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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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下,橙紅色的陽光把六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融合在一起。想念,那個傍晚一抹悠悠的斜陽,想念,去年那六個融合在一起的身影。

    那時候,我們組,兩個神級加分的組長,我和浩,還有四個加不上多少分的組員。六個性格各異的人,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平凡的六人小組。但我們,擁有不平凡的故事。

    我還記得,曾經最困難時,人心渙散,像盤散沙。那時候,浩接到了許多演講比賽的邀請,忙得焦頭爛額。這陣子,她無心管理組員。隻有我一個人拖著四個人在逆風奔跑。我有點著急了,再加上糟糕的成績,這個被老師叫做“齊心協力”的小組,總是徘徊在排行榜的後五名,一蹶不振。

    那周周五,又到了結算成績的時間。我知道,即使把所有能加的分都加上,也抵不過扣掉的天文數字。於是,那周跟預想的一樣,我們得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墊底。

    第二周周一,我們隻能拿起潔具,接受打掃教室一周的懲罰。我拎著掃帚,無精打采的劃拉著灰塵。我想:別人組照樣有比較桀驁不馴的組員,甚至有的組的管理難度比我們更大。為什麽我管理不好呢?我不甘心。這時,班主任進來叫我們做完值日後找她。稀裏糊塗做完衛生之後,我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辦公室。班主任一臉失望地看著我和浩。“去吧,你們先自己分析原因,然後告訴我。”整整齊齊排列的辦公桌旁邊,六個人圍成一個圈,我批評他們:“你們上課老是說話,還有不積極完成作業,這兩點是主要的扣分點。你們要是能把這兩點做好,咱也不會最後了!”這時,有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道:“別的組都這樣!”另一個組員附和道:“就是,趕緊讓我們回家吧!”他們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起來了。班主任及時控製住了場麵,讓他們都回家了。班主任把我和浩叫去,說:“這次你們組最後讓我很意外,結合你們這幾天的表現來說呢,就是勁沒使在一塊。你們叫‘齊心協力組’,但是齊心協力表現在哪裏呢?我希望你們能把渙散的人心聚攏起來。”我聽著班主任的話,很難受。是啊,這一周以來,我也沒怎麽管過他們的事,他們的問題也沒及時糾正,隻顧自己學習。我把頭埋得很低,生怕被她看見。從辦公室出來後,走在校園裏,覺得橙紅色的夕陽都是那麽刺眼。而且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在反射著這刺眼的光,讓我無法睜開眼睛。我不知道那些天我是怎麽過的,我如何承受住了一周值日的懲罰,如何平息了組裏的一次次內訌,如何應付了班主任的犀利眼神。

    就像摩天輪最底端的客艙總要往上升一樣,跌入穀底的我們也出現了轉機。那時,浩的演講比賽比完了大半,班主任的話,她也聽了進去,我們的主心骨之一回來了。但是小組的競爭仍在繼續。下一周,我們六個人努力克服各自的缺點,為組加分。結算那天,我們“傾家蕩產”,把所有能加上分的東西都加上了,終於排到了第四。我知道,這一定是我們走向輝煌的第一步。此後,第二步、第三步接踵而至。第一的寶座正在向我們招手。

    這神聖的一天終於來了。那天,我提前去看計分板,想計算我們還需要多少分才能進前三。結果令我非常驚喜,我們不用加分就已經戰勝了第四名。我心裏盤算著,把分都加上,會得第一嗎?我把我的猜想宣布給組員,他們都很興奮,踴躍地跑去加分。終於要宣布排名了,我的心裏好像有隻兔子,跳得撲通撲通的。“第一名——”我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屬於我們的勝利。“齊心協力組!”在那一瞬間,我仿佛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我們的努力終沒有白費。那天,我們又像以前一樣,上講台去領取屬於我們的榮耀。踏上久違的講台,我的心裏無比的舒暢,緊張了好幾個禮拜的心,終於放鬆下來。班主任投來欣慰和讚許的目光。站在神聖的講台上,沐浴著眾多羨慕的眼光,回首過去,那些扣掉的分數,那些難以克服的困難,那些不如意的事就像是為這次偉大的成功做了一點渺小的鋪墊。跟成功相比,那些失敗算得了什麽!

    轉眼間,放學鈴聲響起了。我們六個人像是一個家庭,夕陽西下,橙紅色的陽光灑下來,照在我們身上,把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融合在一起。

    現在,班主任調整了小組的結構,六人小組的時光,已經不複存在。那段六人小組的時光,是鑲嵌在初中生活中的一塊寶石,發出璀璨的光芒。雖然我現在的小組發展得很好,比那時候容易得多,但我還是深深地想念那個時候,想念那時的歡笑,想念那時的眼淚,想念失落時的迷惘,想念成功時的喜悅,想念那個齊心協力的團體。想念,一去不回的曾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