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606】陛下,我們除了性別,真的是,不管哪裏都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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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巴掌過後,他的臉上***辣的,不是很疼,但是卻足夠讓他惱火。
“看來朕果然無法容忍粗俗鄙陋的女人。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知錯不改,還振振有詞的撒潑。你就不能高貴一些,端莊一些,溫柔隱忍會不會?你要是的不會的話,你就抬眼好好的看看,這周圍的女人,不管哪一個都比較強。”
她想咬人!
不管是身體還是腦袋,全都是在抽的狀態。整個人的身體都是微微顫抖的。她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她被嫌棄了,在軒轅殊珺的眼中,她竟然比不上那個納蘭天音攖!
納蘭天音跪在屏風外麵,仔細的聽著裏麵的一舉一動,將裏麵吵架的內容聽得八、九不離十,此刻,她臉上笑得很是得意,憋屈了這個大半年,總算是解恨了些。
納蘭天音心想,陛下現在百事纏身,肯定是希望女人乖巧溫順的。既然陛下覺得她懂事,她就要將這個優點發揮到了極致。要一鼓作氣的將那個狐媚的小賤人打壓下去。
於是,納蘭天音一邊‘哭’出聲來,一邊道:“陛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啊!都是臣女不好,臣女娘娘竟然傷了讓人,還沒有一絲悔意……臣女絕對不會來討什麽公道的。臣女收回剛剛說過的話,陛下,您就不要再怪罪娘娘了。償”
她本來以為,陛下會誇獎她。沒想到,軒轅殊珺隻是冷聲的說了一句:“既然你知道了,就快滾。”
納蘭天音呆住了。
她本來以為陛下會誇獎她懂事,還會安撫她。但是,她沒想到陛下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她素來就知道陛下喜怒無常,她積累十幾年的經驗都未能將陛下的性子摸透徹。
但是她剛剛好不容易才從陛下的嘴裏聽到誇讚她‘懂事’,她不能把這個懂事的形象給毀了。
她心裏冷哼著,這隻是個開始,她會慢慢的讓他們之間一點點的出現裂痕。
所以,納蘭天音隻好將眼淚擦幹淨,然後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是,陛下。臣女告退。”
納蘭天音退出去之後,軒轅殊珺才將一直嘟堵著的她的嘴巴放開:“你鬧夠了沒有?”
因為男人此時看不見她的樣子,所以安可兒就盡情的鬧,盡情的折騰,搞的自己的頭發亂蓬蓬的,像一個女瘋子一樣。
“我沒鬧夠!就是你不對,你還這麽凶!你覺得我不好,你覺得納蘭大小姐好,你去找她啊,去啊!我才不要你,我巴不得你滾得遠遠的!噢,我知道了,你把她叫到我的麵前來故意氣我,你就是想要表現出她多麽高貴,我多麽的不堪,然後你就順理成章的讓她成為你的皇後,然後拋棄我是吧?”
軒轅殊珺臉色很難看:“朕從沒有這樣想過。”
“沒有?!鬼信你!你就是嫌棄我,你就是嫌棄我……”
她不停的在他的胸口上捶打著,然後,她的手就被男人一把撈住了,冷聲嗤笑:“嫌棄你?剛剛沒讓你爽是不是?女人不滿足,總會鬧。朕不少你吃的,也不少你穿的,那肯定就是,幹不夠?”
她又鬧了一個大紅臉:“呸!不要臉!放開我!”
“先滿足了你再說。”
她微微眯眸,望著隨風搖曳的紗幔,她忽然覺得現在的這個自己,並不是真實的自己,剛剛的那個吵架想撒嬌,小心思被拆穿,還紅著臉不承認的自己也不是真的自己。
為什麽,她會變得這樣沒涵養,沒風度,沒有自己?
愛,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然而,正在她身上馳騁的這個男人,他的心裏究竟在想的是什麽?他有沒有開始討厭這樣的她了?軒轅殊珺應該還是喜歡她的吧,至少是有一點點喜歡她的吧,不然他也不會草的下去,應該不止是一點喜歡,應該還要再多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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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或者,是什麽時候暈過去的。
當她稍微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晚了。
她下意識的將手伸到一旁的位置去,她已經做好了失望的準備,本來以為會摸一個空,但是,沒想到她摸到的竟是一個溫熱結實的男性的身軀。
忽然讓她感到十分的驚喜!
稍微的動一動,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的懷抱。
“你醒了嗎?”
身後傳來的一個問句,但是,確實肯定的語氣。
她本來挺高興的,但是看到男人那一張冷冰冰的臉,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你怎麽還不走,留在這個幹什麽?不是厭惡我麽。”
軒轅殊珺的音調,就跟他的臉一樣冷:“現在朕沒空跟你陪你胡鬧,由著你使性子。你簡潔明了的回答朕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將青衣的事情,告訴給其他的什麽人?”
安可兒忽然想明白了。原來,他一直留在她的床上不肯離開,就是為了搞清楚這件事情。
她隻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有一千不願意的搭理他的理由,但是,最後她還是沒有忤逆這個男人,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很重要,所以,我沒有說出去。”
軒轅殊珺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很好。朕總算沒有白疼你。”
安可兒想起剛剛要告訴軒轅殊珺的事情,這個事情還比較急,剛剛隻顧著跟他吵架,正在氣頭上,都快忘記這件事情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不滿和抑鬱,抬頭看著軒轅殊珺道:“陛下,我隻之前進帝都,遇到了範禦史。他身上有十分重要的證物,能讓陛下借此打壓慕容氏。”
軒轅殊珺麵色如常,看起來並不吃驚:“那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安可兒道:“範禦史在我前麵進的帝都,可是現在不知道去向。我懷疑,他應該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軒轅殊珺依舊從容淡定,不慌不忙:“如果他連帝都沒有本事回來,死在半路上,那就隻能說明,他就是這種程度的男人了,不值得任何的同情。”
哼,她就知道陛下是這樣冷血的男人!還好她早有準備……
她有些焦灼:“他的身上帶著重要的證物!當然就不能這樣死在半路上!”
雖然軒轅殊珺的眼睛是瞎的,但是眸光依舊犀利、冷銳:“朕怎麽覺得,你比起關心證物,更關心範禦史?”
安可兒又被戳到了心窩上,不禁的有些心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設麽實際性的東西來:“我沒有。我隻是擔心慕容世家的陰謀不能被拆穿,我會一直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我就是有些心急罷了。”
男人敏銳的反問道:“所以,你是見過了那個證物,對嗎?”
安可兒悶悶的答應了一聲:“是。”
他笑得愈發的深了,也更冷了:“朕記得,你有過目不忘本事。”
安可兒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沒注意看……那個證物不能複製的,它必須是原件……”
沒想到,男人卻冷淡優雅的緩緩道:“你在撒謊。朕知道那是什麽,隻要能將它複製出來,即刻。”
安可兒驀地恍然大悟:“所以,這件證物,真的是青衣偷出來的,你早就知道了?”
軒轅殊珺道:“沒錯。”
不知道為什麽,安可兒隻要一聽到青衣背叛慕容氏,她就覺得心很痛。她就會想起,青衣提著慕容秋逸的頭,跪在陛下麵前的樣子。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軒轅殊珺讓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安安,不要浪費朕的時間。把你看到的東西全都默寫出來,你的那個沒用的小白臉,朕會想辦法去救的。”
安可兒無奈的歎了口氣:“還有我的丫鬟,小喜。她和我在半路上走丟了,希望陛下也能將小喜找回來。”
軒轅殊珺答應了。
於是,安可兒就找來紙、筆,將那些賬目、名冊、地點,按照時間順序,全都默寫了出來。每一行每一項,全都有言辭鑿鑿,有據可憑,有理可證。
安可兒不得不佩服,青衣真的是十分的能幹,混進慕容世家這麽短的時間,就查到了這一手的資料。就算不讓禦史立案差個徹底,隻要資料公諸於眾,慕容世家的名聲,都能在第一時間臭掉。
稍微在給點時間,讓禦史台根據這些證據差個徹底,就算陛下不動手,憤怒的百姓們肯定也會用唾沫星子把慕容家的人全都淹死。
“朕的眼睛看不到,告訴朕,上麵都寫著什麽。”
安可兒厭惡的擰眉,隻覺得慕容氏簡直是喪心病狂,心頭壓製不住的氣憤:“慕容家的那些變態!大變態!他們飼養能夠傳播瘟疫的白狐,用毒藥和腐爛的屍體喂白狐……真是,光是說出來都覺得惡心!”
軒轅殊珺不忘在這個時候提醒安可兒:“你的心靈摯友,慕容秋逸,跟這件事情有莫大的關係。”
安可兒一聽,臉色都綠了。她纖細漂亮的手指上,骨節泛白,抓在手上的毛筆,被緊緊地捏著得咯咯直響。
軒轅殊珺挑釁的冷笑著:“怎麽,不高興了?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安可兒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的看著他:“陛下,別讓我看不起你。死者為大,不管他做了什麽,都應該被原諒。陛下,你不應該在他死後,還要在他的朋友麵前,這樣的抹黑他。畢竟,他橫死非命,是因為陛下你。”
安可兒的這番話,說的中肯。軒轅殊珺也知道了,這是她的原則、底線,不能觸犯。那一刻,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光彩,沒想到女人也能這麽情深義重,堅毅不移,十分的有主見。他才意識到,他也許看錯了。
他本來想養的是一隻聰明、乖巧、溫順的金絲雀,對他極端的忠誠,依附著他而活,這樣,才能滿足他與生俱來的強烈的占有欲。
然而,這個女人不是金絲雀,她是可以獨當一麵,具有完整的人格的人。
雖然不是他理想中的女人,但是,卻讓他刮目相看。
軒轅殊珺冷嘲的笑了:“明明是想金絲雀那般美麗、小巧伊人,沒想到你……”
安可兒冷睨了他一眼,頗為嫌棄的哼道:“別說!我一聽就不是什麽好話。剛好,最近這麽嫌棄我,我們就借此機會一刀兩斷吧。陛下,我們除了性別,真的是,不管哪裏都不合適!”
軒轅殊珺挑眉,勾唇一笑道:“至少,我們的美貌是般配的,見過我們的人,都說我們有夫妻相。”
她不屑道:“他們那是奉承你罷了。”
安可兒不敢說,就敢在心裏想想。哪裏相配,簡直就是老牛吃嫩草。他們的外貌也不相配好麽?軒轅殊珺都將近三十了,而她的這個身體還現在還是未成年。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現在正經該做的事情——逃跑。
安可兒將那份默寫出來的‘證據’悄然的放在桌上,然後,轉身,躡手躡腳的朝著門外走了。
趁著軒轅殊珺的眼睛看不見,趕緊跑。
納蘭家那對惡心的姐妹花都待在皇宮裏,她可不想被氣到流產。
可是,她沒想到,她剛剛悄悄的走了幾步,背後就襲來了一陣勁霸的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