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643】慕容秋逸已經死了,我是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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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西媛趁著安可兒愣神的時候,她就將長劍再次砍了過來。
安可兒本來以為這一劍是砍向她的,但是,她想錯了,這一劍,納蘭西媛砍的是站在她身後的孩子!
安可兒用力的想將自己的長劍從她的胸膛裏抽出來,但是納蘭西媛一手抓著秋水劍的劍柄,緊緊的抓著,根本就不肯放手。
眼看著納蘭西媛手上的劍砍到她身後兒子的身上,她卻不能阻止……
“昊兒——”
一個夜紫色的身影,從她們的眼前一晃而過,從納蘭西媛的劍下,救出了軒轅澤昊償。
緊緊是一個身影,她就認出了她就是軒轅殊珺,因為她對於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但是,這一劍砍下去,安可兒還是感到了一抹飛濺的熱血,濺到她的臉上。肯定是有人誰受傷了!
安可兒一腳踹開了納蘭西媛,借力將手中的秋水劍從她的胸膛裏拔出來:“呸!你到底是多麽歹毒的心腸,這個小孩,好歹也喚你一聲小姑姑,你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手,真是太卑鄙了!”
安可兒眼看著納蘭西媛倒在地上,一直吐著鮮血,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安可兒才轉過身,奔到了兒子的麵前。
軒轅殊珺的一條胳膊被砍傷,鮮血直流。孩子身上到時看不出什麽傷來,但是,小家夥就是呆呆的,好像沒有半點反應,安可兒實在不敢確定,剛剛慌亂的時候,有沒有不小心給孩子磕到碰到了。
她擔憂的在孩子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著:“昊兒,昊兒!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裏疼?如果有哪裏疼的話,一定要告訴娘親!昊兒、昊兒,你能聽見娘親說話嗎?”
軒轅殊珺十分的不滿:“昊兒,不要忘記了你是一個男孩子,你不能軟弱,絕對要堅強,你現在不能保護娘親就算了,還讓你母後擔心你……”
軒轅澤昊一聽到父皇這樣說,就氣呼呼的一把將他給推開了:“不要你!不要你!你不是親生的!不要你!哇嗚——”
話剛剛說完,小孩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小拳頭生氣的砸在父親的身上,而軒轅殊珺不解釋不反駁,更沒有安慰著小寶寶,隻是板著一張冷若冰霜的麵孔,就這麽任由兒子哭著、打著。
安可兒頭痛的扶額這父子倆,還真是讓人頭痛……
軒轅澤昊小拳頭打了好一會兒,父皇的肌肉實在是太硬了,他打得手疼,但是,這樣子就停下了,又顯得很沒麵子,娘親可還是看著呢!於是,小家夥倔強的將手收了回來,氣鼓鼓的說了一句:“我討厭你!”
他吼完了,就邁著著兩條小短腿,飛快的朝著遠處跑去了。
安可兒擔心兒子會不會有危險,剛想跟上去,就被軒轅殊珺給拽住了:“安安,男孩子不能慣著。將來他是要繼承大統的,你應該要明白什麽事對他好,什麽是對他有害處。”
隨即,軒轅殊珺就吩咐山鷹,派人將太子殿下捉會皇宮裏去。
安可兒一把推開他的手:“不管你說得多有道理,我始終都覺得,孩子應該得到正常的父愛和母愛,才能健康的成長。我隻希望我的孩子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我並不希望他將來坐擁天下,但是他內心黑暗,心理扭曲。”
忽然,軒轅殊珺笑了:“這就是父愛與母愛的不同,缺一不可。昊兒缺失了五年的母愛,你就更應該好好地留下來補償他。”
安可兒忽然腦袋裏閃過了一個念頭:“那你呢?我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父親,你是……”
“朕是由母皇一手帶大的,父親無能。但是,母皇十分的疼愛朕。”
安可兒眉頭微微一皺:“怎麽你沒有生得一副慈悲的心腸?”
軒轅殊珺道:“母皇是一位慈愛的母親,但……畢竟也是帝王。”
他陷入一段沉思,幽邃的黑眸深處,似乎還有一絲破碎的目光。
讓人看得,覺得心疼……
安可兒的眼睛看著他薄涼的臉,不論如何都移不開目光。很想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就在他們兩個人都心不在焉的時候,本來已經吐血暈倒的納蘭西媛,忽然醒了過來。
她的手悄悄的撿起來落在地上的長劍,然後站起來,就如同困獸垂死掙紮一般,瘋了似得直接撲到了安可兒。
“賤人!去死——”
這一聲怒吼,讓安可兒瞬間就被驚醒了,她剛剛滿心滿眼都是軒轅殊珺,完全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納蘭西媛又活了過來。
長劍貫穿了軀體,鮮血四濺。
滾燙的鮮血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上,然後迅速的消融在黑色的土地裏。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覺整個世界,轟的一聲就坍塌了。
直到軒轅殊珺跪倒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她才驀地驚醒,然後失聲尖叫:“啊——”
納蘭西媛基本上能也是傻掉了,她沒想到,他居然過來擋箭,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親手殺死了從小就疼愛自己的皇表兄,
安可兒懷抱著倒在地上的男人,淚流滿麵:“來人!將這凶手拖下去,千刀萬剮!”
納蘭西媛被蜂擁而至的暗衛,迅速的拿下了,她垂死掙紮著:“放開我!我不是凶手!真正害死陛下的是那個賤女人!放開我!放開我——”
安可兒慌亂的幫男人檢查著傷口,長劍從背後貫穿前胸,劍刃幾乎是挨著著心髒過去的……
她不敢輕易的取出長劍,因為長劍一取出來,他九死一生。她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碰到他傷口半分。這樣的傷口,光是看著都覺得痛得不得了,更何況是陛下……
山鷹這個時候趕了過來,他的臉色慘白:“娘娘!你先護住陛下的心脈,卑職馬上就去找大夫來!!”
安可兒狂點頭:“你快去!”
她開始不遺餘力的給他輸送著真氣,將軒轅殊珺的心脈給護住。
軒轅殊珺接收到了她的內力之後,眼皮子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安安……朕死了嗎?”
她捂著嘴,哭得泣不成聲:“陛下,陛下……你不要說這種話,陛下你是不會有事的。”
軒轅殊珺唇邊蒼白的一笑:“朕若是死了以後,你就自由了……”
安可兒哭著說:“陛下,你不要說這種話!你……你不要說話了,留著著一口氣,撐著!山鷹馬上就會找大夫來的,陛下,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也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他虛弱的笑了一下:“能死在你的懷裏,也算是……死得其所。安安,有些話,現在不說,隻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她的手在顫抖,趕緊的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說!有什麽話,就等著你傷好了之後再說。我不準你死!你不能死!你一定要活下去!”
他的口氣略帶著哀傷:”安安,朕知道,這一次真的不行了……你肯原諒我了嗎?”
安可兒哭著說:”你為什麽要為我擋?你是不是有把握的事情你才做的嗎!”
他的唇角緩緩的笑著:“因為,朕知道,就算是朕死了,還有有昊兒,還有你……這個江山不會塌,朕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終於可以為了你……”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後都聽不到了。
他撫摸著她臉頰的手,漸漸的垂下,但是,他唇邊的笑容卻始終都沒有消失,似乎要永遠都掛在他的臉上。
她放聲大哭:“不要——”
此刻,忽然有一個黑色披風的男人,悄然而至,他周身都散發著如夜一般神秘詭譎的氣質,英俊的臉上,帶著半張銀製蝴蝶麵具,隻露出了完美堅毅的下巴。
他走近了,優美的薄唇輕啟:“安安。”
安可兒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驀地一驚,然後抬起頭來,果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慕(容)……你沒有死?!”
男人微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慕容秋逸已經死了,我是七夜。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慕容九公子了。”
安可兒忽然抱緊了懷裏昏睡的男人,十分的緊張:“你……你沒死,你是來報仇的嗎?!我不許你傷害陛下!”
慕容秋逸低頭瞟了一眼,盡是擔憂的語氣:“安安,陛下胸口的劍,必須盡快拔出,再耽擱下去,恐怕隨時都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