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498】男人沉著嗓音道:“一定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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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被安可兒這麽一問,腦子忽然一片空白,竟然也找不到什麽理由去扯住她。
    他羞赧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的說:“你……你去哪裏……”
    安可兒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略略的側頭:“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聽到這樣的回答,青衣一時間尷尬得臉色紅白交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你去了哪裏,會不會有危險。”
    麵對男人,安可兒一向最不喜歡拖泥帶水,特別是一直都在心心念念著自己的男人,不行就說不行,她不會曖昧。她最討厭的就是像上善霖鈴那種綠茶,跟幾個男人曖昧嗎,甚至睡覺攖。
    瑪德,那個賤貨簡直就是綠茶中的極品!綠茶的始祖!
    安可兒看著青衣說:“青衣,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但是,這個是有限度的。我們可以相互幫助,相互關心。但是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全部事情。償”
    青衣呆呆的望著她,然後艱難的點點頭:“我知道。”
    安可兒看著青衣這麽難過,她忽然有些不忍心,青衣有沒有跟她告白,她犯不著用這麽嚴重的口氣跟他說話……吧?
    這樣對青衣說話,就好像是警告他不要癡心妄想似得,她自己聽著都覺得很尷尬。
    她無奈的輕歎了一聲,道:“你照顧好陛下吧。我走了。如果,你還念及一點點,我們之間的友情,你就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陛下。哼,大概是我多慮了,你一直都是覺得我配不上陛下的,現在你終於如願了。你可以一個人獨占陛下左右了。”
    她最後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又不舍,也有怨恨。她才離家他不到幾天的時間,他就已經饑渴到要找別的女人了。她果然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嗎?男人沒了一個女人,很快就會找到別的替代品。
    在男人的眼裏,女人就是這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難道就真的這麽賤價麽?
    ======
    離開驛站之後,安可兒憑借著範進舉的禦史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賀蘭郡府衙。
    當時,安可兒走進房間,就看見了範進舉和小俊兩個人,一大一小的趴在桌子上,兩個人都是一臉花花的墨汁,看起來活脫脫就是兩隻小花貓……說花貓太可愛的,應該是兩分不清五官的煤球。
    安可兒一邊往房間裏走,不解道:“你這麽這是在幹什麽?在比賽誰更醜嗎?”
    小俊一看到安可兒就激動得從高高的凳子上翻下來,然後跑到了安可兒的麵前:“可兒姐……”
    安可兒趕緊捂住了他的嘴,然後一把就將他的耳朵給揪住了,把他的耳朵,直接提到了自己的跟前,呀低著聲音道:“噓!不要在這個傻比的麵前叫我姐姐,他還不知道我是個女的。他以為我是男扮女裝”
    小俊下的臉色蒼白:“這都看不出來,不是吧,為什麽飯哥哥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安可兒衝著小俊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道:“因為他是傻比……”
    小俊忽然覺得這個理由相當的充分,心悅誠服的點點頭:“這個飯哥哥,確實是傻乎乎的。”
    安可兒摸著小俊的腦袋,笑眯眯的說道:“你的飯哥哥,誠然是個傻比,可是,這個念頭,傻比們都是寶貝,你可別欺負他們狠了,他們黑化起來,可是很可怕的。心思最單純的人,往往都是一根筋。”
    小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我應該叫你什麽?”
    安可兒想了想:“你就叫我哥哥好了。”
    小俊臉紅著說:“哥哥……”
    “乖。”
    安可兒本來想捏一捏小俊那張俊俏的小白臉……可是怕粘上一手的墨汁,所以摸了摸小俊的頭。
    安可兒拉著小俊走到了桌前,然後看著小俊和範進舉剛剛在桌上忙碌著畫著什麽東西,好奇湊過去一看……
    “額,你們這是在畫什麽鬼?”
    範進彼時正在仔細的鑽研著小俊畫出來的東西,聽到安可兒這麽說,頓時恍然大悟:“哦呀!我明白了,難怪我看半天都看不出這個是個什麽玩意,原來它就是--鬼!”
    安可兒無語的看著他一臉的傻樣,她已經不忍直視了。
    “小俊,你說,你畫的這個是什麽?為什麽要畫它?”
    小俊說道:“這哦,是我們村子裏出現的一種狗,白色的。聽村子裏的老人說,這東西隻要一出現,就會發生瘟疫。剛剛飯哥哥就問我這種狗狗是什麽樣子的,所以才畫出來給他看。”
    安可兒認真思考了下:“可能這個不是狗,野生的,長得像狗的,要麽是狼,要麽就是狐狸。”
    小俊問道:“狐狸和狼是有什麽區別嗎?”
    安可兒想了想,淺顯易懂的描述著:“狼比較凶,狐狸比較狡猾。”
    小俊聽到這樣的形容,仔細的想了下:“唔,那應該就是狐狸。”
    安可兒追問道:“那我們假設他是狐狸好了,那這次瘟疫出現之前,你們村子裏有人見過這種白色的狐狸嗎?”
    小俊很激動,同時,也是嚇得臉色慘白:“見,見過的!很多人都見到過了!大夥兒都是這種白色的狐狸的是瘟神的化身,我們都躲著它們,不敢讓它靠近我們。我……我好親眼見過了這種白色的狐狸,在村子的水源上頭那裏出現。”
    安可兒仔細的盯著這畫上的動物,唔,應該說是這一坨……不規則的物體,實在是很難看得出它究竟是個什麽物種。
    不過,它究竟是狼還是狐狸,安可兒到也不是特別的關心。總之,瘟疫爆發的事情肯定和這種動物有關係的就對了。
    她思考得有些出神了,野生動物的身上會攜帶了病菌,這點醫療衛生情況落後的古代人是沒有什麽意識的。
    他們甚至會直接喝小河裏的水。當然,自然的河流有自己淨化水質的能力,但是,當汙染源太多的時候,河流裏細菌和病毒就會超標,村落吧河流當成飲用水原,就會非常容易的誘發傳染病。所以,現代人的瘟疫這種東西,才會幾乎沒有發生過。
    安可兒又問道:“小俊,那你知不知道這種白色的狐狸,他們現在還在不在河流的上遊?”
    小俊道:“這種可怕的東西,隻要一出現,就會被村裏的人打死,但是。如果它們當中運氣好的,沒有被打死的話,就會藏在村子的外麵過冬,因為山上沒有食物,這些狐狸會常常偷吃雞鴨。”
    安可兒忽然覺得事情很不妙,她轉過來對範進舉說:“小銀牌,你趕緊寫報告給皇甫大人,嗯,不,皇甫大人離我們太遠了,陛下現在正秘密出巡賀蘭郡,你可以直接呈送給陛下。就說,那個爆發的瘟疫的村子,需要檢查沿途的各個村落的河流,有沒有出現一種白色的狐狸……”
    範進舉迷茫的看著安可兒:“如果找到了這種狐狸,要怎麽辦?”
    安可兒狠狠地咬牙:“殺光它們……有點殘忍……他們是病毒的攜帶體,就算了人們飲用水燒沸騰了消毒,但是,村落飼養的牲畜也會飲用河水……那看樣子,也就隻有將它們全部都剿滅了。”
    範進舉還是一臉的迷茫,道:“東方兄,難道你真的相信瘟神的說法麽?那隻不過是民間的無稽之談罷了。你不要迷信……”
    安可兒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古代人說成是迷信……汗……
    安可兒耐心的解釋著:“耐心的我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有瘟神的存在,我的意思說,唔,這種狐狸一出現,就有瘟疫,你絕對不是偶然,我認為,應該是這種狐狸的身上攜帶了什麽病毒,他們的血液,或者糞便通過河流,將病毒傳染給了人,或者家畜。”
    範進舉感覺安可兒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他慢慢的活動了一下腦子:“哦,好,我會按照你的說法上奏陛下的,唔……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麽是病毒,為什麽病毒會在白狐的身上出現?它為什麽會出現在村子裏,它究竟打算幹什麽?唔,還有哦,東方兄,你真的確定它是狐狸,不是狼,或者狗,或者狼狗……之類的東西嗎?”
    聽完了範進舉著一係列“不靠譜”的問題之後,她額角的青筋跳得是十分的歡快,
    草!
    範進舉這個傻比,那是根本就完全都沒有抓住重點!
    難道,現在他還在是糾結究竟是‘狼’還是‘狗’的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嗎?
    安可兒的忍了又忍,才沒有一巴掌拍過去,她已經聽到了自己磨牙的聲音,她盡量的保持一顆平靜的心,咬牙道:“範範,現在……現在不是糾結那個玩意到底是狼是狗,或者是狼狗的問題。你要相信我,這個玩意兒又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瘟疫病毒的攜帶體。”
    範進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那我能不能再問一問……”
    安可兒一眼掃過去。
    範進舉立即就不敢出聲了。
    安可兒長長的歎了口氣:“算啦,你這樣一知半解的,估計也寫不出什麽東西來。報告還是我還寫吧,到時候,你就照著我寫的報告,在謄抄一份兒,用你自己的名義直接呈給陛下。”
    範進舉激動的握拳:“東方兄,你也是金牌禦史呢,你也可以直接上書陛下的,這樣的功勞,我不能獨占。”
    安可兒假裝可憐:“求了你,求你獨占,其實,我被派了另外的秘密任務,實在是不方便插手這件事情。不然,皇甫大人到時候會說我沒有盡到自己的本分,瀆職。”
    範進舉被安可兒的熱心腸,和無私的幫助他們的心,感動得熱淚盈眶。
    ======
    午時,軒轅殊珺在房間裏閉目養神。
    他還在想昨晚的事情,他從來的都不知道,除了安可兒之外,他還能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邊睡得這麽的安心。
    可是,他總有一種恍惚的錯覺,就好像昨晚陪了他一整晚的女人不是上善霖玲,而是安可兒。
    高大俊美的男人在臥榻上盤膝而坐,身姿筆直,不動如山,冷漠的表情宛如石刻,棱角分明,冷峻無情。
    “陛下。”
    青衣走進了房間,在軒轅殊珺的身邊,輕聲的喚著:“陛下,卑職找遍了整個驛站,沒有發現玉蝶的身影。同時,我們發現,嵐窈也不見了。”
    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肩頭被那個女人狠狠地給咬傷了。
    他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
    不知道為何,他總能從這些微小的細節上看到那個女人的身上有安可兒的影子……倔強不遜的小女人。
    軒轅殊珺現在一心都隻想找到她,想仔仔細細的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變得跟安可兒一樣了。
    軒轅殊珺的劍眉壓得很低,沉的嗓音道:“一定要找到她。”
    青衣望著軒轅殊珺,欲言又止,他從陛下醒來之後,就對‘昨天晚上’的事情,閉口不言。他有一點點的私心。在他的心底深處,他一直覺得安可兒是配不上陛下的。一直都是陛下在努力,在強求。他忽然想,就這麽讓他們錯過,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此刻,門外有一個護衛進來通報:“啟稟陛下,門外有一位禦史求見。”
    軒轅殊珺微微眯眸,他是讓唐三去傳了秘密出使到賀蘭郡的禦史,昨天因為了她給耽擱了。
    他薄唇輕啟,聲線幹淨緩慢而有力:“傳。”
    “是,陛下。”
    範進舉進來的時候,軒轅殊珺跟他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微微的驚愕著。
    霎時間,他的腦袋還在懵逼的狀態,還沒有完全的意識得到這一點。範進舉一根手指指著軒轅殊珺:“你……你就是那個……東方兄弟的‘同好’?”
    青衣怒喝一聲:“放肆!竟敢用手指指著陛下,信不信現在就=把你的手指頭給剁下來!”
    範進舉沒有想到,上次在酒樓裏看到的這個和他的東方兄弟一起玩斷了袖子的男人,竟然是陛下……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呆若木雞:“陛……陛下……”
    範進舉也正覺著奇怪了,難怪,上次在酒樓的時候,一見到軒轅殊珺他就兩腿發軟,想跪下。
    這次知道了這個英武非凡的男人就是他們偉大的陛下,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的下跪了。
    “卑職……卑職禦史台,監察禦史——範進舉,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歲!”
    “平身。”
    “謝,謝謝陛下!卑職……卑職有密奏要上書陛下……卑職也聽說,陛下要召見卑職,卑職不敢僭越,卑職惶恐,恭聽陛下的訓誡。”
    軒轅殊珺一看到這個官吏一臉蠢萌得樣子,一看就是個抓不住重點的男人。
    他的時間寶貴,根本就沒有耐心聽他嘮嘮叨叨的說一些無關緊要,不著邊際的話。
    軒轅殊珺冷睨了他一眼:“朕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在賀蘭郡調查到的事情。你先匯報這個。”
    範進舉趕緊恭恭敬敬的把頭磕到地上,然後匯報:“陛下,卑職來,正是要向陛下匯報這個事情的。卑職已經發現了……咳咳……極有可能的,是賀蘭郡瘟疫的爆發原因!”
    軒轅殊珺黑暗的眼眸驀地一亮,這正是他眼下最關心的事情,燃眉之急。
    可是,他的目光,隨即又暗沉了下來。
    因為他實在是無法相信,這樣一個看起來不靠譜的男人,居然能這麽能幹的查到了賀蘭郡的瘟疫的源頭。
    範進舉跪在地上,將奏折高舉過頭頂,呈給軒轅殊珺。
    青衣想接過奏折,軒轅殊珺卻道:“慢著。朕現在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看這麽厚的奏折,愛卿,你先大概的匯報一些主要的信息,朕聽聽。”
    範進舉一聽到‘愛卿’這兩個字,整個人都想像一個懷/春的少女一樣臉紅了。
    當軒轅殊珺看到範進舉還在嬌羞的攪著自己的衣角,一副沒見過什麽世麵的樣子,他就什麽都不想聽了,隻想叫青衣把這個蠢貨給轟出去。
    但是,軒轅殊珺想起了安可兒。
    安可兒似乎很喜歡這麽個蠢男人,處處都幫著他。
    這讓他的心裏就更加的不爽了。
    軒轅殊珺本來就是一副帝王的威儀莊嚴,現在他冰冷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範進舉,那冷漠威嚴的之態,就更加的讓人不敢直視。
    “範卿,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無能的人,究竟為何能在禦史台立足?”
    範進舉一聽,“愛卿”變成了“範卿”,他整個人都在寒心的失望中清醒了過來。
    他挺直了腰板,回答的毫不猶豫:“因為,因為卑職有一個好的搭檔!”
    軒轅殊珺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冷屑:“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朕看你並不適合待在禦史台,朕會讓皇甫辰處理掉你的。你拿著你的奏折,滾吧。”
    聽到這句話,那一瞬間,範進舉的眼眶被淚水給嗆得火辣辣的,滿眼的猩紅……
    他幾乎被全世界說成是無能的人,隻有皇甫大人看得起他,還有他的東方兄弟不離不棄的幫助他。
    忽然,範進舉抽了抽鼻涕,狠狠的咬咬牙:“陛下!卑職鬥膽,這份奏折,卑職就算是死都要呈送到陛下的麵前!這是事關賀蘭郡百姓身家性命的大事!”
    軒轅殊珺唇畔的嘲笑愈發的深了:“那你究竟是為何這般自信,自己能拯救得了賀蘭郡百姓的性命?”
    範進舉抬起眼眸,堅定的說:“因為,卑職有一個好搭檔!”
    他並不是相信自己,他是相信著東方兄弟,相信‘他’的判斷!
    軒轅殊珺溫溫淡淡的看著他,緩緩的勾唇:不錯,這個答案,他給滿分。
    “平身吧。朕給你一盞茶的功夫,將奏折裏的內容當麵匯報給朕。記住,說重點。”
    範進舉這才兩腿發軟的站了起來,然後打開奏折,滿頭冷汗的找重點!
    這簡直就是為難他!因為,在他的眼裏,了不起的東方兄弟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重點!
    ……
    因為範進舉是在是太緊張,所以,最後,他幾乎是照著念,把那份奏折給念完的。
    當他念完奏折的時候,抬起頭來看著陛下,陛下剛剛高高在上,碾壓眾生,不可一世……
    現在,陛下居然一動不動的端著手中的茶杯,木然又驚愕的望著他,聽著他拙劣的念著那手中的奏折。
    軒轅殊珺那幽邃黑暗的瞳孔,迷茫中透著一絲隱隱的痛楚:“是誰……為你寫的這一份奏折?”
    範進舉謹記著安可兒臨走的時候交代過他的話,他決定撐死了都不會說的!
    “陛下,這就是卑職寫的!”
    軒轅殊珺一雙銳利非常的鷹眸掃過來,冷睨著他:“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