔似的咕噥道,“您根本就不像往常人們說的那樣,那麽的矮。”

    童的情緒頓時一落千丈,因為人家就這麽傻傻的盯著你認誰都不會快活的,他忘記了人類很少能夠看到矮人。

    “你們看夠了沒有?誰能告訴我哪裏可以找到過夜的地方嘛。”

    傭兵告訴了他最近的一家客棧在哪裏。童就沿著塵土飛揚的街道,慢慢走了過去,很快就來到了一家整體破舊的客棧,他看到一隻釘在門框上、飽經風吹日曬的木碗和一隻同樣破的杯子。可能這裏並不能保證提供給來客美食,但總算有一頓像樣的食物和一口幹爽的啤酒了。

    童盡量不去引人注目的走進去。但當他拉開木插銷,推開門時,生鏽的門軸咯吱直響。這是用來預防小偷的最簡單同時也是最有效的看店措施;肯定不會有人聽不見金屬被折磨的這種響聲的,矮人略微猶豫就走進了酒吧。

    十多個村民坐在簡陋的木桌旁,喝著蜂蜜酒和啤酒;煙味、飯菜味和體味混合成一股嗆人味道,人們衣著樸素,他們身上大多都穿著一件麻布襯衫或者灰色的苦麻棉布來抵禦春日夜晚的涼意,腳底上穿著厚厚的純絨襪子和係著鞋繩,沾滿泥土的鞋。

    看到童的進入兩名村民猶豫的向他點了點頭,而其他人都目不轉睛的瞪著他。

    我早就應該想到了。

    矮人回答問候,然後走向了一張空木桌,雖然像平時一樣,人類的東西對他來說都嫌大了點,但並不妨礙他。

    童叫了一份熱飯菜和一大杯啤酒,一碗熱騰騰的糧食糊糊和一小盤野豬肉,以及一大杯啤酒,很快就放在他麵前。

    童像餓狼般的吞吃了起來。飯菜味道雖然很差,有些東西甚至都燒糊了,而有些又寡淡無味,但至少是熱的。

    淡黃色的麥芽啤酒不合他矮人的要求,但他還是喝了,童不想再爭吵了,因為他還想要一張柔軟的床過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