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2】你疼不疼?

字數:7173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落跑囚妃,暴君我要離婚! !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柒柒端著粥走了進來:“蘑菇!”

    安可兒認出了柒柒的聲音,聞到了粥的香味,一股蘑菇粥的香味兒,她的肚子咕咕的都叫了起來。

    感覺到有一隻小手貼到了她的額頭上:“沒有發燒啊,你還沒有醒嗎。”

    柒柒從沙煲裏盛了一碗粥,打算試一試燙不燙,然後自己吃了起來。

    柒柒難過的一邊吃,一邊說:“青衣大哥也是,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你們怎麽都傷得這麽重啊?我我昨天晚上陪了他一整夜,連覺都沒睡好,早上醒來口水都把他的衣服給沾濕了,真是難為情……償”

    安可兒已經不想吐槽了。

    如果她現在能說話,一定會告訴她,她流口水不是因為睡不好,而是因為春心萌動。

    青衣雖然是跟冰棍,但是,人長得帥,雄性滿滿的荷爾蒙,那一身的肌肉可不是蓋的,男人的陽剛氣十足。

    小姑娘,你的春心萌動啦。

    柒柒吃完一碗,打了個飽嗝:“蘑菇,你不餓嗎?怎麽還不醒啊,我再吃一碗好不好,一會兒再給你盛一鍋新的!”

    此時,安可兒的肚子好餓,心好塞。

    司徒禦醫走了進來,柒柒趕緊放下了碗,迎了上去:“司徒爺爺,青衣大哥傷勢怎麽樣了?”

    司徒無奈的搖搖頭:“昨晚還沒醒的話,就還得再靜養幾日。要是今晚還不醒,就有些危險了,雖然陛下說不管用多珍貴的藥。都要救青衣,可是,到時候恐怕要用到天香丸來救他。”

    柒柒拽著司徒的衣袖:“那個東西很難得嗎?”

    司徒禦醫欲言又止:“很難得……”

    司徒禦醫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咦?丫頭醒了嗎?胃口還這麽好?”

    柒柒臉紅:“那是我吃的……”

    “咕嚕——”

    此時挺在床上的安可兒,餓得扁扁的肚子忽然響了起來。然後就是一陣尷尬的沉寂。

    司徒禦醫笑得像一會慈祥的核桃,戳著柒柒的鼻子:“你把粥都喝了,安安丫頭還餓著肚子。”

    柒柒慚愧:”那,那我再去端一鍋大的……”

    說完,人就跑了。

    司徒坐在安可兒的床前,幫她把脈,脈象平穩,就是有些浮躁。

    “丫頭,你是被陛下點了穴道?”

    安可兒動了動眼球。

    司徒禦醫笑:“我老人家不習武,不會解穴道。那你現在試著提一提體內的真氣,按照我教你的路程走,足以突破穴道。”

    她在肚子裏憋著一口著氣,也不知道是真氣還是什麽的,然後按照順著司徒老頭在一旁的口述。運著氣突破穴道……

    司徒老頭指導完了之後,安可兒還是沒有醒。

    老人家不開心了:“丫頭,看你挺機靈的,怎麽對武道,一點天分都沒有呢?來來來,照著我剛才教你的方法,再來一遍”

    安可兒憋著一口氣,忽然就放鬆了,驀地睜開了眼睛,差點被憋死!

    “老頭!你這麽經絡運作法,我差點被憋死!”

    司徒禦醫笑:“你看你這不是醒了嗎?不死不感覺渾身通暢?”

    安可兒都不好意思說,她其實就是被憋醒的,啥感覺都沒有,就是有……屁感。

    安可兒醒來之後,啥也不說了,直接端起來她桌上被吃剩下的那一煲粥,捧著肯鍋底。

    柒柒真心的那個大戶人家的大小姐,連照顧個病人都不會,還丟三落四的。不過她特別感謝柒柒把鍋底落在這裏了,不然她現在連鍋巴都沒得啃。

    安可兒囫圇的應付了一下肚子,然後問司徒:“陛下沒有為難你吧?”

    上次納蘭天音告黑狀……唔其實也不是黑狀,是事實。司徒被指和安可兒勾結,兩個人的底細不清不楚,所以,軒轅殊珺就把司徒關了起來。

    司徒輕歎了一口氣:“陛下啊,他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再怎麽的,他都不會待我太差。”

    安可兒還想再問問自己師父的事情,可是司徒老頭一直的使眼色,讓她謹言慎行,因為隔牆有耳。

    她隻得忍住了。

    她不能連累他老人家。她全家死光是事實,所以她身世不詳,不應該連累他老人家。

    安可兒忽然覺得傷口很癢,想用手抓但是有怕痛:“司徒老頭,你能幫我看看傷口嗎,癢癢的疼疼的。”

    說著,她也就毫無避諱的把衣襟扯開了一些。

    司徒老頭立即把眼睛捂上了:“丫頭,把衣服穿好,陛下是個極容易吃醋的壇子。陛下不允許有男人看你的身體。雖然我老人家已經一把年紀了,但是在陛下的眼裏,我依舊是個老男人。”

    安可兒擰眉,在她的眼裏。司徒不是老男人,而是一隻慈祥的核桃。

    “你們在做什麽?”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低沉,凜冽,帶著濃濃的不悅。

    安可兒此時就是把衣襟扒開了一些,露出了染血的繃帶。雖然不是什麽出格的動作,但是,因為她胸大,於是就有了呼之欲出既視感,

    男人的目光漸漸的變得暗沉,安可兒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趕緊把胸襟捂住了。

    司徒老頭保持著捂眼睛的態度,趕緊轉頭來,把幹係撇得一幹二淨:“陛下!老臣老眼昏花,什麽都沒看見!丫頭說她的傷口很痛,很癢。但不是大礙,估計這是要換紗布了。老臣也不方便在這裏待著,這種事情還得陛下來做。”

    安可兒鄙夷的看著司徒老頭一眼:一點醫生的職業道德都沒有。昨天晚上也是,那些暗衛們寧可看著她流血,都沒一個人趕上來救她的!這群腦袋石化的古人,真要命!

    軒轅殊珺很不高興:“出去。”

    司徒禦醫飛快的遁走。

    安可兒在司徒老頭的麵前不避諱,在軒轅殊珺的麵前更加不會避諱了。他們兩個都親密成什麽樣了,放在現代的話,他幾乎都是可以稱之直接為‘老公’了。

    除了沒造過人之外,他幾乎把能玩的都玩遍了、

    於是,她毫不顧忌的直接把胸衣拉開了:“你幫我看一下,我總感覺傷口的血肉和繃帶糊在了一起,輕輕扯一些都疼。”

    他邁開腳步,朝她走過來,順著她的手勢,把她的胸襟扯得更開了一些,另外一隻也跳了出來。

    修長靈巧的手指,輕柔的檢查著傷口,可是,他的另一隻手也覆了上去。

    她臉紅了:“這個沒事,你動它幹嘛?

    軒轅殊珺冰冷的聲音,都是禁欲感,他的表情有多冷淡,他的手就有多熱情。

    “這是懲罰,知道你知道錯為止。”

    她憤憤不平,冷媚一笑:“錯在哪兒,長得太大了?”

    他的身體,驀地一緊,僵硬,他的聲音有些啞暗:“上床,躺好。你的傷口該換藥了。”

    安可兒也想扭捏一次,為難一下他。

    但是,她忽然想到,除了陛下,整個宸宵宮裏估計也沒有人能給她上藥了。

    為難軒轅殊珺,就是為難她自己。

    所以,安可兒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十分識趣兒的躺到了床上,等他給她上藥。

    軒轅殊珺把醫藥箱子提了過來,放在床邊,取出外傷藥,和清潔的紗布,擺好。

    安可兒一副上刑場的樣子,緊緊的閉著眼睛。

    軒轅殊珺冷笑著勾起唇:“你這是什麽表情。朕是一國之君,從來沒有這樣伺候過別人,你是第一個,你應該感到榮幸,並且心懷感激。”

    安可兒哀聲歎氣,睜開了眼睛,委屈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倒黴。你連實習的護士都不如。”

    實習護士有多可怕,相信大家都懂!一副急得快要哭了的樣子,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不停的紮著你還說找不到血管。

    軒轅殊珺經常從安可兒的那裏聽到奇奇怪怪的詞匯,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權當是安可兒被雷劈過之後,留下的後遺症——腦子混亂不清。

    他開始動手,揭開縛在她胸上的染血的紗布。

    安可兒不嬌氣,不做作,什麽都好,就是從小養成的公主病——怕疼!

    按照她的話來說,她不怕死,就是怕疼!

    紗布和血肉都黏在一起了,軒轅殊珺剛剛動了紗布一下,安可兒就咬緊了牙關,猛抽著涼氣:“嘶——好疼!”

    他的手驀然頓住了,不敢在動一下。

    她疼得眼淚直流:“我不換了,不換了!你一揭開紗布就好像……好像在扯我的肉一樣,疼的不得了!就讓它這樣吧,就這樣一直包著,等到傷口掉疤!嗚嗚……”

    軒轅殊珺眉頭一皺,又是心疼,又是心焦:“你說什麽傻話。天氣這麽熱,這樣一直捂著,你的傷口會生出蟲子來的。”

    安可兒的臉色刷的一下,比紙還要白!

    她一邊抽抽著,想了一下,說出了一句更傻的話來:“唔……要不然,你把我塞進冰室裏去……凍著就不會長蟲子了?”

    軒轅殊珺微微一怔,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當真這麽怕疼?”

    安可兒點頭如搗蒜:“啥也別說了,帶我去冰室吧,萬一傷口長蟲子了,咋辦!我的身體很好的,是耐凍,耐餓的優良品種!我身體裏不是自帶寒氣麽,就算凍成冰棍的話,我都沒問題的!”

    軒轅殊珺忽然邪肆的勾了一下薄唇,溫熱的大掌覆上了另一隻。

    驀地,她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你……你幹什麽……”

    男人啞暗的聲音:“給你止痛……”

    居然用這種辦法止痛?他絕對是個銀魔來的!而且,還一副嚴肅認真專注的神情,更讓人絕他是個十足的變態。

    玩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服服帖帖的軟在了床上。這個時候,軒轅殊珺忽然拿出一把匕首來,在自己的掌心上輕輕的劃了一道。

    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指間,一滴一滴的滴到她的傷口上。

    安可兒覺得傷口有些黏濕,低頭一看,居然發現他正在用自己的血去澆她的傷口。

    “你在幹什麽?!”

    “這種程度的粘膩,隻要用酒來融掉,就好拆除了。可是酒太烈,你的傷口肯定會疼,用人血來溶的話,可以減輕你的疼痛。”

    安可兒狠狠的咬著唇瓣,她莫名的心疼。

    仔細一想,軒轅殊珺的身上流淌著的血,大概有三分之一是她的,難怪她會覺得心疼,這就是血脈相連?

    安可兒驀地看到了他手掌上那一排暗紅淤青的牙印,猛的想起了昨天晚上。

    軒轅殊珺給她拔箭,她疼得快要死了,然後他就把手伸過來,給她咬住。

    她已經不記得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去咬他,但是天知道,安可兒那個時候胸腔被撕扯出了一個洞來,新傷舊痛,疼得發狂一般,都快暴成野獸了。

    明媚的大眼睛裏含著晶瑩的淚光,纖細的指尖摸那排猙獰的牙印,哽咽的聲音微微地顫抖著:“你疼不疼……”

    ---題外話---第三更,今日萬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