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邵：“老張！老張！救命啊！”

    正在船頭的老張走了進來：“要我救你也行，不過我問的事情你要詳細的告訴我。”

    老邵：“你，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老張：“是啊，上船的時候我就說了請你們上路。”

    老邵：“你！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老張：“不說就請你吃混沌麵。張杜，你把壓艙石綁在他身上，下個餛燉麵。”

    張杜就是那個和老邵爭吵過得年輕人，打開船艙艙板去裏麵取出一塊石頭就給老邵綁上了。

    老張：“老邵我與你也是舊人，以前的人大多死於兵荒馬亂，十個裏麵活不到一個，我不想害你，你還是說出來好。”

    老邵掙紮了幾下，恨恨的道：“我不說，你下我的餛燉好了，皺眉頭的不是漢子。”

    老張：“你不說我也知道，義軍已經過了雁門關了吧？”

    老邵：“什麽義軍，是反賊。”

    張杜上來就是兩拳打在了老邵肚子上：“什麽反賊，是義軍！”

    老邵：“好啊！你們是一夥的，難怪梁大人的告急文書一封一封送洛陽卻一直沒有回信，原來是你們。”

    老張：“不錯，之前的幾個人都吃了餛燉麵，你要不要試試？”

    老邵：“我不試！”

    老張：“哪你說不說？”

    老邵：“我不說！”

    老張：“阿杜，去把這家夥兩耳朵割了去下酒。”

    張杜拿起隨身攜帶的短刀就去割老邵的耳朵，老邵還想硬氣，張杜左手扯著耳朵，右手一用力就稍稍見了紅了。

    老邵：“啊！疼，疼，疼！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老張：“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才對嘛！早點說也不必受苦了。”

    老邵麵皮通紅不說話，老張問道：“如今晉陽還有軍馬多少？”

    老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肯定不多，晉陽從梁大人來了之後已經近二十年沒有打仗了，隻有些老弱之兵維持治安。”

    老張：“梁大人身體可還健康？”

    老邵：“還好，隻是最近心情煩憂睡不著覺。”

    老張：“梁大人一共派了幾個人送信，送了多少次。”

    老邵：“一共八個人，共四次。”

    老張：“是否包括你自己在內？”

    老邵：“包括。”

    老張：“你說晉陽軍馬不多，為什麽雁門大戰數天？你是不是在胡說？”

    老邵：“雲中告急之時梁大人就已經意識到大事不好，派了牽將軍帶大軍前去守衛雁門，誰知道才七天就有敗兵逃了回來，晉陽的五千軍馬大多都讓牽將軍帶到了雁門了，沒幾個人回來的。”

    張杜：“二叔，看來成功了，隻要我們封鎖好消息，晉陽也不在話下。”

    老張：“你還年輕，梁習可不是一般人，不可大意。”

    老張又問老邵：“聽說你家梁大人派人去九原了，所為何事啊？”

    老邵：“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從黃寡婦家回來，已經是夜裏了，梁大人派人來叫我去，我剛從黃寡婦家裏快活完，趕緊換了衣服，然後去了梁大人府上，梁大人說要派我待人去九原抓人，我想我去九原隻怕來回得一兩個月，而且我走了黃寡婦就沒人照顧啦！”

    張杜：“你奶奶的，你再說一句黃寡婦老子揍你一拳！”

    老張：“別打岔讓他說。”

    老邵：“我就說我肚子不行了，出不來遠門，梁大人也不勉強我，就派了老徐帶了一百軍士去了，誰知道一去就沒有再回來，之後就接到了九原的告急文書，緊接著是五原，然後是雲中，紛紛遣人過來說是有人造反了。”

    張杜上去就是兩拳：“造你奶奶的反，是起義！”

    老邵：“啊！小爺別打，是起義，是起義。”

    老張：“你繼續說，然後呢？”

    老邵：“然後梁大人看了告急文書認為起義軍很有謀略，不能力敵，於是就派了牽招將軍帶軍北上守衛雁門，梁大人說隻要雁門不失，待朝廷援軍一到擊破反，額，義軍易如反掌。”

    老張：“你怎麽覺得如何？”

    老邵：“雁門易守難攻，隻要守住，待義軍糧食吃的差不多，久攻不下士氣低落，我們援軍到來士氣高昂之時發起反攻，自然是要打贏的。”

    張杜：“你奶奶的，你打的贏我家公子？”又要上去揍他。

    老張：“算了，你讓他繼續說。”

    老邵：“不過回來的逃兵說雁門其實早就被，額，義軍的奸細埋伏好了。”

    張杜：“你奶奶的！”

    老邵：“不是，是義軍的好漢，卻故意不破城等的就是晉陽的援軍。”

    老張：“你出發的時候晉陽是否有義軍到來？”

    老邵：“還沒有，不過我走了已經兩三天了，估計晉陽已經被圍了。”

    老張：“你知道的還不少，你在晉陽是什麽職位？不清不楚的我們是不能放你離開的。”

    老邵：“在梁大人府上做一個跑腿的，由於小時候讀過書認得幾個字，所以也做些參謀的事情。”

    老張：“好！隻要把書信交出來或者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我交，我交，書信在老單身上。”老邵又小聲嘀咕：“為了黃寡婦，梁大人對不住了。”

    老張：“阿杜，你去找找。”

    張杜到老單身上找了一會很快就找到了。

    老張：“拿出去燒了，仍在河裏。”

    文書是竹簡做的，張杜潑了油在上麵，正在外麵燒，突然對岸有人喊：“老張，老張快靠岸。”

    原來河裏麵暗流湧動，船漂流時間比較久了，不知不覺已經離對岸不遠了。

    老張趕緊到了船頭：“哦！老秦，急什麽，著急回家抱老婆啊？”

    對岸老秦也是個擺渡人：“沒有，洛陽來了幾個公人，說是在下遊發現了幾個被淹死的軍士，要找我們問問情況。”

    張杜：“二叔不好了，隻怕事情泄露了，不如我去把這兩個哢嚓了，免得到時候麻煩。”

    老張：“不行，哢嚓了還不是滿船血腥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