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534】你這朵反季節的小白花,注定活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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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落跑囚妃,暴君我要離婚! !
    安可兒咬緊了快要滴血的唇瓣,冷漠而沙啞的聲音道:“我偏不。我就是要看納蘭天音,死!”
    男人一雙冰冷的眼眸逼視過來,虎口狠狠的握住了她的下顎:“你太放肆了。”
    她竭盡全力的對著他又抓又踹,胡亂的發泄著心頭的不滿:“別碰我!混蛋!滾開……”
    他冷笑:“別碰你?你是朕的愛妃,寵/幸過無數遍了,你哪裏我沒碰過。以前上床不是還不是一股騒勁,現在跟我裝貞烈?”
    瑪德!不說還好,一說她就來氣攖!
    “我根本就沒同意跟你結婚!也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的丈夫!我們連婚禮都是假的,就連新娘子都是你派人冒充我的,你憑什麽認為我是你的妾?!你憑什麽想怎樣對我就對我怎樣?!你特麽的簡直不是男人,土匪!強盜!野蠻人!”
    軒轅殊珺不屑的微哼著:“朕一道聖旨,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帝妃,你不同意就是抗旨。婚禮並不是朕不給你,而是你不要,這個你怪不到朕的頭上。你現在受的苦,都是你自己找的,你要是肯乖乖的聽話,待在朕的身邊,就有你的好日子過。償”
    放屁!他剛剛為了別的女人,還對她發火,糟蹋她……這樣男人,跟在他的身邊能有好日子過?!除了吃得好,穿得好之外,她驀地也想不到任何的好處了。
    “你是皇帝,想怎樣就怎樣,我說不過你。可是,如果你下次還像這樣,為了別的女人生氣,然後糟蹋我,我保證,絕對會閹了你!”
    他愣了一下。他甚至就連自己都有點搞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麽。剛剛明明就是要來質問她為什麽汙蔑納蘭天音的,但是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卻又忍不住要了她。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而然……
    軒轅殊珺冷冷的眯眸:“也罷,今天是朕衝動了,朕相信你沒有汙蔑她。既然你不肯幫忙就算了,隻要你給朕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就好。你要是再跑出來惹是生非,朕就打斷你的腿。”
    她氣得手都在發抖,為了納蘭天音,他居然能衝動到這種地步,甚至都不聽她的解釋?!哼……
    她從床上強撐起身體,淩亂的劉海下,一雙眼睛微微泛紅:“那你現在就打斷我的腿好了。我保證,就算你打斷我的腿,你也別指望我會老老實實的待著你的後宮裏!除非你殺了我,這樣還可以留下我的屍體!”
    那一刻,他沒有說話,撞進他眸底的是女人即美麗又倔強的臉,因為憤怒,雙頰微微的緋紅,目光裏透著哀傷,但是卻透著一股寧折不彎的堅毅。
    他的心情很複雜。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是因為對方不愛,而是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從中作梗。有時候想想,真是讓他恨不得把那些作妖的幺蛾子統統都宰了。
    軒轅殊珺背過了身去,用健碩筆挺的後背,冷冰冰的對著她:“隨便你怎麽折騰好了,反正不管你怎麽折騰,你始終都翻不出朕的五指山。”
    他走了。
    安可兒重重的閉上眼睛,她已經不想說話了。全身都軟綿綿的軟癱在床上,任憑淚痕幹了又濕,濕了又幹。
    門外傳來了軒轅殊珺對著金寶宮的女官下令的聲音:“你們小心的伺候宸妃娘娘,不得有一絲怠慢。從即刻起,沒有朕的旨意,宸妃不得離開金寶宮一步,你們也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是,陛下。”
    ==
    大概是這一次,男人把她欺負狠了,所以,好幾天都不敢來看她。特別是,他們最後分開得時候,安可兒還要死要活的,大家都很不愉快。
    安可兒最近也是閑的,一有時間,就憑著自己過人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回憶起那天晚上見到的那份‘證供’。
    她拿著毛筆在白紙上書寫著,越想就覺得越不對勁兒。
    在她的記憶中,那份證詞,行與行之間的間隔十分的大,看起來簡直都是能再往裏麵插一行的。
    安可兒把整份證詞都默寫出來之後,然後細細的斟酌著,不禁歎道,果然是前言不搭後語的。
    軒轅殊珺的話提醒了她,原來,鳳清雅也許事先就已經將證詞給編排好了,然後故意隔行空出,然後等她在每一頁上簽字畫押了之後,他才把拿到的證詞上缺失的部分給填上去。
    她狠狠的攥著拳頭,一拳捶在桌子上,瑪德!這個賤男人,真的是好深的心機!
    所以,她看到的那份證詞上,才有這麽多的生澀又難懂的詞匯,就是為了迷惑她的。
    也就隻有她這樣不擅長古體文字的人才會被坑!
    安可兒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直接軟癱在了桌麵上,原來她是初級文盲這件事情竟然是那麽多人都知道的麽?!
    安可兒感覺到,她似乎已經受到了全世界的鄙視,心塞到都梗塞了!
    不行!
    她要反擊,她要反敗為勝!文盲不可怕,可怕的是文盲會畫畫!
    安可兒精神抖擻的從桌子上爬了起來。然認認真真的桌上畫畫……
    她從小就練習畫畫,她畫的畫堪稱一絕,其中最厲害的就是,她能在畫裏藏字!
    這個是她給爺爺祝壽的時候,想到了,先在白紙上上寫一個‘壽’字,然後,在把白紙倒過來,以那個‘壽’字為基礎,在它的四周圍作畫,就可以達到掩飾那個字的效果,但是,如果把畫倒過來看的話,哪個‘壽’字,就會一目了然。
    她那顆聰明的小腦袋想出了這個方法,然後給爺爺畫了一副畫兒,把爺爺哄得開心極了。
    而她現在就到用這個方法來傳遞消息。
    她想了想,現在宣紙上,錯落有致的寫下了一句話,然後,在把宣紙倒過來,她就開始畫畫了。
    一個小時之後……
    安可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呼——大功告成!”
    此時,一直站在在一旁看著安可兒的竇娥,十分體貼的端了一碗湯要過來,態度恭敬,聲音溫柔的說道:“娘娘,您該喝藥了。”
    安可兒不屑的瞟了那黑乎乎的東西,一股濃濃的中藥撲鼻而來,她皺眉:“又是這種吃了就懷孕的藥?”
    竇娥雖為人婦,但是,還是十分的羞澀:“唔……陛下交代過我們的,隻管給娘娘喝藥,其餘的我們都不能說,娘娘您就不要再問了,不能說的……”
    安可兒冷冷的瞄著:“那我不喝,會怎樣?”
    竇娥唉聲歎氣:“陛下說了,娘娘要是不吃藥,那我們都不許吃飯……”
    安可兒嗤之以鼻:“那剛好,那我就不吃了,就讓你們都餓著好了,這樣的話,你們都餓得軟趴趴的,我就能能夠把你們一個一個都敲暈了,然後埋起來,然後我就能夠逃出去了。”
    竇娥哭喪著一張臉:“娘娘……您真的想埋了奴婢嗎?”
    安可兒每次看到竇娥冤屈的那張臉,都會於心不忍。她不怕別人對她壞,她就怕別人對她好。
    她還是接過了那一碗,然後,閉著眼睛一口吃了下去:“瑪德……好苦!”
    竇娥趕緊拿上來蜜餞,給安可兒甜嘴巴。
    安可兒眼珠子一轉:“聽說吃那個東西……很補。”
    竇娥一臉的茫然:“吃什麽?”
    安可兒嘿嘿一笑,然後附在她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句。
    竇娥的臉色蒼白:“那個也能弄來吃嗎?”
    安可兒點頭如搗蒜:“可以啊,吃多了,肯定能懷孕!補著呢!你趕緊去,想辦法給我找強壯的男人來……咳咳,想辦法取出來……然後,給我。”
    竇娥為難:“這個……不妥……傳出去,恐怕對娘娘的名聲不好。”
    安可兒然後默默地來了一句:“那你可以去問陛下要。”
    竇娥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娘娘,您……”
    “我本來就是會醫術的,那個玩意兒是藥引。你隻管去找陛下要就是了。你不去的話,我就不吃飯,也不喝藥……”
    竇娥的臉上紅白交錯,這個鬼靈精怪的娘娘,成天像這樣的鬼點子來折騰她們,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安可兒看著竇娥走了,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她看得明明白白的,竇娥雖然憨厚老實,但是,她確實這整個金寶宮裏最聰明,最有文化的貴婦。
    把她轟走了,她才更加的事半功倍。眼下,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求助長公主殿下。軒轅霓裳畢竟在名分上還是軒轅殊珺的長姐。而且是女眷,要出入皇宮,或者會見她,那也都是很方便的事情。
    放眼整個金寶宮,已經全都都換成了陛下的眼線,要麽就是秉性純良的宮婢。她想用金銀珠寶收買什麽人,那都是不可能的了,她隻能瞎貓撞死耗子的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逮住個把沒見過世麵的土鱉……威脅加利誘。
    安可兒在金寶宮的殿前,掃了一圈兒,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小宮婢的身上。
    看氣質,有點像土鱉,而且身上穿戴的都是最差的,她的發飾十分的素淨,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裝飾。
    安可兒猜測,這個小宮女,應該是下等宮女,就是粗使,雜役的。
    安可兒纖纖玉指,一指著那個小宮女道:“你,過來。”
    小宮女驚慌的抬起頭來:“娘娘,您有什麽吩咐!”
    安可兒拿捏著腔調,一派她娘娘的範兒,說道:“跟本宮進來,本宮剛剛在畫畫,一不小心弄髒了桌子,你幫著本宮弄弄幹淨。”
    “是,娘娘!”
    小宮女屁顛屁顛的跟著安可兒進來了。
    安可兒剛剛就把桌子上用墨汁給弄花了好大一片,小宮女擦起來是十分的費勁兒。
    安可兒道:“你可認真仔細點兒擦,要擦得幹幹淨淨的。”
    “是,娘娘!!”
    “你過來,幫本宮吧這個花瓶給搬到別處去,小心點兒拿,這可是陛下禦賜給本宮的花瓶,珍貴的很,你可千萬別給摔壞了。”
    “是,娘娘!”
    就在小宮女抱著花瓶轉身的一刹那,安可兒在小宮女的身後,指尖捏著一枚銀針,然後催動內力,射向了她的腿部的關節。
    “哎呀——”
    小宮女一聲慘叫,然後向前撲倒到了地上,“哐當——”
    門外的暗衛們一聽到寢殿裏有動靜,都紛紛的創了進來。
    安可兒若無其事的站到了一旁,環抱著自己那豐滿有傲人的胸,優哉遊哉的看著暗衛們將那個小宮女團團圍住,她那性/感妖妃的形象暴露無遺,玩弄著自己漂亮的手指,就差吹口哨了……
    小宮女哪裏見過這樣打的,哭著跪在地上:“饒命啊,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安可兒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小姑娘不行,太不機靈了,居然看不出誰是這裏的主子,她才是娘娘好不啦?
    就在小宮女滿地亂磕頭的時候,安可兒主動的站到了一處顯眼的地方,好讓小宮女看到她的存在。
    小宮女那顆呆呆的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娘娘,求您救救我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一下子腿就好麻麻,然後就跌倒了地上……嗚嗚嗚嗚……”
    安可兒頗為同情的看著她,你當然不能知道了,讓你知道了,本宮的戲還怎麽演下去?
    安可兒當然不會現在就鬆口放過她,不然等一下,那個小宮女就不知道什麽是‘生命誠可貴’,她要慢慢的將她套牢,讓這個小宮女把她當成是救命的恩人。
    “這個……本宮幫不了你了。你打碎的可不是一般的花瓶,這個是陛下禦賜的花瓶,摔碎了,你就是個要砍頭的。哎,本宮念你可憐,就向陛下你求情,賞你個全屍好了,還是杖斃吧。本宮會交代他們的,打你的時候盡量使大勁兒,幹脆一些,確保兩三棍子就拍死你,盡量不要讓你疼太久。”
    小宮女一聽,哭得更是稀裏嘩啦的:“娘……娘啊,娘娘啊……救命啊……”
    這個小宮女的哭聲,搞得安可兒都有些鬱悶了:“小姑娘,,你究竟是在哭‘娘’,還是在哭我?”
    安可兒看著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的,忽然覺得自己是相當的混蛋。不過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要拖這個小宮女下水的。
    安可兒假裝歎氣,無可奈何的說:“本宮看你實在是可憐,哎……這樣吧,本宮可憐你,小小年紀,還長得這麽鮮嫩,就不杖斃你了……”
    小宮女睜著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喜出望外的你看著安可兒,滿眼都閃爍著感激的小星星。
    誰知道,安可兒微微唇邊微微一笑,笑得十分之慈祥:“小妹妹聽說和毒酒死得最舒坦,抽兩下,就過去了。就是死相有些難看,神誌不清,眼珠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筋,那手都抽得跟雞爪子似得……”
    小宮女已經被嚇得哭不出聲來了,嚇得跌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安可兒心裏估摸著,現在也是時候了,於是就道:“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要好好地跟談商量一下,怎麽個死法。”
    暗衛們都覺得娘娘有些過分了,為了這麽一個花瓶就要一條人命,但是,他們個個都是敢怒不敢言,然後就低頭退下了。
    安可兒緩緩的踱步到了小宮女的麵前,抽出了手帕擦拭著小宮女那哭成了花貓的一張臉,心裏默默的跟她說對不起。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回娘娘的話,奴婢叫夏冬梅。”
    安可兒微微一怔,幹笑道:“嗯,好名字!你這朵是反季節的小白花,注定活不長啊。”
    夏冬梅一聽,哇的一聲哭得更加的淒厲了。
    安可兒慈祥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乖!本宮一眼看到你,就覺得跟你很有緣分,也是很舍不得你死的,不如,讓本宮來線一條解救你的辦法?”
    夏冬梅驀地一驚,然後趕緊跪在地上磕頭:“謝娘娘!謝娘娘!謝娘娘……”
    安可兒把這朵反季節的小白花給扶了起來,然後抱在懷裏憐愛的撫摸著:“乖。這個花瓶可是稀世珍寶,這個世上就有一對兒,一隻在陛下這裏,另外一隻在霓裳長公主那裏。本宮看著這個花瓶稀罕,所以才向陛下討來玩賞幾日……你今天把這個花瓶給摔了,本是死罪,但是,如果能長公主能把那一隻花瓶給你帶回來,那你就有辦法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