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石碑攔路 砸破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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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黃昏時分,夕陽餘暉灑到北高峰上,把整座山峰都灑成了金色。
山路之上,卻是行來了一隊人馬。為首兩人正是馬文才與小九,而在他們兩人的身後,還跟著數十個挑夫,肩上扛著兒臂粗的杠子,杠子下麵掛著巨大的石碑,共有三塊。碑麵被草席所遮,根本看不清碑文的內容。
由於是接近黃昏時分,不少的書院學子都離開了書院,在北高峰上散步。雖見馬文才一行人,卻沒有人當回事,隻是隨意的掃看一眼,便又把視線移開。
“放這裏便好了!”
到達了書院正門,馬文才混不在意正在閑聊的諸位學子。隨意的向書院正門前一指。
“是!”
眼看到了地方,這些挑夫也是鬆了一口氣。馬上就能拿錢回家了,便連忙按照馬文才的吩咐的把石碑立起。
“文才兄!”
此時,寧采臣和鍾馗兩人剛好走出了院門,眼看到馬文才帶著石碑出現在這裏,很是奇怪的走了過來。
“沒事,就是給大家找個樂子!”
馬文才淡然的笑了笑,伸手扯下了石碑上的草簾。
“空的!”
此時,有不少學子已然奇怪的圍了過來。但看碑麵平整,是頗為奇怪。他們見過不少的石碑,都知道得先刻碑文,才可立碑。
便在眾人奇怪之時,卻是看到馬文才已然張嘴一吐。立刻,他的身前出現了一道青光。
“劍仙!”
有學生驚叫出聲,死死的盯著懸停於他身前的飛劍。這等秘法,他們隻在玄怪誌異的之中看到,卻未想到,今天竟然活生生的便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馬文才也不管他人的目光,心思一動,飛劍便飛到了碑麵之上。劍如飛鳥,在碑麵上不斷的飛舞。
伴隨著石屑的紛紛落下,一行大字出現了在碑身之上。
“煙沿豔簷煙燕眼!”
眼看碑文顯現,鍾馗念誦出聲。
“這是一幅對聯呀,上聯便如此巧妙,卻不知道下聯又當如何?”鍾馗乃是飽學之士,於對聯頗有研究,隻一看便移不開眼睛。心中苦思片刻,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
便在他正在看馬文才將如何寫出下聯時,卻看馬文才的飛劍已然在另一塊石碑上刻下了字,“煙鎖池塘柳!”
“這幅對聯到是簡單!呀,不對,其中竟然含有金木水火土之五行!”
不但鍾馗如此想,便連寧采臣一並其他學子也看出了這對聯的巧妙,隻驚得眼都白了。
而在此時,馬文才的飛劍卻是在第三塊石碑上刻了起來。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
“好文章!”
能在尼子書院就讀的學生,皆為心思敏捷之輩。他們或許寫不出來千古留名的文章,但是卻能看出來文章的好壞。這篇文章用詞並不華麗,但是細思起來,卻是辭義高遠,回味無長。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便在眾人讀文之時,馬文才已然把師說的全文全部寫完,隻是把最後一段給刪掉。這才看向了小九。
在來的時候,小九已然得到了馬文才的吩咐。雙腳一彈,便躍到了石碑之上,腰部一扭,借勢而起,好似一隻大鳥一般的向院門處飛去。
“文才兄!”
看到小九的動作,寧采臣和鍾馗是同時大驚,“你想做什麽?”
伴著他們聲音的同時,小九已然抽出了他腰間的鐵棒,在尼子書院的匾額之上猛的一砸。
“砰!”
一聲脆響,那匾額便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如此還不算完,小九還還借著前躍的餘勢,伸手抓住了那匾額。用力一扯,便把那匾額抓了下來。在空中一個曲膝,正好撞到了那匾額的正中央。
“嘩!”
整塊大匾被小九撞了一個粉碎。
“馬文才!”
饒是寧采臣乃是赤誠君子,看此情況也是氣得滿麵通紅,一聲怒吼。
而他身後的諸多學子,也都圍了過來,虎視得看著他。一間書院的匾額,便是這書院的門麵,如今馬文才砸了他們學院的門麵,他們豈能容忍。
馬文才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氣運丹田,朗聲而道,“在下華州馬文才,久聞尼子書院大門,特上門前來請學。卻被指責所做詩詞不知所謂。今做兩幅對聯與一篇文章,若尼子書院有人對出其中任意一聯,又或是作文可以勝過在下。在下願當場自刎,以償尼子書院匾額被毀之事。若是無人勝出的話……”
說到這裏,馬文才是一聲冷笑,“尼子書院也就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好狂的書生!”
聽著馬文才的話,一幹學子是義憤不平。不過就是兩幅對聯和一篇文章嗎,還敢說任意一幅,他便得自刎當場以恕其罪!
“文才兄,你這是何苦呢?”
上午之事,寧采臣乃是親曆之人。自然知道馬文才的憋屈。但是,這卻並不代表他認同馬文才的作法,石碑堵門,以生死賭文。這是要與尼子子院不死不休的節奏呀!
“采臣兄,不必多言。你也是書院學子,也可以作答。對了……這次作答並不限身份,不管是書院的學生,又或者老師都可以作答!”
馬文才自然不可能被寧采臣說動,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身邊的石碑。
“采臣兄,鍾馗兄,與他有什麽多說的,你們兩個可是我們書院的頂尖大才呀!還請作答吧!”
“沒錯,讓他知道一下我們的學院的本事!”
眼看馬文才不聽勸阻,身後有學子叫出聲來。
眼見眾學子群情洶洶,寧采臣和鍾馗的嘴角都逸出了一絲的苦笑。自這碑文一立,他們便在腦海中苦思對文。但可惜的是,到現在他們一點思緒都沒有。
“華州馬文才!”
書院之內,一間小院,當馬文才自報姓名的一句話響起之後。一個身材不高,皮膚瑩玉,清瘦異常的書生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他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呢?”
這公子身邊的書童,正是銀心,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臉都白了。
“銀心,怎麽回事?”
銀心自小便在祝英台身邊長大,祝英台極為了解她的性格,但看她表情慌張,立刻便知道這其中定有玄機,頗為嚴厲的問道。
“小姐……”
銀心隻感覺祝英台的雙眸生光,卻是變得更加慌張。
“說!”
祝英台的手指輕敲著麵前的書桌,雙目直視著銀心的雙眼。
“是!”
但看祝英台已然發現了自己的貓膩,銀心哪敢有半句的隱瞞。便把她如何聽到馬文才要進書院,又如何去找梁山伯的事情,完全告訴了銀心。
“你呀!”
聽了銀心的話,祝英台是一陣的無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銀心。這事她雖然是自作主張,卻是一片護主之心。根源還是因為自己偷跑出來上學,還真是怪不得身邊這個忠心耿耿的丫環。
“小姐,也許那馬相公隻是誤打誤撞,並不知道小姐在這裏呢?”銀心看祝英台沒有不愉之色,湊前道。
“就算是誤打誤撞,現在事情已然鬧得不可開交了!”祝英台苦澀的一笑“不管他能否入院,此事由我而起,自然也當由我結束!”
說話之間,她已然正了衣冠,又拉了拉衣服,把桌上的書輕輕一合,昂首走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