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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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也不讚同。”
“大統領的意見是站在我們比丘仙城全局的高度來考慮問題的,設想周到,提出的見解非常的有針對性。就此一點,雖不能保比丘仙城立即取勝。戰勝強大的雪國仙兵軍團。但可以保我比丘仙城暫時不敗。
不至於在敵軍盛氣淩人的時候,與之正麵交鋒,避免了失敗之虞。臣下認為,大統領之策略無誤。我比丘仙城軍團應該照遵不誤。按此正確方略實行下去。
一個人隻有站穩了腳跟,才能發力打擊敵人。試問一下,以我們比丘仙城現在的情況。能與強悍無比的二十萬雪國仙兵軍團正麵拚殺麽。誰又能夠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戰勝敵人。”
“啊,弓統領,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就是,敵人還沒有攻打我們比丘仙城,大統領和弓統領難道就怕了麽。這樣如何能夠體現我們比丘仙城軍團的士氣。”
“你說什麽?”“就說你了怎麽樣。”“本來就是。”“大家不要意氣用事嘛,城主大人在主持會議,大家應該有理說理,而不要論事誅心。這樣不好。”
……整個會議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更離奇的是作為會議的主持者。城主大人雲飛,居然似乎表現出一副很享受看到各位統領大人爭得麵紅耳赤的樣子。目光四顧一掃,最終回到了桌子上來。
啪!雲飛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杜倫大統領,弓長舉統領。未戰而懦於敵。來人,把兩位統領大人頭頂的冠帶去了。打入大牢,聽候處置。”
“啊,真的要把大頭領抓起來啊。”
“我的天,看來城主大人來真的了。”
“嗯,幸好我讚同對雪國仙兵軍團用兵,否則恐怕也會受到連累。”
洛桑已經把握到了雲飛的用意,臉上沒有半點情緒的反應,隻是冷靜地觀看著廳堂內各人的反應。其中包括好兄弟雲飛在內的反應。
盛宣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地向雲飛道,“城主大人,現在正是我們比丘仙城軍團用人之際。大統領和弓統領於我軍團有大功。
現在就把他們下牢獄,是不是太早了一些。至少,也應該等到我軍將雪國仙兵軍團徹底殲滅的一天,才能將他們拿下。打入大牢。這樣才能顯現出城主大人你的威嚴和先見之明。”
張青作為獸騎兵的統領,一直沒有開口。見城主大人自從楚國宗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心中疑惑之極。
不過他此刻仔細地思考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的一幕幕,於腦海之中一晃而過。終於,他感覺到了一些什麽,向雲飛建議道,“城主大人,雪國仙兵軍團現在陳兵在平原之末。但不知以城主大人你的判斷。敵人是想進攻齊國宗的臨淄城呢還是想進攻我們比丘仙城呢。”
雲飛眼角一挑,笑道,“好個張青,你的話一針見血,問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很好,我現在就來告訴你們,據本城主的觀察。雪國仙兵軍團的第一個巨大的戰略目標,就是要攻下我們比丘仙城。
因為雪國仙兵軍團啟用的是孟武功,孟武功是誰啊?他可是個仙界大陸通。
他對仙界大陸的了解,比對他自己的了解還深。雪國仙皇陛下正是因為看中了他的這一點。才會重用他為仙兵軍團的統帥。指揮整整二十萬人馬,想借此機會橫掃整個仙界大陸。”
張青點點頭道,“既然城主大人認定了比丘仙城,將會成為橫在雪國仙兵軍團麵前的第一道大障礙。那咱們應該著手準備應付敵人的手段和策略。
正如盛宣統領所言,我軍正在用人之際,言者無罪,聞者足戒,杜倫大統領和弓長舉統領。就算說錯了什麽話。但他們也沒有犯什麽實質性的錯誤。城主大人能否讓他們暫時記過,以戰場上戴罪立功呢。”
雲飛站起身來,哈哈一笑向內心忐忑的張青道,“張兄,你還真以為我把他們抓起來了啊。事實上,本城主之所以要將他們打入大牢,就是想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環境。
好好考慮一下如何應付強大的雪國仙兵軍團的入侵。畢竟軍事無小事,敵軍的勢力如此的強大,放眼整個仙界大陸,幾乎是千年未見之變局。
作為首當其衝的一支兵團,如果我們應付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雪國仙兵軍團連根拔起。
到時候我們好不容易辛苦經營出來的大好局麵,就會因此而斷送。
所以本城主絕對同意先以穩住局麵,再徐圖進取的策略來對付雪國仙兵軍團。
杜倫頃統領,和弓長舉統領紛紛能夠看到這一點,說明他們的兵書沒有白讀。兵沒有白帶。本城主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將它們下大牢呢。”
張青愕然地道,“那他們……。”
“放心吧,他們現在已經在冥思苦想如何破敵的良策了。”
在他的頭腦中,一個有關如何應對雪國仙兵軍團進攻比丘仙城的計劃。已經浮現在腦海之中。
軍事會議開完之後,雲飛去了一個地方。
他全身籠罩在黑色的罩袍裏,向守牢的仙衛道,“在下城主大人特使。”說完出示了特使的令牌。幾個獄卒見他有令牌在手,根本就不敢阻攔打開大門,頓時讓他進去,見到了裏麵的囚犯。
杜倫和弓長舉似乎很受傷,但他們作為重犯,手上並沒有手鏈和腳銬。這也算是特殊的待遇了。
“哈哈,你們兩個傻蛋,在軍事會議上,什麽不好說,偏偏要說一些氣人的話。”
一聽到他的聲音,杜倫又驚又喜,他的出現,這既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又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驚喜多於震驚。
杜倫興奮地道,“城主大人,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把我們兩個人在這裏關一輩子呢,剛才弓兄還在抱怨,我們的城主大人是不是變了。是不是變得比以前更加的聽不進意見。”
雲飛哈哈大笑一聲道,“你們兩個是在恨我吧。”
杜倫和弓長舉紛紛叫道,“屬下不敢。”
弓長舉接著道,“城主大人,說句老實話,我認為以前的城主大人。我能在哪一方麵,都表現得像一個村長。而現在的城主大人。無論哪一方麵都表現得像一個十足的霸主。殺伐果斷,須臾之間取人性命如同兒戲。我喜歡前者,但是更崇拜後者。”
雲飛在牢獄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向他問道,“噢,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弓長舉舉著手中的手銬,道,“所謂慈不掌兵。我們比丘仙城軍團能夠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是靠每一個人都遵守同一個規矩。由上至下,由左到右,一體遵行。才讓我們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強大的。
對規矩的悍衛,最終成就了我們的強大,但比丘仙城軍團還不是仙界大陸之中最強大的。
如果要讓我們的比丘仙城變成最強大的仙界軍團,還有很多路要走。真正的大苦大難還在後麵。
而你作為統帥,則要接受更多的磨礪,無論是意誌方麵的,還是精神方麵的磨礪,注定了要比其他的將士多很多。
因此,在城主大人的身上,必須得表現出一種殺伐果斷的霸氣,要是缺少了這種霸氣,根本就沒有辦法統攝三軍。”
雲飛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笑道,“弓兄,你的這一番見識,足以羞臊敵人。是啊,作為一城之主。什麽責任都扛在你的肩膀上,無論在軍在民。你都必須得承擔起對他們的責任。否則根本就不配當城主大人。
好了,你們兩個想好了破敵之策沒有。本城主之所以把你們關在這裏,就是先把你們隔離開來。給你們一個安靜的環境,否則在大廳一下吵吵嚷嚷的環境,你們哪有機會冥思苦想。”
“城主大人,那你的計劃呢?你心中是否已經有了定見。”
雲飛道,“想法已經有了,但是還沒有成型。所以我更需要補充。”
杜倫和弓長舉紛紛點頭表示理解,前者仔細地想了一想道,“我和弓兄雖然主守。但一旦有機會的話,咱們還是可以出擊雪國仙兵軍團的。比如說敵人兩麵受敵,根本無暇應付我們比丘仙城軍團。
又比如說,敵軍分裂成兩半,軍事思想不統一,軍事步驟不協調,軍事行動不果斷。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不能放棄對敵人的打擊。”
雲飛目光炯炯地道,“有這樣的可能嗎。”
杜倫道,“不是沒有可能,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究竟如何聯合齊國宗的勢力。和楚國宗的勢力。”
雲飛笑道,“為何不提燕國宗。”
杜倫和弓長舉紛紛一笑,前者道,“城主大人,世人誰不知道你和燕國宗的皇帝宗王朱戰和的關係。朱戰和是個明白人。他知道雪國入侵,對仙界大陸來說意味著什麽。恐怕不等城主大人你的書信到。朱戰和就已經派出特使,出使比丘仙城了。”
雲飛站起身來道,“好,我的問題算是解決了,至於你們兩個,現在我要給你們一個特殊的任務。由你杜倫,出使齊國宗。去說服田常山,與我們合作。弓兄你則去楚國宗,說服楚宗王與我們合作。
你在去見孤原海之前,先去一趟清涼寺。並把這個東西交給清涼寺。就說是我讓你這樣做的。”
說完,雲飛從懷裏摸出一個錦盒來,鐵盒非常的輕,外麵用鐵皮包著,但是裏麵卻是非常名貴的花梨木。
盒子裏麵盛著什麽,弓長舉根本就不知道,但他會猜測。
“城主大人,你要我交還給清涼寺的東西,是不是王者寶石。”
雲飛點點頭道,“你的智慧的確令我感動,記住了。這樣東西關係著我們和聖宗女門及仙皇寺的關係。你把它交給寺內的四大聖僧,又或者是當著心妃漾仙子的麵,交給她。除了上述五人之外,其餘的任何人都信不過,明白了嗎。”
弓長舉接過盒子,表示明白,又道,“城主大人,為何不讓盛宣大人去呢,畢竟,他和楚國宗打過的交道更多一些。而我這次去主要是拜見楚國的宗王大人孤原海。又何必多此一舉,先去見仙皇寺和聖宗女門的人呢。”
雲飛嘿嘿一笑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聖宗女門對楚國宗的影響力。可以直追妖相祝一山。另外一點就是如果我派出盛宣兄出使楚國宗。你們猜最終的結果會怎樣?當然是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壞我大事。
畢竟,盛宣兄在南邊統兵大戰,打的就是楚國宗的仙兵軍團。試問一下,幾次敗在了盛宣手下的大太子及祝一山等人。他們會輕易地吞下這口惡氣,而不尋思報仇麽。”
弓長舉拍拍自己的腦袋,“原來城主大人顧慮的是這一層,是,屬下明白了。”
“好了,你們不用回軍營,好好就回去收拾一下,換一身行頭。以本城主給你們的特別通行令出城去吧。這件事情本城主就拜托你們了。記住,一切都要在秘密的情況下進行,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了你們的行蹤。”
“是,屬下一定完成城主大人交付之任務,絕不辱使命。”
杜倫和弓長舉知道事關重大,哪敢耽擱,立即向雲飛行了一禮起程離開了囚牢。
雲飛望著囚室之內的天窗,感覺到有些呼吸困難,在它的四周已經慢慢地生成了一道由鐵水圍成的緊箍咒。
而雪國的仙兵軍團,則是慢慢的拉緊這個緊箍咒的敵人。
至於齊國宗,楚國宗仙魔宗這三大宗門,他們無一不期盼著比丘仙城能被雪國打敗。
因為這三大宗門,曾經在雲飛的手頭上吃過大虧。
他們不想看到比丘仙城的成功,更不想看到雲飛成為這支霸軍的統帥。
其實在離開牢房之前,杜倫還有一句話想問他的,不過最終沒有問出口來。
雲飛心知肚明他們想問什麽,卻最終沒有點破,畢竟。出使齊國宗也好,楚國宗也罷。成功的幾率都小得可憐。
田常山對雲飛的恨,可以用比水深比山高來形容。
(本章完)