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知春從何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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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已殘。
軍帳之內,馬文才與白素貞並肩坐在床榻之上,隨著時間的點點推移,兩人的心裏都升出了一種不妙的預感,但是誰也沒有說出口。
唰!”
賬簾掀開,一個頭帶魚尾冠,身穿八卦仙衣的女冠走了進來。
師姐!”
兩人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
哎!”
龜靈聖母一聲長歎,張開手掌。
石磯姐姐!”
白素貞但看那是一顆五彩石,不由得一聲悲鳴。
我去晚了,師妹隻留下了一句話!”眼看著白素貞如此悲痛,龜靈聖母的臉色也不太好,“她說,替她報仇!”
謝謝師姐了!這個……能給我嗎?”
馬文才咬了咬牙,伸出了手。
好!”龜靈聖母也不想留著石磯之體,看著難受,便交給了馬文才。
師姐,你且放心,我定要替你報了這仇!”
雙手高捧這五彩石,馬文才暗自發下了誓言。
以前他還對截教沒有什麽感情,但是從趙公明出現之後,他卻徹底的感覺到了身為截教小師弟的榮耀。幾乎是每到危險時,就會有師兄師姐出現,來罩著自己。
敢問師姐,可去過骷髏山!”而後,馬文才又問道。他真是擔心小青現在的情況。
哎!”
龜靈聖母又是一聲長歎,她當然知道馬文才想問的是誰,便開口道,“我先前去骷髏山的時候,看到過青姑娘。但我第二次去的時候,她卻不見了!”
啊!”
白素貞與小青情同姐妹,雖然悲哀於石磯娘娘的身死道消,但卻更關心自己的這個姐妹。
不過我並沒有看到她的屍體,而且方圓千裏的範圍我都搜查過,隻可惜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龜靈聖母又解釋道。
多謝聖母!”
聽了她的話,白素貞是掩麵長歎。
那個……你們安歇吧!我還有事!”
龜靈聖母隻覺得無比的別扭,自己出馬都晚了一步,讓石磯被生生的煉死。雖然她是截教的二弟子,也不想在這裏久侯,應付了一句之後,便抬步踏了出去。
夫君!”
到這時,白素貞才又看向了馬文才。
你不會是想去找哪吒或是太乙真人報仇吧!”看著白素貞已然回複了堅強的樣子,馬文才的心中毫不輕鬆,而是有些擔心。
這正是妾身想說的!”白素貞挺直了身體。
石磯乃是她的救命恩人,在骷髏山上時又極為照顧她。甚至還把她最珍貴的八卦龍須帕也借給了自己,現在她身死道消,自己怎麽可能不為她報仇。
不行,現在不行!”馬文才連忙搖頭。
為什麽?”白素貞並沒有生氣,而是用質詢的眼光看著他。
闡教那幫家夥道貌岸然,心狠手毒。太乙真人,乃是十二金仙之一,我們現在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是其一!”
一邊思索著,馬文才一邊豎起了一根手指。
那哪吒呢?”白素貞問道。“就算射死碧雲是他的無心之失,他總得擔責任吧!還有彩雲,他是誰殺的!還有小青!”
馬文才一陣的無語。在少時看封神時,他隻覺得熱鬧,還無比崇拜其中陪著薑子牙東征西討的那些神仙,哪吒、楊戩都是他的偶像。特別是哪吒,蓮花化身,三頭六臂,粉麵玉顏。
長大後,重讀封神,他讀出來的乃是其中濃濃的惡意。
哪吒根本就是一個坑爹的熊孩子。他那樣的家夥,如果扔到現代社會,早就給扔到少年管教所去了。而且更為闡教的那種道貌岸然而感到惡心。
相反的,截教中人到是極和他的胃口。而到了這個世界,接觸的越多,他便越對自己的那些師兄師姐有感情。
我定然傾盡全力,以護佑我的這些師兄師姐!”馬文才心裏暗自發誓。
同時才又對白素貞道,“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哪吒現在定然已經修成了蓮花化身。刀兵難入,魂毒不侵,想要殺他的話,必須得用火!”
他之所以會說用火,還是因為他在追殺李靖時,被燃燈給逮到了塔裏,用火燒得要死要活。而燃燈又把那塔賜給了李靖,才徹底的製住了這個熊孩子。
還有,就是得多找幾個幫手,我的師兄師姐們正合適,免得太乙真人那家夥找麻煩。而且,說不得還能趁機殺了他!”
想要燒死哪吒的火並不多,拒我所知,這世界有兩種火最為可行。便是妖王紅孩兒的三味真火,以及西涼王後蘇錦蓮的真火鵲葫蘆!”
紅孩兒現在的位置太遠,而且他的後台也太硬,我怕找不到他,蘇錦蓮那邊的到是可行!”馬文才說到這裏。卻是想起了網上的一段分析,關於紅孩兒是老君的私生子的問題。
其原因,主要是因為鐵扇公子的芭蕉扇和老君的芭蕉扇同根同源。還有紅孩兒的三味真火並不是一般人能學到的。另外,便是牛魔王不敢與鐵扇公主同房等事。
現在他還沒有接觸過紅孩兒,也沒見過牛魔王和鐵扇公主,根本就看不出來真假。但是,就算是假的,他也搞不過牛魔王和鐵扇公主,除非是請自己的師兄和師姐們。
與其找他,還不如去找目標明確的蘇錦蓮呢。少時在看《說唐三傳》時,她的真火鵲葫蘆也是挺猛的,燒山山化,燒水水沸。
多謝夫君!”
聽馬文才說的有理有據,白素貞也知道這事得從長計議,是盈盈一拜。
那個……”看著白素貞暫時放下了報仇的心思,馬文才有些蠢蠢欲動了,伸手在榻上輕拍一下。
今天可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呀,總不能讓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一晚上吧!
白素貞雖然心情不太好,卻也知道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款款的走到了馬文才的身前,手指放到了他的胸前,“夫君,且讓妾身服侍你吧!”
其實吧!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的!”馬文才的手不老實的放到了白素貞的腰帶之上。
人說蛇之交尾,每次六個時辰,萬一達不到那個時間的話,素貞你不會認為我的身體不好吧!”
說什麽呢?”白素貞是又羞又氣,滿麵紅暈,輕輕的捶打著馬文才的身體,她又沒有交過尾,哪裏知道到底會有多長時間。
試試便知道了!”
知道已然挑起了白素貞的情緒,馬文才灑然一笑,手指一動,便把她的衣帶拉開。雙手內合,向內一插,便已然隔開外衣,與隻著中衣的她緊緊的抱在一起。
立刻,軟玉溫香擁個滿懷。
素貞,今天是我服侍你的日子!”
輕聲調笑,將白素貞緩緩的放到了床榻之上,緩緩的寬衣解帶。
便如元曲《崔鶯鶯待月西廂記》所書一般。
繡鞋兒剛半拆,柳腰兒勾一搦,羞答答不肯把頭抬,隻將鴛枕捱,雲鬢仿佛墜金釵,偏宜鬆髻兒歪。
我將他紐扣兒鬆縷帶兒解,蘭麝散幽齋。不良會把人禁害,怎不肯回過臉來。
我這裏軟玉溫香抱滿懷,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折,露清牡丹開。
但蘸著些兒麻上來,魚水得和諧。嫩蕊嬌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驚又愛,檀口揾香腮。
春羅元瑩白,早見紅香點嫩色,燈下偷睛覷,胸前著肉揣。
暢奇哉,渾身通泰,不知春從何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