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01】慕容氏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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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挑眉:“多快?”
“越快越好。”
洛凡優哉遊哉的,十分之從容淡定:“那就現在吧。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用*香迷了一路的人,不要浪費了。我潛入墨莊多年,這裏的一切機關暗道,我早就探得清清楚楚。走吧,大小姐,您什麽都不用收拾,隻要一出墨莊,我能為大小姐準備好一切所需。”
安可兒想了下,也沒什麽好收拾的。洛凡再十二位賬房裏麵,掌管錢莊,別的沒什麽,就是錢多!反正,有錢能買到一切。
安可兒回頭瞟了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小喜,然後指著小喜道:“那就麻煩你,把她打包一下帶走。償”
洛凡頗為嫌棄的看了小喜一眼:“這樣的丫頭,我隨隨便便就能給大小姐來一打。況且,她的出身並不幹淨,中間換了許多次主子。大小姐,你這麽信任她,可要當心。”
這話說得安可兒心裏有點發毛。當初她就是看錯了一個小包子,沒想到,後來她差點就死在了小包子的手上攖。
哦,不。那個小婊砸並不想讓她死,而是想讓她生不如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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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寒風凜冽的江麵,波光粼粼。
在一條外表樸素低調,內在裝修得華貴不凡的船艙裏,燃燒著銀絲香炭,精美華貴的暖閣裏,香暖宜人。
“老大,來吃點東西吧。”
安可兒睡在軟衾臥榻上,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瞟了一眼小喜端上來的食物,不滿意:“我要吃酸的。不要吃這個。去給我準備酸梅湯,我還要吃很多很多的酸梅子。”
小喜皺眉:“老大,你以前可是不愛吃酸的,你明明更愛吃醬油。”
安可兒剛想張口,卻停頓住了。她懷孕的這個事情,還是盡量不要讓那麽多的人知道的好。
安可兒微微一哼:“女人要吃醋,皮膚才會白!你看看,你就是因為吃醬油,把臉都給吃黑了!”
小喜捂臉,傷心欲絕:“老大……”
洛凡從外麵走了進來:“大小姐,走水路,可還舒服?”
“還好,就是比馬車要舒服一些,馬車把人的骨頭架子都能顛散了。”
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裏已經快五個月的寶寶,好在現在的這個時候,已經是比較穩定過來,不然,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吐的,坐船那麽晃悠,她幹脆把自己打暈了,然後,一路這麽暈過去算了。
再或者,直接把自己泡進醋壇子裏,暈了,想吐了,就喝一口醋……
洛凡忽然從秀官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然後碰到了安可兒的麵前:“大小姐,這是霜花膏,給你治療你臉上的那道疤痕,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安可兒接了過來,但是,從他手上拿到那瓶膏藥的時候,洛凡的神色有一些奇怪,他緊緊的握著這個一小盒子藥膏,並沒有放手。
安可兒生氣了:“嗯?!”
洛凡才反應過來,麵上有一絲的羞赧,自從那天在街上,他被她的美貌驚豔,那一劍沒有刺入她的咽喉,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麽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被奪走了。
他有些緊張,繃緊一張臉,然後結巴著說道:“你臉上的上的疤,太醜。”
安可兒火了:“切,什麽太醜?我漂亮的時候你沒見過嗎?就算是我的臉上有疤痕,我也是最漂亮的。”
洛凡低下頭,真心的說了一句:“是,大小姐是最漂亮的。”
安可兒這才心滿意足,拿起洛凡進貢的什麽藥膏在臉上抹了起來。
洛凡道:“前麵要路過通寶寶錢,大小姐,您最好還是親自去看一看。”
安可兒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嗯。”
小喜看著英俊非凡的洛凡,不由得眼冒紅心:“這位大俠?壯士?……您為什麽稱呼我們老大做‘大小姐’?”
洛凡淡定的回答道:“姑娘,我們見過麵的,在帝都的皇甫大宅,那個時候,你還是上官家的丫鬟。我是皇甫家的家仆,稱呼她為大小姐,很正常。”
“哦,原來是是這樣啊。我說呢,難怪怎麽覺得您這麽的眼熟。還以為是在前世見過的,或者是在夢裏見過的。”
安可兒劇烈的咳嗽著:“咳咳咳!”
小喜默默的咽下了了一大口口水,然後捂著發燙的臉,蹲在了地上,兩個手指頭扯著自己的衣角,拚命的跟自己的衣角較勁兒。
安可兒歎了口氣,小喜啊,長點心吧,這些男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是一個比一個冷血無情!
還不如找一個村頭的阿牛哥來的踏實。
“洛凡,你給我去通寶錢莊準備好十萬兩白銀,記著,不要銀票,要白銀。不要用我的名義,就用少東家的名義。”
洛凡微微的蹙眉:“為什麽,一下子要提這麽多的銀兩出來?萬一碰上大的客戶,要提銀兩,我們錢莊拿不出手,那是非常難看的。”
安可兒笑而不語,就看著洛凡。她知道的,慕容世家手上持有的銀票,幾乎都是通寶錢莊的銀票。
洛凡想了一下,最近大小姐有在看錢莊的賬本,他基本上也能想明白了。大小姐這樣做的意圖,無非就是為了製衡慕容世家。
因為慕容世家這次是暗地裏行軍,一切都是輕裝上陣,基本是到一處就采集一段的糧食和軍需品。如果,通寶錢莊出通告,資金不足,限額提取,那個通寶錢莊的銀票就很難在市麵上能買得到貨品。也就是,大宗的交易在本地,就很難進行。
洛凡想明白了之後,他眉心的折子變得更加的深了。
“大小姐,您這樣做,也不怕他們直接把我們的錢莊給砸了。”
安可兒笑眯眯的說道:“砸啊,讓他們砸,我再給你一塊監察禦史的令牌,你調動縣衙的官吏過來,剛好能讓他們全部暴露,這樣,我看他們就算是打著送親的旗號,也休想安然無恙的蹦噠到帝都。”
說完,安可兒就將一片監察禦史的金牌拋到了洛凡的手中。
洛凡此刻,看她的目光,頗有些讚賞的。判斷精準,行事果斷,果然是能成大器的大小姐。隻是……
“隻是,大小姐,您還不太了解通寶錢莊的勢力,區區十萬兩,對錢莊來說,都是小意思。”
安可兒想了想:“那你就將七成調走,將銀子全都換成帝都貴隆銀莊的銀票,走水路,都運送到帝都去。大於千兩銀的,限額提取,”
洛凡想了下:”這樣也行。就是,我有些好奇,大小姐您這樣的舉動,錢莊能得到什麽樣的好處?您這樣做,隻會讓錢莊的聲譽受損。”
安可兒想了想:“有些好處,是用眼睛看不到的。這個,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再慢慢跟你說。”
她在心底歎道,有個毛線的好處。說不定,通寶錢莊整個垮掉……
洛凡歎了口氣到:“大小姐,希望您有能力收拾這一個爛攤子。如果,家業注定要敗在您的手裏,那也是天意。”
洛凡走了。
小喜呆若木雞的看著安可兒:“老大……小喜從來不知道,原來你娘家皇甫世家這麽的有錢……你們居然是開錢莊的?那為什麽,皇甫大宅是整個帝都最破最爛的?你們都不舍得修一修?”
安可兒道:“你懂什麽。真正的有錢人,穿得都像乞丐一樣。他們是為了體驗不一樣的人生,看看這個世間嫌貧愛富的醜惡嘴臉。再說了,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皇甫家這麽有錢,那還不天擔心別人來打劫麽?”
小喜還是一臉的問號:“可是,老大,你們皇甫家那麽有錢,不拿來享受,那麽多的錢,你們要怎麽花呢?”
安可兒輕咳一聲:”怎麽花的問題,這不是你能考慮的。現在你立即去幫本老大辦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一會兒,船靠岸的時候,洛凡走遠了,你就立即把船開走,我們要悄悄的走,不帶上洛凡了。”
小喜呆了一下,然後失望之極的讀者嘴巴:“為什麽啊?洛凡長得這麽的帥氣,我們為什麽要撇下他,自己走啊?”
安可兒無語的看著小喜:“這和長得帥有關係嗎?”
小喜不服氣的噘著嘴:“難道沒有關係嗎?”
安可兒無奈道:“是我太寵著你了,昂?還敢跟我抬杠?你都不知道,在皇宮裏,竇竇可是執事女官,還每時每刻以奴婢自稱,事事都對我言聽計從的,我說一,她不敢說二。”
小喜悶不吭聲,還是不爽。
安可兒恨鐵不成鋼的戳著小喜的腦門,道:“你呀你呀!成天就知道看臉。當初叫你不要喜歡青衣,你偏偏不聽。現在我教你不要喜歡了洛凡,你也我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我告訴你,他們那兩隻,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青衣是一個從小被折磨,心理變態的多性戀!而洛凡呢,我特麽這輩子就沒見過還能一個人能像他這樣,隱藏的這麽深的……”
安可兒歎氣,不得不閉嘴了。再說下去,餃子就要露餡了。
洛凡的偽裝甚至能騙過天下第一莊的墨莊主和禦史台長官皇甫辰,就這樣默不作聲的以貧窮的家仆身份,生活了將近十年,洛凡的虛偽以及變態程度,更是青衣所不能及的。
小喜被戳到了心底的痛處,然後就“哇”的一聲哭了。
安可兒覺得自己的話說重了,趕忙抱著小喜道:“好了,好了,偶爾花癡一下就行了。那些長得好看的男人,又不能當飯吃……隻能當零食!”
小喜嗚咽著點點頭:“小喜……小喜知道了,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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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天的水路之後,安可兒換了馬車。
馬車每天都是很顛簸的,她的寶寶受不了,每一次都是讓馬車的車夫把馬車趕得像烏龜一樣的慢。
傍晚的時候,她們要投宿了一間客棧。
忽然前麵的馬車受驚嚇,然後就停下來了。
“籲——”
小喜撩開了簾子出去:“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車夫道:“是,是村民們在祭瘟神。”
安可兒撩開了簾子一看,對麵果然是浩浩蕩蕩的來了一大隊人馬,然後抬著一個泥塑像,然後從遠處都過來。
安可兒問道:“祭瘟神?這個郡縣的人也惹上了瘟疫嗎?”
車夫淒涼道:“就是因為沒有啊,所以,百姓們都害怕瘟疫。”
安可兒看了一眼外麵,現在已經剛剛進入冬天了,雖然天氣寒冷,但是還沒有道冰天雪地的地步,病菌都凍不死。確實是有點難辦的。
安可兒道:“我們讓道。”
“是,小姐。”
那個車夫剛剛把車停到一邊去,忽然聽見馬車外麵有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你們,你們都給我停下來!你們這樣做是……是不科學的!”
安可兒聽到了這個聲音,眼皮都跳了一下:“小銀牌?!”
沒錯,在這個落後的古代裏,還能知道‘科學’這兩個字的,除了範進舉之外,估計也就沒別人了。
因為她記得,她教過範進舉,什麽是科學。
突然打擾了村民們的祭祀儀式的闖入者,被暴怒的村民們圍毆,打得滿頭包。
安可兒感到她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她就撩開車簾子,跟著也下了馬車。
“住手!”
安可兒喊了一聲,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
她現在沒有身份,也沒有地位,但是,光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就讓人感到有十足的威懾力。
美貌,本身就是一種權力,會讓人臣服。
所有的人都目不轉睛的望著她,都以為她是從哪裏掉進凡間的天仙。
範進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忽然抬起頭來,看到了安可兒,他曾經的搭檔,他興奮得不行,他剛剛張口,安可兒大感不妙,於是,就一個飛身落到了範進舉的麵前,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背上:“閉嘴!我就是來收拾你的,替天行道!”
周圍的民眾們聽到安可兒這麽說,都是一陣的歡呼雀躍!
“好!”
“真好!”
“非常好!”
掌聲“啪啪啪啪——”成一片。
範進舉看到她,本來熱淚盈眶,現在,瞬間就懵了:“你、你……”
安可兒大義淩然的說道:“我,我什麽我?!我美若天仙,人見人愛!你這個背時鬼,我今天要為民除害,把你丟到河裏去祭祀瘟神!”
話音剛落,安可兒就一把揪住了範進舉的衣領,然後用輕功帶他飛上了屋頂。
騰空而起的時候,她還不忘記在空中打了幾個漂亮的華麗的圈圈,經驗了全場。
以至於她的背影消失在眾人麵前之後,叫好聲好此起彼伏,掌聲如雷鳴灌耳。
然而,安可兒並沒有將範進抓到河邊去沉入河底,而是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前麵一處偏僻的小巷子裏。在那裏,小喜已經提前將馬車停下,等著自家的老大把那個二貨給救過來。
當安可兒拎著範進舉落在馬車麵前的時候,將範進舉仍在地上,這才發現,這個家夥已經不省人事。
範進舉一點武功都不會,在天上飛來好一會兒之後,就頭昏眼花了。
小喜用指尖戳了戳範進舉:”老大,這貨還活著吧。”
安可兒道:“嗯,據說沒用的男人,都很耐摔抗打,他應該沒這麽容易就掛掉。”
小喜聽到安可兒這麽說,默默的同情的看了範進舉一眼,然後懷著關愛老弱殘的溫柔,輕輕的拍打著範進舉的臉:“這位公子,你醒醒,這位公子……”
“小喜,讓開,讓我來。你這麽溫柔的叫他,他能幸福到明年都起不來。”
安可兒直接從馬車上提了一壺涼水,然後,大冬天的,就將冰水從範進舉的衣領往裏倒……
幾秒鍾之後,殺豬一般的嚎叫,從小破巷子裏傳出來,然後,響徹雲霄。
“啊——”
安可兒趕緊往範進舉的嘴裏塞了一塊手帕,堵住了他的破嗓門。
範進舉此刻已經凍成狗,慘不忍睹。
安可兒走到了範進舉的麵前,然後蹲下,將他口中的布條拿了下來:“範範,你怎麽老是幹傻事兒?!你說,我要是不在你的身邊,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範進舉全身都被被打得青黑烏紫,越看越像隻破爛。忽然,他抬起手,捏了一下安可兒的臉蛋,然後用力的扯了一下:“和想象中的一樣絲滑,手感非常好……”
安可兒頓了一下,然後嘴角抽了抽,抱拳,將自己的手骨捏得咯咯直響:“小銀牌,我怕的臉你都敢捏,你是不是獲得不耐煩了,昂?”
範進舉忽然露出了一個蠢蠢的微笑:“我能在死之前,再見到你一眼,看到你真正的臉,真好……”
忽然,他的手就這樣垂下去了。
小喜嚇哭了,哇哇直叫:“死人啦,死人啦!”
安可兒整個人都僵硬了,很無語:“小喜,鎮定一點,這個男人不是死了,他隻是睡著了。”
小喜木然,然後安靜了下來,側耳一聽,果然,能聽見了男人輕柔的鼻鼾聲,她的唇角抽了抽:“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多二?”
安可兒看了一眼範進舉眼眶的黑眼圈,然後緩緩的笑著:“他收了好多,肯定是最近的的工作太累了。讓他睡吧。外麵冷,把他拖上馬車。”
“是,老大。”
本來還以為要等很長的事情,沒想到小喜費盡力氣,剛剛把範進舉搬上車,扔在地毯上,沒一會兒,安可兒剛剛打算喝一碗安胎藥,屁股都沒有坐熱,範進舉就自覺主動的醒了過來。
他雙眼迷茫的看著安可兒,然後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臉蛋:“好疼!這真的不是夢啊。”
安可兒沒好氣的說:“對啊,不是夢!你剛剛掐我的時候,我的臉也是這麽疼的!”
範進舉忽然十分緊張的一把抓住了安可兒的手臂:“東方兄!你趕緊走!這裏的村民都想要燒你,殺你,活埋你,你要趕緊跑!”
安可兒被著他這一驚一乍的搞得莫名其妙:“為什麽?”
範進舉直到現在,依然是十分的緊張,猛咽口水:“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這個郡縣的百姓都抬著你的塑像,把你當成瘟神來祭祀了!”
安可兒下了一大跳!
“你你你說什麽,剛剛他們抬得的那個醜不拉幾的玩意兒,是我的塑像?!不可能啊,我長得這麽漂亮……那有那麽醜?!”
範進舉道:“他們就是太憎恨你了,所以故意抹黑你!怎麽醜,就怎麽造塑像!”
安可兒感到狠心賽,原來全國人民都把她當成瘟神了,還不遺餘力的醜化她,難怪剛剛她就出現在那些暴怒的百姓們麵前,都沒有人能將她認出來。
安可兒把小喜打發出了馬車:“小喜,你帶著車夫走到別處去沒注意看著,如果有人靠近我的馬車,你就學布穀鳥兒叫。”
小喜不滿的撅著嘴:“老大,小喜不喜歡布穀鳥,布穀鳥兒陰森陰森的,它一叫我的心裏瘮得慌。我這一叫,恐怕把自己都嚇著了。”
安可兒無語:“還自己嚇自己……那就學雞叫,公雞性格開朗,積極樂觀,你一定會喜歡的。”
把小喜轟出去之後,安可兒就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小銀牌,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範進舉不會說謊:“你……你是陛下身邊的那位驚天地泣鬼神的寵妃……我,我已經從皇甫大人哪裏知道了。”
安可兒重重的拍了一下範進舉的腦袋:“你是不是傻!明明知道我是誰,還不離我遠一點,活得不耐煩了?”
範進舉十分堅定的說道:“我……我是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搭檔的!不關你是瘟神,還是妖妃,我都不怕。”
安可兒看著他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哭笑不得:“你也以為我是瘟神?!那你和剛剛那些抬著我的塑像遊行的那些人,也沒什麽兩樣。”
“不不不,是我嘴笨,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假如你是瘟神,哦不不不!就連假如都沒有,你不是瘟神,他們才是瘟神!”
安可兒忽然安靜了下來,微微一笑:“好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剛剛為了維護我,不讓他們誣陷我,甚至一個人都衝出去阻止他們……這個世界上,估計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會為我做這種事了。”
很蠢,但是,卻拚上了全部。
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都太聰明了,他們的心思九曲十八彎,沒有人會做這樣掉價又愚蠢的事情。
特別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事先的計劃好一番。他從來不會管她的感受,不會在意她的痛苦。
範進舉看到安可兒的意誌這麽消沉,趕緊過來安慰道:“東方兄!你千萬不要難過!我的手上,有證明你清白的證據!”
安可兒從那個莫名失落的圈圈裏走了出來,一下子清醒了:“什麽證據?!”
”其實,賀蘭郡的瘟疫的事情,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都是慕容氏的陰謀!我帶了證據,正準備回朝上報給陛下,揭穿慕容氏的陰謀。”
安可兒聽得眼睛都大了:“你居然這麽能幹?!沒有我你都查到這麽大的案子?”
範進舉嘿嘿的笑著,傻傻的:“不不不!這都是一個神秘人的功勞。是他一直在指引我,給我線索。所以,我才能夠查到慕容家。等我回到了帝都,我立即就向禦史台呈上證據,一定要慕容世家為自己的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知道為什麽,安可兒的第一個反應竟是……那個引導範進舉查到慕容世家的神秘人,會不會是青衣?
安可兒道:“你趕緊告訴我,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要知道!”
範進舉卻不大願意說:“這……這個,我們禦史台有規定的,正在執行任務的監察禦史,都不能向任何無關的人員泄露自己正在執行的秘密任務。哪怕是,同為檢查禦史的同僚。”
安可兒無奈的歎了口氣:“範範,我不是打擊你。萬一你被慕容世家發現了,滅口了,那真相就會跟著你一起被埋掉了。畢竟,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關鍵是‘呆’……”
範進舉委屈的咬著唇瓣,然後,欲哭無淚。
……
小喜和車夫都被安可兒趕到遠處去站崗了,安可兒和範進舉兩個人躲在馬車裏,密談。
大概是一炷香的時間,範進舉從馬車裏走了出來,然後就和安可兒分道揚鑣了。
安可兒從馬車的車窗裏探出了一個頭來,衝著小喜招了招手:“小喜,過來。”
小喜難得看到自家那個不正經娘娘忽然露出了這麽正經的表情,小喜對安可兒肅然起敬,一路小跑狂奔了過來。
“老大,您叫我!”
安可兒慈祥的摸了下小喜那顆精靈的小腦袋,然後道:“小喜,你看到剛剛的那個範公子的沒有,以後你找相公,就要找那樣的人。”
小喜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娘娘!我還以為您要跟我說什麽正經的事情呢。”
安可兒冷哼一聲,漸漸的指甲一直戳著小喜的腦門:“你懂啥?人生最正經的事情,不過結婚生娃娃!範公子是個好男人,雖然長得寒磣了點兒,但是,他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書櫥。”
小喜咬著指甲,不解道:“娘娘,你確定像書櫥一樣的男人都是好男人麽?”
安可兒歎道:“這個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爸是帝都的第一首富,範土豪。如假包換的富二代。”
小喜的眼睛亮了起來:“哦,那他果然是個好男人。而且還是禦史台的監察禦史,禦史台是整個皇朝最難進的部門了吧。”
安可兒點點頭:“唔,相當的難進。每一個禦史,都是由陛下過目。他是唯一一個考試不及格的人但是,他還是被錄用了。”
“你不是說他博學的書櫥麽?”
安可兒抱歉的說:“他的腦袋裏書太多,考試的時候,就翻不過來了。”
這就是典型的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