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到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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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陳大蝦感覺到有一股冰涼又柔軟的物體在自己的臉上擦拭著。他慢慢地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全身皮膚火辣辣的痛楚令他睜不開眼,他嚐試著挪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左腳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眼角不禁流下了一線熱淚滑落到耳朵裏
他強忍著痛楚努力地睜開眼睛,發現身在黑暗中。一個黑影出現自己的眼前。
一陣短暫的視覺適應後,陳大蝦終於隱若地看到了自己的眼前的黑影,一個頭發淩亂,臉又髒又黑,看不清到底是長得怎麽樣的臉龐。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塊女人的臉。至少,她的輪廓很像。
陳大蝦快速地掃了一眼這個女人和周圍的環境。隻見自己躺在一個山洞的一角,眼前是這個女人全身用一塊褐色的獸皮包裹著,外露的皮膚都塗抹著一種灰黑的泥巴,她手裏拿著一塊還算幹淨的白色皮毛
女人正用熱烈的目光看著他。少女的目光與他的目光相碰撞,兩人頓時沉默了一會兒
他還沒回過神來,女人就帶著微笑轉身飛快地走出了洞口跑了出去
這是哪裏?發生了什麽事?我為什麽會在哪裏?剛才那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在陳大蝦的腦海裏反複出現,我記得當時是在下班的路上,然後一條閃電把老子給劈了。我死了嗎?但是身上的疼痛卻是真切地高訴我還活著。我還沒死的話也應該躺在醫院裏啊,但是這裏沒有雪白的病床更沒有美麗的白衣天使,這明顯就是一個山洞,怎麽看也和醫院不沾邊。這到底是怎麽的一回事呢?
想到這裏,陳大蝦仔細地打量了自己和周圍的環境
他看見自己全身又髒又黑,身上蓋著一塊略帶腥味的獸皮,沒錯!是獸皮!一塊褐色的獸皮!左腳的疼痛處是一塊獸皮包裹!這塊包裹著傷口的獸皮邊縫是一些嚼爛的樹葉。這應該是傳說中的山草藥。
身處的這個山洞挺大的,有70來平方米高度大約是3米左右。洞越往裏麵越低,自己就躺在最裏麵的一個角落,山洞裏麵散落著一堆堆皮毛和禾草,似乎是一個個的窩。正如自己躺著的這個窩一樣。
山洞中間有一塊半米高有一平方米左右麵積的大石頭,石頭的表麵被打磨得相對平整,或者可以稱之為石桌,石桌上擺放著好幾個有點破的陶碗和一些大小不一的刀狀石塊。
洞口的出口處是一堆燒過的炭堆,碳堆裏旁邊是一個直徑有40厘米的大陶鍋,上麵還有幾個蒼蠅在爬著。
陳大蝦越看越想不通,我怎麽會在這裏?是被某個好心的窮人救了嗎?陳大蝦安慰著強行給自己一個解釋。
沙沙沙剛才離開的女人又飛快地跑回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老人。這個老人留著5厘米長的花白胡子,外露裸的身軀是一些半透明的毛發,體毛比較豐富。他下身用一條褐色獸皮圍著,上身也是披著一塊獸皮。
這分明就是曆史書上的原始人模樣!
這個老人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黑色的陶罐和幾顆鮮綠色的藥草,正不慌不忙向躺著的陳大蝦走來。
你終於醒了啊?你不要怕啊,這個是我們部落的巫師,他是來幫你治療傷口的。”這個裹著獸皮的女人跑到了陳大蝦旁邊,指著這個原始阿伯說道。
這是一種古老的語言,陳大蝦仿佛原本就知道這種語言一樣,一字一句都聽得明明白白。但他沒有開口回應,因為他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和搞清楚當前的狀況。
陳大蝦合上眼睛,冷靜下來思考著!任憑這個原始阿伯幫自己的傷口換藥!
我想,自己很有可能是像小說裏說的一樣,穿越了!還好死不死穿越到這個原始世界來,一想到在這個原始世界上全是一些未進化完成的人類,估計自己以後要孤獨終老
想到這裏,陳大蝦此時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良久以後,陳大蝦再次睜開眼睛。那個換藥的巫師早已離開。旁邊是剛才的女人,她正拿著一根用魚骨做的針在縫合著一塊皮毛。線應該是某種植物搓成的褐色小繩子。
陳大蝦思索了一下這裏的語言發音,就像是很久沒有使用的某種語言一樣。帶著生硬的口音開口道:“美女,請問這是哪裏啊?”
這個女人愣了一下,答道:”這是部落的山洞呀,你不疼了嗎?“
陳大蝦繼續說道:”嗯?部落?什麽部落?“
女人說:”我們的部落叫花部落。“
部落?花部落?果然!自己是穿越了。但是,我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想到這裏,陳大蝦再次打量起自己的身體來,他發現自己手上的傷疤不見了,這傷疤是陳大蝦初中的時候跟人打架被砍傷的。想來,自己應該是靈魂穿越了。自己的靈魂很有可能是被那道閃電帶到了這個遠古世界來,附在了這個原始人的身上。也許是這俱原始人的身體殘留下一些意識,讓自己能夠聽得懂這裏的語言。
思索了一會後,陳大蝦繼續問:”你能告訴我,我的腳是怎麽受傷的嗎?我受傷後把一些事情忘了。“
女人想了想,便說道:”你是我們族長在3天前從外麵撿回來的。那時候你就已經受傷了。“
陳大蝦繼續問:”還有呢?“
女人努力地回想起來,接著說道:”聽他們說,你是從天而降,砸到一隻老虎身上。把要搶奪食物的老虎給嚇跑了。然後,族長就把你撿回來了。“
老虎?從天而降?原來我這麽厲害呀。
於是,陳大蝦便說道:”那你叫什麽名字呀?“
女人聽到此話,沉默了好久,低聲地說道:”我我叫花我我並沒有名字。“
陳大蝦很無語,這原始人怎麽連名字也沒有。
於是,陳大蝦便說道:”這樣吧,既然那麽部落叫花部落,我以後叫你“花”,怎麽樣?“
這女人好像很開心似的,連忙點頭。
等等,既然她知道”名字“這個詞語的意思,那麽可以推斷出這時候的人都是有名字的,不然他們怎麽交流?
接著,陳大蝦便讓眼前這女人把這個部落的情況的一切都說出來。
原來,這個部落旁邊的小河裏長著一種淡黃色的花,結出的是一串串金黃色的果實,他們部落以這種果實為食。所以,他們的圖騰就是這種花,叫花部落。這裏的人都姓花,族長叫花石。
據說,眼前的這個女人,隻有15歲(原始人14歲就成年)。因為她一出生就跟部落的其它人不一樣,長得非常醜,就像怪物一樣。她在部落受盡了委屈。她母親還在她五歲的時候,在一次的外出采集中再也沒有回來了,聽說是被野獸叼走了。
這時候的人類大部分人是隻知道其母,不知其父的。沒有了母親,這讓她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後來,部落的巫師見她可憐,便照顧了她,從那時候開始,她便用獸皮緊緊地包裹自己,還泥巴塗抹在自己外露的皮膚,說是這樣能夠和周圍的人一樣。不過,部落的人並因此而願意和她多說話,也不願意接觸她。
遠古人類對圖騰都是比較崇拜的,所以加入部落的人都要隨族姓。於是,陳大蝦便將自己的名字和部落的花字結合在一起,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花蝦。但這叫花蝦的名字有點怪。
花者,華也。古漢語,”花“字通”華字“。”花蝦“和”華夏“的讀音也差不多。
於是陳大蝦索性改叫華夏。為了方便,幹脆把部落的姓氏都叫作”華“,反正他自己叫著順口就行。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就繼續叫”華花“好了。
為了讓這個女人更好地照自己,華夏一頓忽悠硬是是把她收為妹妹。得知這個消息後,華花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對華夏隨叫隨到,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到了傍晚,外出的族人都陸陸續續地回來。得知華夏醒來的消息,族長和其它人都來看望了一下他。果然,無一例外。都是一群原始人。都是身裹獸皮,赤腳的原始人。而且,這些人的體毛有點”多“,男人更甚。也許是初春吧,這些人還裹著獸皮。
族長是一個40多歲的人,比其他普通人高一點。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華虎,小兒子叫華豹。還有一個固定老婆,叫華姆。(這些名字是華夏根據這些人名的原始發音或者是本來的意思直接翻譯過來的。比如,族長華石就是叫”石“,石頭的意思,”虎豹“則是發音,與虎豹無關。反正華夏自己懂就行。)
粗略估計,這應該是一個80多人的部落。
這群人,看望了一下華夏便各自回去。原來,他們在山洞外還建有房子。不過,他們現在開始圍著火堆做飯。按推算,外麵應該還有灶。因為,圍在洞口這個火堆的隻有一部分人。
火堆旁是二十幾個大人在添火、烤肉,一個婦人正拿著一根木棒在大陶鍋攪拌著。很是厲害!
烤肉的香氣慢慢地飄散在山洞內,華夏感到肚子一陣亂叫。華夏很有興趣去嚐試他們的食物,同樣有興趣的是圍在火堆旁邊的那十幾個老人和孩子。
隻見,這些大人先是分給一些成年男人進食,然後是成年女人、接著是孩子和老人。有的孩子還好一點,有母親照顧。原來是有順序的,也許這就是他們的規矩。
等等,那我們呢?難道我的地位還不如那些老人小孩?好歹我也是個成年男人啊。
花啊,你怎麽不去吃東西?”華夏看到守在旁邊的華花無動於衷,著急地說道。
等一下吧,他們吃完就輪到我們了。”華花說道。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了,這時候。身旁的華花才慢慢的走去。不一會,她便端著兩個黑色的陶碗回來。
華夏迫不及待的接了過來一看。隻見一個陶碗裏是黃褐色不明物體的稀粥,裏麵還有一塊植物的根。另一個碗裏有一塊拳頭大小、烤得黑亮的肉。
雖然是有點惡劣,但饑餓的華夏還是咬了一口那塊肉,肉又老又柴,還帶著一股腥味,分明是就這麽勉強烤熟的。華夏咬了一口就吐了,根本吃不下。再嚐嚐那碗稀粥,這氣味有點怪,味道是淡了點,饑餓的華夏還是忍住喝了下去。那塊根的口感,有點像粉葛,勉強能接受。也許是華夏肚子餓的原因吧。
胡亂吃了點東西,天色也暗了下來。飲食用的物品也被一些地位的人抬出去洗幹淨。這個洞睡著40多個人,5個老人,15個孩子。
遠古時候的人類,晚上吃完飯後是沒有什麽娛樂節目的。所以,”造人活動“便成為了他們每晚的必修課。很快,洞中便傳來了一陣陣”嘿喲“聲。現在的華夏傷口疼痛,剛來到這裏還沒適應過來,根本沒去注意他們出色的表演。
洞裏是不用生火的,火慢慢地熄滅。洞口外倒是有一堆火燒得正旺。華夏一夜無眠。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