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1.【651】在他沒成為乞丐之前,是大富大貴之人,常年服用雪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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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可兒帶著兒子趕了兩天的路,在第三天的時候,終於要換馬車,乘船。
    軒轅澤昊暈車暈的厲害,這兩天一直都是病蔫蔫的待在馬車裏,睡在娘親的懷裏,痛苦並快樂著。
    馬車的車夫停了下來:“夫人,前麵就是碼頭了,那裏已經有大船已經準備好了。夫人您是小鎮上休息一下,再上船,還是老奴現在就載您和少爺過去,登船?”
    小家夥在娘親的懷裏,扒拉出了一個小腦袋,然後蔫蔫的掛在安可兒的臂彎裏:“娘親,娘親,我們出去走走吧,寶寶坐了這麽久的馬車,腳都沒有踏在地上過,每天都搖搖晃晃的,寶寶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是飄著的……寶寶好像想大樹一樣穩穩的紮根在地麵上……攖”
    安可兒哭笑不得,這個小家夥伶牙俐齒的,究竟是像誰啊?
    反正肯定不是像他父皇的。據她所知,陛下小時候就是個嚴重自閉症的少年,就算是被狗咬了,也絕對不吭一聲的。
    安可兒的抱起了兒子,抱他下馬車:“昊兒,那娘親就帶你出去好好的走走。”
    小家夥被抱下來的時候還是奄奄一息的,可是,安可兒剛剛把兒子放到地麵上,他的腳剛剛沾到地麵,他竟然就像是魚兒回到了水裏,馬上就精神起來了,小手緊緊地拽著娘親的衣袖,滿大街的鑽償。
    這個小鎮也算是交通樞紐中心,人來人往的頗為繁華。
    軒轅澤昊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是看著什麽都得稀奇。
    “娘親,娘親!寶寶要這個!”
    “娘親,娘親!寶寶想吃糖人兒!”
    安可兒就這麽一路被拖著走,雖然她的性子也是有些跳脫,愛熱鬧,安靜不下來的。但是,兒子跟她比起來更甚!簡直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安可兒忽然有些擔心,沒有了軒轅殊珺在,是否還真的真壓不住這隻小破猴子了!
    安可兒沒辦法,隻好抓著兒子的衣袖,一提溜起來,就像提兔子一樣直接提著走。
    剛開始,小寶寶覺得被提著走很新鮮,安靜了一小會兒,默默的體驗者這種從未體驗過的刺激感。
    可是不過兩秒鍾,他又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娘親!娘親!寶寶想買這隻雞。好漂亮啊,五顏六色的!”
    安可兒一個頭,兩個大!
    真的不知道軒轅殊珺這些年,究竟是怎麽將這隻調皮的小破猴給拉扯大的!
    兒子還特別的靈活,順著安可兒的手臂,一攀爬,然後抱著娘親的大腿,一路滑下來,然後來到賣雞的攤位麵前,盯著那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跟它比鬥雞眼!
    “娘親!娘親!它長得真漂亮啊!我們將它買回來,寶寶養它好不好?”
    安可兒再一次苦笑不得……
    “昊兒,我們是要坐船的,一路上帶一隻雞不方便,雞不會遊泳,要是掉進了水裏,就會淹死的。”
    賣雞的婆婆一臉的精明,及時的補刀:“哎呀,那不正好可以做烤雞給小公子吃嗎?”
    安可兒意味深長的看了雞婆婆一眼,然後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她的手中:“雞,我真的不要。你賣給我一些公雞的尾羽吧。”
    雞婆婆見錢眼開!這些銀子足足夠買下她此處所有的雞了!
    “這位夫人,你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婆婆我說!婆婆我什麽都能賣給你!對啦,看夫人心慈貌美,必定是富貴人家,夫人家裏缺不缺老媽子?”
    安可兒幹笑著:“咳咳……我不需要婆婆你賣/身給我,你要是方便的話,就去幫我找一些針線盒碎布過來吧,我會另外付你錢。”
    “好好好,夫人您等著!”
    軒轅澤昊跟公雞玩得不亦樂乎。
    安可兒笑眯眯看著兒子,男孩子,喜歡小動物總是好的,這樣容易培養他們對生命的尊敬,和仁愛之心。
    咳咳……不過,軒轅殊珺好像並不像讓他們的兒子成為一個仁心的智君,估計他更喜歡把兒子培養成為殺伐決斷的暴君。
    等雞婆婆把碎布和針線都拿來了之後,安可兒挑了一搓十分豔麗的雞毛,然後飛快的做好了一個漂亮的毽子。
    “哇!娘親,你在做的是什麽呀,好漂亮啊!”
    安可兒做好了毽子之後,要就勢踢了兩下,引得小寶寶拍手大笑,興奮的不得了:“哇嗚——哇嗚——娘親好棒!娘親好棒!”
    小家夥有了漂亮的毽子,就不再抱著大公雞玩耍了。他興高采烈的學著娘親的樣子,踢毽子!
    安可兒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兒子天真活潑的模樣,笑道:“小心點兒踢,注意看著點路,別撞到了別人!”
    安可兒的話音剛落,軒轅澤昊就一個用力過猛,一個不小心把毽子提到了遠處。
    那一枚毽子,剛剛好就落到了一個乞丐的麵前,那個乞丐想必是餓得慌,都已經看得眼花了,一把抓起毽子,然後就是一頓猛啃!
    軒轅澤昊被嚇得嗚嗚大哭。
    安可兒立即跑到了兒子的身邊,然後蹲下了自己的身體,一把就將兒子緊緊的抱住了:“寶寶不怕!寶寶不怕,娘親在這裏呢!”
    “娘親……這個鬼好害怕啊!寶寶怕怕!嗚嗚——”
    安可兒微微嚴厲了語氣:“快道歉!乞丐也是人,你不能辱罵別人,他是人,不是鬼!”
    小家夥倒是被父皇那種唯我獨尊的觀念給教慣著壞了:“哼!本寶寶才不道歉呢。他們就是天生低賤之人!”
    安可兒狠狠的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重重的一個大巴掌:“年紀小小,就這麽刁鑽?!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安可兒看著那個乞丐饑餓的啃著毽子,破同情他,於是就將剛剛賣得一張餅子放倒了他的碗裏:“給你吃吧!剛剛我的兒子冒犯了你,算是我對你的賠禮道歉。”
    那個乞丐畏畏縮縮的接過安可兒遞過來的食物,就在他抬頭的那一刻,蓬亂肮髒的頭發下麵,那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她,目不轉睛!
    安可兒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那個乞丐嘴裏咿咿呀呀的想要發出一些音節,但是,不管他怎麽努力,始終都沒有發出一個能讓人聽得懂的聲音。
    安可兒就更覺得納悶了,但是她並不像節外生枝,她將手中的餅子塞進了乞丐的手中,然後百合兒子轉身就走。
    沒想到,身後的那個乞丐,竟然一下子又抓住了她的裙角!
    安可兒回頭瞪了那個乞丐一眼:“放肆!”
    此刻,一直守在暗處的暗衛們都已經注意到了,主子被一個可疑的乞丐纏住了,暗衛們已經開始行動。
    與此同時,遠處有一波黑衣人,也開始行動了。原來他們安排的刺客,也環在乞丐當中。那波刺客看到有一個乞丐拉住了安可兒的衣角,以為是同伴給的暗號,於是就紛紛衝上來,開始刺殺!、
    而真正的那個混在乞丐中的刺客,離安可兒還很遠。當他看到同伴們已經提前行動了,他不得已跟跟著行動了起來。他拿著乞討用的碗,在破破爛爛的袖子裏藏了一把匕首,瘋狂的朝著安可兒衝了過去:“好餓啊好餓!這位善良的夫人,行行好,賞賜我一些吃的吧!”
    安可兒已經有所警覺了,她一手抱緊了兒子,另一隻手已經緊緊的握住了秋水劍,拔劍出鞘,一劍就斬斷了被那個乞丐緊緊攥住的衣角。
    那名衝過來的乞丐,看到秋水劍,卻沒有受到任何的驚嚇,反而是亮出了寒光閃爍的匕首。
    安可兒的眉頭微微一皺,那把匕首的光,真是不錯。
    若是內力好的高手,光是憑著那個刃光,就能夠將石頭劈開了,更何況是砍斷人的骨頭?!
    安可兒一震長劍,也迎了上去。
    但是,她並沒有心思戀戰,她現在隻想站著先攻的優勢,撐到暗衛們將此刻收拾了。
    畢竟她還要顧及兒子的安危,她不能放手一搏,處處都被掣肘。
    忽然,安可兒隻覺得背後一陣寒光閃爍,有人偷襲她!
    當安可兒回過頭來的時候,那蒙麵黑衣人手中的劍,離她僅有咫尺之遙!
    安可兒將兒子趕緊將兒子丟到了一旁,生怕等會劍會傷到孩子,而她自己,究竟做好了用身體接下這一劍的準備了。
    沒想到,在最後的時刻,她竟然被身側的某個人,狠狠的推到了一邊!
    安可兒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那個拉住她衣角的乞丐,將她推開,然後為她擋下了這一劍。
    她萬分的驚訝,她本來還以為,第一個抓住她衣角的那個乞丐和這些此刻是一夥的,沒想到,在這個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那個乞丐竟然會挺身而出,還救了她一命。
    不過……也許這是苦肉計,那也是說不定的。
    那個奇詭倒在血泊裏,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安可兒身上,有眼淚從他髒兮兮的臉上流下來,蓬亂肮髒的頭發下麵,那一雙眼睛散發出來的光,倒是極其的幹淨,柔和。
    他拚了最後口一氣,似乎想對安可兒說什麽,但是,安可兒唯恐有詐,也不敢真的靠近這個乞丐。
    安可兒既不敢靠近他,又不想棄他不顧,於是她就站在他的邊上,想聽著他說什麽。
    乞丐一邊咳血,一邊掙紮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道:“玉……玉姬……”
    當安可兒的真真切切的聽到他說出來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像遭遇了一個晴天霹靂。吃驚的站在原地,一下子沒有辦法消化這個事實。
    她並不是玉姬,玉姬是‘她’的生母!
    然而,偏偏她這張臉,長得極像玉姬夫人。
    一個暗衛飛到了安可兒的身邊,然後,跪在地上:“夫人,刺客已經被擊退了。”
    安可兒這才回過神來:“快!快救那個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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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可兒此時並沒有登上船,離開這個小鎮。
    此刻她已經挑了一處最近的客棧,將乞丐安置在客棧裏,還讓手下的及時的找來了大夫,幫這個乞丐看傷勢。
    軒轅澤昊看到這麽多的血,把床單都染紅了,害怕的躲在娘親的懷裏,抱著娘親的大腿道:“娘親,寶寶害怕……我們趕快離開這吧……”
    安可兒厲聲道:“不行!這個人,是娘親的救命恩人,在沒有治好他之前,娘親絕對不能其他不顧。寶寶,做人要知恩圖報!”
    軒轅澤昊慢慢的哦了一聲,然後就乖巧的待著,不吭聲了。
    大夫給乞丐上了藥,然後開了方子:“夫人,這是方子。他的傷勢有些重,失血過多和長期的營養不良,苦寒的日子讓他的身子變得很弱。但是……有一點老朽並看不明白……”
    安可兒問道:“是什麽?”
    大夫回答:“這個乞丐雖然有些營養不良,但是,老朽給他把脈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身子底子是極好的。也許,在他沒成為乞丐之前,是大富大貴之人,常年服用雪參以及一些老朽都認不全的及珍貴的藥材,身上的經絡也是被疏通過得。所以,雖然他常年饑寒交迫,但是他身體根基還是不錯的。”
    安可兒的心裏隱隱的已經有了一些猜想。
    可是,她此刻的心裏,即期待,又害怕得瑟瑟發抖:“大夫,請你告訴我,這個乞丐……的大概年紀是多少。”
    “嗯,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他應該不會超過五十歲,四十歲出頭的樣子。”
    安可兒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個昏迷不醒的乞丐。
    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他的身材高大,依稀能夠看出一些年輕時的風采。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他的身材高大,依稀能夠看出一些年輕時的風采。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大夫,這個傷者的傷,大概什麽時候才能好?”
    “這恐怕慢慢調理,畢竟失血過多,想要補會來要耗費些時日。”
    安可兒想了下:“那麽大夫,我現在要趕時間,要到某處去。如果,我想帶著傷患一起動身,不知道是否會影響傷患的身體康複?”
    大夫道:“傷患需要靜養。如果一定要動身的話,那選擇水路,大船的話就會少一些顛簸。”
    安可兒心裏打定了主意,然後將診金放到大夫的手裏,道:“好的,小女知道了,謝謝大夫告知。”
    等到大夫走了之後,安可兒就吩咐手下:“派人去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找婢女將這乞丐全身上下都洗幹淨,換上幹淨的衣裳然後……抬上船。”
    “是,夫人。”
    軒轅澤昊抱住娘親的大腿,然後撒嬌道:“娘親,我們回宮了嗎?”
    安可兒抱著兒子,親親了他的臉蛋:“寶寶是不是害怕了?寶寶如果害怕了,娘親可以派人送寶寶回宮,好不好?”
    小家夥梗著脖子,就是不承認:“才……才沒有呢。娘親去哪裏,寶寶就去哪裏!”
    “嗯,好,那就跟娘親一起出發吧。我們這回坐大船。”
    軒轅澤昊回過頭來,小手指著床上滿身是血的那個乞丐:“娘親,那這個恩人呢?他也要跟我我們一起走嗎?”
    安可兒順著他的小手,沉重的看了一眼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乞丐,點點頭:“嗯,是的,他跟我們一起。”
    或許……
    或許軒轅澤昊應該改口叫他,外公。
    安可兒現在隻是萬分的慶幸,他好像已經有些失心瘋了。
    否則,他現在活在這個世上,他不可能不去管理他潑天富貴的家產,卻在街頭蹲著,當一個風餐露宿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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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澤昊就在甲板上,由暗衛裝扮成的家丁照顧著,樂此不疲的踢著娘親給他做的五彩斑斕的打雞毛毽子。
    而此刻的安可兒則在船艙裏,安睡著。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在夢中她總是在一片大火裏,不停的奔跑著,不停的叫著“父親”“娘親”……
    可是,偌大的宅院裏,沒有一個人,隻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火。
    火燒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就驚醒了,她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安可兒感到十分的疲憊。
    見到了墨玉,她總是能感受到一些美好的感覺,可見,在東方大小姐的心中,在墨莊的回憶,還是十分的美好的。
    但是,自從她見了那個乞丐……哦不,應該是自己的父親,她就總是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裏。整個家族被滅亡的恐懼和痛苦,都會慢慢的湧上她的心頭。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她的父親……不,他絕對是她的父親!自從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她就有了強烈的感應。
    她雖然看不到這個身體原主的記憶,但是這個原主的感情,到好像是有許多都已經留在了她的心中,揮之不去,也抹不掉。
    當她遇到這些牽動她感情的人,她就會深切的感到這個原主的喜怒哀樂。
    當初她見到玉姬夫人的時候,她的情緒波動並沒有現在這麽大,可見,當時,最疼愛她的,還是父親,而她對父親的額感情也最是深厚。
    “篤篤篤——”
    門外有人敲門。
    安可兒趕緊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整理了一下衣服,冷聲道:“何事?”
    “回稟夫人,恩公已經醒了。他說,他想見您。”
    安可兒幾乎都被嚇得魂飛魄散,父親說……要見她?
    “恩公……恩公他的神誌是清醒的嗎?”
    “回夫人,恩公是清醒的,說話都是十分的正常而且利索。”
    原先他不是神誌不清嗎?練話都說不清的,怎麽現在居然還知道說話了。
    難道,是因為她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將父親刺激得,一下子就馬上恢複了正常?!
    怎麽辦?!
    安可兒忽然一下子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現在她就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她重重的閉上了眼睛,反正現在這個情況,要她為了軒轅殊珺去殺人滅口……她是肯定做不到的了!
    因為她心底深處,存在著她對父親深深的敬愛……
    甚至,現在在她的心裏,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和‘父親’相見。
    安可兒被下人領著走到了一間船艙的麵前。
    “夫人,恩公就在裏麵。”
    安可兒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注意,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
    “是,夫人。”
    可是,仆人退下之後,安可兒站在房門口猶豫了很久,都還是邁不開推開門進去了。
    “哐當——”
    一聲清脆的聲響,有什麽東西在裏麵被打碎了。
    安可兒心裏一驚,立即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